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病娇的心思》凤举

5、梦想成真

　　两岸青山自巍峨，不见当中伤心客。山风呼啸，激起波涛堆雪。卓玉和秦晓飞来到悬崖上的小路。脚下水龙怒吼，人仿佛渺小的蚂蚁。

　　他们穿过峭壁，顺着小路来到郁郁葱葱的山谷，又穿过山谷，走到一片峡谷之中，峡谷两侧都是黄色的土块，植物在这很难生长。这就是秦晓飞穿越过来的地方。

　　“没想到悬崖之下别有洞天。秦兄，卓某算是开了眼界。”

　　“哪里哪里。穷乡僻壤，不过是些乱石土堆罢了。”

　　两人客套过后。静听山风呼啸。今天依旧没有异样，也许以后也是一样。秦晓飞彷佛有了执念，即便知道此地不一定能让他回去，可他就是无法理智，毕竟这是他掌握的关于回家唯一的线索。

　　他们后来又去了山神庙，卓玉想看看北方的山神庙和家乡的有何不同。山神庙里没有老虎，北方的山神庙和南方的也差别不大，但是两人逛的还挺高兴。

　　秦晓飞发现卓玉非常博学，他走到一处地点看到什么有时会引经据典。观赏景色也和别人的关注点不同，比如看到红色的土壤会疑惑它的成因，还有好奇森林旁边的峡谷明明深处同一地域，为何几乎寸草不生。

　　这些问题秦晓飞当然不会奇怪，如果是在现代，秦晓飞还会理所当然地把他认为是学地理的。总体而言，即使秦晓也不知道答案，他们还能说的开心。开心最重要了。

　　接下来的两天两个人又去了寺庙，寺庙里的和尚并没有回来。他们还会一起教小孩子念书，秦晓飞教，卓玉在一边看。秦晓飞有时会教他们一些唐诗。此时卓玉总是好奇又专注。

　　他读“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卓玉也跟着孩子们认真的听。秦晓飞念这首诗，是希望孩子们有发现美的眼睛。王维的诗清新自然，与这座自然风光的小村庄里又非常相配。因此，秦晓飞愿意在这里朗读。此时虽然不是秋天，可他们会回忆起记忆中的秋天，又或是在未来的秋天里，看到某些景致，又想起这首诗。那时有一些感受，或单纯觉得美，也就够了。

　　一晃三天过去了。卓玉没有要走的意思。秦晓飞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不曾想，傍晚孩子们散去后，卓玉忽然叹息着说出如烟的话语：“如果时间能在长一点就好了”“怎么?”秦晓飞没有装做没听到，他问道。

　　卓玉心情有些忧愁。但他反而笑了笑，一脸认真地说：“真羡慕你啊！”秦晓飞迷惑了，“我有什么可羡慕的？”“过着山间隐士的生活。每天打打柴，教教孩子们，不好吗？”“好啊。”秦晓飞也和卓玉一样看着前方。“你的理想是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秦晓飞问了个小学作文题目，察觉后又换了种说法。

　　“理想？我的理想”卓玉看了看周边的山村。秦晓飞知道他的意思了。“要不你留下来？事先说明。当免费的先生可是没有床的。”面对秦晓飞揶揄的笑，卓玉愕，一会他也笑了。“秦兄何时来到这里的？”

　　“两个月之前。”秦晓飞不由想到来的时候还是春草芊芊，现在已经是绿树成荫，夏意磅礴了。

　　“秦兄没有想过外出立一番功业？”刚才你不是还想当隐士的吗？秦晓飞默默吐槽。

　　“当然想啊，可是乱世之中，自保尚属勉强，又如何立业呢？”

　　“大丈夫，当然是金戈铁马，驰骋疆场，既可保家卫国，侥幸的话又能封侯拜相。”

　　秦晓飞倒是从来没想过。他对这个世界归属感并不是很强，尤其在得知还是书中的世界后，就更没有什么归属感了。封侯拜相什么的，得到了又能如何？

　　不过，卓玉能说出这些话还是让他有些好奇的，一个明显喜欢文学艺术的冶铁大亨之子，梦想竟然是驰骋疆场吗？

　　“卓兄说的是。你我二人虽是初识，但我早已将卓兄当作朋友。既然卓兄也有此想法不如我们一起去参军如何？道路险阻，也算有个照应。”

　　卓玉听到此话后却是猛地起身，一挥衣袖。“秦兄说得正合卓某心意。”啊？只听卓玉又道，“奈何家中不允啊！”“实不相瞒。卓某家中做了些生意。父亲一心要我继承家业。每当卓某说起，家父总要大发雷霆。”这才正常嘛。秦晓飞心中想到，又小心着不敢表露。

