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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5 对酒当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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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思飞上次走后,王峻峰一直在想该怎么调整自己。思飞这女孩从身到心都不断的带给他惊喜,快乐,和感动,也让他更多的了解自己。这使他对思飞陷入深深的迷恋而不能自拔,那样强烈的感情让他自己也很惊讶。一个人到底能对另一个人有多依恋爱得有多深?
可是他也还有足够的清醒知道思飞的内心比他认识到的更丰富更深邃。她从不刻意隐瞒故弄玄虚,可是很多时候她在想什么他一点儿也摸不到。她如果说了出来,那独特的视角,幽默,以及丰富的想像力总让人捧腹又回味。可是还有多少是她没说出来的?她总是激发他去挑战思维定势,去重新审视自己认识自己的内心。更不用说她的细致体贴善解人意,总是能体会他没说出来的感觉,抚慰他的心情。
好像得到了一件珍宝,而且相处越久就越发现其珍贵美好还在想像之上。可是想从此留在自己身边,又觉得有心却无力。可是又怎么能想像没有她的日子?所以患得患失,心情百转千回。虽然所有深陷情网的人都是如此,个中滋味却是千差万别,只有亲历方知。
另一方面,越是了解思飞的好,王峻峰越是想珍惜她呵护她。知道思飞不喜欢被逼被拘束,那么爱她就该给她自由。王峻峰不知道下了多少遍这样的决心。说起来很容易可对情根深重的人来说简直是自我折磨。好不容易克制住无数次的想见思飞想听到她的声音的冲动,王峻峰一个星期都没有再联络她。虽然知道她要忙着陪父母,又要忙着工作,可是...她有没有一点点想自己呢?忽然好嫉妒那些可以天天看到她的人。
这时就会一遍遍重温他们在一起的快乐美好的时光,她的每一个神情,说过的每一句话。尤其是那些让他惊讶的充满哲理的话。“他们只能转移你的视线,让你注意或者忽视本来就是你的财富。”这样的睿智会使他平静下来,专注于自己应做的事。其实又何尝不是对自我的考验和超越呢?所以王峻峰想也许自己真的能稍微冷静一点,过两个星期再去找思飞,这样对大家都好。可自己如果真能做得到,还是得感谢思飞。
傍晚的时候王峻峰打算去体育馆,想应该会有熟人在打网球,篮球或是排球,可以凑凑热闹也放松一下。好像是有一段时间,自己天天只想着一个人,心都不在这些事上面。平时经常来往的朋友也有点疏远。思飞说得对,首先得做好自己,才能给别人带来快乐和幸福。
拿上球拍到了网球场。因为不是周末,人不是很多。看见有几个认识的人,王峻峰挺高兴,站在旁边想等人家打到一段空隙再往前凑。可是张浩宇正好追一个球到了附近,看见王峻峰,惊讶又高兴,“峻峰,你有几个星期没来啦?还以为你的...”停下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才继续说,“以为你的魂儿给人拐走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呢。”
“你说什么呢。”王峻峰多少有点心虚。“这不是来了吗。”
“峻峰。你...”蒋海涛看见也跑了过来,“今天有空啊,一起打吧。”
“你看看你看看,所有哥们都为你还能独立行动推感动了。”这个张浩宇刷起嘴皮子来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少废话。”王峻峰知道哥们没见外没生疏才会说这种话,在张浩宇的胳膊上捶了一拳。“我照样能把你打个6比0你信不信。”
“信信,就等着被你砸呢。你别说,没你这老大镇着,整个儿的水平都溜了一个档次。”
“那我们就来个疲劳战术。今天得罚罚峻峰才行。”蒋海涛说。
“你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打完了得让他请我们喝啤酒。上次说老实交代然后没影儿了。我跟你说王峻峰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要才十七八没见过世面也就算了,整个儿你在人女孩子跟前儿都丢份儿我告儿你吧。”
“没问题没问题一定请。”王峻峰很大方。心想张浩宇骂得有理。自己是有点丢份儿,尤其是在思飞面前。
运动可以让人忘掉一切烦恼。王峻峰本来有些烦闷压抑的心情终于找到了发泄途径。他全神贯注地接发每一个球,积极主动又打得果断干脆,给张浩宇送了个零分,让蒋海涛保住了两个发球局算是保住了面子。
“以前还真没见你有这水平。”打完两盘大家都很尽兴,张浩宇说。“也还真开了眼了。我也就算了,海涛还没让你打过那么惨呢吧?”又想了想说,“嗨你不是让人家女孩儿...不待见了跑这儿撒气来了吧?”
