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张*轩

6、Chapter 6-下山

　　Chapter 6 下山

　　晚上躺在地板上，女孩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到处都是松尾琴香刚才唱歌的身影，耳边始终回荡着松尾琴香的歌声。她翻了个身，把那段视频重新打开，把声音调到最小，又重新看了一遍。看完后，又把进度条拉到唱歌的地方，又重新听了一遍。

　　女孩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心想：我刚刚才过了17岁生日，现在还很年轻，未来还很长。难道一生要在这山上隐居着度过？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无论我们充满意义的度过每一天，还是庸庸碌碌的度过每一天，当我们的生命随着时光慢慢飘逝的时候，我们会不会为了生命的前一秒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和惭愧？当我们的生命如同过隙白马一样奋蹄而过的时候，我们会不会为生命中的缺憾而抱憾终生？当我们也和别人一样来过这个世界一次，离开后再也不能回来时，我们会不会为我们没有给这个世界留下什么都感到遗憾？也许，也许我该做些什么，让我的生命充满意义，当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能够为这个世界留下一笔宝贵的财富。可是那是什么呢？

　　女孩又翻了一个身，发现Daniel在一旁看着她，女孩伸手摸了摸Daniel的脑袋。关掉笔记本，把手收回来准备休息了。

　　隔壁。李俊仁也没有睡着。脑海里也到处都是松尾琴香刚才唱歌的身影，耳边也始终回荡着松尾琴香的歌声。李俊仁心想女孩总不能永远在这里住下去吧？可是又怎么才能说服她呢？还有松尾唱的那首歌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呢？李俊仁后悔小时候看了那么多日本卡通片，长大了又看了那么多日本AV黄片，可为什么就没能学会点日语呢？

　　想着想着，大脑和双眼都有点模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有人在李俊仁脸上舔了一下。李俊仁吃了一惊，心想谁这么晚了还搞恶作剧呢？他生气的说：“别闹了！”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女孩，这下又吃了一惊，战战兢兢的问：“丫头，你、你、你想干嘛？”女孩身着洁白的纱衣，在皎洁的月光下，妩媚无比。女孩满脸羞涩，娇声说：“人家想你了。”李俊仁愣了一下，摸着后脑嘿嘿傻笑起来。
　　女孩拿眼角偷偷看着李俊仁，娇声问：“你在湖边说的话，都是真的？”说到后面，女孩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话了。李俊仁咳嗽了一下，摆正态度，说：“我既然说过，就肯定会做到。”女孩用手梳了一下头发，说：“李郎才过子建，貌胜潘安，不知诚信是否有如尾生？”李俊仁拍着胸脯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女孩娇声说：“我要你发誓。”李俊仁严肃的举手说：“我对天发誓，如果今生有负丫头，我不得好死！”女孩赶紧用手捂住李俊仁的嘴说：“我是逗你的，你干嘛这样作践自己？”李俊仁低头微微一笑。女孩说：“我怕你变心，所以。。。所以。。。”女孩红着脸低头不语了。李俊仁问：“所以什么？”女孩鼓起勇气说：“所以我想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你。”李俊仁脑海里“嗡”的一声，吞吞吐吐的说：“这样、这样、这样不好吧？”女孩生气的说：“你看不起我？”李俊仁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摆着手说：“不是、不是。”女孩羞涩的低头淡淡一笑，闭上眼，把嘴递了过去。李俊仁心跳加速，慢慢抱住女孩的肩，把女孩搂入怀里，慢慢凑近女孩的嘴，突然闻见一股很浓的鱼腥味。李俊仁睁开眼看着女孩问：“丫头，你嘴里这么有股鱼腥味呢？”女孩也睁开眼看着李俊仁，突然“旺旺”的叫了两声。李俊仁吓了一跳，赶紧松开女孩。睁开眼一看，只见Daniel趴在他身上，用鼻子闻着他，李俊人“啊”的大叫一声，一下子坐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Daniel又“旺旺”的叫了一声。

