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鱼得水，冷暖自知》念响念响

85、启程前（1）

　　月灵石中的时光就像是一个时点，两人出来后，一切如常进行。
　　“你之前说拥有上古法器的仙长就是老土和老木，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去找他们呀？”慕暖拿着从月灵石中带出来的地图，问道。
　　“不错，上古法器离开主人后，一般会藏于极为隐蔽之处，所以若是能够有主人的灵力相助，寻找法器会顺利许多。”上官冷毅一边说话，一边拿着之前在集市上买的发簪给慕暖往头上戴，每戴上一个，就用双手捧着慕暖的脸欣赏一会，然后再换下一个，几次下来，慕暖终于受不了了，抗议道：“别弄了，头发都要被你弄油了！”
　　“弄油了？那我来帮你沐发！”说着不容慕暖拒绝，拽着慕暖就去洗头发了。
　　头发洗完，慕暖坐在木凳上，上官冷毅站在慕暖身后，用脸帕轻轻为慕暖擦拭，“以后都由我来帮你沐发吧？”
　　本来是句极为甜蜜的话，但此时慕暖听来却极为伤感，以后，这个“以后”的截止期限是到什么时候，现下玉华珠合一的办法也已找到，等到合成玉华珠以后，她就要离开了，回到来时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上官冷毅。
　　这样想着，慕暖的眼睛红了。
　　上官冷毅没有等到慕暖的回答，便侧身低头看慕暖，结果就看见了慕暖微红的眼眶，心一下就提了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
　　“没有？那眼睛为什么红了？”此时上官冷毅已经转到前面，蹲到慕暖身前。
　　“你刚才把皂角弄到我眼睛里了。”既然是被上官冷毅的话给弄哭的，那么这锅必须还得由他来背。
　　“我来帮你吹吹。”说着上官冷毅就要起身凑过去。
　　见状，慕暖急忙拨开上官冷毅，道：“又不是进沙子了”
　　“那我帮你再洗洗？”
　　“不用了，已经好了。我，我们还是快点去找仙长吧”慕暖不想再纠结在这件事上，于是岔开话题。
　　“不急，再待两天。”
　　“嗯？为何？”
　　“这两天，你可不可以什么都不要想，就全心全意地陪我待着？两天后我们再出发。”
　　这是第一次在面对启程时，上官冷毅感受到了害怕，不过他怕的不是生死，而是怕留有的遗憾太多。
　　慕暖没有多问原因，只回答了一个“好”字。两天，哪怕是两个月，两年，她也是愿意的，只是现实不允许她任性，不给她随心所欲的机会。
　　“此行一去，千难万险，不知何时是归期，甚至有没有归期也是未知，若是真的有去无回，那么这两天也算是好好地告了别了。”玉华珠合成之时，就是她离开之际，所以能不能再回到这静水阁，慕暖无法确定。
　　·
　　天还未亮，慕暖就被上官冷毅连被窝带人抱着出了门。
　　上官冷毅一步一步地走着，走得极为平稳，以至于慕暖丝毫都没有察觉到此时的自己已经不在床上了。
　　上官冷毅抱着慕暖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走到山顶，上官冷毅寻一处空地坐下来，随后让慕暖坐在自己腿上揽在怀里，像是抱小婴儿的姿势，坐好后上官冷毅将慕暖的脸从被子里露出来。
　　一阵凉气袭进，美梦就此被打破，慕暖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天还灰蒙蒙的，立即把脸重新缩回被窝，嘴里似是抱怨地嘟哝了两句，随后闭上眼又要睡过去，不过那条睡意懒虫及时被上官冷毅给扼杀在了摇篮里，只见上官冷毅捏着慕暖的小脸袋又重新轻轻拽出来，然后低头就吻在那似乎还在呓语的唇上。
　　慕暖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碍自己呼吸，左右摇摆着挣扎，不过脸被上官冷毅的手钳着，动弹不得，最终被折腾得困意全无，只好重新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什么万恶的东西妨碍自己睡觉。
　　慕暖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那近在咫尺熟悉俊逸的眉眼以及那噙着笑意似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双唇，“你，你在干什么？”
