28、知道罗士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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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事情总算解决了，我也松了口气。”虞碧华等人终于回到了台北。
“凌风，你在路边停下车，我要回学校一趟。”虞碧芳准备回学校。
“姐，现在回去学校也下班了，你还是明天在回学校吧，反正你请了一星期的假。”
“快要期末考试了，我不放心，我要回去看看，你们回去吧。我走了。”虞碧芳说完就下车了。
“碧芳也太拼命了，刚从上海回来就急着回学校。”杨宁看着虞碧芳远去的背影有点佩服她。
“在我姐姐心目中，她的学生非常重要，现在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其它的时间都用在她学生身上了。”
“那你有没有跟碧芳说过要她和你一起参加下星期云睿的婚礼？”
“跟她说了，但是她一口回绝了，她说要准备学校的期末考试，其实我知道她是不喜欢热闹，不喜欢跟那些不认识的人打交道。”
“那算了，碧芳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了。”杨宁其实猜到以虞碧芳的性格是不会去叶云睿的婚礼的。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姐能一起出去玩，多见见人，这样就不会活在过去，活在士平大哥的世界里。或许还能认识好的异性，像我一样交男朋友，这样她就会很幸福了。”虞碧华说起来有点无奈。
“那碧芳喜欢什么样类型的男孩？”凌风突然对这件事情感到很有兴趣。
“反正不会是像你那种类型的。”虞碧华可一点也不顾及凌风的感受。
“我有那么差劲吗？”凌风有点不服气。
“这与是不是差劲没关系，我姐姐喜欢的类型是像杨宁、云睿大哥那样温和性的男生。”
“碧芳一直是这样孤僻，不喜欢热闹，不喜欢到外面去？”凌风觉得虞碧芳的这种习惯有点不可思议。
“以前还好虽然内向，但不至于不愿意笑，不愿意交朋友，我家出事后就变了很多，我姐不再笑，不再喜欢聚会，甚至不愿意出来多认识几个朋友。我印象中在我家出事后我姐参加过一次聚会就是在士平大哥篮球赛的庆功宴上，士平大哥出国后我几乎没见过我姐笑过，可能是因为家里的事情让我姐姐也很有压力。”虞碧华对于自己姐姐现在这种性格感到很抱歉，也很无奈。
“那个士平到底是谁？无论是你的父母，还是你叔叔婶婶都好像认识他，他跟碧芳之间感情到底有多深？还有你好像也很喜欢那个士平，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杨宁再一次从虞碧华口中听到了“士平”这个名字。
“士平大哥恐怕是我姐姐这辈子最爱的人，是她这辈子都无法遗忘的烙印。”
“那你呢？在你心里他是什么？”杨宁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在我心里他是我最亲的大哥，他像我姐姐那样疼我，照顾我，是我的哥哥。”
“幸好是这样。”杨宁听完虞碧华的话更开心了。
“那碧芳和那个士平感情很深，对吗？”凌风不想这个事实，但是没有选择，他很想知道这件事情。
“碧华，讲讲那个士平跟碧芳的事情吧，我真的很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人让碧芳如此难忘。”杨宁也很好奇虞碧芳和罗士平之间的事情。
“士平大哥跟我姐姐、我还有一些表弟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我姐姐和士平大哥最乖了，我们做坏事，姐姐和士平大哥就为我们把风，出事了就替我们顶着，小时候的事情可多了………”虞碧华向杨宁和凌风讲着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看来那个士平从小就对碧芳、对你，还有你们的一些表弟都很好。”杨宁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虞碧华常常将罗士平挂在嘴上了。
“是啊，士平大哥真的很疼我们。”
“士平大哥和我姐姐成绩都很好，很聪明，所以他们所在的学校是嘉义最好的学校，士平大哥比我姐姐大一岁，所以在学校里比我姐高一级，但是他们俩在那个年纪成绩是最好的，他们每次考试都第一名，他们常常一起放学，一起上学，一起做作业，有空时他和姐姐会带我们去海边，去其它好玩的地方玩。”虞碧华回忆着罗士平与虞碧芳在嘉义读书时的情景。
“那他们是青梅竹马，感情是日积月累，点点滴滴堆出来的？”杨宁听着虞碧华的话，也想着他们当初的情感。