　　原来只是一个梦。

　　李俊仁抬头一看，被阳光刺了一下眼睛。Daniel看到自己成功把李俊仁弄醒了，得意的摇着尾巴跑出去了。李俊仁穿上衣服，走出去伸了个懒腰。

　　寺庙里的钟声响了，听在耳中是那样悠远。李俊仁打了个哈欠，走进隔壁一看，女孩屋里已经没有人了。他走出来看了看，发现女孩穿着白色的纱衣靠在殿阁的墙上，望着远方出神。女孩听见脚步声，装过身来问：“起来了？Daniel把你弄醒了？”李俊仁突然不敢看女孩的眼睛，低着头打着哈欠说：“嗯，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女孩没有回答，转过身看着远方说：“昨晚睡不着，早点起来，想出去走走。”

　　李俊仁和女孩穿过竹林走到了烟波湖畔，女孩拿出瓶子看了看，说：“昨晚我想了很多，我觉得逃避不是办法，我该回去面对，既然我连死亡都不害怕，我想也就没有什么事能让我感到害怕了。”女孩说完，看了看李俊仁，李俊仁看着远方的太阳没有说话。女孩接着说：“我也想念那些朋友了。”女孩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还有赵妈。”李俊仁用脚踢了踢脚下的石头，没有说话。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李俊仁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下山？”女孩说：“我想越快越好，我准备下午就走。”李俊仁原来还在想怎么才能说服女孩，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心里的压力也顿时没了。他朝着太阳伸了个懒腰，说：“好吧！我想也应该快点回去了。”

　　两个人回到住处开始收拾东西，Daniel异常兴奋，因为它在这里实在太无聊了。李俊仁很快收拾好东西，来到女孩屋里。女孩已经换掉了纱衣，现在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和一个白色的西装小外套。女孩把衣服一件一件收好，突然问李俊仁：“你现在还抽烟吗？”李俊仁愣了一下说：“已经戒了。”女孩低着头收拾衣服没有说话。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后，带着狗去住持那里告辞。老主持没有留他们，而是和秀作一直把他们送到山门外。

　　走到山门外，女孩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冬天，天气已经很冷了。李俊仁把女孩的风衣拿出来给她穿上。女孩说：“打搅了大家这么久，真的很抱歉。”老主持说：“张居士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老衲相信佛祖已经帮你化去了心中的烦恼。”女孩点了点头。李俊仁没有看见秀念，于是问：“这么没有看见秀念小师父？”秀作回答：“秀念师弟好像病了，昨天晚上就开始魂不守舍。今天一直在休息，不能出来与两位道别，真是十分抱歉。”李俊仁心里了坏了，但嘴上还是没说什么。老主持说：“明年8月12号是本寺佛像开光的日子，本寺佛祖的佛像一百年开光一次，希望到时两位能够光临。”女孩和李俊仁点头说：“到时一定会来的。”老主持微微鞠躬说：“那我们就不远送了，两位慢走。”女孩和李俊仁微微鞠躬还礼，转身向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已经是傍晚。女孩和李俊仁没有耽搁，直接去镇口老板娘那里去取车。

　　老板娘没有在家。小镇上的人们保持着原始的纯真和朴实，所以那辆奥迪Q7放在外面一点事情都没有。李俊仁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女孩上车，Daniel赶紧跟着女孩跑到右边，女孩上车后，李俊仁把车门关上，Daniel又跟着李俊仁来到左边，李俊仁上去后又把车门关上。Daniel焦急的左右看了看。李俊仁把车窗摇开，得意的问：“嗯？这里怎么有条狗啊？喂，老兄，你是谁的狗啊？”Daniel朝李俊仁“汪汪”叫了两声。女孩对李俊仁说：“别闹了！快让它上来吧！”李俊仁这才打开后边的门让Daniel上来。Daniel上来后十分愤怒的朝李俊仁叫了两声，李俊仁在后视镜里得意的朝Daniel看了看，等女孩系好安全带后，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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