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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二章 ...

  •   第五十二章
      当严碧霖醒来之时,已是七天之后的事情。

      昏暗的灯光让严碧霖看不真切坐在他不远处执笔的人是谁,又是谁在那里与执笔之人窃窃私语,又是谁满身金光的蹲在凳子上有些气恼的挠着头。三人说着什么,声音很低,几乎连声响都听不到。

      “我说李将军,邬国为何只打三天?”手执狼嚎笔书写着需要传回给京城的信,严蕴御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手中一笔一划的写出来的字。

      邬国在半月前对碧玺国的桤木山进行攻击,由于李牧朝的坚决反抗以及用兵之术,抵挡住了邬国的进攻。而后,邬国采取了三天一攻的政策,也就是说基本每隔三天便会派一次军队进攻桤木山。这一攻便是进全力一攻,基本每次都会让碧玺国元气大伤,可是他们偏偏又不继续攻打,这是怪异之事。

      “不是他们只打三天,而是援兵未到。”李牧朝笑着道,“王,您大可不必顾虑这桤木山的防卫。虽然臣无法反击为王夺取利益,但是守住桤木山这块要塞,臣还是自信可以的。”

      “爹,你的口气太大了,这邬国的实力已经是全大陆最强悍的了。”秦松用金色的牙签剔着牙,对李牧朝的话语带着一种嘲讽,“更何况,邬国的国师是碧清山下山弟子之中实力最强的,能卜能算,谁能比过他呀。再说了,邬国现在与杉国结盟,更是如虎添翼了。他们齐力攻击桤木山,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将桤木山移为平地。”

      严蕴御停顿了下手中的笔,继而扯了扯嘴角,看着李牧朝,“李将军,您的儿子顾虑可都比您多……”

      李牧朝淡淡一笑,眼不斜,满脸自信,“王,可还记得当年臣教导七王爷之时,为何会提出要这桤木山作为交换条件吗?”

      严蕴御轻轻的摇头,不言。

      “因为臣曾答应过先皇。”李牧朝双手对着天一躬,满脸的慷慨,“先皇曾在战场上救臣一命,并且不信奸臣的挑拨,将臣提拔为镇国将军。想必皇上也知道这桤木山的重要性,桤木山是碧玺国南部最主要的一个要塞,是决定战争的关键,先皇曾说,‘得桤木山者得碧玺天下’,当年先皇用了五年时间夺得了桤木山。而,先皇临死前嘱咐臣,一定要守住这桤木山。臣念先皇的救命之恩,所以与皇上讨要这桤木山,一生一世守在桤木山,与桤木山共存亡。”

      李牧朝一阵的慷慨激昂的讲解让严蕴御笑的眼角弧度提了上去,或许作为皇帝不管对方是真话还是假话都喜欢对方全身包的誓言。

      “听李将军那么一说,似乎对守住桤木山非要的有信心了?”严蕴御笑着道,可是说着握着毛笔的手却不小心抖了下,一滴浓浓的墨汁在纸上晕染开来,将刚刚写好的‘灭’一字彻底的掩盖,并且晕染开来的墨汁像是春日里绽放的春梅一般美丽。

      “臣与桤木山誓死共存亡。”李牧朝双手一躬,半个腰身弯了下去,头低的很低,极为卑谦。

      秦松见到李牧朝如此这般,撇撇嘴,不阻也不说话,将剔牙的牙签一端咬翘的极高,似乎是一种不屑。

      “呵呵……听到李将军那么一说,朕这颗心也略微宽松了不少。”严蕴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松了一口埋在心底的石头。

      “请皇上放心。”李牧朝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道。

      “嗯。朕相信李将军能够安稳的守住这桤木山。”严蕴御坚定的对李牧朝到,眼神里满是信任。

      “多谢皇上信任。”李牧朝又是一躬身。

      严蕴御低头看着手中的信,这信是给驻守京城严琪朔的。前些日子,他接到消息,严蕴御在桤木山,因此,便连夜赶到了桤木山。他将整个京城留给了严琪朔来管理,他不知道是不是外为难了,虽然他京城大部分属于严蕴裘的势力暗地里铲出掉,但是不代表没有其他余孽。可是不管行不行,他都得那么做了。

      信里只是几句简单的问候,以及询问曹卿儿最近的动态。严蕴御心底很清楚,宰相早早的就是严蕴裘的手下,可惜,他现在还无力扳倒这个老家伙,毕竟他是朝中资格最老的朝臣,他动不了,也动不得。他娶了曹卿儿不过就是为了一日平静。

      可是当严蕴御看到自己信中希望严琪朔能够密切注视曹卿儿的动向时,心底愣了下,继而笑了颜。再次执笔,沿着刚刚绽放开来的墨梅画了一副春梅图,将所有关于曹卿儿的问话都给覆盖住,只剩对严琪朔的嘱咐。