“你还有完没完,要不想打了就走。”张浩宇就算说到点儿上也不能承认。
几个人换了衣服到附近常去的一间酒吧。宾大附近的餐厅以年轻学生为主要消费对象,所以很多餐馆都兼有吧台供应各种酒类。王峻峰要了三瓶啤酒,比萨饼和一堆鸡翅膀,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开吃开喝。这是他们几个要好的朋友喜欢的一个消遣方式。
“我说峻峰你自己没觉着不对劲儿吗,一猛子扎进去还不出来了?”比萨饼和鸡翅膀填饱了肚子,张浩宇拿着啤酒开始切入正题,“以前那么多小MM没见谁有那么大本事的,这回是哪儿飞来的七仙女儿把你勾成这样儿?”
“胡说什么呢。不能有点正形。”明知道张浩宇就这样,其实已经够客气的了,可是就是别扭别人以玩笑的口吻提思飞。最近几个星期闹失踪,多少也是因为不想听别人半真半假的拿她开玩笑。
“哟看来还真是严肃认真了。得,朋友妻不可欺,不可戏,不可不敬。”张浩宇挺有眼力价,一看王峻峰的架势就知道不能再胡扯。“行,认认真真的,你给好好介绍介绍。从那什么到那什么,招吧。”
蒋海涛虽然见过思飞两次,对她基本上也属于不了解。想既然是好朋友爱上的,总会有打交道的时候,所以也说,“峻峰我们也是关心你。你不介绍,可不能怨别人乱猜。”
王峻峰几句话介绍了思飞的基本情况,剩下的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就对着啤酒一边喝,一边想词儿。
张浩宇等了会儿没下文,看了看王峻峰又不敢乱猜,就只好问蒋海涛,“那个...丫头你还熟点是吧,你觉着...哪点儿好啊?”
蒋海涛摇了摇头,“你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我说哪点好管用吗?等着峻峰自己说。”
男人不象女人。要好的姐妹之间可以分享一切细节,而且天生善于描述表达。可再熟的哥们也就点到为止,又经常不擅言辞。思飞给王峻峰那么多快乐和感动,可他想了半天就是不知道怎么沟通。“她确实和所有别的我认识的人都不一样--活泼大方乐观,有思想有主见,而且不是一般的幽默。”这么多形容词应该算是有点概念了吧。
蒋海涛想起跟思飞的两次接触,不自禁的点了下头。
“原来峻峰你喜欢的是这样儿的啊,我说怎么原来对小姑娘们都那么拽呢。”张浩宇好像明白了。“那么好你怎么不给引荐呢?还有上次你没给人个名分人没跟你急啊。”看见蒋海涛询问的目光,张浩宇把在中餐馆的见了一面的事儿说了一下,尤其强调了没给思飞“女朋友”的名分。
“唉,”王峻峰叹了口气,一瓶啤酒快见底了人放松下来脸皮也厚了不少。“不怕兄弟你笑话,我还真是不那么招人待见。”
这话一出口另外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我说呢。原来是让人吊了胃口了...”张浩宇话说了一半让蒋海涛使眼色给吞了回去。看看大家的啤酒都见底儿了,转开话题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再去要三瓶啤酒。峻峰你既然有隐情就算我的吧。”
蒋海涛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把最后的一点瓶子底儿喝下去。又琢磨了一下才斟酌着说,“她...有别人?”
“有别人倒好,至少有个具体参照对象。”王峻峰摇摇头。“没别人我都觉得抓不住她,总有看不懂的感觉。”一旦开了个头,心里的困惑郁闷就开始往外涌。要不怎么好朋友的地位什么人也取代不了呢。
“什么抓得住抓不住的?”张浩宇拎着啤酒回来,逮住一半的话。“峻峰你别怨我直说。现在的女孩儿别看闹得挺凶,又要独立又要平等的,骨子里还那样儿。你要真给她独立平等,她肯定怨你不在意她。所以还是传统上的两手抓,一手身体建设一手感情建设,还有搞不定的?”
张浩宇说的尽管直白却也不无道理,蒋海涛听了忍不住乐。“听着好像专家似的,怎么没见你搞定一个?”
“那咱不是搞不定,是怕定得太死了麻烦。”张浩宇不以为然。
王峻峰听了倒没在意,可还是摇头,“我跟你说思飞不是一般人。身体建设?人家就直接说,’我可不是怎么样以后就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人”。感情建设精神建设?她建设我还差不多。”
另外两个人看好朋友确实很苦恼,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就只是跟着喝酒。沉默了一会儿,张浩宇说,“峻峰你这苦恼我还真理解不了。不过知道你这人也算是担得起放得下的,我也就陪你喝喝酒吧。看起来那丫头确实有两下子...”说着拿瓶子碰了一下,先喝了一口。
蒋海涛也说,“至少有事情别闷在心里,说出来也痛快点。”
说出来确实痛快点。“这不她父母夏天来看她,就是不想让我见...”不管思飞怎么解释怎么小心翼翼的希望不伤了王峻峰的心,也不管他理智上怎么能理解,事实摆在那儿就是让人伤心。
蒋海涛轻拍了一下他的背。“多情总被无情苦”,有什么办法呢?本来他还对思飞挺有好感,可她无缘无故的让好朋友这么苦恼,让他不由得有点恼恨起这女孩来了。
张浩宇好像在琢磨什么,“她父母刚来?她妈是不是N大中文系的辅导员兼党委书记什么的?”
