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8、结局 ...
-
“嫣,你在哪。”安鹿的声音低而无助。
布琴嫣的神智也被安鹿的呼唤拉回来,更加搂紧了怀里的姑娘,柔声回应:
“我在。”
“呜,你不在。好疼、好冷。”
“对不起,我现在回来了。”
“他们说你是坏蛋,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好,我是坏蛋。现在我这个坏蛋陪着你好不好?”
“好。”不知不觉间,一天的疲惫涌上来,安鹿在布琴嫣的怀中睡去。
在安鹿完全熟睡后,布琴嫣也没有离开,任由安鹿窝在自己怀里。只是,安鹿刚刚的表现告诉布琴嫣,幽寒院的事情对她的影响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自己会用余生帮她清除魔障,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威胁她们的生活了。
“咳。”
“爹?”布琴嫣有些疑惑,自己爹爹怎么来了。
话说,布启将偷听到的内容告诉布威。布威就知道好事将近,原本是想等两人和好后来拜见他这个爹爹的。结果,等到日落西山还是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自己那不孝女莫不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布威这下就坐不住了,直接就来到了两人的房间。
布威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
“娘子应是累了。”布琴嫣含笑道。
布威见女儿那样子知道现在他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还是等儿媳妇睡醒再说吧,免得将人给吵醒了,自己的女儿到时候恐又耍脾气了。
这时,安鹿动了动身子,看样子就要醒了。在讶异于安鹿的睡眠质量的同时,布琴嫣又心疼起来。以前的安鹿可是雷打不动,月亮不醒她不醒,恐怕天塌了她就当被子盖。
“娘子,要不要多睡一会?”
安鹿听到布琴嫣的声音,然后发觉自己是枕在布琴嫣的大腿上,一阵羞意上涌,仿佛布琴嫣的大腿上多出了两个弹簧一般,安鹿一下子就弹了了起来,拉开了与布琴嫣的距离。
还好,布料没有弄湿,自己应该没有流口水。安鹿暗暗打量着刚刚自己枕的地方,松了一口气。
“你的膝盖?”很快,安鹿就想到了布琴嫣膝盖的伤。
“娘子枕的是大腿,无碍。”布琴嫣看着安鹿呆呆的样子就向笑。
“谁是你娘子,又乱叫。”安鹿羞恼道。
“可是之前娘子你明明就答应了。”布琴嫣言之凿凿。
安鹿情不自禁的开始回忆自己睡前有没有说过类似的话语,结果自然是布琴嫣的无中生有。
“娘子,现在已经没有会威胁我们的人,往后余生,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再安鹿思考的时候,布琴嫣悄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我再考虑考虑。”安鹿回避着布琴嫣的眼神。
之前她虽然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但是该听的她一个字也没有落下。从房间离开后,她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一点点的凑在一起,算是完全理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不论是罪魁祸首的皇帝,还是往自己伤口上撒盐的德妃似乎先她一步落了黄泉。
安鹿做出了一个决定。
和清元年十月,布家酒楼在四国比赛中一举夺魁,让苏州和京城的两家酒楼有了许多慕名而来的客人。安鹿趁机在杭州又开设了一家分号,因为有当地府官的支持,新开的酒楼基本没有受到什么刁难。
和清元年十一月,布家被封了个有名无实的护国公,不过怎么说也是公爵。明面上是布家酒楼夺魁以及之前功劳的奖赏,实际上是布琴嫣帮现在的皇帝铲除郭浩得到的奖赏,只是找了个名头赏下来。不过,这也给了一些人一个信号——布家还是他们惹不得的布家。
和清二年九月,安鹿提出辞去布家酒楼掌柜的职务,留了一封信给布琴嫣,自己连夜离开了苏州,不知所踪。布琴嫣算是体会到安鹿之前的心情,虽然安鹿留下了一封信,说明自己是想去发展自己的产业,等有了足够的彩礼钱后,再来娶了布琴嫣,让她自觉的准备好嫁妆。但是,谁又知道安鹿这一路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因此,布琴嫣根本没有闲着,准备去找人。东南西北四条路,她也不知道安鹿去了哪里,追了一天一无所获。