      待画完后,他将信折叠好递给李牧朝,“李将军这封信就拜托给你了。”

      “是,臣这就下去办。”李牧朝双手接过信封便退了出去。

      “切,你也信我老爹的话。”秦松不以为然的道,对自己父亲的不屑丝毫没有隐藏,“他这只老狐狸狡猾的厉害,你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

      “呵,不管信不信,现在唯一能够相信便是你爹了。”严蕴御淡莫的一笑,又一次扯过纸张,执笔,写些字,“朕知道他想将桤木山作为独立的存在,形成一个国中国,若他真的能够守住桤木山,朕也就了了他这个心愿。”

      “你可真大度。”秦松感觉腿有些蹲麻了,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站在地上跺跺脚。

      “倒是你,不好好的跟随着李骏驰这个摇钱树,回来干什么呢?”严蕴御将信写好,唤来三足乌将信绑在腿步,喂了食物,走到窗前将它放飞,这是给黎曦的一封信,希望他能够回来出谋划策。

      “哼——”秦松狠狠的白了一眼严蕴御,“我可不想死,我是你的手下,你都跑了,我还留在那里干什么?我还不想死。”

      “说不定,李骏驰要你接受秦家庄呢?”严蕴御笑了笑,看着窗外渐渐入了秋的天,他不懂为何秋季的天为何比其他季节的天更显蓝。

      “真的吗?”秦松顿时眼睛放光,但随即便黯淡了下去,“怎么可能?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是跟随在你身后的。”

      “呵,他当初让你护送李菁到杉国,便说明了他在我们之中唯一信任的便是你。”严蕴御斜看一眼垂头丧气的秦松,“朕可是听说与李骏驰走的极近的三皇子的二女儿对你倾心,似乎非你不嫁。”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那种娇里娇气的女人我才不稀罕呢。”秦松有些忧烦的挠挠头,又蹲回了凳子里蜷缩成一团,模样像是角落里的乞丐。

      “呵呵……把秦家庄控制住,除了朕头上的这顶灵珠冠,其他的想要什么,朕都给。如何?”严蕴御笑着,从腰际扯下贴身的龙玉佩扔给秦松,“朕相信以你的实力,应该会把秦家庄的实力壮大到最佳点。”

      秦松双手接住龙玉佩,左翻翻右翻翻,鼻头一皱,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直接给严蕴御又扔了回去。“我才不稀罕呢你这块破玉佩呢。”

      严蕴御挑了下眉,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将他送的东西扔回来的。

      “真不知道你这满满的信心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彷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秦松在凳子又挪了挪位置,更缩了几分,似乎欲将自己缩成豆粒大小人让所有人都看不到。

      “呵,朕没有自信,不过认为,是自己的定然逃不掉。”严蕴御笑着,走回书案前,收拾了一番杂乱的书案。

      “没见过你这样的皇帝,那你当初干嘛非要夺取王位啊。”秦松极为不满严蕴御当初夺取王位的想法,即便是他现在夺取了他也依旧不满。

      “因为……”严蕴御的眉角挑了几挑,眼角的笑意极为浓烈,“朕想知道站在高处的滋味。”

      秦松被严蕴御的回答弄的眉头蹙的更为厉害,整个眉头几乎成了川子,整张脸皱的像个小老头。

      秦松有些烦躁的使劲挠挠头,默然端起旁边不曾动一下的茶水猛然灌入到肚里,茶水的凉意窜到了脚底,苦苦的味道搅动着胃有些难受,茶叶不慎进入嘴里一股腥味有些难受,想然今晚不必吃晚饭了。

      “秦松,你说,你父亲会不会让你继承他的意志,以后在桤木山为王。”严蕴御似普通人家说一句子承父业那般简单。

      “行了,行了,我就知道跟在你后头没好事,我去收了秦家庄。”秦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从凳子跳下来就往外走,当打开门时,又似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回了去,走到书案前扫视了一圈,将严蕴御刚刚使用过的砚台拿了去,“这砚台比你刚才的玉佩值钱。”

      秦松手心里掂量着砚台,思考着可以卖多少钱。

      待秦松走后,严蕴御盯着秦松刚开的半扇欲掩又开的门出神,他知道李牧朝父子两个心不同,因此才敢将桤木山和秦家庄交给他们,又因现在处于战乱时期,这才用了他们父子两个来控制碧玺国的咽喉。若两人是同心的话,怕整个碧玺国也将灭在他们手心中。秦松似乎知道这个道理,愣是没有接可以自由号令秦家庄所有人的龙玉佩。

