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NO，it's 歌谭》梣音

2、在线失忆

　　哥谭的天黑的很快，她刚到这里是还是黄昏，这会儿已经黑得只能看到昏暗的路灯照亮的地方，尤其是在狭窄还没什么灯光的蝙蝠车里。
　　虽然在穿送来这个世界之前她已经沉睡了足够久，可萝丝玛丽并不记得自己之前睡过觉，她只觉得这样狭小的空间和黑暗只泛着幽光的环境很熟悉，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了起来。

　　布鲁斯看了眼睡着还不忘紧抓这他披风的手，最后还是解下了披风，披在她身上，安静地启动蝙蝠车，调整了驾驶模式，开启自动驾驶，目的地为庄园下的蝙蝠洞。
　　当然他也没傻到车子送回去了就要靠两条腿干起老本行，直接从韦恩大楼下面的蝙蝠洞启动了另一辆蝙蝠车，开始了今夜的导航。

　　宿主一个人独处！！

　　系统1789狂喜ing，他试图入侵蝙蝠车的安保系统，打算黑走这辆车然后今夜就跑遍哥谭的每个角落，一夜把这里散落的卡牌副本给刷干净。

　　可这辆车是蝙蝠车，众所周知蝙蝠车的主人是蝙蝠侠，而蝙蝠侠的网络安全等级连钢铁侠都要花一些功夫才能攻克。
　　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们所使用的科技结合了外星技术，远比神圣方舟的科技要先进很多。

　　还没有清晰意识到差距的1789刚一触碰防火墙，那边蝙蝠侠就收到了提示，调开了那个蝙蝠车的车内监视器。

　　那孩子还在睡觉，那么是谁想要黑他的车？
　　总不可能是斯塔克那个家伙大晚上喝多了找他麻烦吧。

　　被防火墙差点吞没了的1789，统都傻了。
　　他看了眼今年的年数，比他们神圣方舟新世界时历晚了50年，为什么他们的防火墙还能把它统都给拆没了。
　　阿这阿这，难到就因为这个世界有外星人吗？！

　　对不起，这个还真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防火墙是蝙蝠侠做的。

　　对方被防火墙给挡下来后没继续黑系统。反追踪系统被拦截了。

　　蝙蝠侠的小耳朵竖了起来。
　　蝙蝠侠的大眼睛眯了起来。
　　这明显不是斯塔克的风格，他只会一边不服输地嘲讽他一边攻克他的程序。
　　那么黑他车的人是谁？

　　这么思考着，听到身后凛冽的破空声，布鲁斯下意识地朝另一边闪躲，伸出手就是一拳揍到对方空门大开的肚子，痛击他的胃袋，直接把人脑袋往墙上用力一砸，砸昏过去后熟练地捆吧捆吧丢到了医院门口。
　　在家待机的罗宾鸟忙着搞领养手续，还不知道老父亲的蝙蝠车的蝙蝠系统把另一个撸狮子毛的系统给咬了一块肉下来，他还在深夜打扰律师团让他们准备能够堵住悠悠之口的文稿，以防明天领养完之后又被那些记者堵着说着些有的没的，甚至准备好，只要网络检测到那几个刺头作者的文稿里一旦有不利字眼就删删删。
　　熟练的让人心疼。

　　只有1789心疼地抱着自己稀巴烂的部分，开始给自己的系统数据缝缝补补：主系统你忽悠统QAQ，什么随心所欲畅游网络都是骗人的，3S超危世界好可怕，放它回方舟呜呜呜。

　　大概，唯一安稳的只有萝丝玛丽，她什么都不记得，就连梦境也是一片空白，她就像一张会自己漂白自己的白纸，任何想要留点什么印记的东西最后只会被白色的地狱吞噬。

　　蝙蝠车一改平时的违章超速，愣是把赛车的车速开成了平时伪装成轿车的车速，最后一个转弯消失在了公路上，开进蝙蝠洞里。

　　蝙蝠洞里也没什么光照，唯一的亮光就是那些个电脑屏幕散发的光，却在黑漆漆的蝙蝠洞里显得格外刺眼。

　　蝙蝠车停下后，提姆走上前打开车篷，还没等他伸手把人抱起来，萝丝玛丽感应到强烈光照，条件反射地睁开了眼，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提姆产生了好像看到了机器人的错觉。

