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格格之虐爱3》凡平

75、第 75 章

　　“看样子，你倒挺乐意跟另外两个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五阿哥接着说，但已换成了一副挖苦的嘴脸。
　　小燕子瞥了他一眼，忿忿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就真的那么爱他，他就真的值得你这么没有自尊的爱他，就算他多娶两个女人，看你的样子也好像毫不介意。如果当初你对我有如今这种气度，我们就不会搞成今天这个样子了。”五阿哥望着小燕子，眼里除了不甘还有恨意。
　　小燕子又瞥了五阿哥一眼，这次是带着厌恶，“如果今天你是来指责我，请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已经没有指责我的权利，也没这样的资格。”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有这么可恨可恶的一面。
　　一听这话，五阿哥更加来气，“我没资格，难道他就有资格吗？别忘了，他已经把你休了，那天他接你回来，不是也说了吗？他不过是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孩子一生下来，让我马上接你回去。你忘了吗？还是故意这么不要脸的赖在这里不走，等着他回心转意。”他也不想把小燕子骂得这么一文不值，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受不了她这般漠视，一进来便要他走的漠视。她可曾知道，可曾了解过，他以前做那么多事，只不过因为爱她，只不过因为不想让她离开。
　　“你走啊，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啊。”小燕子气急败坏的对他嚷道。他的话狠狠的伤了她。她甚至气得下了床，推着他往外走。“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我不想再看到你，这辈子，不，下辈子都不想。”
　　五阿哥紧紧的反抓住她的手臂，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小燕子，不愿放过她每一个表情的瞬间，“你就巴不得那天那一刀能要了我的命是吧？”
　　“是，是。我就是巴不得那一刀能要了你的命，巴不得你不要再出现。我讨厌你的阴魂不散，讨厌你的纠缠不清。讨厌你借口说爱我，却不断做着伤害我的事。”小燕子这段话说得考量极了，仿佛字字斟酌，发自肺腑。
　　五阿哥抓着小燕子的手慢慢松开，他高涨的情绪也一下子冷下来。他的眼睛蒙上了雾，久久散不开。
　　“不想见到我是吧？我如你所愿。”他说着，又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块打造得极其精致的银锁交到小燕子手里，“这是我小时候戴过的‘百岁锁’，额娘让高僧开过光的，给孩子戴上。还有，愿上苍保佑你们一家子平平安安。”
　　他的脸抽搐了一下，转身便离开了房间，留下呆若木鸡的小燕子。小燕子盯着手上的‘百岁锁’，心霎时泛上酸楚，这一刻，她不觉的五阿哥对瑾儿的关心是假的，或许他学会了“爱屋及乌”。那她，刚刚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五阿哥返回了那个花园，六阿哥仍在那里逗着金丝雀，不想他走过去，拔了一旁洛达身上的佩剑扔到了六阿哥面前。
　　“不是要找我算帐吗？我就顺道告诉你实情。小燕子是我陷害的，那天晚上是我通风报信，故意让你额娘看到小燕子搂着我。”
　　六阿哥抬眼望着一脸豁然的五阿哥，眼神由原本的漠然变得阴沉。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说。
　　“我是说，小燕子是我陷害的，永璇是我杀的，包括你额娘，也是我间接害死的，这一切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是我陷害小燕子的。”五阿哥平静的叙述完一切。
　　六阿哥阴鸷的脸上青筋直冒，手摸索到了桌上的剑，握了起来。
　　“我要你死。”他叫了起来，接着“腾”的一下跃身上了桌子，剑头指着五阿哥，屈身向前。
　　五阿哥往后退了几步，左右闪躲着他的剑，趁间隙，拔了在另一旁洛英的剑得以抗衡。

　　小燕子从房间跑了出来，手里捏着那块“百岁锁”。她要把它还给五阿哥，她不能要他的，毕竟瑾儿不是他的女儿，她没有理由要他的东西。而且更重要的，她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没事，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舒服，感觉他刚才的反应太过于反常了。
　　她跑出院子时就碰上了弃儿，见她神色慌张的样子，小燕子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弃儿抓上了小燕子的手，“小燕子，你快点跟我去花园，我刚听下人们说，五阿哥和王爷打起来了。敏儿姐姐这会已经过去了，她让我来叫你过去，说是只有你才能劝得动他们俩。”
　　小燕子一听，比弃儿更慌，她连说话也顾不上了，拖起裙角急忙往花园的方向跑。