“后来士平大哥来了台北上大学，他们约定在台大见面，约定一起完成梦想，姐姐要成为一名教师，士平大哥做医生。”
“再后来我们家出事了，士平大哥知道了从台北赶过来，只是当时他们没见面，但是士平大哥央求罗叔叔帮我们家，只是我爸爸拒绝了，我爸爸不希望我姐和士平大哥之间的感情跟金钱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说在你们家最苦时士平也一直在身边支持碧芳？”
“嗯，是的，士平大哥在电话里常常鼓励姐姐，他学业虽然很忙，但是不忘关心姐姐，关心我们家人。”虞碧华至今还记得罗士平当时打电话关心他们家。
“那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正式确立男女朋友关系的？是在大学？”杨宁第一次听到关于虞碧芳的过去。
“我姐姐以最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台北大学的英文系，当时士平大哥已经是医学院二年级的学生了，成绩很优秀，他们一起学习，一起上课，他一直陪在我姐姐身边。士平大哥还帮我在他父亲的店里打工，鼓励姐姐在课外打工，做家教，在那一年他们几乎形影不离，感情很好，在那一年我又见到了姐姐的笑容，那样灿烂，那样美丽，她不喜欢聚会，不喜欢一帮人在一起，但是为了士平大哥我姐姐参加了士平大哥篮球赛的庆功宴，与他分享快乐和成功。”虞碧华至今到记得那段时间虞碧芳的笑容。
“真是可惜，如果士平不出国，那他们就会很幸福。”杨宁也为虞碧华和罗士平感到惋惜。
“如果我们家没有发生那些意外，那情况就会不同，或许我姐姐就会和士平大哥一起离开台湾去美国了。”
“士平大哥去美国的计划是很早的事情，为了我姐姐就一直耽搁，因为他知道我姐姐在那段时间是不会离开台湾的。其实当时只要我姐姐点头，杨阿姨愿意帮我姐姐支付学费，只是我姐姐为了家里她放弃了那次机会，那几日我看得出她非常痛苦，其实她想和士平大哥一起离开的，但是她不放心家里，所以只能忍痛放弃…………”虞碧华将自己姐姐知道罗士平要去美国直到送罗士平上飞机的事情告诉了杨宁和凌风。
“碧芳是为了亲情放弃那个士平，所以也希望士平能听从他父母的意思选择亲情。”杨宁没想到还有女孩子会为亲情放弃前途放弃爱情。
“杨宁，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过圣诞节？”
“当初你不肯答应，好像就是因为碧芳？”杨宁还记得当初自己约虞碧华时的情景。
“我姐姐不喜欢圣诞节，也不喜欢过生日，因为那些节日不仅有我们家人的欢乐，更因为那些节日中都有士平大哥的影子，每一个欢乐的节日，每一个甜蜜的场面都有士平大哥，在大学里，姐姐的生日还有一些圣诞节都是士平大哥陪姐姐度过的，自然我也在他们身边，所以我经历了他们感情的美好甜蜜。”
“怪不得我们邀请她一起跟她过圣诞节她拒绝了，宁愿一个人躲在屋里看书，想给她过生日她有拒绝，原来是因为她怕回忆起士平，怕想起过去与士平有关的一切。”
“士平大哥走后我姐姐的心似乎也走了，她不会笑，不会哭，不会发怒，她的一切喜怒哀乐都被士平大哥带走了，只剩下一副躯壳。”
“那他们现在还有联系吗？”凌风一直听着虞碧华的讲述，终于开口了。
“有，他们偶尔会通信，一年就这么几封，士平大哥写给我姐姐的信里面都是关于他在美国的学习还有生活，我姐姐写给他的只有两句话，一句是‘我很好，请勿挂念’，还有一句就是‘你自己多保重’。”虞碧华曾经见过虞碧芳和罗士平的信件。
“你说的通信该不会是最原始的手写信吧？”杨宁认为在信息时代应该是用电脑传递信息。
“士平大哥和我姐从来不再网上传递消息，不用e-mail,不用MSN，就是用手写的信联系。”虞碧华至今还记得自己姐姐将那些信件放在一个抽屉专门锁着。
“那个士平难道也像碧芳等他一样在碧芳？”
“士平大哥在美国已经有女朋友了，他们都是医学院，上半年订婚了。”
“什么？那碧芳知道吗？”凌风和杨宁都大吃一惊。
“知道，士平大哥写信告诉我姐了，从士平大哥有女朋友或是订婚，士平大哥都写信告诉我姐姐了，姐姐也告诉我了，其实士平大哥与我姐的通信我都看过了。”
“那个士平怎么可以这么做，碧芳还在这里等他呢？”杨宁为虞碧芳鸣不平。
“士平大哥在信上说起过他的女朋友，她为士平大哥付出很多，在美国的那些年他们相互扶持，一起走过很多艰难的时光。姐姐在士平大哥离开时就说过彼此不用互相等待，因为谁也不知道等待彼此的命运是什么，而且姐姐说从她放掉士平大哥的那刹那，她已经没有资格拥有士平大哥了，士平大哥身边应该有一个很爱他很爱他的女人，所以姐姐真心祝福士平大哥幸福。”虞碧华知道自己姐姐一直想放手，只是忘不了。