　　这不对劲。
　　他想。
　　正常人不会因为这一点亮度差就从熟睡中迅速清醒。
　　说起来，她入睡时也快得不正常，就好像是习惯了那样黑暗狭窄的地方所以条件反射地进入休眠，在感受到亮度差时结束休眠一样。

　　而且她醒来的样子可真叫人在意啊。只可惜她什么都不记得，电子档案也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眼疾手快把武器锁起来没让萝丝玛丽直接切换战斗装备的1789:这年头当个统可真难啊......
　　要不是它锁得快，宿主肯定要暴露。

　　面对着新妹妹好奇的目光，提姆一边进行着头脑风暴，一边把要抱人的手转移了阵地，摸上了她的头顶：“睡得怎么样萝丝？我是你的哥哥提摩西·德雷克·韦恩，叫我提姆就可以了。”

　　1789矜矜业业做着系统日志笔记：第三任罗宾，提摩西·德雷克，昵称提姆。

　　“哥哥”

　　短暂的记忆力让萝丝玛丽忘记了上一个记忆片段里要当她爹的蝙蝠侠，但是在这个记忆片段里，她有了个一个哥哥。

　　她对这个单词很熟悉，就好像她忘记的过去里，她也有一个可以依赖的brother一样，后来那个brother怎么了？
　　眼前忽然闪过一片高楼和地面上刺眼的红色，画面转瞬即逝，再仔细去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只余涌上了心头的悲伤。

　　深蓝色被泪水不自觉地打湿，而她依旧专注地注视着提姆，试图从哥哥这个词想起更多，哪怕她过一会儿就会忘记。

　　被注视的提姆有那么一瞬间好似听见了大海深处传来的鲸鸣，带着时光的深邃和深沉的哀伤。

　　他眨了眨眼，走出这种错觉。不确定覆盖在手上的纤维布料会不会碰伤小姑娘看起来很娇嫩的皮肤，在多功能腰带里找了一圈，扒拉出来一条手帕，擦了擦小姑娘脸上两道泪痕，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朝体检机那边走去。

　　“Good girl，没关系的。”

　　有着之前照顾斯蒂芬妮的经验，提姆熟练地安抚着怀里比他小四岁却看起来比他小了五六岁的姑娘。

　　“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慢慢记。”
　　他以为她只是因为记不住所以才哭。
　　“我们做个体检好吗？”

　　体检对于蝙蝠家的大蝙蝠和小鸟们来说已经是日常夜巡完之后的每日任务。老管家深知少爷们和老爷对隐瞒自己的伤势有多熟练，只有看到体检报告，他才能放心。

　　萝丝玛丽并不是义警的一员，身上不太可能有什么伤，但蝙蝠洞里的身体检查设施比医院里的设施出报告更快，检查的项目更细致，他们得对这个新家庭成员的身体状况有个彻底的了解。
　　尤其是她的大脑。

　　据他了解，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是比较强的，就连被贝恩断了两次背的布鲁斯不也没瘫痪现在还好好干着蝙蝠侠这个烧钱工作嘛。
　　大脑是最复杂的人体器官，其他脑组织代偿能恢复一部分功能，但受伤的脑神经就不行了。
　　他见过很多因为小丑因为双面人因为各种阿卡姆的疯子而导致脑损伤的人，但没有一个像萝丝玛丽这样，几乎是每两到五分钟就会进行一次遗忘。
　　他很在意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损伤。

　　萝丝玛丽是健忘，记不住事，但并不代表她是个白痴听不懂人话，她能通过每个听到耳朵里的单词知道那个单词的意思，却想不起来相对应的内容。
　　就比如体检这个词，她知道是身体检查，却想不起来体检需要做的身体项目分别是什么。