　　“带你出来看日出啊”上官冷毅说着把自己的脸抬起来，让慕暖看清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你，你怎么把我带到如鱼山来了？”这个疑问还未消，慕暖就看到天上正在下雪，朵朵雪花如鹅毛般落下“这还未到冬天，怎么先下雪了？”
　　“不下雪，怎么陪你在雪中看日出啊？”上官冷毅满目深情地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揽着慕暖的手不禁又搂紧了些。
　　雪中看日出日落是陆宇许给小蕊的承诺，但是此承诺成了永生的遗憾，因为走到最后，两人也未能踏雪共赏日升日落。
　　慕暖回忆月灵石中陆宇许诺的场景，道：“雪中看日出日落，还有呢？”
　　“教你骑马”
　　慕暖微微笑了下，“还有呢？”
　　“给你盖座小院”
　　“还有呢？”
　　“什么都行，只要你想”
　　“只要我想，什么都行？”此时慕暖的眼睛已经湿润，既有深深的感动，也有对前路茫茫的忧伤。
　　上官冷毅坚定又温柔地点点头，道：“什么都行”
　　泪水再忍不住从慕暖眼角留下，慕暖泪中含笑，笑中带泪，暗暗心中想道：“我要你好好地活着，即使我不在这个世界了，你也开心快乐地活着，一直一直都要···”
　　初阳漫过山岗，散发着红光，铺在入秋满山尚未褪尽的绿意和初显的金黄上，洒在山巅皑皑的白雪上，印在两人双目相视溢着笑容的脸上。
　　“小木匠，太阳出来了”
　　“嗯，雪中的日出真好看”慕暖望着远山处的初阳，眼里还有泪光闪烁，不过此刻闪烁的尽是幸福与满足，也许这份美好很短暂，但是刻骨铭心。
　　“太阳出来了，就不冷了吧？”说着上官冷毅替慕暖把裹得极好的被窝又裹紧了些。
　　“本来也不冷呀”
　　上官冷毅笑着低下头，额头抵着慕暖的额头，鼻尖对着慕暖的鼻尖，两人满目皆是彼此。
　　满目皆是星河，星河皆是你。
　　整个如鱼山虽然只有山巅是寒冬，但在这一隅天地里，不会因是凛冽寒冬而让人感到彻骨寒，因为还有温情暖。
　　·
　　赏过日出，上官冷毅抱着慕暖下山，由于天已经亮了，静水阁内的人也都开始自己一天的事务，慕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被上官冷毅裹在被子里的样子，于是就把自己整个都缩在被窝里面，以至于从外面看，上官冷毅就像是抱了一床被子。
　　鸣风牵着一匹马缓缓走来，突然发现自家尊主抱着一床被子，以为自家尊主要亲自动手晒被子，吓得魂都快掉了，立马飞快地跑过去，“尊主，晒被子这种事情怎能劳烦您亲自动手呢？还是交由属下来吧”由于跑得过急，几步路就把鸣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出了一身汗，说罢鸣风就要伸手去把上官冷毅手中的被子接过来。
　　他上官冷毅的女人怎会让别人动一下，只见上官冷毅一个眼神过去，鸣风刚跑出来的汗差点瞬间成冰碴子，伸出的手也当场僵住，不知所措地停在半空。
　　“你来这干什么？”上官冷毅冷冷地问道。
　　“尊主，您您吩咐我的马，我选的马，我选好了，牵来给您。”鸣风收回手，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马呢？”上官冷毅四下瞥了一眼，未见马的踪迹。
　　“在”这字还未说出口，鸣风就想起刚才自己跑得太急，直接忘了牵马，现下马早已跑的没影了。
　　“去找马，找不到就别回来了。”上官冷毅说话时的语气没有多大起伏，但总让人听来不寒而栗。
　　鸣风接到命令，半分不敢多待，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鸣风在时，被子里的慕暖一动不敢动，一直保持着同一姿势，弄得手脚酸麻，现下听见鸣风跑远了，急忙活动了一下手脚。
　　上官冷毅感受到了慕暖的小动作，脸上笑意浮现，抱着慕暖直接闪回了房间。
　　“今天要去骑马吗？”回到房间的慕暖彻底解放了，急忙从被窝里钻出来，顶着红扑扑的小脸说道。
　　“对啊，不是说要教你骑马吗？”上官冷毅用双手捧着慕暖的小脸，给慕暖降温。
　　“去哪骑马？”
　　“哪都好”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目的地，不做刻意安排，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世间景色万千，只要有你在，我愿同你策马赏遍山河。