　　“卓兄。你可知我为何不去参军？”卓玉转头看着他。秦晓飞把之前编的经历又复述一遍。只是这次加上，“师傅和我就是在大峡谷中失散的。每每想起，秦某便夜不能寐（夜不能寐是真的，思乡太过）。总想着也许有一天，师傅还会回到谷中找我。所以我便留在这个里峡谷最近的村子里，为的就是每天都能去峡谷中瞧一瞧。故而，秦某无法去参军。”秦晓飞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伤感了，说到后面却又平静了，情绪好像过山车。卓玉没有在意。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会，道：

　　“卓某不知其中缘故，又惹起了秦兄的伤心事。请恕不知之罪！”

　　秦晓飞当然是原谅了。

　　卓玉又道，“不知卓某可否帮到秦兄？”

　　秦晓飞当然是不用。

　　卓玉百般劝阻。又道：“小弟家中颇有些家资。不费事的。”秦晓飞这才接纳。只说，“秦某别无所求。只希望师傅回来时，峡谷能有人看守，告知秦某去向。”卓玉有些为难了。这村子是里峡谷最近的地方，可秦晓飞也只能一天去一趟，附近有没有客栈，看守的人住哪里呢？

　　秦晓飞只得暗示道，峡谷悠长，又连着去往镇中的小道，没有客栈，行人太不方便了。卓玉立马想到要开个客栈，可又想着能盈利吗？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不过他又把这种盈利的念头抛在脑后。本来就是方便看守峡谷的，物资之类的定期派人运，又能方便往来行人，这就够了。

　　秦晓飞又补充道：“如果有何异像，也请卓兄帮我留意。家师是有些道行的高僧，知道我在等他，他有时也会用些特殊手段察看。”卓玉没想到秦晓飞的师傅这么厉害，当即表示一定不会忘。

　　阿弥陀佛，解决我心头一件大事。秦晓飞默默祈祷，请求佛祖原谅自己说谎。

　　第二天，卓玉就要走了。等他带来看守的人，开起客栈，秦晓飞就也要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了”。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说了一个谎就要用另一个谎去圆。

　　秦晓飞开始打包行李。这些天他思绪繁杂，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参军，保家卫国什么的，只是为了说服卓玉而说的托词。如果真上了战场，到底是自己先被刀，还是先听到消息啊。唉，秦晓飞揪着手中的叶子。

　　他没有思考很久。金钱的力量是很庞大的。谁说古代盖房子慢，刚过了一个星期，客栈已经改得七七八八了。只能铺上木板，客栈就可以开工了。卓玉还想了一个名字“山风野宿”。秦晓飞觉得挺贴切，峡谷里的风确实很大。只是这个名字让秦晓飞想起一个成语“风餐露宿”。你这是暗示自己客栈条件简陋吗？这么想竟然也贴切！卓玉，取名鬼才。

　　秦晓飞的忧愁卓玉不懂。相反这些天他兴致高昂，仿佛秦晓飞是去替他实现自己的包裹理想。他热心的帮助秦晓飞准备包裹。除了干粮，衣服，水，还给了他一把寒光四溢的大刀。秦晓飞真是哭笑不得，最终还是谢了他。

　　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客栈终于完工了。“山风野宿”的招牌已经做好。卓玉还想在客栈前面种一棵松树。他想看看这地方种树能不能活。秦晓飞在这些天卓玉的畅想中，已经接受了自己要去参军的事实。他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赵翊在军营，作为男主，书中世界的核心，在他身边也许有回到原世界的办法。

　　军营之中的赵翊正在操练兵马，忽然打了个喷嚏。一定是最近日夜练兵，自己感冒了。？？赵翊没有发现自己的想法因果关系是无。他看着面前疲惫的士兵，大声喊道：“都打起精神！”然后到队伍中踢了后面偷懒的士兵一脚。

　　一个传讯兵从远处跑来。“报告校尉，沈司马要你去他那儿一趟。”沈司马，名唤沈行知。就是赵翊的义父，现在在右将军王琼杉手下做司马，掌管惩罚。

　　赵翊知道义父没事不会叫自己。他让士兵继续休息，便去找义父了。

　　营帐中只有沈行知一个人，所以赵翊见礼，“义父。”沈行知让他起来。问道：“知道我叫你来什么事吗？”赵翊答不知。沈行知便道：“王将军早上对我说，他家的小姐将要婚配，将军与我较好，让我留意人选。”赵翊低头不语。

　　沈行知勃然大怒，“哼。整天想着报仇，现在要你做些牺牲，又如此不甘不愿，何时才能报仇！”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何况那王小姐乃北军右将军之女，身份地位，哪里配不上你？何况有她在，王将军一定会重用你！”赵翊却只是低头不言。

　　沈行知瞪了他许久，还是放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