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灾骑士桶并没想要养猫》安雪子

73、第 73 章

　　奥利弗看了眼正在闪烁着提示灯震动的正义联盟的联络器，毫不犹豫地切断了联络。
　　——在不久之前，他才刚刚把来自于蝙蝠侠的私人联络给挂断了。奥利弗他一清二楚蝙蝠侠那个家伙想要和他说什么，又或者是想要讨论或者知晓什么情报，就像是在之前蝙蝠侠试图得知他所搜集的信息与猜想一样。
　　但是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无论是作为奥利弗还是绿箭侠，他都暂时不想要和对方讨论什么。

　　或者应该说，他并不是太在这方面相信蝙蝠侠。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不信任的态度都已经多少扩散到了整个蝙蝠家族上面了。

　　无论是被索要情报还是试图联合防范，绿箭侠都暂时并不愿意去做。
　　不管他们现在究竟是想要阻止怎样的事情，又或者是想要防范具体哪个人或者对象。

　　从事实的角度上来说，他一直明白作为超级英雄的他们现在有多强，那么堕落的时候相对而言也就越是棘手，这一点并不是单纯的针对他的战友们，身边的追随者们也是同样。甚至就是因为相对而言过于‘亲密’的关系，信任与了解所带来的前提给他们带来的危机也同样是前所未有级别的——…就像他曾经信任过的朋友其实真实身份一开始就是九环会的杀手那样……
　　但是，面对着亲友的时候，哪怕是面临着被质疑与愤怒，他们又能够做什么呢……

　　他总不可能像是蝙蝠侠那样一副死人脸，整天就会在背后对着别人念叨‘他们之后会想明白理解的。’

　　即使他和罗伊以及家人的关系也同样复杂，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应该还没到那种级别……应该。
　　很多时候面对着亲密关系反而需要身边人推一把进行鼓励的奥利弗，回想着之前在幽灵宇宙的时候，罗伊还会回来找自己的情境，稍微有点信心地自己这么想到。

　　绿箭侠明白这种来自于’幽灵宇宙‘的信息，其实与他们的世界应该并没有太大的关联，在理论上来说，这不应该影响他们的世界的具体行为与想法。
　　但这种只是理论上的最佳想法：无论是从哪个角度上来说，他们都不是能够没心没肺地当成没有看到一切，真的跟只傻猫猫一样，当个除了在基地里拆家作威作福之外就只会等着两脚兽回来逗自己玩的存在。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如果不是身体带来的无力与特殊规则所带来的制约，他们都早已参与进入了事件之中了；甚至可以说，按照正义联盟的‘多管闲事’的级别，如果不是因为那边属于是水中之月这样如同投影般易碎而不会被影响的特殊性质世界，他们甚至会在最开始意识到事件在之后会导致的严重性后，反过来试图进入这个世界并且干涉。

　　但是在另一种意义上来说，绿箭侠他反而庆幸于自身在进入世界时被赋予的‘弱小’。
　　——在第一印象的影响下，毫无疑问地，比起丧钟这种毫无怜悯之心的杀手而言，他当然会更为信任蝙蝠侠，特别是当他们暴露出自身那种危险倾向的时候。而又因为‘杰森’的病弱程度——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的——更是会给他们在行动之中无声地潜意识下添加几分焦急感，就连他自己…虽然他对杰森的印象有些微妙，但的的确确也不会想要让他处于被丧钟控制的状态中。
　　他们会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并且想要帮助他回到蝙蝠侠的身边。
　　即使是面对‘杰森’的反抗……绿箭侠明白，在最初‘杰森’那特殊的重伤虚弱以及处于‘被保护’的情况下的状态，他们会轻而易举地将其误解为是丧钟对他的洗脑造成的结果。

　　病弱会无声的在生理角度上削弱人的意志力，而在那之后，长期地处于被封闭环境内造成的信息茧房与确信自己是无法离开的同时又产生了被保护心态的话又同样很容易塑造出‘信任’这种情绪与心理。
　　……这对他们而言属于常识。