　　·
　　用过早膳，上官冷毅骑马带着慕暖出了静水阁。
　　慕暖的手抓着缰绳，上官冷毅的手握着慕暖的手，两人胸背相贴，亲密无间，是彼此的依靠。
　　两人骑着马时而狂奔，时而慢走，偶遇景色绝佳处，两人便休憩下马，席地而坐，听听鸟鸣细语，闻闻迷人花香，看看这浑然天成的一切和眼前牵动心弦的人儿，感觉这一生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那该是多么幸福美好的事。
　　两人骑着马陪夕阳落在远方天边，夕阳的红晕妩媚了青山，显得格外多娇，一起看过了日出，一同目睹了日落，就如同把一生缩影成这一日，共同见证彼此从年轻走到年迈，从青丝化为白发。
　　“小木匠”上官冷毅看着远方的夕阳唤了一声慕暖。
　　“嗯？”慕暖微微侧脸，转向自己身后的上官冷毅。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同看过了夕阳，算我陪你到老了吧”上官冷毅在心里默默念道。
　　“怎么了？叫了我怎么又不说话了？”慕暖迟迟没有等来上官冷毅的下句，追问道。
　　“那山间有座小院”
　　“嗯？”慕暖总觉得上官冷毅本来要说的话绝不是这句，但还是顺着上官冷毅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了山间那座二层小院。
　　“那小院似是漂在水上的，好生神奇！”慕暖看着流水不断从小院的下方流淌出去，感慨道。
　　“抓稳了，我带你过去看看”说罢上官冷毅便向着山间小院策马而去。
　　两人到了小院近处，本只想在外面观赏观赏便作罢的，但是走近一瞧，慕暖恰巧瞧见院内的两人甚是面熟，稍一回忆便想起院中的二人就是那天在竹青山见到的老木和老土。
　　再加上慕暖听上官冷毅说这两位就是要找的两位仙长，觉得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还以为要费力寻找一番，现下竟然在这给遇到了，此时不抓住机会更待何时，于是慕暖拽着上官冷毅便来到了小院门口。
　　櫁椁看到自家小院有人来，拈着一枝花就走了过来，“木，木匠姑娘？！”櫁椁对于在此见到慕暖感到有些惊讶。
　　“啊啊对，您记性可真好！”木匠是慕暖但是瞎编的名字，当时编的时候没觉得怎么，但此时被别人如此叫出来，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过奖过奖，这位公子是”说到这，櫁椁有些卡壳，一时想不起上官冷毅的名字。
　　“上官帅公子，木匠姑娘，看二位不像恰巧经过寒舍，不知二位前来有何贵干？”勍尘见门外来了人，便也走过来，见到院外的两位是那日在竹青山遇到的人，便想起了那日上官冷毅提起明濯瓷的事，于是对于两人的到来，保持着警惕。
　　“对对对，你叫上官帅！”经勍尘一提醒，櫁椁也想起了上官冷毅的名字。
　　“不瞒二位仙长，今日我们前来确有要事商议，可否借一步说话？”上官冷毅的态度谦恭但不卑微，处理得恰到好处。
　　勍尘与櫁椁对视一眼，觉得若是此时拒绝眼前这两人的请求也无甚大用，便邀请上官冷毅和慕暖进了屋内。
　　屋内装饰淡雅脱俗，到处都插着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在房间一侧，有一木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陶瓷器，每件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瓷器上的山水虫草花鸟皆是栩栩如生。
　　四人于一方桌前落座，慕暖与上官冷毅坐一侧，勍尘櫁椁坐一侧，慕暖与櫁椁相对，上官冷毅与勍尘相对，四人坐好后，茶水便自动呈现在了四人面前。
　　慕暖见到此情形，心想：嚯，竟然比静水阁还高级！
　　虽然看着眼前的操作极具吸引力，很想让人去品一下那茶会不会有什么独特之处，但慕暖见上官冷毅没有举杯饮茶，便也不随意饮茶，以免中了对方的诡计给上官冷毅招来麻烦。
　　“现下四处无人，二位前来的目的是？”勍尘始终保持较高的警惕。
　　“今日前来，是想与二位仙长谈合作的。”
　　“合作？什么合作？”
　　櫁椁悠闲自在的坐在勍尘一边，谁开口说话就看向谁，头上的插的那枝花格外吸睛，随着櫁椁的转头来回摆动，看得慕暖直想笑，但是碍于眼下场合，只好忍着。
