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
翌日，趁着康熙去上早朝，胤礽拿了昨日买的一堆东西去找胤祉。
胤祉见了吃的乐呵呵的，嘴上却抱怨：“二哥不讲究，出宫玩竟然不带弟弟去。”
胤礽白他一眼：“我是去看阿尔吉善的，带你去做什么，给他开了花的屁股上药么。”
胤祉嫌弃地咦了声，又道：“弟弟可听说了保泰和格尔芬打架的事，格尔芬不愧是二哥的人啊，敢跟保泰还手，胆量是这个。”胤祉竖起了大拇指。
胤礽道：“你消息倒灵通，怎么听说的。”
“害，还不是昨儿下午，二伯亲自压着保泰去了乾清宫，说要给您和汗阿玛请罪呐，谁知您二位都不在宫里，那父子俩就在乾清宫外跪了一下午，后来是还皇太后看不过去，派人给劝了回去。”
胤礽听罢不大高兴了：“呵，二伯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儿啊？他或许不知道阿玛出宫了，但能不知道我出宫了吗？趁我不在去请罪，你说他诚心么？还跪了一下午，到底是做戏给阿玛看，还是特意给满宫的人看，让人以为孤这个太子肚量小，连自己的亲堂弟都容不下，还需他堂堂亲王过来请罪。”
“可不是嘛。但咱们谁不知道那保泰惯爱仗势欺人，二伯这么做也是为了平息您和汗阿玛的怒意，他最疼保泰了，可不得想法子让汗阿玛从轻发落嘛。”
“哼，依我看，他就是故意给孤上眼药呢！”
话虽如此，胤礽也明白，这事说到底是双方脸面的事，阿玛不至于因此问福全和保泰的罪，也不会因为福全跪了一下午而心软。
阿玛为了给他出气，总要让保泰吃个教训，好让他们父子俩收敛些。
不过至于康熙会如何惩戒保泰他才懒得管呢，只要格尔芬没吃亏就成。
***
过了十月，很快就要到年下了，各宫各院都忙了起来。
胤礽在胤祉这待了一上午，看时辰，马上要到晌午了。
胤祉说：“弟弟想留您用顿午膳都不成，您看着吧，等下汗阿玛一定会派人过来请您回去的，说不准得亲自来呢。”
胤礽也是这么以为的，谁成想又过了一刻钟康熙还没派人来找他，他有些意外，让何玉柱回去看看皇上在忙些什么。
不多时何玉柱回来禀报，说是惠妃娘娘在西暖阁伴驾呢，且皇上已经吩咐御膳房，午膳做些惠妃爱吃的菜式送去乾清宫，应是皇上有意留惠妃用午膳。
胤礽啧了声，对胤祉道：“那正好，孤今儿就在你这吃了。”
“那感情好。”
胤祉很是高兴，太子的用膳标准和皇上是一样的，他能跟着享受一番御用不说，还能和太子喝两杯酒。
说话间，荣宪公主来了一趟，把胤礽给她买的芝麻丸拿走了，临走前还道：
“我方才见大哥往乾清宫去了，这个时辰也不是请安的时候，是汗阿玛有什么事召见他么？”
胤礽心里有些不得劲，面上不显，摇了摇头。
荣宪道：“好吧，看来你也不晓得。也罢，我先回去了，多谢太子弟弟的芝麻丸。”
待荣宪走后，胤礽想派人回去打听打听，又不想让康熙觉得他心眼小，更不愿让胤褆得意，便忍着没吭声。
胤祉琢磨一会儿，忽然道：“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惠娘娘和老大为何都去乾清宫了。”
胤祉说:“二哥您想啊，待过了年，老大就十九了，等他二十的时候就该出宫建府了。想来惠娘娘今日是为这事去见汗阿玛，想让汗阿玛替老大选个好地方，先把府邸建起来。”
胤礽道：“这事有什么可急的，这都入冬了，选好了地方也没法子动工。”
胤祉道：“您忘了，咱大嫂不是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了么，若生个格格还好说，若生个阿哥，那就是汗阿玛的第一个孙儿啊，到时候老大可有的忙了，哪还有心思管建府的事，可不得趁现在先把事定下来么。但他自己去和汗阿玛说总归不好，只好请惠娘娘出马了。”
胤礽一想也觉得有理。
