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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准备工作 ...

  •   [子清你真要救那人?]

      徐子清不答,只定定的盯着展绍的眼睛看,[绍儿,信我么?]

      展绍迷惑,为何转到这个话题上,愣怔片刻,只郑重点点头,[我是相信子清的。]

      子清闻言,绽开一抹笑容,[相信我,就将一切交给我吧,我不会让那人再伤害你。]

      展绍抬眸,定定的看着徐子清,神色间总算是有了抹舒心,徐子清抬手将他仍旧略蹙的眉轻轻抹开,噙着微笑道:[绍儿,我不喜欢我的绍儿皱着眉头,你应该是每天都开开心心,欢喜着笑脸的。]

      展绍是第一次听道子清这般唤他,我的绍儿,这个我的让他顿时喜笑颜开,雀跃无边,心头升起的快乐让他只想跳起来大叫,才要起身,一个不稳,向地下栽去,徐子清吓一跳,闪电般的伸手去抓人,但是,撕拉一声,没捞着人,只捞了片衣角,那外衫受到这般撕扯,自是不幸的从展绍肩头滑了开来,咚的一声,展绍整个人横躺在地上,嗯,现在情况,让徐子清感到有些想笑,嘴角抽了一抽,最终忍住,因为躺在地上的某只一脸愤懣,指责幽怨的盯着她手上摇曳的布条。

      [绍儿,你怎的这般不小心。]徐子清以手掩唇,遮住上抽的嘴角,再看看地上衣襟大开的展绍,有些不明白为何他的衣服就这般容易扯下来,哪里知道展绍这是为了勾引她,特地的从魏如风手里拿的衣服都是领襟斜开的款式。

      展绍感到寒意,低头才发现领襟滑开,整个胸膛都露了出来,脸上一红,从地上快速的跃起,将衣服拉好,受惊的兔子一样消失在门后。

      徐子清愣神,这小无赖唱的是哪出?这前后不早就看光了,还那般害羞是否,太,迟了。徐子清盯着手里的布片,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展绍当然不是害羞,而是觉得丢脸,只觉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为何,为何上天总是要让他在子清面前将他完全的形象破坏?意识到糗样的他也不敢看一眼徐子清,脑海里第一想法是丢脸,第二想法是跑人,动作随着神经的指令而行,风一样的从厢房躲进了厨房。

      金色的阳光从厨房门口跳进屋内,给花月客栈后院有些幽深昏暗的厨房上了一层亮色,有如在泼墨的国画上上了亮黄的水彩,泾渭分明,很不谐调。

      而此时,在厨房,手忙脚乱的展绍,亮丽水色宽袖长袍,也如这水彩般与黑暗的厨房格格不入。

      反狐狸精第二招,抓住一个女人的胃就是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对厨艺没有天赋的他决定苦练厨艺以牢牢的霸占子清的心,让她远离狐狸精,远离三夫四侍,远离风流多情,只爱他一个。

      深秋的天空看起来并不太干净,总有一层雾蔼遮了无边的尉蓝苍穹和苍穹上几许洁白的云。这种天气确实让人爽快不起来,一如现在徐子清的心情。

      快步走在回客栈的青石路上,她们己经等待龙再行差不多四天了,花非花那边没有任何消息,那些追杀的人也如同空气一般消失了不再出现。

      默默的边走边想着心事,手里提着的小小绣包随着她急行的身子,前后晃动。大街上行人不多,或许是天气有些寒冷,稍有些余富的人家都不愿出来受寒,只偶尔几个仆人打扮的女人匆匆走过。凛烈的北风从街口卷起几片枯黄落叶一路肆虐至街尾,两旁的老旧木门被冷风一吹,禁不住的咯吱作响。出来营生的小老百姓缩瑟着脑袋,在寒风里不时跺着脚,眼睛不停的四处张望,希望能有人来买了手上货物。

      一抹雪白身影飘然出现在街口,足不沾地,衣角绣着桃花的雪白长袍衬出飘逸脱尘的气质,宽袖云纹金丝边的长袍和着绸缎黑丝随风轻扬,飘飘洒洒间竟似落入人间的谪仙,无欲清然的脸上,一双深海蓝眸,在见到街尾的修长熟悉身影抑制不住的晶亮闪耀。