      半响,严蕴御的思绪才反应了过来,可是落在书案前刚刚摆放砚台的空地又是一阵出神,这皇帝之位当真不好当。

      “御……”待所有人走后,严碧霖这才轻轻的开了口,多日的睡眠让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干涩。

      听到严碧霖的声音,严蕴御立即将思绪拉了回来,看着床上已经睁开眼睛的严碧霖,赶忙的绕过桌椅走了过去,坐到他的床边。

      “碧霖,你醒了。”严蕴御扶起严碧霖,在他的身后搁置了一个枕头,让他更为方面的倚靠。

      “怎么秦松回来了?”严碧霖扯开苍白的笑容,眼睛落在了自己右臂胳膊上,白色亵衣是被换过的,上面早已经没了血迹的踪影。

      “他来这里是专门来进货的。”严蕴御回答道,随着严碧霖的视线落在他的右胳膊上,在来时,他便听说被秦松带回来的时伤的很严重。

      严碧霖眉头一蹙,“谁送我过来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是秦松捡到躺在路边上的你。”严蕴御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当时有人写信给我,说你在桤木山这里。”

      “噢?”严碧霖疑惑的接过信,淡淡的幽兰香从信纸上蔓延开来,即便时过几日也依旧香气不散。

      他打开信蓦地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字迹刚硬无比,不带丝毫的柔软,与这信纸的优雅相差太远,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拥有的。

      “这……”严碧霖不解,但见严蕴御也是摇头不解。

      “秦松说他是在离这桤木山不远处的一座山丘上‘捡’到的。”严蕴御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倒更像是有人故意将你丢在那里的一样。”

      严碧霖顿然一愣,突然间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褪下一大半的衣衫,看着原本光洁嫩白的右臂上面绘上了一朵黑色的莲花,这朵莲花不是用墨画上的,更不像是用什么洗不掉的色彩绘上的,反而更像是用黑曜石雕刻出来之后镶嵌上去的。

      严碧霖看着这朵黑色的莲花呆呆的愣着,显然没有注意到坐在他眼前的人此刻的表情。

      严蕴御怎么也没有想到严碧霖会突然将身上穿的亵衣脱掉,而且还是这种状态下的。她有些慌张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裸露出一大片洁白的肌肤,原本她束胸的布被侍女撤了去,如今这一扯,圆润的双峰便跳了出来,在她努力的挣扎将右手臂从衣袖中伸出时,有意无意的泄露着一大片春光。

      严蕴御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严碧霖的身子,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原本没有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她越来越大的动作,蓦地觉得整个身子一片热血沸腾,大脑中严重充血。

      当他随着她的视线落到她的右臂上时,倏地觉得鼻子有些湿热。她右臂上绘的黑色莲花像是活的一般,不,比活的更加好看,洁白一丝无暇的肌肤像是前些日子进贡的白玉,不参杂一丝杂质,通体莹润无比。肌肤上面印绘着一朵晶莹闪亮的黑色莲花,有些像是秋季晴朗天空上的星空。

      “没有……没有想到她对我还是这般不信任。”严碧霖的神情有些恍惚,蓦地一片血红色映入到眼帘之中。

      “啊——御,你流鼻血了……”严碧霖惊奇的指着严蕴御。

      “啊——”严蕴御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时看到粉红色的被罩上面晕染开来一大片鲜红色,而且那晕染被罩的是血。

      他听严碧霖那么一说,顿时无意识的擦了下鼻子,鲜血便是从他的鼻子中流淌出来的。

      严蕴御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赶忙捂着鼻子跑了出去。他光捂着鼻子,忘记了看路,结果连创两次门,在跑出去没多会便听到走廊里物品噼里啪啦的掉落破碎之声,但是没有责备,想必是严蕴御撞倒了侍女吧。

      严碧霖眉头一蹙,不解严蕴御为何会留鼻血,待她在低头时,顿时瞪大了眼睛,自己的衣衫竟然被自己退的几乎落了低。她的脸霎时间也变得通红,像极了秋季里熟透的红苹果。

      ******************晋江原创网******杨笑公子《碧水连天》********************

      秦松离开严蕴御所在的房屋之后,便嘟着嘴不乐的走到了桤木山中一座水池旁,但见池旁坐着几个悠闲之人。

      “秦爷,事情怎么样了?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是太好啊。”离水池最近的人是一位身穿道士服装,约四十岁,留有山羊胡,手持佛尘盘膝而坐,微闭双眼似乎在打坐,大家都叫他冯道长。但见秦松到来,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扫看一下,便又闭上了。

      “大概是吃鳖了吧。”在冯道长不远处是一位依靠在树旁打着哈欠欲昏睡过去,约二十岁附近的妙龄女子,她怀里抱着一根长长的矛,不时揉揉眼里出来的泪水,似乎真的很困,她叫紫落。她虽是女子,但是懒惰好睡却是这堆人之中最出名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姓严的那臭皇帝竟然敢将我发配到孟国,让我替他管理什么秦家庄。”秦松有些气愤的坐到草地上,随手拔上一根草,在狠狠的扔掉以泄心中之愤。