王峻峰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
“N大出来的谁不知道那老太太啊。我跟你说开导起思想谈起心来绝对不是一般段数。那些新名词儿新概念比谁掌握得都溜都顺嘴,而且结合实际结合得特紧密特自然。按理说佩服一政治辅导员够土吧,人还就有不少人佩服。平心而论,就算作为斗智斗勇的对手,也是得佩服。”张浩宇说起来好像还挺了解情况。“她爸好像是正儿八经儿搞研究的,不是混饭吃的那种。不过这我就不奇怪了。将门虎女吗。爹娘这样女儿还能差了?峻峰你眼光够高,让那女孩儿给迷住了。不过吃点苦头也不奇怪了。”
蒋海涛虽然在大陆上过几年学,毕竟和从小到大受了一路熏陶教化的不一样,就问,“你们这个思想辅导员到底是干什么的?能有多大能耐?”
“嗨,说什么都管也可以,说什么都不管也可以,得就事论事。理论上是盯着一帮精力旺盛又自以为是的青年男女别闹出大乱子来,最好再培养点具有爱国情操把党当亲妈的,就行。”
这一下王峻峰暂时忘了自己的烦恼,忍不住笑了出来。张浩宇就这样,说话特冲特直白,可一琢磨还经常挺精辟挺有道理。“你跟你们家老头老太太也都这么说话是吗?”张浩宇的爹妈在北京当的官其实不算小,可天子脚下随便扔一块砖都能砸着好几个部长,所以他也就没太把自己当回事。
“废话,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对咱亲妈就这态度,那不是找砸吗?现在每星期对着电话糊弄一通还成。不过真要近距离接触可得打好草稿排排练。”
王峻峰想这本质上实际上和思飞是一个态度。也怨不得自己跟两个人都好。
“那基本上就是相当于一个官僚设置吧,能有什么厉害的呢?”蒋海涛刨根问底。
“就这么说你也不明白,跟你举一例子吧,据说是真事儿啊。”张浩宇说。“有一次人方辅导员处理学生恋爱男女同宿问题,没绕来绕去吵吵什么让人看不起的大道理,开门见山就说,“在谁的地盘上得听谁的。你们不是想要这学校的学位吗,怎么着明面上得让学校和系里过得去才行吧?吃人的还嘴短呢。你们要真是情真意切情深意筑的,不是不在朝朝暮暮吗?就非得跟个发情的猫似的,叫得生怕别人听不见?”
看着另外两人难以置信的神情,张浩宇一笑,接着说,“结果女孩儿不服气,说,‘您就会拿我们这不希罕掖着藏着的开刀。那人家拉拉什么的天天腻在一起您倒不管啦?’你猜人方老师说什么?
张浩宇停了一下卖了个关子,再接着说,“人方老师根本没打贲儿。‘你还别不服气,拉拉男同人家懂得藏愚守拙。给系里留了余地,自己也能过得去。什么叫枪打出头鸟啊?你们都有挺好的前途,却非得当这出头鸟,打下来为的是什么,冤不冤啊?’结果一番话下来,把满心里觉得有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小MM教育得心服口服,左一个方老师我错了,又一个方老师谢谢您。”
虽然听思飞讲过她妈的厉害,王峻峰多少还是有点将信将疑。现在从别人嘴里,完全不同的角度听起来,他才真是知道了自己可能会打交道的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真的假的?连‘拉拉’‘男同’这么前卫的词儿都知道?”
“要不说厉害呢。小MM本来是想将将方辅导员--你连这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心?结果没将成到把自己绕进去了。”
蒋海涛却有点担心,“那个女孩儿--杨思飞是吧,言传身教耳濡目染的,不会也是这么有心计的吧?”
没等王峻峰说话,张浩宇就说,“这我倒不担心。其实人方老师也说得有道理,不是一味的糊弄人,也是为小MM着想不是?不然非得跟系里叫板,真给抓了当典型有什么好?所以人不坏。女儿应该也不错。可是...不想让她爹娘见你我就不明白了。怕你拿不出手还是怎么着,那也太小瞧人了吧。”
这...撇开思飞和她家里的矛盾不提,其实还是思飞对自己没到那程度呗。王峻峰想着却没说出口。
蒋海涛瞥了张浩宇一眼,“真会拣不开的提。你怎么知道她妈妈来啦?”