　　“一起寻找二位仙长丢失的上古法器。”
　　上官冷毅此话一出，屋子里一片死寂，勍尘的眼瞬间睁大几分，眼神里的敌对更加明显，櫁椁的头也不转了，猛地停下，盯着上官冷毅，但是头上那枝花由于惯性还在左右摇摆，画面十分滑稽，慕暖全力憋笑，以至于都没有精力去听上官冷毅与勍尘的对话。
　　“你到底是谁？！”勍尘在小院门口听到上官冷毅叫自己仙长时就觉得有些奇怪，但心想或许是自己住于这山间，仙长是别人对自己的尊称吧。但是，现在眼前此人竟然知道上古法器的存在，而且还能把上古法器和自己联系上，勍尘知道眼前此人的真实身份定不简单。
　　听到勍尘问出的问题，櫁椁一点头，表示自己同意勍尘问出的问题，櫁椁这一点头不要紧，头上那枝刚止住摆动的花瞬间又摇摆起来，慕暖终于忍不住了，笑声没藏好漏了出来。
　　凝重的氛围被慕暖的笑声打破，屋内三人齐刷刷看向慕暖。
　　“你在笑什么？”勍尘觉得此时对面二人的任何举动都有可能是阴谋中的一部分，所以对于慕暖这突如其来的笑声也是敌意满满，语气自是凶了几分。
　　听到有人凶慕暖，上官冷毅缓缓一个眼神瞥回去，表面看似柔和无多大攻击性，但实际上给人不小的震慑感。
　　“实在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这位仙长头上的花很好看。”慕暖知道自己的笑声可能闯了点小祸，但心想夸人总不会错的。
　　巧了，櫁椁就好这口，听到有人夸自己，脸色立马变好看了，“木姑娘好眼光！”要不是碍于眼下气氛，櫁椁都要给慕暖竖大拇指了。
　　见到櫁椁这德行，勍尘一个白眼瞥过去，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二位既然提到法器之事，想必已知我二人身份，此时不表明身份，诚意不足吧！”勍尘将对话拉回正题，但经过刚才的事，语气已缓和许多。
　　对于寻找法器一事，即使这次谈不成，下次也要谈成，所以合作一事定是要成的，因此上官冷毅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道：“在下静水阁上官冷毅！”
　　上官冷毅用“在下”二字表示自谦，但是“静水阁”和“上官冷毅”本身就是高调的存在，所以即使加上“在下”二字，也没让觉得他身份比谁低了。
　　“静水阁？那那明濯瓷本来是你的？”櫁椁一听到静水阁就想起了送宝大会，一想起了送宝大会就想起了明濯瓷，虽然现下找到明濯瓷对木森来说也没用了，但是櫁椁对于明濯瓷的执念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是”
　　那么值钱的宝贝，就那样送人了，櫁椁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上官冷毅一句败家子。
　　“你找法器，目的为何？”勍尘再度将对话拉回正题。
　　“玉华珠，想必二位仙长都极为熟悉吧？”
　　一提玉华珠，勍尘和櫁椁的记忆就被拉回二十五年前的那场大战，虽然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令櫁椁和勍尘感到有丝胆颤。
　　勍尘极力将自己从那段回忆中抽出，平缓心绪，道：“嗯，熟悉，可这和寻找木森寻沙有什么关系？”
　　“最近黑山一派正在寻找玉华珠的下落。”
　　当年大战中，黑山派是邪派主力之一，现下寻找玉华珠，目的明显，所以听到此，勍尘和櫁椁皆是眉间一皱。
　　“你担心黑山派寻得玉华珠实力大增，所以想再次利用木森和寻沙与之对抗吗？”櫁椁终于肯在正题上进行对话。
　　“再次对抗，结果大概率上还是会两败俱伤，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櫁椁回到正题后，嘴比勍尘快不少，先一步问道。
　　“我想要在黑山派之前寻得玉华珠，阻止他们的行动。”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櫁椁继续抢先问道。
　　“若想寻得玉华珠，就必须集齐当年与其大战的法器，而要想较为顺利地寻得法器，还需要二位仙长的帮助。”合作未谈成，和盘托出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所以上官冷毅并未表明玉华珠在自己手里。
　　“那么我们得到什么好处了呢？”櫁椁此时的脑子机灵得很。
