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十八卡门之玫瑰P班》惜*

37、合法兵器堂传闻

　　郑雪莹，你的信心能有多坚定，不只是一场梦，不是一场梦而已。
　　“相信我，雪莹！”他再次靠近。
　　“《十八卡门》是可以掌握权利和财富的宝藏，你这么费力的和我们想要找出来，真的不带有一丝私心么？告诉我为什么会和市长暗地见面，你们以前就认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和市长暗地见面，还将路线图交给他，但那一切都是假的。我们必须为自己铺条后路，难道你就完全信任angle wing吗？秦落和陶俊的下场我们都看到了，我不要你也成为下一个牺牲者。”他凝视着我，少了平时吊儿郎当，郭子浩认真起来像极了我梦中的那位郭将军，他们本来就该是一个人。
　　沉静。
　　我低下头，转身想要离开。
　　他突然拦在我的面前：“相信我，雪莹！我不会伤害朋友，伤害我喜欢的人，即使你喜欢的人从来不是我，也不重要。克群是我在玫瑰园唯一的朋友，即使我背叛所有的人，也不会背叛你们。”他将地图从枕头下拿出来，摊在我的面前，沉重地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彻底毁掉它，没有原版就不会有人得到〈十八卡门〉，没有了争夺，就没有了猜忌，我还是当初那个吊儿郎当的郭子浩！”
　　望着那地图，我没有伸手，也没有回头。
　　相信他，怀疑他。该怎么做才会不受伤害？事情不是总有对与错两面。
　　“你是修女，‘相信’不是神的恩泽么？”他问。
　　神说，无论是善是恶，其本质都该是善良的。天主也是经历过背叛的人，最终他仍能原谅，我不是神，做不到神那么伟大，我只是个刚拿到毕业证的见习修女，世界远远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如果克群安全回来，我就相信你！”到最后我仍是无法选择。
　　他笑起来，天真单纯如孩子般。
　　“我想，这个时候angle wing或许能帮我们。”