　　她定定地看了会儿提姆的眼睛，这是孩童对大人下意识寻求信任的表现，然后点了点头。

　　提姆这才把她放在了胶囊舱里，抽了一管血做血常规。

　　熟悉的狭窄空间，熟悉的黑暗环境。

　　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放缓了呼吸，自主进入了休眠状态。

　　提姆见状更加确信她原本一直在休眠舱里生活的猜测。

　　机器很安静，几乎让人意识不到这是在进行着检查。

　　提姆看着电脑上显示的各项指标，心脏各房室腔正常，瓣膜无器质性改变，肺动脉左右分支直径正常，无栓塞。心率正常，血压正常，呼吸音清澈无浊音。
　　嗯，他们的新妹妹心肺功能正常，身体无炎症，是个很健康的普通人，就是胃和肠道里没有一点东西，造影干干净净的。

　　然后他走到另一台电脑旁。
　　相比于心肺报告的正常，一旁的脑电波分析图明显出现了问题。
　　罗宾鸟看了眼，连分析都放弃分析了，直接被吓傻，忙call了布鲁斯。
　　许是她留不住任何记忆，放空了大脑，所以大脑皮层活动不是那么活跃，电波基本没什么起伏，到这里还算是正常的。
　　正常来说脑电波的波长是不完全规律的东西。可关键问题就出在这四波的波长频率上——萝丝玛丽的四波波长频率是规律的。

　　阿尔法波是人处于正常安静和清醒闭目的时候出现这种波。当眼睛睁开或受其他刺激时，此波立即消失并出现快波。
　　提姆看了眼萝丝玛丽，她依旧双眼紧闭，呼吸绵长，怎么看都像是睡着了。
　　那么这个时候的阿尔法波应该是消失的，或者说振幅很低，比德尔塔波低，因为德尔塔波才是人睡眠时才会出现的波。
　　可萝丝玛丽的德尔塔波和阿尔法波同时存在，甚至振幅都很稳定地保持在最低20最大100，频率也很统一。
　　这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
　　而且！最关键本应该和阿尔法波自由切换，你死我活的贝塔波居然是一条稳定在15的直线！

　　不应该是零嘛！？

　　正常人会有这种脑电波？！

　　正在运转中的智能AI1789:谢邀，统刚修好自身数据代码试运转中，这是我的电波信号。

　　提姆放弃思考，决定把这个东西丢给布鲁斯思考，拷贝了一份电子图，拿出手机，紧急预约了一下神经外科医生传说的斯特兰奇医生，明天带妹妹去找他做个检查。

　　舱体被打开，感应到外界的光线，萝丝玛丽的眼睛在下一秒睁开，露出了提姆最开始看到了冷漠的表情和锋利的气势。
　　又随着周围环境带来的陌生，她的眼里逐渐被迷茫所代替。

　　得，他懂了，她又忘了。

　　挠挠脑袋，他觉得可能是储存记忆的海马体出了问题？？不然怎么解释她怎么都记不住，还不像任何痴呆症患者显露出认知能力的不足。

　　还有一点他也很在意，就是她刚醒来的表情，那个表情就像是经历过无数战争一样，像极了忍者大师拉尔斯。

　　他又看了看资料，是一个普普通通小姑娘的正常档案，他敢用打包票。但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又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

　　想要知道就得想办法治好她的脑子，让她想起来。

　　1789也是这么觉得的，只不过它作为一个任务至上的系统，它认为宿主脑子的好不好使直接关乎到了他的系统评分。

　　提姆哪儿知道妹妹的脑子里还有东西，他带小姑娘从舱体里出来，牵着她的手往通往庄园的直升梯走去：“我是提姆，是第三个哥哥，你是萝丝，是我们的妹妹。”