　　“法器受损，主人的灵力自然会受到影响，若我没猜错的话，二位仙长此时的灵力也就只有六七成吧。要想真正隐退，若你藉藉无名，过去个几年，也就没多少人记得你了，自然隐退得透彻，但二位仙长手持的是上古法器，是宝贝就永远会被争夺，若没有强大的灵力支撑或者是足够太平的江湖，二位真的可以隐退吗？”
　　慕暖第一次见上官冷毅如此认真地谈事情的样子，觉得此时的上官冷毅格外帅气，忍不住多盯了一会，不过盯了一会就觉得自己困意突然来袭，没多久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这江湖纷争，我不想再踏入了”勍尘知道在寻找寻沙的过程中定免不了争抢杀戮，一想到那种日子勍尘满是抵触。
　　櫁椁见勍尘拒绝，道：“我觉得在这山间挺好的，能过一天算一天，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所以上官公子，您请回吧！”说着櫁椁便摆出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上官冷毅知道此时若是再说下去，不仅无济于事，反而可能会更加引起两人的反感，加上看着慕暖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便也没再执意劝说，只道：“若是二位仙长改了主意，便通过此信笺与我取得联系吧”说着上官冷毅便将一张极为精美的信笺放在桌子上，只是这次比给禾丰的那张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随后上官冷毅便与勍尘櫁椁拜了别，然后抱起慕暖出了小院。
　　·
　　在上官冷毅抱慕暖时，慕暖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出了小院，被小风一吹就彻底的精神了。
　　夕阳彻底隐没了她的容颜，明月皎皎挂在夜空，繁星点点与之相伴，回静水阁的羊肠小道上，一匹马载着两个归家的人，不疾不徐，缓缓前行。
　　“两位仙长不答应合作，那我们还来吗？”慕暖问道。
　　“暂时先不来了，我留了信笺，仙长想通了，自会联系我们的。”
　　“信笺？就是你上次给禾丰的那个？”
　　“嗯，差不多吧”
　　差不多的意思就是有区别，但至于是什么区别，既然上官冷毅没有明说，那么自然有他的道理，慕暖也不深究，觉得到了恰当时候上官冷毅自会告诉自己的。
　　“你今天盯着我看了许久，怎么？是不是喜欢我喜欢得不能自拔了？”虽然当时上官冷毅在专心致志地与勍尘櫁椁谈合作，但是慕暖的任何小动作他也是没有放过的，既然抓住了这样一个有利的小把柄，他上官冷毅怎会轻易放过。
　　“我哪有？定是你出现精神错乱了”乖乖承认绝不是她慕暖的作风。
　　“奥，原来如此！”
　　上官冷毅并没有继续反驳，但是“原来如此”这四个字让慕暖听着总感觉有些瘆得慌，吓得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上官冷毅感受到慕暖的寒颤，以为慕暖害冷，急忙将慕暖搂紧了些，柔声道：“冷了？”
　　“嗯，有点”
　　“那我们不骑马了，我直接带你回去吧，那样快些！”说着上官冷毅就想抱着慕暖飞起来，不过及时被慕暖给制止住，“不要！”
　　“嗯？为何？”
　　“我喜欢骑马，我想再多骑会。”
　　“好！”听到慕暖说喜欢，上官冷毅自是不会扫了慕暖的兴，说着上官冷毅将慕暖紧紧圈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替慕暖挡风。
　　“过了这两天，以后就再也没有一起骑马的机会了吧”慕暖心想，酸涩涌上心头，眼眶也逐渐湿润。
　　“若是这次我有去无回，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带你骑马？”将玉华珠从体内取出的后果是什么，上官冷毅也无法确定，所以他必须为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
　　“会的，一定会的，我的小木匠会一直被疼爱呵护的”上官冷毅自己在心里给了自己肯定的回答，因为在慕暖这里，他从不做坏的打算，因为他要他的慕暖永远顺遂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