“碧芳真是不简单，甚至有点伟大，我想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样。”杨宁没想到罗士平和虞碧芳变成这样。
“他还会回来吗？”凌风询问着虞碧华。
“你是说士平大哥？不知道，在信上他提过要回台湾，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爱的那么深，如果士平回来我想他们还有机会在一起。”杨宁随口说了一句。
“在台北我们住的那个屋子里有五个一模一样的水晶球，那水晶球里坐着一对恋人，他们一起在看下雪，那五个水晶球就是士平大哥去美国之后在送给我姐姐的，每年一个，有时在圣诞节前后，有时在我姐生日前后，总之一年一个没有落下。”虞碧华每天都可以见到那五个水晶球，就在床边的橱窗里。
“所以在碧芳心里可能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士平？可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难道碧芳要等他一辈子，那她以后的人生该怎么办？”凌风担心起虞碧芳的将来。
“姐告诉我她从来没有去刻意记住士平大哥，也没有刻意去忘记士平大哥，让它顺其自然，她说她会把士平大哥埋起来，因为在她放掉士平大哥的那一刻开始，她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士平大哥了，她认为士平大哥身边的女孩是一个全心全意爱士平的人，不是像她那样将爱情放在亲情、友情之后，甚至更后面。”
“看来碧芳很理智，知道感情不是生命的全部，这跟很多女孩子都不一样。”杨宁不得不佩服虞碧芳的冷静理智。
“但是我知道士平大哥已经在我姐的心里生根了，拔都拔不掉，那也是一块永远的烙印，烙在我姐的心里，永远擦不掉。”虞碧华有点难过，依偎在杨宁的肩上。
凌风听完虞碧华关于虞碧芳的讲述有点不可思议，他无法相信一个女孩子可以爱的这么深，这么难以忘怀，凌风此时真的很想见那个罗士平，想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让一个女人的喜怒哀乐都随他。凌风甚至有点妒忌那个罗士平，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吃点东西吧。”凌风走进虞碧芳是办公室，就像他想的虞碧芳还在工作。
“谢谢。”虞碧芳依然在看备课本还有一些资料，头都没抬。
“这粥要趁热喝，你还是先喝了它再工作吧。”
“凌风，这么是你？”虞碧芳终于抬头，没想到是凌风。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凌风见虞碧芳一直盯着自己，眼神迷离。
“我——我——”虞碧芳看着凌风在自己身边催她吃东西的场景想起了在大学时自己和罗士平的情景，因为当初他们两个也常常这样互相关心。
“在想什么？”凌风注意到虞碧芳走神了。
“没什么？”虞碧芳收回了看凌风的眼神。
“你在想事情？是在想过去的事情？”凌风猜想着。
“没有啊，过去没什么好想的。”虞碧芳连忙否认。
“是在想罗士平吧？”
“你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关于你跟罗士平的事情是碧华告诉我和杨宁的，你们的一切，从小的点点滴滴。”凌风见到虞碧芳看自己的眼神，意思像是在说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们读书时都很努力，常常学习到很晚，有时候我们一起会去吃夜宵，有时我们中一个人比较有空就会给另外一个人去买，刚才你送粥给我让我想起士平当初给我送夜宵的情景。”
“还是快喝粥吧，粥凉了就不好喝了。”凌风心里第一次感到不好受，被一个看不见的影子打败。
“谢谢。”虞碧芳没有拒绝凌风的好意，默默地喝起粥来。
“你不用这么拼命工作，现在这么晚了，在这栋大楼里只剩下你一个老师了。”
“下周就是期末考了，我又请了这么多天的假，要将没完成的全部赶上。”虞碧芳虽然在喝粥，但是心思还是在复习资料上。
“我等你，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完这些资料。”虞碧芳
“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我等你。”凌风的口气像是命令，不容虞碧芳拒绝。
虞碧芳看着凌风的表情知道自己恐怕是拒绝不了了，她喝完粥依然看资料，凌风就在一旁看虞碧芳工作，等她忙完送虞碧芳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知道罗士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