　　他觉得可能得建议阿福给每个人做个名牌，架在餐桌上和房门上，不求她记住，只求她能对他们产生熟悉感。
　　顺带省去过几分钟就要进行一次自我介绍的麻烦。

　　嗯，还要给她做个防走失手表自带GPS导航的那种，作为planB和planCDEFG，带有定位的项链鞋子包包发圈也要安排上，植入皮下的纳米定位器也要来两个。
　　这样的话，她身上的信号源就要列为最高优先度，顺带提一句，其他蝙蝠家成员的定位也是如此。

　　哦对了还要来个手机，蝙蝠侠和罗宾同款的那种，坚硬防摔还有指纹人脸声纹解锁和自动报警装置。

　　不知道她怕不怕狗，如果不怕的话，让ACE时时刻刻跟着她，直接把蝙蝠狗当“导盲”犬来用，他良心一点都不疼。

　　短短上升的几秒钟，萝丝玛丽和潜藏的1789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刚见面的三哥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萝丝玛丽只在电梯门刚被打开时被门外收到消息等候的老管家给吓了一跳，直接躲到了提姆身后。

　　提姆这才想起来没有跟萝丝玛丽打个预防针，立马解释：“这是管家阿福，也是亲人。”

　　“我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虽然知道这位新来的小小姐记性不好，过一会儿就得忘，但阿福还是做了个自我介绍。

　　“阿福，萝丝今天都没吃东西，肠胃扫描没有发现食物。”提姆说，“有汤汤水水的嘛？”

　　提姆甚至怀疑不仅是今天没吃过东西，萝丝玛丽一直都是靠营养液注射来维持基础的生物活动能量需求，毕竟她躺休眠舱都躺出身体条件反射了。
　　作为一个长期不进食的人，一下子吃非流质食物，胃会受不了的，所以他才建议阿福临时弄点流质食物，先让胃部适应一下。

　　“肯特夫妇之前送的鸡仔长大了，煮了一锅很不错的鸡汤，我想萝丝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提姆还有蝙蝠侠的工作需要他帮助，所以他不可能陪着萝丝玛丽吃饭。
　　他弯下腰看着她：“跟管家爷爷去吃饭好吗？”

　　萝丝玛丽看着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他不跟自己一起吃。

　　“哥哥还有事情要忙。”也不说是什么事，他相信萝丝玛丽能理解的。

　　她的确能理解，所以她松开了他的手，点了点头，乖巧地牵上了阿尔弗雷德的手，被带着朝餐桌走去。

　　有不分青红皂白揍人的二哥在前，有希瓦女士的暴力女儿卡珊德拉在后，突然得了这么一个乖巧软萌听话的妹妹，提姆整个人都被治愈了起来，乐呵呵地从厨房整了杯咖啡又钻回地下蝙蝠巢里了。

　　阿尔弗雷德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三少爷一蹦一跳地进厨房又开开心心地坐电梯，挑了挑眉，把那句您有点像迪克少爷给咽回肚子里。

　　而萝丝玛丽安安静静地喝汤，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边喝，脑子里短暂的记忆就悄然消散，再当她喝完抬头的时候，她就乖乖坐在椅子上，打量周围的眼睛里满是陌生和好奇。

　　如果提姆把最开始布鲁斯遇到她时她的记忆时长做一个记录的话，他会发现，这一次，萝丝玛丽的记忆维持了十分钟才开始进行遗忘。
　　而最开始，她只记得两分钟的事情。

　　1789也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它只在乎它的任务进度。

　　在破碎的记忆宫殿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努力地用手中的查克拉姆，一点点一点点地把自己能记住的东西刻在墙上，地板上。
　　这个刻满了，她就飞到另一块残骸上继续地刻着。

　　虽然，她明白，宫殿一天不修复好，宫殿的主人就一天无法回忆起这些，可她还是在刻着，挤在那些原本就有的文字的边边。

　　漫长岁月以来的记忆，形成的记忆宫殿是庞大的，随着海马体和周边脑组织的联系被阻断隔绝，这座宫殿也破碎得不成样子。
　　小小的影子只能够挑挑拣拣地记东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漂浮在意识海里的碎块，向古代隐遁者一族的信仰——贤者阿罗诺——祈祷着，衷心等待着宫殿复原的那一日。