胤禔的头两个孩子都是格格，日盼夜盼想得个阿哥，现如今胤禔的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已怀胎六个月，若这一胎当真是个阿哥，那便是康熙的皇长孙，康熙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胤礽撇撇嘴，胤禔不过大他两岁，娶了福晋不说，孩子都两三个了。他呢？堂堂大清皇太子，连个侍妾都没有，说出去都丢人。
“诶。”胤礽叹了声。
阿玛到底什么时候给他找媳妇儿啊？
午膳的时候，康熙果然留了惠妃和大阿哥在乾清宫用膳，得知太子要在三阿哥处用膳时，也没急着叫人回来。
心里念叨：【也罢，就让保成在胤祉那待着吧，免得回来看见惠妃和保清又会不高兴了。】
胤礽现在就很不高兴，甚至气的吃不下饭。
胤祉瞧着他脸色，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给他倒了杯酒：“二哥千万别多心，汗阿玛不过留人用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来，咱们喝酒，弟弟敬你一杯。”
不多心，怎么可能不多心？
康熙昨晚上还搂着他说最在意他了，今日有了宠妃和长子在身边，就不管他了。
但这事儿他和胤祉也说不着，拿起酒杯一口干了，“再来一杯！”
就这么的，胤礽一口饭菜没吃，连干了三杯酒，转眼功夫就醉了。
“俗话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三弟你……你以后可不能学阿玛那样……说话不算话数。”
胤祉本也有了醉意，可听太子这么说，当即吓清醒了。
“哎呦喂我的好二哥，您醉了也不能什么话都说呀，这要是让汗阿玛知道了，又得打您屁股。”
“嗯？”胤礽迷迷糊糊指着他：“你、你怎么知道老头子打爷的屁股了，谁，是谁告诉你的，爷要把他的嘴撕烂！”
胤祉：“……”
这都什么事啊！
乾清宫。
惠妃温柔殷勤，胤禔规矩守礼，康熙很是高兴，但心里不免惦记起胤礽，怕他挑食不好好吃饭。
正想让梁九功去看看呢，就见梁九功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康熙眉心蹙起，对惠妃和胤禔道：“你们自用罢，朕有事先出去一趟。”说罢匆匆走了。
“皇上，您的午膳还未用完呢，皇上……”惠妃起身跟了几步，被胤禔拉了回去。
惠妃忧心道：“皇上这么急匆匆的，饭都顾不上吃了，也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胤禔哼了声：“还能有什么事，能让汗阿玛如此急切的，也只有那位了。”
“你是说……太子？”
惠妃咬着唇，心里老大不痛快。
“皇上好不容易留咱们母子在乾清宫用膳，这是多大的脸面，却被太子给……”
“额涅。”胤禔提醒道：“这儿可是乾清宫，慎言。”
皇上走了，他母子二人也没心思吃了，从乾清宫出来，惠妃安慰胤禔道：
“好在为你选址建府的事，皇上已经替你拿了主意，待明年开春就可动工了。额涅已求了藏教喇嘛大师，为你福晋腹中的孩儿祈福，这一胎若是位小阿哥，咱们就更有机会和太子……”
她顿了顿没说下文，但胤禔明白她的意思。
太子如今还未娶福晋，他若能赶在太子前面生下皇长孙，地位不说和太子比肩也差不离了，到时汗阿玛也会更加看重他，他便更有资格和太子一争。
惠妃和胤禔的心中所想，胤礽压根没兴趣知道。
他此时醉倒在胤祉怀里，两人都站不稳，拉拉扯扯间，衣裳领子都扯松了。
康熙来了就见这样一幕，眼睛都瞪圆了，喝道：“胤祉！你对朕的保成都做了什么？！”
胤祉一愣：“……啊？”
康熙快步上前把胤礽打横抱起，见胤礽醉的不省人事，迁怒胤祉让他喝了这么多酒，把胤祉好一通骂。
临走前还吩咐胤祉身边的小太监：“让三阿哥好好醒醒酒，这几日闭门思过，无事不要到乾清宫请安了。”
胤祉眨眨眼，根本没反应过来那话里的意思，转而趴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康熙一路抱着胤礽回了东暖阁，孙之鼎过来请了脉，道太子只是醉了并无什么大碍。