　　六阿哥一招比一招狠戾，要都命中了，剑剑是要害，恐怕，即使五阿哥像猫一样有九条命也不够死。其实他们的武功不相上下，但由于五阿哥疏于防范，右手手臂已被伤到，伤口渗着血，这对他相当不利。很快，优势劣势已经很清楚了。
　　五阿哥伤到了多处，已渐渐败下阵来，六阿哥却依然不依不饶，好似真有那份心思置他于死地。
　　底下的敏儿看得是心惊肉战，她紧紧揪着手帕，心里不断期盼着小燕子能快点过来。要是两人的其中一个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这会六阿哥的剑直抵五阿哥的喉咙处，逼得五阿哥不断往后退，眼看就要刺下去了，小燕子刚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嘴哆嗦着喊出了话，“你们住手。”
　　五阿哥分神的朝小燕子这边望了过来，就是这一瞬间，六阿哥的剑准确无误的刺进五阿哥的心脏处。五阿哥倒地，却仍然望着小燕子，眼里竟还带着笑，惨烈的笑。
　　就在六阿哥想再刺深一点时，被跑过去的小燕子推开了，他踉跄了几步，在他站稳之际，伸手抓住了愈要跑向五阿哥的小燕子。
　　“不要过去，我们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重新在一起的理由，你不能这么轻易的丢弃掉它。”六阿哥的眼神充满了警告。
　　小燕子看了看地上那个遍体鳞伤的五阿哥，转过头对六阿哥说，“我不过去，你赶紧让大夫给他瞧瞧，晚了就来不及了。”
　　“你紧张他，你还紧张他？”他吼道，见小燕子为五阿哥担心的样子，他就不由自主的生气了。他捏着小燕子手臂的手加大了力度，像是要把小燕子的手捏碎一样，“你竟然为了掩护他，把一切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就连那天晚上你跟我说的‘实情’也还有所保留。小燕子你告诉我，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么？”
　　他的指责不是没有道理，小燕子也承认。只是这件事情也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难道要她告诉六阿哥说一切都是五阿哥的阴谋，然后看他们两兄弟自相残杀吗？不可能，她办不到。
　　“瑢哥哥，是我对不起你。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救救他，他死了，你怎么向皇阿玛交代。瑾儿才刚出生，绵聪也才几个月大，你难道忍心让他们这么小就失去阿玛吗？”
　　“交代？那我额娘和四哥的死谁给我交代。杀了他，我顶多被放逐边境，兴许十年二十年我就能回来，可是如果不杀他，我怎么向我额娘交代，向我四哥交代？小燕子，你公平一点好不好。”
　　小燕子抽回被六阿哥捏着的手，皱着眉头，泄气的别开了脸。她知道规劝不了六阿哥了，他现在是着了魔，非除五阿哥不可的。
　　停顿了之后，小燕子继续正色道，“好，杀你额娘我都有份，你不是要杀他吗？连同我一起杀了。”她现在只能博一博，用自己的命保住五阿哥，也保住六阿哥。
　　但六阿哥却没有预期的退让，他望着小燕子的眸子变得凶狠起来，语气强硬极了，“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知道你敢，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你要为你额娘，为你四哥报仇，就应该连我也杀了，因为我是始作俑者。这样，对你额娘，对你四哥，才有一个完美的交代。”小燕子与六阿哥四目相对，完全没有退缩的念头。其实，她并没有把握六阿哥不会杀他，毕竟纯妃在六阿哥的心目中还是与别人不一样的，而且此时的六阿哥，确实让她畏惧，那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凶狠的神气。
　　在他们僵持的对望了一会后，六阿哥突然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不忍看着他死，我就要你亲眼看着他慢慢死去。”
　　小燕子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面目开始狰狞的六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