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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一伤两痛 ...

  •   来到紫苏家,由于还不能确认生人的身份,小蕊便让陆宇在另一间屋子等着。
      小蕊同紫苏来到了安置伤者的屋子,一进屋小蕊就发现躺在床上正处于昏迷状态的伤者正是那日在北山拿着画像找陆宇的人,小蕊见状急忙让紫苏把陆宇叫来,自己先替伤者查看伤势。
      检查伤势间,小蕊发现此伤者身上有很多已经痊愈的伤疤,应是长年打斗留下的,还有几处没有痊愈的伤痕,应是不久前才受的伤,不过最致命的是今日中的新伤,因为新伤不仅伤到了心脉之处,而且还有剧毒,最最难办的是此毒极为罕见,就连小蕊也不知道解毒之法,只能暂时替伤者上了药遏制住毒性的蔓延。
      在小蕊替伤者处理伤口期间,陆宇来到了此屋,见到躺在床上的人正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属下文瑞。虽然之前陆宇也猜想小蕊口中的那人是文瑞,但是现在真的见到文瑞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有些激动的。
      只是陆宇驰骋疆场多年,早已经将处危不乱,临变不惊内化于心,外化于行了,所以就算是此时很激动,表面上也是风平浪静,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弄的小蕊都弄不清他到底认不认识躺在床上的伤者了。
      “紫苏,你去把握打盆热水,我一会要用。”小蕊把紫苏支开,欲单独问一下陆宇。
      紫苏出去后,小蕊问道:“怎样?将军可认识此人?”
      陆宇点点头,道:“他是我多年的副将,名叫文瑞。”
      真是有心插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几日来的等待没有等到一直期盼的人,此时却在这里遇上了,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虽是确认了此人就是陆宇的属下,但是这也就更难办了,因为此人身中剧毒,生死未卜,陆宇刚刚找到熟人,就要承受这打击,让小蕊实在有些不忍心告诉陆宇实情。
      但是现在不说,陆宇早晚也要知道,而且现在情况紧急,也需要陆宇来拿个主意,于是小蕊便说道:“陆将军,文副将身中剧毒,现下我虽然已将毒性暂时遏制,但是想要根除,恐怕还要阿爹来看。”
      “元伯伯这么晚出来不安全,不如我背文瑞回去让元伯伯帮忙瞧瞧。”
      “好!”
      紫苏端着热水回来时,陆宇已经将文瑞背到了背上,小蕊见状,赶紧对紫苏说道:“紫苏,我解不了这位公子身上的毒,我先带回去让阿爹看看。”
      “好,那你们路上小心点啊!”紫苏见小蕊说的这么严重,也赶紧收拾东西想一块去送送小蕊。
      结果几人还未走出屋门,就听见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声音非常急促。
      “紫苏,你约人了?”小蕊无声地问道。
      紫苏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小蕊见紫苏没约人,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自从陆宇来自己家以后,小蕊就变得十分警惕,一有敲门声小蕊的精神就会紧绷起来。
      “不会是来找这位公子的吧?”紫苏指指陆宇背上的文瑞,悄声说道。
      外面的敲门声更加频繁,而且力度越来越大,再不开有种要破门而入的感觉。
      “小蕊,你先带这两位公子去后面躲躲,我去开门。”
      紫苏看着文瑞身上满是伤,担心外面的人是他的仇家,但是此时屋子里还亮着灯,装作没人又行不通,所以紫苏便让小蕊先带文瑞躲起来,然后自己去开门。
      打开门,紫苏就看见几个壮汉提着大刀,光着膀子,身上穿着虎皮似的衣服,喘着粗气,一看这打扮就是林江镇的山匪下山来了,只是林江镇的山匪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向来只在林江镇猖狂作乱,对其他村子是从不涉足的,也许正是因为那未知的原因,此时山匪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破门而入了。
      见到紫苏,站在最前面的大胡子山匪粗声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了伤的男人啊?”
      紫苏猜想山匪问的那个受伤的男人应该就是自己屋里的那位伤者,但是此时是山匪在询问,紫苏定是见过也说没见过了,所以便摇摇头说道:“没有见过。”
      由于山匪似是接了什么命令不得在南北村造次,但是那种火爆脾气蛮不讲理的特性还是有些压不住的,听见紫苏说没见过,站在后面的几个山匪顿时撸了撸根本就不存在的袖子,恨不得马上冲进屋去抓人。
      紫苏看着眼前的几人,额头上渗出了细汗,想好此时夜黑,山匪发现不了,否则后面那几人定早已冲进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了。
      听到紫苏的回答,那大胡子山匪放下扛在肩膀上的大刀,杵着地上的血迹,凶狠狠地对紫苏说道:“那你这门口的血迹怎么解释?”