      “呵呵……原来让你去做管家……哈哈……”听到秦松的话语,旁边一位身穿绿衣衫的男子撩了下乌黑的发丝,笑的极为猖狂,手心中握的扇子猛的合了上,“没有想到秦爷你也有今天。”

      他是以怪癖闻名的绿书衫,在整支队伍里数他最难管教了。

      “哼——”秦松狠狠的白了一眼绿书衫。

      “梦懿呢?他去哪里?”秦松环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那个冷冰冰的家伙。

      “大概偷听还没有回来吧。哈——”紫落捂着嘴又打了个打哈欠,泪眼蒙蒙的,“我说爷,你什么时候让我入住李府啊?我们在这里都风餐露宿了好几天了。”

      “反正有的吃,怕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潇洒的白色身影以残影的方法到达了紫落跟前,一手端着诱人垂涎的糕点,一手握着菱花剑。

      “哇——还是梦懿最好了,知道疼我。”紫落被眼前出现的一盘糕点所诱惑住,顿时所有的瞌睡虫都跑了去,将手中的矛扔到地上,一手一个糕点外嘴里塞着。

      “我不是不想把你们接到李府,而是着实是有些不方便。我爹那只老狐狸,见到你们还怕猜不到我是魅契阁的人?”秦松说道他父亲李牧朝顿然泄气的缩了大半个身子。

      这里的五人皆是魅契阁的瑛阁之人,也是洛祈答应给严碧霖使唤的几人。秦松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个事情,直到他们提着昏睡近死的严碧霖阻挡在他回碧玺皇城的路上才知道,于是一路便跟着他们来到了桤木山。

      “不过,我想你爹那个老家伙怕是早就知道了些什么。”冯道长开口道,眼睛却依旧是微闭着的。

      “管他知道不知道,桤木城里不是有你单独买的府邸吗?我们先去哪里住几天,不要整天呆在这桤木山里,无聊死了。”绿书衫不停的摇晃着手中的扇子,哪里顾得现在已经是秋季。

      紫落附和点头,手上满是糕点,嘴里塞的满满的,有些含糊地道,“我也那么想,严碧霖在这暂时住在这里又没有生命危险,再说,现在也轮不到咱们来出兵啊。”

      “嗯。我也同意。”梦懿淡淡的道,手一动不动的端着糕点给予紫落食用。

      “也好。”秦松点头应到,“不过总得有人去告诉严碧霖,咱们瑛阁的事,若不然,我怕到时候他有事也联系不上咱们,副阁主若是开了口,这罪可就大了。”

      “那就让梦懿去吧。”绿书衫将扇子一合,伸伸懒腰。

      梦懿抬眼看了一眼绿书衫,眼里平淡无波。

      “嗯,这几天梦懿对这整座桤木山也算是都熟悉了,就连李府也不例外,他去是最没有危险的。”冯道长点头应和。

      “好,这任务就交与你了,梦懿。”秦松伸伸懒腰也站了起来,“走,既然你们都熟悉了桤木山的地形,那么就跟我先下山玩几圈去。”

      “走啦,去青楼看看这桤木山的美人们如何漂亮。”绿书衫第一个箭步如飞的朝着山下而去。

      紧随着紫落和梦懿也飞跑了下去,冯道长则慢慢悠悠的一步一步的朝着山下走去。

      秦松挑眉看着这几人的动作,他们在杀手行列当中算是看起来最普通的,可也是魅契阁当中当中的精英了。他想不明白为何洛祈心甘情愿的将这些人交给严碧霖使唤,他们魅契阁可不贪图世间的权贵。莫非真的是因为阁中的传闻——木曜狄是杀害阁主之人,而严碧霖的仇人便是木曜狄,洛祈想要借刀杀人?

      不等秦松思考多久,在山下便听到了一位仆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几乎是爬过来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秦松眉头一蹙,什么样子的能让李家的仆人慌成这样。

      “不……不……不好了……邬……邬国打过来了……”仆人跑到秦松跟前几乎是跪倒在地了,可想他跑的速度与慌张程度。

      “最近不是常打仗吗?”秦松白了一眼没用的仆人。

      “是……是……邬国的人带着一大堆妖兽来了……”仆人说道这话几乎是跪倒在地了,吓的浑身打颤,那些人带来的妖兽一只比一只巨大,一只比一只厉害。

      “噢?”秦松挑了下眉,径直的绕过仆人,朝着与梦懿等人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去战场瞧瞧那些邬国军队究竟如何厉害,也去看看洛祈这次的赌注究竟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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