　　但是很多时候单纯的常识是不够用的，甚至会起完全相反的作用，只要回过头来放平心态而不是被自身认知所蒙蔽，作为旁观者的奥利弗就能够多少心情复杂地承认这一点。

　　并不是说丧钟真的就能够跟刚刚被漂洗完出水一般洁白无辜，事实上绿箭侠自己都记得对方对着‘杰森’好似尊重个人意愿那样之中向着在隐约的混乱情绪的男孩递上已经装满子弹上好膛的槍那样的行为。
　　甚至他同样深刻地同时因为震惊以及或许真相过分扭曲黑暗而记得，那些被丧钟所保存的一些额外文档，以及由此而衍生出来的其他的猜测：事实上而言比谁都早认识那只第二代罗宾鸟的斯莱德·威尔逊，非常可能会因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从而暂时选择性目盲与迁怒，憎恨蝙蝠侠、觉得对方毁了自家孩子等一厢情愿的事情都是非常有可能的结果。

　　——他其实从未真正意义上的‘养’过‘杰森’，仅仅只有着单方面的心动与退让。

　　直至‘杰森’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最底层被彻底折磨地几乎洗去了来自蝙蝠家族的烙印之后，他才迫不及待地将其一边心疼地纳入翅膀底下庇佑与逼迫‘杰森’疗伤，一边却又能够当成没看见他的痛苦以及其带来的疯狂一样。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丧钟都从来都没有在本质上改变过他自己自身作为超级反派的不择手段的作风，即便很多时候，他看起来已经是超量级别了的温柔与体贴也是如此。

　　他纵容着‘杰森’去寻找并猎杀自己的猎物，肆意鼓励他拓展属于自己的势力与部队，甚至亲手下场来免费帮忙——甚至在最后那一项‘服务’的时候，还会忽悠‘杰森’从其他方面（指直白地撕下‘杰森’的创伤伤疤，逼着他去面对等）甚至激怒对方来说服他接受这样的行为，不让‘杰森’来怀疑丧钟对他另外意义上的利用之心。

　　但诡异的是，就隔壁那个幽灵宇宙的情况来说的话，丧钟反而在所有人里面已经算得上是较为靠谱的了——至少就现阶段而言对于‘杰森’而言事实是如此。
　　甚至或许某种程度上来说，对蝙蝠家族他们而言至少也算得上是能够保持‘暂时性’风平浪静的平稳，因为在这些时间内相当微妙地理解到了‘杰森’那总是仿佛日常在阴晴不定的疯批与过分冷静连自己的情绪与感想都能够利用的冷静残忍。
　　即便‘杰森’他看似疯狂，他们自以为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属于应当被救的那类人，然而事实上而言，真要把他扔回蝙蝠家族，那可能真的彻底搞疯掉的可绝对不止有‘杰森’自己一人——甚至因为被迫再次回到过去的关系，甚至那份憎恨会让他放弃部分‘过分的执拗与坚持’，进而选择与丧钟等人里应外合进而瓦解掉蝙蝠家族都有可能。

　　更别说，绿箭侠其实觉得那边世界的蝙蝠家族其实非常可能有问题这一点了。

　　他曾经认为，从最好的方向来看待幽灵宇宙的蝙蝠侠对‘杰森’在阿卡姆里的态度其实是‘并不知晓’——事实上而言那个时候并没有任何的线索暴露出蝙蝠侠或许有问题这一点。他那时会这么思考其实仅仅只是因为他选择换了个角度，将蝙蝠侠作为单纯的‘陌生人’来理解。
　　因为是陌生人，所以其实并不理解对方的立场与态度，也同样因为是陌生人，所以也理应对能力与想法抱有疑虑。不再给予超过试探级别的信任或者是自以为是的态度。

　　那么……反过来说，那就是其实那边的蝙蝠侠究竟做出什么，奥利弗都应该不觉得奇怪。

　　而某种意义上来说，佐证其实就是某个自称来自于未来的蝙蝠侠——提姆·德雷克。
　　他的毒辣、不择手段再与之匹配的某种思想与执念的程度同样极其的致命，更不用说他甚至毫不犹豫地自称承认他自己杀死了达米安那孩子，或许对于阿卡姆骑士而言那是谁并不重要，只需要根据语境上下文联系大致摸清楚那可能是谁就无所谓了，但是他们是清晰的明白、知道对方究竟是指的谁。
　　但这并不意味着身为未来蝙蝠侠的提姆是毫无目的的无法控制自身行为式的疯狂。

　　相反的，以上他的这一切特质，都无一例外的说明了他事实上而言是极其的聪明理智且精于算计与控制，与其用疯狂这种片面的词语来形容他，倒不如说那个蝙蝠侠提姆身上有一种信仰破灭后背叛一切也被一切所背叛的孤注一掷的绝望与孤独感。