　　可她并不知道，她主动刻下的一个文字，一个事件，和记忆宫殿自动生成的羊皮卷不同，都相当于在意识海上刻字。
　　宫殿分崩离析，羊皮纸上的内容自然也是支离破碎无法被想起。
　　可意识海上留下的痕迹却会让萝丝玛丽知道这些人，即使无法想起那些人的名字，说过的话，她也会对他们的容颜产生反应。

　　就像现在，她看到了去而复返前往楼梯的老管家，又看了看面前干净的汤碗，离开了位子，拉上他的手。
　　他的名字，他的管家身份，她全不记得，但她知道这个人可以依赖。
　　对于手上多出了一个温度，阿尔弗雷德并不意外，他低头对上那双充满打量的眼睛，知道了她是又忘了。
　　“我是阿福，萝丝小姐。”

　　阿福。

　　记忆宫殿里，小小的身影四处张望了一下，找到了一块干净的碎片，深深地刻上了几个英文字母：A l f r e d，一旁用古代文字备注上了爷爷。
　　她思考了一下，又重重刻下了几个文字:T I M，备注哥哥。

　　现实世界，萝丝玛丽轻轻跟着念：“阿福......爷爷。”

　　像是让自己不要忘记一样，她又念了一遍：“阿福爷爷。”

　　“我在，萝丝小姐。”

　　阿尔弗雷德蹲下身，慈祥地看着这个和蝙蝠家族格格不入，又只能在这里生存的乖女孩儿。
　　对于阿尔弗雷德来说，不，不进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对于整个蝙蝠家来说，她就像个奇迹，一个诞生在哥谭这个黑泥潭里的纯白色。让他不禁回想起那个曾经被叫做光明骑士的哈维·丹特。

　　和哈维曾经的正义带来的光明不同，这孩子是另一种光明，是老爷和其他少爷们想象中极力改善城市后带来的成果——
　　他们希望哥谭和布鲁德海文的孩子以后能像纽约的孩子一样不谙世事天真无邪，而不是为了生计早早地跨越法律的道德线，知道了藏在黑暗里的蠢蠢欲动，自甘堕落。

　　这也许就是布鲁斯老爷想要把她带回来的另一个原因。

　　“我正准备去收拾属于您的卧室，要一起嘛？”他问。

　　萝丝玛丽没有卧室的概念。

　　在那些已经被遗忘的记忆里，用来休息的地方是神圣方舟的休眠舱，次一点的就是树上，桥下，楼顶这些能找到广阔的位置的地方。
　　房间空间有限，不能让她施展开手脚。

　　可她现在不需要躲避什么，也不需要战斗，没有概念的大脑无法为她提供卧室这个词带来的含义，所以她只能眨眨眼睛，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回过一次蝙蝠洞的阿尔弗雷德从提姆那边得到了他的猜想，面对这个反应他尽到一个管家照顾主人的责任，告诉她：“那是用来为您提供休息的地方。”

　　休息。

　　萝丝玛丽下意识地四处找着什么，一个能容纳一个人大小的胶囊样的机器。

　　她在寻找胶囊舱。
　　阿福看出来了。

　　“萝丝小姐，那并不是用来进行休息的地方。”他耐心地说。

　　恕他直言，在经历过多次重伤的老爷少爷躺修复舱之后，他对胶囊舱这种东西的印象并不好，也并不觉得胶囊舱会比床舒服。

　　“或许您愿意去老爷的卧室里感受一下柔软的大床？”

　　床。

　　萝丝玛丽知道那是什么，但她潜意识地不喜欢那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记忆。

　　即使不喜欢，可在慈祥的老管家面前，她选择听话。

　　她真的很乖，比提姆少爷还乖，更不要说其他几只罗宾鸟和蝙蝠少女们了。
　　阿尔弗雷德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