“没跟你说N大一半的人都认识呢。而且人家记性超好,跟你打过一次交道都能记得住。我吗..打过几次小交道。那天上宾大书店,心想怎么这老太太看着眼熟呢,正琢磨着就让人给认出来了。”想了一下又说,“不过我看人方老师大有到这来跟人民群众打成一片的架势,是打算开辟敌后战场给伟大祖国往回输送人才怎么着?”
是准备给她宝贝女儿选婿呢。王峻峰想。不过想到这说出来有点丢人,所以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是不方便说就别说。只是想说的时候找我们就好,别憋在心里。”蒋海涛看王峻峰有点犹豫,很理解的说。
王峻峰想以思飞妈的本事和人脉这是瞒不住的事,倒不如先跟好朋友说明白了,“我们的事...她父母还不知道。她妈妈这次来一个目的是给人家女儿找男朋友的。”
张浩宇一听就不干了,“我说那丫头什么意思,还两头都占着啊。真看不上明说了,峻峰你也不会寻死觅活的。这边明修栈道那边还暗渡陈仓是怎么着?”
“不是。”王峻峰想好朋友是误会了。“要真是暗渡陈仓我能知道吗?就是...她觉得我们还没到那程度,可她父母早定了要来,又...临时想起来既然来了,索性关心一下女儿的个人问题。”这么复杂的事能说得这么简明扼要,王峻峰自己都佩服自己。
“那都来了,就介绍一下能怎么样?又不是立马儿就得逼着结婚。”张浩宇还是不愤。蒋海涛也点头。
说得也是。不管思飞怎么强调说她妈能一见之下就拍板没有回旋余地,王峻峰想这理由自己算是勉强能说服自己,可是没信心再拿来说服别人。
看王峻峰沉默,张浩宇叹了口气。”可见是将门虎女。那丫头真是会洗脑,这么欺负人的事儿你都能答应?”又想了一下,说,“要不然我给你引荐一下?既然她妈妈是来物色未来的女婿,以你的人品条件,再加上对她闺女的一片深情还能有错?”
“其实她妈妈物色是她妈妈的事,思飞说了不会去见别人,所以我不想绕过她。”可是最后到底是怎么个结论也不知道。
“王峻峰我没见过你有这么窝囊的时候。我恨不得给你一巴掌让你清醒清醒你信不信?”张浩宇恨铁不成钢的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顿。
“你最好给我两巴掌。我都瞧不起我自己。”王峻峰想起来也烦--就没想过会对一个女孩儿这么牵肠挂肚的还没辙。
“要我说你趁早跟那丫头断。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就这么着,以后她想怎么样你不就只剩下听吆喝的份儿了吗?”既然王峻峰自省得这么彻底,张浩宇的火也消了点。
看王峻峰不说话,蒋海涛说,“别忙着下结论。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浩宇说得也有理,做什么总该有个底线。她现在不想介绍你也可以理解,可要是再去见别人就太过分了。峻峰你自己的事当然你自己做主,我们...只是怕你给绕在里面出不来。”
王峻峰感激的看着蒋海涛,“谢谢你。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底线还是能掌握的。真是不好意思,拿这么婆婆妈妈的事来烦你们。”
“说什么呢,这么好的哥们还见外。要能帮上忙就好了。”张浩宇爽快的说。“不过这么一提,我还真觉得你说不定会挺招方老师喜欢。让我再收集收集她爸妈的情报,也许用得着。”
张浩宇好像两肋插刀似的让蒋海涛觉得好笑,“是,就指望你这个情报收集员呢。不过你可别一不小心上了人家的候补名单抢了峻峰的位置,那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几个人都笑。王峻峰尤其觉得心里舒畅了很多。真得感谢这几个好朋友。
“这你不用担心,我是在人方老师的黑名单上呢,估计人宁可自己闺女嫁不出去也不愿意推进我这个火坑。”张浩宇说得很肯定。
这么一说另外两个人都好奇起来。王峻峰问,“你到底犯了什么了不得的错被打入冷宫永世不能翻身?还一见你就把你给认出来了?”
看张浩宇磨磨蹭蹭的不肯说,蒋海涛故意激将,“刚刚还说要收集情报,自己这么有价值的情报却隐瞒不说,你想骗谁呀?”
“成成成我招。”张浩宇性情直爽最禁不起激。“不过你们可不许笑。当年自以为是瞎胡闹还以为两肋插刀呢,在人方老师面前没两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不是什么值得挂在嘴边的事儿。”
“行了吧。我那么丢份儿的事都全说了半点没隐瞒,还敢笑你。”王峻峰说。
“等我再去拎三瓶啤酒--你尽可以推给自己没量信口胡说。”蒋海涛笑着去买啤酒。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几个人接着海阔天空一通,尽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