      紫苏门前的那些血迹是文瑞晕倒时留下的,由于时间紧迫紫苏还没来得及清理,现在在山匪面前漏了陷,紫苏本就颤巍巍的心更加心虚。
      山匪见紫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原因,便认定文瑞就在屋内,猛地推开紫苏,推门就要往里闯。
      眼看山匪就要破门而入,千钧一发之际,小蕊从药箱里拿出刀往自己手臂上用力一划,白皙的肌肤上顿时鲜血直流。
      “你干什么?!”陆宇见小蕊划伤了自己的手臂,顿时急得眉间紧蹙。
      “没事,我得去唬住他们。”说着小蕊便用纱布随便一包扎就冲了出去。
      小蕊的动作极快,以至于陆宇都没来得及阻拦,陆宇看着裹着纱布跑出去的小蕊,心痛有之,自责有之,爱恋更加有之。
      “各位大哥,门口的血是我的。”小蕊冲到门口说道。
      “你的?”
      “是的,我今天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了石头上,划了一个口子。”说着小蕊就把手臂给山匪看,只见血迹已经染透了裹着的白布开始往外滴,由此可以看出小蕊割的伤口有多深了。
      山匪看着小蕊鲜血直流的手臂,怎么也不像是假的,而且山匪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会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手臂划上一刀,因为割手臂时的那种疼痛,就连五大三粗的汉子也不一定可以忍住,别说是一个小姑娘了,而且割手臂后有可能留下疤痕,这是许多处于妙龄的女孩不愿意的。所以山匪再惊诧也没有质疑小蕊的话。
      “那她刚才为什么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山匪想到紫苏刚才的犹豫难言,觉得仍是奇怪。
      “各位大哥有所不知,她有些晕血,所以看见血迹,闻见血腥,就会口齿不清,大脑发蒙。”小蕊大脑高速运转,毫不磕巴地回答着山匪的问题。
      紫苏见小蕊说出了这理由,在一边也开始配合,捂着头晃动身子,嘴里也开始胡乱嘟囔。
      山匪见状,又使劲往屋内瞅了瞅,见里面不像有别人,而且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便就此作罢,准备离开,临走前,还嘱咐小蕊,说道:“要见到那人,去给你们县令说,那人是个强盗,你们千万小心。”
      “好,谢谢各位大哥,各位大哥慢走。”
      小蕊见山匪走远后,才关上门,一是可以确认山匪确实已经走了,二是晚点关门也不会让山匪觉得自己心虚。
      打发走山匪,紫苏扶着小蕊回屋,还没等走到一半,就见屋内冲出来一人,随后那人闪到小蕊身边,拦腰抱起小蕊就又闪回了屋内,来回极为迅速,等紫苏缓过神来时,陆宇已经让小蕊坐好了。
      其实小蕊割了手臂跑出去时,陆宇就想冲出去与山匪一决高下,只是现下那样做,不仅会连累紫苏,害了文瑞,还会暴露行踪,所以只好用最后的理智努力控制住自己,攥着拳头忍了下来,暗暗将这笔账记在心里,筹划着他日定向山匪加倍讨还。
      紫苏缓过神,也赶紧回到屋内,只见屋内,文瑞躺在一边床上,小蕊坐在凳子上,陆宇正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拆小蕊随意缠上的纱布,浸满血的纱布拆下,血淋林的伤口露出,看着那深深的口子,陆宇的心都在打颤,以至于端着小蕊手臂的手都有些不稳。
      陆宇聚精会神地替小蕊清理伤口、止血、消毒、上药、最后缠上纱布,整套下来陆宇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额头的汗珠也不住的往下淌,之间陆宇在替小蕊上药时还不住地轻轻吹气,似是这样就可以帮小蕊吹走些伤痛,让小蕊的痛苦削减几分。
      一时之间,屋内的人由于各种原因都没有开口说话。
      文瑞,不用说了,就是他想说现在的状态也不允许他说;紫苏,眼前的场景总让紫苏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所以自然就知趣地闭口不言;陆宇,整颗心都铺在小蕊的手臂上,高度集中地替小蕊处理伤口,生怕自己手上的动作不够轻,自然也分不出什么精力去说话了;而小蕊,实在是不敢,总觉得自己若是说出“我没事”、“不用担心”、“没有多疼”云云,蹲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会火冒三丈、大发雷霆,所以也就安安静静地坐着,任凭陆宇在那像修复某件文物似的包扎自己的手臂。
      就这样,明明盛着四个人的屋子寂静的吓人,若不是有时会传出陆宇放药的声音,真的会让人觉得这是一座孤宅。
