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1·送仙典仪之事 ...
-
“就如我当日所言，如今的璃月暗流涌动，虽然不敢自恃武力，但我仍然希望能在这方面辅佐你一二。”
北国银行的大厅富丽辉煌，灯光下的红木闪动流光。愚人众的接待人等候在柜台后。终站在门口抬手沉吟，面上流露苦恼。
“不过，直击本部这样的程度实在也……”
“咦？”空愕然。
“喂，终，你想到哪里去啦！”派蒙拍拍终的手背，“虽然「愚人众」是些坏家伙啦——但是打倒他们也要等到让空见到岩神的仙体之后再说呀！”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抱歉。”终也觉得自己想的太激进了，勉强冷静下来，他轻声说道：“总之，看来你们带我来这里，不是希望我助你一臂之力，击败对你而言的「愚人众」的敌人啊。”
注意到终的脸色，空抬头问：“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啊，那倒没有。”终摇头道，“只是看起来，那位不能让我见到的「麻烦」先生在他们的组织里颇有威信。”
在这样的时候、许下这样难以办到的诺言，同时还能让手下人忠实地执行。这恐怕不是单纯的「义气相助」可以解释的事。终有些好奇他们——「愚人众」，究竟有怎样的目的。换言之，他有些担心空和自己会遭到这样一群人无声无息的算计。
空也点点头，他抱有相同的困惑，比之更要警惕几分。但现在面对现状没有任何办法，他只能选择接受他们的帮助。
少年迈开脚步向前，在北国银行待客厅的柜台前停了下来。
“你好。”他慎重地对接待员小姐打招呼道。
柜台后的「愚人众」的接待员脸戴面具，闻言，言笑晏晏地应答。
“欢迎，「公子」大人的朋友，空，祝您今后在「愚人众」平步青云。”
“我不打算加入「愚人众」。”空低声说。
接待员小姐掩唇笑了起来。一道目光自面具下发出，审视少年的脸。
“呵……我们都是凡人，不是「冰之女皇」。凡人的想法就像冰层下的水，是不会永远坚固锐利的。”
“打断你，我很抱歉——”终抬起手淡淡地示意道，“但还请言归正传。”
“哦？那真是失礼了，不知道这位是？”接待员小姐转过头来，对陌生的面孔打量一番，回过头以眼神询问金发的少年。
快速想了一番，空说道：“是我的朋友。”
接待员小姐了然，机敏作答道：“既然这位先生是「公子」大人朋友的朋友，想必接下来的口信也能让这位先生得知。”
“麻烦你了。”终呼出一口气。
“呵呵，不麻烦。”接待员小姐点头，微笑道：“「公子」大人说：他与你们的约定已经完成了。”
“完成了？是指帮我们找人吗？”
派蒙猜测道，空凝视接待员小姐的脸庞，试图从中观察出几分神情。与他双子同胞的妹妹被神秘的神灵带走，为此，寻访七神的少年誓要见到岩神的神面。
接待员小姐微微颔首肯定道：“是的。「公子」大人答应会为你们找到能够突破僵局的人。「愚人众」执行官的承诺从不落空。”
“那么，他人在哪？”派蒙又问。
接待员小姐从容答：“大人在「琉璃亭」。”
…
…
“哟，你们来了。”琉璃亭外，「公子」在等人，“还带了一位——我没有见过的客人。是你们的伙伴吗？”
空回头注视他，似乎在询问能不能说出他的身份给面前这个人。
这就是提供他的情报给空的、「愚人众」执行官「公子」吗？
终抬起手，默然环抱胸前。
重要的事情，还不能告给他太多。
“只是个暂时的同路人而已。”他颔首回答，“一位没有什么名气的说书先生。打扰到你们的话，我可以就此离开。”
“怎么这样？不必这么疏远。”「公子」爽朗地提出：“——还是一起来吧。我准备了一场在这个国家叫做「饭局」的见面仪式，用以接待能帮你们解决「岩神的仙体被七星藏匿」这个问题的人。”
“那他人在哪里？琉璃亭里吗？”派蒙问。
“没错。跟我来吧。”「公子」轻松地说，转身领路，迈上阶梯走入琉璃亭。
…
「公子」带头拐入琉璃亭的雅间，其它人依次尾随在他的身后。
“哟。”转过屏风，「公子」朝雅间里那位「客人」打了声招呼。
雅间内，雕花的四脚大宽桌横陈于房间正中，与宽阔的门廊间，由朱褐木材打造的屏风隔断。壁上悬挂绸缎，绘制的云山雾罩，笔触细腻。整个房间清净、明亮，古朴秀雅至极。
桌上已摆好宴席。入目的长桌那畔，端坐着一位手捧清茶的男子。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注视屋内，终说出了进了这房间后的第一句话。
“我也这样认为！”派蒙握住拳头赞同地点点头，“看起来都是食材珍贵、外表精美、价格昂贵的菜。”
终也点点头，“的确如此。但我是在说那位「客人」。”
“……诶？”派蒙噎住了。
空吓了一跳，拽住同伴的袖口小声说：“终，冷、冷静。你就算饿了，也千万不要吃人……”
袖边传来空拽着他的力道。终愣住，反复思考了一下，犹豫着低声答：
“……我并不吃人？”
“嗯。千万不要。”
空投来认真的眼神，缓缓松开了手。
“怎么了？”「公子」回头。
“什么都没有。”空摇摇头。
他誓要把终刚刚说过的话烂死在肚子里。
“嗯——那，请吧。”
「公子」似乎不打算再追究两位客人间的悄悄话，抬手邀请。
众人落座。
落座后，「公子」向空介绍雅间里等候的男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朋友是道上人士，「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
“道上人士？”空抓住了其中的要点。
“嗯，在璃月，像「往生堂」这样的产业，总是不得不接触一些「道上」的生意。”「公子」语调轻快地解释，“而我们「愚人众」……也一向喜欢，与这些行走在阴影间的朋友打交道。”
杯沿间悬挂水汽。终默默地执起面前的茶杯，闻声不语。
“道上人士…阴影…送人「往生」…难道说「往生堂」这个组织，是…”派蒙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声音颤抖。
“没错。正如你所猜测。”一道声音响起。
声音沉稳、宽厚。一双鎏金般的眼瞳注视过来，这视线、这句话，都正是出自那位「客卿」。
他说：“「往生堂」是执掌葬仪的组织，旨在送人安心往生。”
“哇！……诶？”派蒙惊吓到一半停了下来。
此「往生」非彼「往生」。派蒙的猜测落空。
“你们难道是把钟离先生误认成杀手了？”
「公子」笑他们的设想，同时解释道：“「愚人众」的朋友里确实有很多杀手，不过，「往生堂」可不是做这一行的。至于我带你们来认识钟离，是因为……”
“因为我有办法让你们见到岩王帝君的仙体。”被称唤「钟离」的男子，对此话作答。
这也正是空此行想要确定的事。
“但是，仙祖法蜕不是已经被七星藏匿起来了吗？”少年追问，“有做到的方法吗？”
“的确。在「天权星」凝光的操控下，岩神的仙体早已被藏匿起来……”「公子」若有所思，随后抬头，露出轻松的笑，“——不过，还是先听听钟离的说法吧。”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6.1·送仙典仪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