      修长身影一步步靠近,苏言按捺住心头的激动,伫立街头,静等那人的到来。

      可是,一袭黑衣的她只瞟他一眼,然后,飘然而过……

      若针尖刺过一样的疼痛轻触久违的心头,那眼神看他和看陌生人一样,漠然无情,淡得如清风一样一滑而过,她完全不记得他了。

      苏言深沉蓝眸,溢满凄苦,他还是来得晚了。

      徐子清回到客栈,是在厨房时寻着展绍,刚进门口,就见一抹格格不入的亮色几乎趴在灶堂口。

      正在努力吹火的展绍听见熟悉的脚步身,转过头来,见徐子清拎着个绣包立于门口.徐子清冰晶眼眸如黑玉般闪烁不止,而嘴角噙抹清丽宠爱的柔笑,这个小无赖竟弄得脸上黑白交错。

      展绍拎起几乎贴地的衫角起身,将满是皱褶的衫角捋平,再抹把出了细汗的脸,绽开个笑容,却因脸上的锅灰,看起来甚是怪异。

      [子清你回来了。]

      徐子清将手中绣包搁置在厨房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一方刚买回的青竹绣帕递与展绍,[你在做什么?弄得脸上满是锅灰。]

      展绍欣喜的脸上脸色半窘,他没想到想要熬出一份猪骨汤竟也不容易,刚刚好不容易才将猪骨剁得个七零八落,现下生火又弄得满身是灰,被烟呛得泪流不止。接过帕子,将脸上脏污拭去,复出粉颜。

      [我想熬些汤给子清喝。]绞绞手上青竹绣帕。

      [那我尝尝看看。]徐子清心中暖流淌过,原来有人给她熬汤的感觉是这般的美妙,越过展绍,想要去看看灶堂上煨着的黑色瓦罐。

      [绍儿,你挡着我作什?]一片亮色遮了目光,徐子清不解展绍为何挡在身前。

      展绍脸上红云未退,再绞绞手上锦帕,眨眨眼睛,嗫嚅道:[子清,你还是先去休息吧,我一会做好了给你送过去。]

      [那好吧,我在房里等你。]徐子清复又将桌上绣包重新收好,带入厢房置于床榻,等着展绍熬的骨头汤。

      苏言失魂落魄的回到百花谷分堂,身后随侍的一和二不知为何大人去了趟花月镇,本白的快要看不见颜色的唇变得更白,眼里深深沉痛和悲怆,两人对视一眼,不明白早上出去还好好的祭司大人为何不过半天时光竟变得如此颓废。一向满身的桃花香里竟夹了丝丝几不可闻的淡淡酒气。

      一看眼二,上前几步迎上祭司大人,担忧问道:[祭司大人,您怎么了?]轻扶有些摇摆的身子,将他扶进里屋。

      苏言皱着眉心,双眼迷离,只下意识的用裹满白色布条的十指,轻揉着钻头痛的太阳穴,在一的掺扶下,踉跄的跌进软被里,迷糊中不忘挥退近侍。

      一本不想退去,何时见过如此颓败的祭司大人?担忧的望一眼软被中的素白身影,如此神志不清,怎能让人放心离去?咬咬牙,违逆命令的留了下来。接过二递过来的微温雪帕,轻拭酡红玉颜,明明不会喝酒,怎的还这般不爱惜这早就伤痕累累的身子?

      [唔。]感受到微冰的凉意,呻吟一声,正正有些不舒服的身子,苏言侧身转向床里,一滴晶莹在一看不到的方位从前角滑落软枕,渗进枕芯,就算是梦里,也忘不了客栈里那相偎在一起的亲昵身影,不过几年不见,却己是物是人非。

      花月客栈,私人后院,此时厨房青瓦上方,丝丝缕缕如轻纱溥雾般的蓝烟仍不停歇,飘飘袅袅直上青天。

      正值日落时分,从客栈走廊望天,快要西下的夕阳如深黄的明珠般,悬挂在轻烟一角。

      花非花带着花初六正进花月客栈后院,正好撞见展绍手捧汤煲从对面走来。花非花黑眸闪过惊诧,这一向打扮整齐的人,如今怎的如此模样,再见他手里的汤煲,随即明白。

      脚步放缓,眼底带笑,花非花憋一眼展绍皱皱的衣角,[绍儿,子清此时可在?]