      不知过了多久,陆大将军终于修复好了那刚出土的文物,双手轻轻端着那裹着整齐纱布的手臂细细端详了一会,没发觉有什么地方包扎的不完美,才缓缓将那细臂放下,然后嘱咐道:“若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要忍着。”
      “嗯”小蕊点点头,那句“不用担心”还是没敢说出来。
      紫苏刚才一直待在屋里没走,似是有什么事要急着问小蕊,只是碍于眼前的景象,只好暂时忍着,现在见屋内其他清醒的两人都开口了,紫苏再也憋不住了,准备一吐为快。
      “小蕊,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这个人啊?”紫苏指着躺在床上的文瑞说道。
      由于紫苏见小蕊为了隐藏文瑞的身份,不惜弄伤自己,而且看到陆宇对小蕊的态度,着实是不像表哥对表妹那么简单,加上刚才见到山匪时,紫苏就一下想起了自己之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陆宇,所以推定小蕊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而且极有可能与屋内的两个男人都有关。
      小蕊见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了,再瞒也瞒不住了,于是便把实情告诉了紫苏。
      紫苏一下被小蕊灌输了那么多信息,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也就是说这位公子是将军,并不是你的什么表哥,而他是陆将军的副将,名叫文瑞?”
      “紫苏,对不起啊,我之前是怕告诉你了会连累你,所以才一直瞒着你的。”
      “小蕊,你这说的什么话呀,咱俩从小一起长大,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谢谢你,紫苏”小蕊见紫苏如此理解自己,心里非常感动。
      “不过下次你有事不许再瞒着我了,我们是好姐妹,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承担,再说了保护将军、为民除害这种事怎么能让你元小蕊一人占了去,怎么也得有我紫苏一份吧。”
      “我又欠你一人情。”小蕊的意思是上次紫苏送给自己胭脂盒那件事。
      小蕊不提还好,一提就让紫苏想起了之前范祁拜托自己送小蕊胭脂盒那件事,只是小蕊不知道那胭脂盒上承载的是范祁深深的爱意,不知道便是一身轻松,但是她紫苏知道,而且不但知道,还承诺要帮忙,但是现下看屋内的两人怎么也不像是对彼此没有感觉,所以紫苏就犯了难。
      “紫苏,你怎么了?”小蕊看紫苏傻愣在那不说话,以为紫苏想起了什么。
      “啊?啊,没什么,人情,你就慢慢还吧,不急”紫苏说道,“对了,你之前说文公子身受剧毒,那他现在会有生命危险吗?”
      “暂时没有,伤口我已经帮文瑞处理过了,毒我也暂时替他上了药防止其蔓延。”
      “既然是这样,那不如先让文公子留在我这吧!”
      “啊?!”听到紫苏的话,在场的陆宇和小蕊都惊了。
      “现在山匪一定还在搜查文公子的下落,你们这样贸然带着他回去,定会引起山匪的怀疑,到那时不仅是文公子,就连陆将军也会有危险,而且文公子现在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今夜留在我这是最安全的。”紫苏分析的头头是道,甚至她自己都弄不清为何一定想要留下文瑞,只是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所以便顺着心意做了。
      由于小蕊和陆宇出来时,没有给爹娘留信,若是自己彻夜未归,爹娘定会担心,若是让陆宇自己回去,先不说陆宇愿不愿意,就是小蕊也是不放心的,所以目前来看,最好的选择就是小蕊和陆宇先回家,文瑞暂时留在紫苏家,等风头过了,再带文瑞回去。
      只是文瑞是陆宇的副将,她知道对陆宇来说有多重要,所以此时完全交由紫苏来照顾小蕊还是有些不放心。
      紫苏看出了小蕊的纠结所在,于是便说道:“小蕊,你就放心吧,若是半夜出了什么问题,我再去叫你。”
      “听紫苏姑娘的吧。”陆宇在一旁说道。
      小蕊见陆宇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拒绝,决定明日一早便带阿爹来帮文公子解毒。
      陆宇和小蕊从紫苏家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就算是两人在路上遇见山匪,山匪也是认不出陆宇的,不过小蕊总觉得这样还是有些危险,便想快些走,结果还没等小蕊迈出一步,陆宇就一把将小蕊打横抱起。
      之前在紫苏家被陆宇抱起时,那时候还没有向紫苏坦明陆宇的身份,所以小蕊就以为是陆宇再装作表哥在关心表妹,但是现在,既不是表哥,也没有旁人,这算是什么啊?