　　但即便是这样，即便是在蝙蝠侠提姆他都称呼初代蝙蝠侠已经死亡理应无法对活人的世界产生任何影响的情况下，他却仍然执着于想要蝙蝠侠去死，想要让‘杰森’亲手杀了蝙蝠侠——后者或许重要，或许也不重要，绿箭侠他仍然记得当时被‘杰森’的一发电磁炸弹所直接暴力破解的AI传输行为，即便‘杰森’他不去做，蝙蝠侠提姆都也有可能自己去抹杀掉原本的蝙蝠侠。

　　只是，他也同样也哪里有问题。
　　或者说，绿箭侠认为他的确是来自于‘未来’的，他的信息、装备、复杂的情绪与细节甚至某些负面的扭曲与恶意都反而无一不说明了他的身份，因为没有真实经历过往事与时间的人是无法对此抱有如此深厚的情感与执念的——但是，他一定没有说出全部的事实。

　　在和罗伊彼此无言地观察提姆的时候，他同样也清晰地看见了对方调用出了藏在装备里的AI，检查并维护大概是因为‘杰森’的过分粗暴破解攻势的行为进而导致的某些硬件以及复杂的软件损伤。
　　而他分明地听见了提姆称呼AI 的名字为‘兄弟眼’。

　　而这之上还有一点——丧钟在私底下和提姆他独处挑衅的时候几乎是明示了他知道对方有问题，但是他和‘杰森’应当都不会去追究‘这种小事’。
　　或许蝙蝠系那些猫猫们会沉溺在自己的思维与情绪之中，并且因为过分被压缩的事件与时间的关系进而遗漏某些细节与分析，但奥利弗却并没有忽略一点：虽然‘杰森’容易并且放纵他自己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中，看似脆弱的精神与提姆的步步相逼让他会很容易被认为是受害者，但就现实而言，他却是和丧钟总是在打配合戏。
　　往往他说什么，之后丧钟就会紧跟着继续，再又或者反过来，他利用提姆对他的特殊情节沉默不语，再是丧钟继续说话。

　　就更不用说，提姆在面对丧钟时的满不在乎，明显认为对方是属于‘他人’且并不熟悉的表现了。
　　——即便是蝙蝠侠曾经抹去了一切记录，但真论起来，曾经见过了丧钟部分独立文档的奥利弗还真的不信丧钟会和‘杰森’断掉联系，哪怕最低限度也应当是罗宾时期的藕断丝连的程度。

　　他当然暂时不会把这一点分享给蝙蝠家族：无论是对于绿箭侠还是奥利弗而言，他都认为这只会导致蝙蝠家族内部莫名其妙且毫无意义的相互怀疑与指责，进而又因此继续影响所有人。
　　真实见过蝙蝠家的那两个孩子相继彻底选择放弃底线的行动水平后，无论究竟是从感性还是利益理性上来抉择，绿箭侠都不可能选择这种会让蝙蝠家族无声地逼疯这两个人的选择。

　　处于时间线的上流，选择自上而下将一切改变至自己喜欢的方向，甚至毫不在乎这导致的悖论与自身会被如何影响的提姆·德雷克，却偏偏忘记了计算自己最为执念的‘家人’的人际关系？……真好笑（funny）。
　　绿箭侠他内心毫无温度地反讽感叹到。

　　————除非在这之后，蝙蝠家族还能够就罗宾时期与阿卡姆骑士时期后，继续眼瞎且呆萌下去，什么也没发现。

　　‘杰森’当然比起蝙蝠侠提姆而言更信任丧钟了，这对他而言甚至是延续自罗宾时代的潜意识本能，即便是他在感情上拒绝更为亲密的感情也一样。
　　和蝙蝠侠提姆所期待的完全不同，对于他而言，同样为蝙蝠家族一员的蝙蝠侠提姆其实反而是外人，而处于相反状态的则其实是丧钟，无论’杰森‘对他从本质上来说究竟是否真实信任、是否重要，其实‘杰森’他大概都无所谓。

　　因为他——

　　‘永远站在我这边（U are always by my 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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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_(:з」∠)_发电数量的越来越少让我开始思考要不要写点AFD专属番外了，然而并无脑洞系列……
唯一有点想法的是想写剪辑视频向那种……

……

*I love U Cuz U are always by my side…“（我爱你，因为你总在我身边/我这边）；突然循环听歌码字的时候听到了未来日记的OP，结合原作剧情其实非常微妙的病娇发言，但突然灵光一现觉得带感且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