      展绍正端着用布裹了的汤煲,但还是有些灼烫感,一心只想快点送进房里,没注意院内情景,这花非花突然出声,心里一惊,端着汤煲的手一颤,虽轻微,却还是有一滴滚热的骨汤溅落在了手背,轻抽口气,没好气的瞪一眼突然出声的花非花,这人走路也不带点声音。

      [子清在屋里。]丢下这句话,展绍匆匆的向厢房走去。

      花非花被瞪得脚步一滞,前几天还好好的人,为什么这些日子里总带些若有似无的敌意?莫非知道了什么?除了徐子清,让她难解的人就是这展绍了,这么长的时间,她查到的东西,除了徐子清凭空出现,这展绍和李雪云也算是凭空出现在玉县,他并不是展扬亲生,再往下查下去,只知李雪云是死了妻君的鳏夫,被展扬所救,再往前便是一片空白,而那展扬,却是行事很诡密的一人,很多事不按常理来,据她所知,徐子清不过在玉县呆了半月,却不知为何这展扬与李雪云让那展绍与她同行……

      花非花面若有思的伫立走廊良久,如水黑眸不再一如既往的温和,而是犀利非常,这些人都不简单哇。

      [主子,怎么了?]花初六身着花月山庄统一青色衣裙,双手交于身前,静候主子前行,见良久主子丝毫没有上前的迹像,这才面带疑色出声询问。

      花非花眸中精光敛去,紧紧身上附着的刀绳,也不作答,抬脚续往徐子清厢房走去。花初六见主子不答,径直往前走,感觉无趣的摸摸鼻子,慢慢的挪步跟上。
      花非花走至厢房,房门只是半掩的,从里面传出淡淡的肉香,明了这是有人在喝着某人的爱心汤,佯咳一声,面上带笑的轻推门扉,戏道:[子清,有好吃的怎不叫上我?]

      房门大开,见徐子清揽着展绍正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滚烫的骨汤,只不过这骨汤里的盐被不小心放成了糖。

      见进来的是花非花,徐子清将揽着绍儿的手放开,捧起桌上汤煲,也不怕烫,咕噜几口,全进肚腹之中,这,甜得,从喉咙至脾胃,怎么也化不开。

      将汤煲置于桌上,冷冷的看眼捡了张椅子坐下的花非花,淡道:[今日怎得有空来了?]再看眼恭敬立于花非花身侧的青衣女子,续道:[这就是你找的人?]

      花非花将后背的寒月刀卸下,同置于桌上,轻点头道:[正是。]侧首对身旁的花初六道:[花初六,这就是我与你在山庄内说的徐子清和展绍,你且上前见过礼,再动手准备吧。]

      花初六随主子吩咐,上前恭敬行个拱手礼,徐子清和展绍回过礼道:[这回就麻烦你了。]

      声音很淡,却让花初六有些惊诧,没想到如此全身冷意凛凛的主竟会说出如此客气的话来,只噤声答道:[这是小的该做的。]语毕,就见她从身后掏出个布包,置于桌上,摊开,里面一些奇形怪状的家什。

      展绍本静静的听着徐子清和花非花谈话,见那花初六摆了一堆古怪东西于桌上,桃花大眼溢满兴趣的倾前向前。

      花初六本在捣鼓着包里的东西,见展绍快要贴在桌上,好心提醒,[展公子,小心。]

      [这些东西真的可以将我变成另外一人?莫非得在脸上动刀子?]展绍心惊问道,只因为他看清了那包里的东西,不是别的全是一些刀具之类,任谁看了都会感到害怕,脸上动刀子,那不是常人可以接受的。

      花初六摇摇头,从刀具里面捡出一样类似裁缝用的长带尺子,安抚道:[展公子误解,不需要,只需小的量过公子面部尺寸之后,作下记录,回去再细细推敲一方如何改动面部轮廓便可做出一副最合适的面具。]

      花初六这番话,除了让展绍感到惊奇,更让徐子清奇道:[这是□□?]如果用此法,这自是说明她不需要取下面具也能易容,这无疑让徐子清暗喜,桌底下攥紧的拳头悄然松开,刚刚她还有些矛盾是否真要拿下面具易容,其实就算不易容,戴上的面具,量那只有几面之缘的七皇女也认不出来,只是万事小心为上。

      花初六听得徐子清一言,眼睛一亮,速道:[徐小姐从何处听得人皮面具?]她这些日子正在研制新的面具,发现所选料都不太理想,正处于瓶颈状态,这徐子清一句话,顿时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徐子清没想到一句话会让这花初六如获至宝,追问不止,只草草解释人皮面具是无意之中从旁人口中得知,转首撞上花非花探究眼神,寒眸一闪,状似不在意的轻掩唇,一个困倦哈欠,道:[现在量吧。]

      那花初六见她无意多说,虽还想问,但见主子递来的眼神,只好噤口,忙了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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