布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再次将到嘴的肉给弄没了,这下算是无计可施。布琴嫣在出门找了半年后无果,她知道安鹿是故意躲着自己也就放弃了,又回到了苏州等待安鹿的回归。在路过京城的时候,她又去找了关铁匠,让她也造了一副安鹿的竹雕工具。
一开始关铁匠还犹豫着不愿答应,后来,布琴嫣死缠烂打,最后还是关锦知道了布琴嫣要那刀具的用途,劝服她爹帮助布琴嫣打造。并且,她担心布琴嫣不会用,还依照记忆中安鹿的用法给布琴嫣一一演示了一次。
在等待安鹿的过程中,布琴嫣就开始钻研竹雕,也算是以竹雕寄相思了。
和清三年六月,一家叫轩枫楼的酒楼因为皇帝亲笔提下“轩枫楼”三字而名声大噪,其独特的环境布置也受到了不少人追捧。布琴嫣的直觉告诉她,轩枫楼的幕后东家就是安鹿。于是,她又不远千里来到京城的轩枫楼,结果自然是扑了一个空。也不能说自己扑了一个空,上菜的时候,伙计告诉她,她的这桌食物是他们东家亲自下厨,说是庆祝她这个第一万个客人。当布琴嫣吃到熟悉的味道时,泪水流了下来。然后,轩枫楼的食物好吃到哭的传言不胫而走。只是,安鹿不出现已经明确地告诉了布琴嫣,除非她回来娶她,不然,布琴嫣是别想见到人。
不过,这也变相告诉布琴嫣,安鹿平安无事。因此,布琴嫣在京城逗留了几日后离开。在回去的时候,关锦又叫住了她,将一副新的刀具交给了她。末了笑嘻嘻道:
“这可是安姐姐给你的定情信物,可不要弄丢了。”
布琴嫣握紧了手中的刀具,继续了她漫长的等待。
和清五年三月…
“哎,你们听说了吗?不知道是从哪来的提亲队伍,一大早就敲锣打鼓要迎娶布家酒楼的掌柜。”路人甲的语气像是说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布家酒楼?大兄弟,你不会是一大早没睡醒吧。”路人乙嘲笑道。
“屁话,老子清醒得很。”路人甲不悦道。
“啥?我没有听错吧,这布家酒楼的掌柜不就是护国公的女儿?那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路人丙怀疑道。
“我看又不知道是哪个一心想攀高枝的,也不打听打听,怕又是欢天喜地来,哭天抢地归咯。”路人丁带着看好戏的语气道。
“大哥,此话怎讲啊?我们东家可是御赐牌匾的轩枫楼。”
路人丁看了一眼这人,发现他穿着喜庆,问道:“你是来提亲的?”
“对对。”提亲人点头如捣蒜。
“听哥一句劝,你要不就劝你们东家打道回府;要不就准备好跌打损伤的药膏。”路人丁的语气怜悯道。
“此话怎讲?”提亲人咽了咽口水。
“这苏杭两地谁人不知,和人不晓得,这护国公的女儿对提亲的一向都是采取扫地出门政策。往年有几个自诩是翩翩佳公子的来提亲,全部都被打残了。”
“?!”这提亲人听后,心中打鼓。原先以为东家给的钱多是为了添喜气,感情是因为这不是好差事。
“好好一个小伙,没有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咯。”路人甲又感叹了一句,唏嘘着离开了。
提亲的人听后,战战兢兢地来到一顶轿子前,颤着嗓子道:“那个东家,要不我们还是另寻良人吧。”
轿子内,一个礼盒被递了出来,轿中人道:“用它开路,保管没人打你。”
小伙子半信半疑的接过礼盒,硬着头皮回到队伍的前端开路,当对面一女子的拳头砸下来的时候,小伙子立刻道:
“东家让小的转告布家小姐,先看了这礼盒再打。”
许是他的话太过滑稽,面前人的拳头停了下来,接过礼盒,只是砰一下关了门,没有将人给打出去。
…
“主子,门外又有人来提亲了。”影衫的语气兴奋极了,因为这就代表她们又能打架了。
“老规矩,‘打’发走了就是。”布琴嫣道。
“是。”影衫兴冲冲道。
又过了一会,影衫捧着一个盒子,神情古怪地走了上来。布琴嫣见她去而复返,有些疑惑道:
“怎么了?莫不是你穷得揭不开锅了,需要收受贿赂?”
“不不不,就是那提亲的人说让主子看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再做回复。”
布琴嫣原本想要将它丢开,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这次又是谁来提亲?”
“轩枫楼。”影衫道。
布琴嫣的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两个竹雕——上面的人五官清晰可辨,不是她布琴嫣还有谁?
“咳!主子出嫁了,各部门准备!”影衫高声道,看见这竹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