　　恶魔吹着笛子而来，忧怨的旋律拉开清晨的幕纱，我抬起头，阳光透过五指进入我疲惫的眼睛。
　　佣人调着颜色妖丽的饮料行走于客厅的每个角度，来自各个学校的精英今天显得特别安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
　　郭子浩晃了晃手机，说：“angle wing说等会儿和市长大人有一个视频会面，我们可以参加！”
　　我点点头，胸口传来隐隐的疼痛。我拿出香包细细的嗅那香味，忆起昨夜和霍克群的最后见面，疼痛渐渐减轻，这香包不止让我做个好梦，更让有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郭子浩瞥了一眼，眼神里似有一抹不知名的东西闪过，他从我的手中抽过香包，放在鼻间闻了闻。
　　“这是克群送给你的？”
　　我不喜欢他这种质问的口气，一把将香包从他的手中抽出来。
　　“当然，它让我做了个很悲伤的梦。”我低声淡淡的说，“也让人有种隔世的错觉。”
　　他挑挑眉，笑的孩子气，露出洁白的牙齿，“别沉睡在梦里，玫瑰花香在玫瑰园还有一个名字——幻香。即使你拥有迷笛，闻多了也不是件好事，虽然同样具有安定的效用，不过也同时具有催眠的作用，即使这个催眠对人体并没太大的影响，总之对你这么单纯的人来说，还是不要用它！”
　　“你也说对人体没有太大的影响，就是说我不会再睡到一半惊醒。”捏紧了手中的香包，我撅起嘴，“你不要扭曲克群的好意。”
　　郭子浩耸耸肩，什么话也不再说，眼光也从我的香包上移开。
　　逆光。
　　茶水微凉。
　　黄昏，前五名的种子选手消失已经一天了，我们找遍了所有的房间和周围的海滩没有见到一个人，他们果真是凭空消失了么？市长的眉头纠结的更紧。
　　市长背对着我们，angle wing坐在长椅上悠闲的吃着棒棒堂与市长作视频会面。
　　“他们不是留下线索了吗？玫瑰和剑就是合法兵器堂的标志，同时也是他们的招集令。在很多年前，这个组织还存在的时候，为了减少对手，具有夺冠资格的合棋选手可以接到招集令作个私下的会面，他们应该是接到了招集。”她靠在沙发上，表情可爱。
　　“合法兵器堂不是已经消失了吗？谁还能在这个时候代表这个黑暗组织出来发招集令。”
　　Angle wing笑了笑，跳下沙发，将棒棒糖交给一边的黑执事，歪着头对着屏幕做着鬼脸，“谁知道呢？可能还有当年合法兵器堂的传人呢！”
　　市长脸色变了变：“连羽多财团这么发达的情报网也无法查出这个幕后藏镜人吗？”
　　“查出来也不能干涉，这是羽多财团和合法兵器堂的约定，即使它已经不存在了，只要招集令出我们羽多财团就会遵守当年领事人的约定，绝不出手干涉。”她微笑着对我们招招手，“嗨！雪莹，子浩。你们在那里玩得开心么？”
　　“嗯，能得到市长大人的招待当然开心啦！”郭子浩抢在我前面说。
　　“那失踪的那些人没事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我连忙问。
　　Angle wing眨眨眼：“你们不用担心啦！只要胜负分出来，他们很快就会出现。市长大人，不好意思。”她看着市长，娃娃脸荡漾着可人的笑容，“有件事请您准许，如果霍克群他们回来，可以让他们三人先回来玫瑰园么？”
　　“当然可以！”市长微微一笑，学生失踪事件只是误会一场，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高兴，“玫瑰P班也是我夫人的母校，既然这些学生没事，我当然会放心。”
　　我看了眼郭子浩，他依然是没心没肺的和市长及angle wing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敲门声‘咚咚’响起，市长拿起遥控关上大屏幕，angle wing向我们可爱地挥挥手。
　　“雪莹，郭子浩！再见~~！”
　　我翻了翻白眼，angle wing极端两面的转换迅速让人完全无法反映，屏幕影象化为一条线消失。市长端起冷掉的茶抿了一口叫敲门的人进来。
　　佣人推开门进来，目不斜视，向市长大人鞠了个躬：“大人，失踪的学生全都在客厅里！”
　　果然不出angle wing所料，他们果然都回来了。市长大人腾的一下站起来，急步走出书房，我和郭子浩也跟了上去。
　　跑下楼梯到客厅，五个种子选手果然在楼下，只是此刻安静的过份。我缓下脚步，眼神从他们身上扫过，夏曾桐的额头贴着块胶布，除了有些苍白外，还是当初清爽利落的模样。
　　他们应该只是去找个地方比合棋么？我问着自己。
　　市长大人一一拍过五人的肩膀，放心的点点头：“你们没事就好，应该累了吧！先去休息，过会想请大家一起来谈谈。”
　　霍克群抬眼，眼底的血丝浑浊了眉目，除了憔悴，嘴角还冒出了些许的胡渣，看上去略显颓废。他走到市长的面前，瞥过旁边的四人，说：“市长大人，请原谅我们不能将我们失踪后的事情告之，这是一个约定。”他顿了顿，想了想说，“请市长您放心，我们只是在一个地方下了几场棋而已！”
　　安静。
　　市长侧过身子，将眼光从霍克群身上移到其他几人身上，有些疑惑：“只是下棋，没有做别的事情。你要知道招集你们去的……”他顿了顿，止了不话：“算了，你们平安回来就好。去休息吧！”
　　“谢谢市长大人！”五人齐齐行礼陆续的上楼，经过我们时没有一秒停留。
　　可是霍克群回到房间并没有睡，他只是站在窗边，望向海边。我们进门时看到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从实招来，今天去哪了？”郭子浩跳上霍克群的背，扭动着他的脸。
　　“走开！没心情和你闹！”毫不留情推开他，霍克群冷冷地坐到床上，拉下被子将自己盖住。
　　郭子浩扁扁嘴向我耸耸肩，我叹了口气，转身关门出去。
　　散步在海滩，明天就要离开这里，颇让人有些不是滋味。从露卡的身份被揭穿开始，我总隐隐感觉到不安，似乎总有不好的事发生，于是一件接着一接的怪事，一个个迷团。这种感觉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浓烈，有时更是让人陷入突然有了心跳加速的恐慌。
　　浪花击打着巨石，灰色的岩石早已被磨灭了棱角，显出圆滑白净的一面，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泽，海鸥停在岩石上，伸着翅膀扑腾着，远远望去似乎是天涯海角。
　　“你怀疑我，你怀疑过克群吗？”他轻松的说，听上去像是开玩笑，仍让人生气。
　　“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掩饰自己想要得到《十八卡门》的心，既然连这都没有隐瞒，我为什么要怀疑他。”
　　他呵呵笑道：“很多人都知道他想要得到《十八卡门》，也觉得他有资格得到那本奇书，因为理所当然，所以自然而然就相信他。”
　　我瞪向他：“你想说什么？”
　　郭子浩双手背到颈后向前走了一大步，眯起眼望向远方：“我嫉妒啊！为什么你那么相信他，只是因为他在你心里的地位是我完全无法达到的么？”
　　“不是的！”我急急否认，“我也没想过怀疑你，可是当我亲眼看到你偷偷的进入市长大人的房间，我很难给自己一个理由去相信你。”
　　“但是现在的霍克群不也是瞒着我们做些事情吗？光是这次失踪的事他根本就没想过告诉我们真象！”
　　“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郭子浩扬扬眉，脸色发白，薄薄的唇红的发紫：“这是你给他找的理由！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你从来就没想过为我这么做！”他点点头，“我算什么，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可有可无！”
　　才不是，我们经过那么多事，根本就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因为相信和怀疑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我想我是受到梦境的影响，潜移默化才对他有了敌意。
　　我抚了抚发胀的太阳穴，说：“对不起，我想我也累了！”
　　他深吸了口气，死死的盯着我，说：“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不定是真的。很多东西都有两面，聪明的人会好好隐藏自己邪恶的一面，将世人喜欢看到的东西呈现在大众的面前。”他指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我可以做到，克群一样可以做。明白吗？”
　　我怔怔地望着他。
　　风吹乱他绫乱的发，雾气迷朦的眼神失了纯净清明，唇角勾起放荡不羁的邪笑，如陌生人一般的郭子浩转过身慢慢的向海滩的另一边走去，一步印下一脚印，浪花涌过，又是平坦。
　　突然想起海棠老师说过的一句话。
　　永远不要以为玫瑰P班的人都很普通，在这个活着的玫瑰园里，每个生命都有了掩藏自己的特质。
　　我从口袋里掏出香袋贴进胸口，暗香浮动。心里的不安如沉睡的活火山般一直积蓄着，下一刻——
　　就会狠狠地将我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