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格格之虐爱3》凡平

43、第 43 章

　　也许是哭累了，小燕子闭着眼畏在五阿哥身上。
　　“为我生个孩子。”说这句话之时，五阿哥眼神凄然，好像没有多愿意讲这句话。
　　“你觉不觉得你这个要求很可笑，当初是你不要孩子的。”再提这件事，小燕子似乎没有像以前那么激动了，这难道就是一个将死的人对生活的另一种态度？
　　“即使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起码还要我们的孩子陪着你。”五阿哥自说自话，似乎没听到小燕子所讲的。
　　小燕子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自私，你都不打算留在我身边了，还要我怀你的孩子，你是准备让我们的孩子以后以什么身份活着？”她抽离他的怀抱，坐正了身子，此刻她觉得他很不可理喻。
　　五阿哥眼中多了一抹哀伤，淡淡的，却又是深刻的。
　　“如果老天能不让我们分开，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他深深的看着小燕子，剖白了自己的心迹。
　　不料却换来了小燕子一阵嘲笑。她笑着，极其讽刺的问道，“你这么说，是在告诉我你还爱着我吗？”
　　五阿哥垂下头陷入沉默，好半饷，他方抬起头。
　　“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是不是觉得我哪里对你不好，还是说你早就移情别恋了。”他问得浑身颤抖，可以看得出来，对于这件事他还是没能释怀。
　　小燕子又笑了，皱着眉笑，咬着牙笑，然后，一颗颗豆大的泪又从她眼里掉了出来，不听使唤。
　　“跟你多相处一刻，我就多难受一刻。”她说罢，下床便要离去。
　　不料却给五阿哥拉住了，他把她带到跟前，带着怒气吼道，“为什么你总是有办法对我这么残忍。跟我在一起难受，那你跟永瑢在一起就不难受了？我有什么比不上他的。”他愤怒的死抓着小燕子的手臂，“这段时间，你从来没有对我笑过，哪怕是一次你也不曾，总是绷着脸对我，就连跟我在一起亲热，你的身子都是冷的。你这是在告诉我我做错了，你没有背叛过我，你没有跟别的男人好过，孩子是我的，是不是？”他的情绪有些失控。
　　“啪”，一个耳光重重的落在了五阿哥的脸上。
　　五阿哥先是一愣，而后心里不服的怒视着小燕子
　　“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你还要什么资格提到孩子，提那个还没出生就被你杀死的孩子。”伴着泪水，小燕子忿忿难平的嚷着。
　　五阿哥也不甘示弱的跟着嚷道，“如果这件事真是我错了，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才能不恨我，如果是这样，那就快了。我死了，你和永瑢就可以无忧无虑逍遥的过日子了是吧？这就是想要的结果对吧？”
　　五阿哥的话在别人听来，似乎有点语无伦次，可是在小燕子听来，却分外刺耳。
　　“你想说什么？你知道了什么？”她狐疑的盯着他问。
　　“你接近我不就是想为孩子报仇吗？你在身上涂抹‘虞美人’，我再一点一点把它们吞噬了，每跟你亲热一次，我身体内的毒素就增加一点，直到我中毒身亡为止。”
　　五阿哥的话让小燕子错愕得说不出话来，眼睛失神的直瞅着他。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好半饷，她才挤出了这句话。
　　“第一天晚上我就知道了，我闻过那种香味，听过那个故事。”五阿哥说。
　　“第一天晚上？”小燕子讶然，这是她矢料未及的，第一天晚上，那就是说他一直都知道她要毒死他。
　　“为什么？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跟我继续纠缠？”她想弄明白，她想知道原因。
　　“如果不继续跟你纠缠下去，你就会离开我，你要我怎么甘心？”五阿哥说。
　　“不甘心？”小燕子一声耻笑，“知道会‘不甘心’，那你当初为何不向老佛爷求情，让她不要赶走我，为何还要亲手把我送入青楼。”
　　“是，是我傻是我笨，明知道无法忘记你，却偏要让你离开。知道吗？当我从战场回来后，听到你跟人走了。我的心顿时像被掏空一样，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我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你，我浑浑噩噩的过了两个月，直到那天在老佛爷的饭宴上看到你，我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他抓起小燕子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处，而后紧紧反握住。“可是，为什么你会跟永瑢在一起，你喜欢他吗？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他了？我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看着他处处护着你的样子，看着你对他笑的样子，我就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杀了，然后带你离开，无论你喜欢不喜欢我，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呆着，永远不要离开我就好。”
　　五阿哥声泪俱下，小燕子亦是如此，但她对五阿哥的口气依然绝决，“我在的时候你不好好珍惜，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
　　“太晚了，太晚了。”五阿哥沮丧的连声叠词低喃着，它就像小燕子给他的一个诅咒一样，让他痛苦不堪。
　　小燕子这会却安静了下来，她静静的盯着五阿哥的脸看。
　　眼前这个她曾经最爱最爱的男人，不，其实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从来就没有变过，只是她一直不敢承认这个事实罢了。抛弃她，又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样的男人如果她还对他痴心不改，那那样的她岂不是很犯贱，可她就是那样的女人。也许是因为快要离开人世的缘故吧，对于承不承这件事她早已不再那么坚持了，不过，就算她死了，也不会跟他说出她内心的真正想法的，纵然他也命不久已。
　　她在心里也默默的问自己，为何要对他如此残忍，可能深埋在内心深处有些残酷而自私的理由，是她自己也无法接受的，所以她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叩叩，叩叩。”
　　“爷，在里头吗？两位福晋要您回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找您商量。”
　　门外传来的是小得子的声音。
　　五阿哥放开了小燕子，说道，“你先休息吧，我去去就来。”他没去看她，话说完便转身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