康熙放下心来，亲自喂他喝醒酒汤。
一碗醒酒汤下肚，胤礽果然清醒了些，但还有些迷糊，看见康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阿玛陪惠妃和……大哥吃饭呢，才没空管我。”
康熙原本还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一听这话也舍不得和他生气了，把人放在榻上好好躺着。
“倒是怪朕了，朕就一个晌午没管着你，你就喝了这么多酒。”
“嗯？”
听到康熙说话，胤礽揉揉眼睛，用力瞧了瞧：“阿玛？”
“是朕。”康熙摸摸他的脸，有些心疼：“难不难受，想吐吗？”
“不……”
胤礽没忘了醉前的事，心里还憋屈呢，抬手打了康熙一下。
“阿玛你……是不是不疼保成了？”
“谁说的，朕最疼的就是你。”
康熙知道他还不大清醒，任由他胡乱拍打自己，耐心陪着他说话，好让他快些醒酒。
“不，不对，阿玛最疼大哥，有了大哥，就不理保成了。”
康熙拧眉：“谁同你说的这些胡话？是不是胤祉？改日朕非教训那小子一顿不可。”
胤礽哼唧两声：“你就是疼大哥，不疼我。”
“胡说，朕疼你，朕最疼你，胤禔如何能跟你比？”
“真的吗，那，惠娘娘呢？”
康熙被他气笑了，小混球和胤禔比就算了，怎么还和惠妃比上了。
“都说最疼你了，惠妃又算得了什么，她哪配与你相较。”她连胤禔都比不上。
胤礽有些不依不饶：“嗯，那皇太后……”
“越说越离谱了。”
康熙捏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伏在他耳边认真道：“朕这辈子最疼的就是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在朕心中，无人能与你相较，知道吗？”
胤礽得意了，伸手搂住康熙的脖颈，把脸埋了进去，学着他说话：
“保成这辈子最疼阿玛啦，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在保成心中，无人能与阿玛相较，知道吗？”
康熙心里喜滋滋，嘴上哼道：“没大没小，净说醉话。”
胤礽嘿嘿傻乐。
康熙搂着人：【朕只疼你一个。】
***
转眼到了年下，康熙为了让胤礽欢欢喜喜过个好年，也不十分拘着他了。胤礽得了自在，又往索相府跑了两回。
索额图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太子爷，这快过年了，更恨不得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了太子。
他用一个大荷包，包了厚厚一沓银票塞给胤礽，胤礽转手又扔了回去。
“孤又不缺银子花，你收回去。”
“奴才知道您不缺银子，这个就当零花钱，殿下就不要推辞了。”
胤礽躲着不肯收，索额图道：“快过年了，算是压岁钱，您就收了罢，全当成全奴才的一片心意。”
听他这么说，胤礽只好收下了，拿在手捏了捏道：“孤知道你家底厚，但这也太多了。”
索额图笑着道：“不多，不多，奴才还往宫里送了不少好东西供您赏玩呐。”
“直接送进宫里了？你怎么不和孤说一声就……”
“殿下莫恼，是奴才自作主张，您若不喜欢，留着赏人也好啊。”
康熙在宫里，看着那一箱箱的宝贝送进来，气不打一处来。
“他索额图能有什么稀罕东西，也配拿到太子面前显摆。梁九功你去，开朕的私库，把约么太子爷能看上眼的都给太子爷送过去。
胤礽从宫外回来，刚要去见康熙，就听：
【哼，老匹夫，敢跟朕摆阔，勾搭朕的保成，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胤礽：“……”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