      “陆将军,您这是干什么?”
      “你受伤了”
      “我伤的是手臂,而不是腿,我可以自己走的。”
      “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啊?”小蕊没有听明白陆宇的意思,但是陆宇的语气让小蕊觉得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的决定,所以便乖乖闭了嘴。
      对于陆宇来说,一开始小蕊是救自己的人,是恩人;日日朝夕相处,陆宇看到了小蕊的善良、勇敢、坚强与智慧,看着一个柔弱的女子用自己微小的力量去给别人带来希望与光明,陆宇对小蕊的感情逐渐发生变化,渐渐的,他会因为她的笑而开心,会因为她锁眉而担忧,会因为她受伤而心痛不已,尤其是看到小蕊为了保护自己而不顾一切割破手臂冲出去,愧疚、自责、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怨恨、刀绞般的心痛一时让陆宇难受的喘不上气。
      现下,抱着自己挚爱的人,陆宇的爱意如同绵绵不绝的江水冲破了过往所有顾虑的堤坝,暗自下定决心,往后余生,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呵护怀里的珍宝,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带给小蕊幸福。
      “陆将军,我可以求您件事吗?”小蕊在陆宇怀里,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什么事?”
      “回去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我阿爹和阿娘我手臂受伤的事啊。”
      陆宇听到这没有说话,似是不想同意。
      小蕊见陆宇不说话,继续说道:“我阿爹精通医术,若是被他看见我的伤口,定可以看出这是刀伤,到时候他们又会瞎担心了,所以···”
      “那不是瞎担心,我看你这伤口还是让元伯伯再检查一遍比较稳妥些。”说这话时陆宇的脸色极其不好看,但是这不是对小蕊,而是在怪自己,怪自己没有护好小蕊。
      “那个,陆将军,你就帮我瞒这一次吧,就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肯定还你。”由于小蕊实在不想爹娘知道自己受了刀伤,所以继续央求道。
      陆宇听到小蕊说欠自己人情,脚下一顿,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小蕊不知陆宇为何突然停下,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心慌。
      “小蕊”陆宇叫的这声极其认真严肃,这也是陆宇第一次直接叫小蕊名字,原来都是叫小蕊姑娘。
      “嗯?”小蕊听到陆宇对自己变了称呼,更慌了,心跳的也更快了,呼吸也屏住了些。
      虽然夜色已深,小蕊无法看清陆宇此时的眼神,但是小蕊总觉得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甚是灼热,以至于小蕊不敢抬头与陆宇对视。
      “你听好,你不欠我,是我欠你的人情一辈子也还不完,你屡次为我犯险,因我受伤,而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你做。现在,你还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伤势加重而帮你隐瞒病情,我告诉你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陆宇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开始有些哽咽,抱着小蕊的那双手臂开始不住地颤抖。
      小蕊见陆宇这样,刚想说些什么便觉得自己手背上忽的落上了滴滚烫的东西,一阵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但是受伤的那滴滚烫热意不减,灼的小蕊说不出话来。
      陆宇驰骋疆场多年,看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人间冷暖,本以为那颗尘封的心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掀起半点波澜;本以为身体上那无数的伤结成的痂会如铠甲般冷硬无比,能将一切爱恨阻挡在外;本以为那双看惯厮杀的冷眼早已干涸,再不会因为任何伤痛而涌上泪滴。但是,一切的本以为似是只在等一人的出现,最后在那人面前瓦解崩塌。
      当陆宇看到小蕊流满鲜血的手臂时,那早已遗忘流泪是什么感觉的眼眶终是忍不住再次湿润,那刚硬的铠甲终是生出裂痕散落一地。
      究竟是怎样的心痛才伤及了陆宇那颗早已看淡生死而坚硬无比的心。
      究竟是怎样的情感才触动了那铮铮烈骨下的柔肠。
      也许人生就是如此,你本以为自己早已脱离了爱恨情仇儿女情长,但是等到你遇到了命运般的那个人,所有的本以为都会不堪一击,瞬间化为泡影随风散去。
      在你人生中,总会有一个人让你心甘情愿地卸下所有防备,敞开心扉去拥抱世界憧憬未来。只不过是,幸运些的人会在如花似玉的年纪遇到,运气稍差些的人会晚些遇到罢了,但是只要你还肯相信,他就一定会到,会给你的人生留下深刻难忘而又美妙幸福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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