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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再次误会 ...

  •   客来居。

      经过几天的霜降,院子里的奇花异草许是厌了这有些寒冷的天气,出现衰败迹象,向冬又靠近了一步。

      墙角的几支蟹爪菊却不畏寒霜,嚣张肆意的伸着触角般的黄色长形花瓣,四下里散开,有些慵懒,有些随性,有些高傲。在别的花儿,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时,它却是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一路行来的徐子清,尽量让自己忽视院中小奴们有些惧怕闪躲的眼神,这种眼神她在前世看得多了,现在己经麻木了。

      有时一时的隐忍可能有效,但却不是长久之计,要想避免麻烦,并不是隐忍逃避一种方法可以解决,另一种就是与其隐忍,不如让别人惧怕而不敢动弹。相对于前种方法,后一种方法不仅可以解决麻烦,还能让自己掌握主控权。

      所以,她从来不忍,她会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去解决那些所谓的麻烦,而这样确实有效。生存的前世暗人队中,她就是用这种方法一步步奠定她大姐大的地位,一贯强势了的她学不来别人的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忍。这是她的信条,也是生活了两世的原则。

      对于花是月,她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份,但那人实在可恶,想到绍儿离去时怨怒的眼神,徐子清心底一痛,不禁加快了步伐,立在展绍门口,想推门进去,但在听到里面的谈话时,却放下了己付在门上的手。

      里面不时传出抽气声,明显是那小无赖的抽泣声,哎,这人自从出了玉县,就真真成了个小泪包,以前的流氓无赖样也只是唬唬那些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左邻右舍罢了。

      现在虽有时流出些许流邪之气,却是较之以前收敛了许多,也变得有些沉默,以前的光彩似被这一路的惊险给蒙上了一层尘埃。

      是她的错,本该在出玉县时就将他送回的,却贪婪的不舍得这一丝温暖,而霸着不放。其实经过那次她主动抱他之后,徐子清隐隐也觉得自己对展绍的感觉有些变了,似乎想要更多,但却又拒绝这两世才得来的温暖。

      前世与她走的近的人都因为她死了,这是她心底的一个死结,谁也解不开,她害怕展绍也会像那些队友们一样离开她。现在,至少,能看见他和魏如风两人平安无事,她也就满足了。

      [魏大哥,呜呜呜,我没有不要脸......]低低的抽泣声夹着有些含糊不清的语句传进徐子清耳朵里。

      [嗯,魏大哥知道。]轻柔如风的安慰,似乎也不能化解展绍的委屈。

      [为什么他要骂我不要脸?]小无赖仍旧在不停的哭诉自己有多么的委屈,红得像兔子一样的湿漉桃花眼扑扇的看着魏如风,里面写满无辜和冤枉,其实是假的。

      [呃,这个也许是他妒忌你。]魏如风也不知道为何那花是月总是针对他们,只将最有可能的答案说出来。

      [妒忌我吗?]低低的疑问,[我,我,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相反,很失败,我肯定很不好,子清,她到现在都不喜欢我。]嘟嘟咬得艳红的嘴,抱怨的话自然从口而出。

      低笑两声,魏如风摸摸那低垂的黑色脑袋,淡笑道:[放心,子清一定是喜欢你的。]

      [那喜欢我什么?我不贤良淑德,]自从两次装贤良失败后,他认识到他永不忘的痛,老爹说女人喜欢贤夫良父的多,[我也做不到三从四德,]三从四德,在家从母,成婚从妻,妻死从女.贤夫良父手则上是这么说的,[我,我,我甚至不顾礼仪廉耻的勾引过她,]老爹也说过生米煮成熟饭才是王道,[可是,可是,她完全不为所动......]

      某人抽答的说完这么一长串话,脸带潮红的低头绞手指,真的,真的很失败!

      [呃......]一向对感情比较被动的魏如风呛住了,他没想到这么劲爆的事,展绍都做了,无语的再次摸摸那颗低垂的黑圆的脑袋。

      门外身着黑色长袍的徐子清也被呛住了,她没想到前几天展绍眼神抽搐,脸部抽筋再加内急姿势竟是要勾引她?天,这个太太......不够专业了,她也顿时无语。

      [今天那怪力男凶我,她,也没帮我......]声音越说越低,[她一定在生我的气,她很凶的瞪我。]

      原来他叫花是月怪力男,呵呵,确实是无赖,取的别名也这么贴切可爱,徐子清嘴角上抽,心情变得愉悦。

      [我,想回家了。]低垂的脑袋说完这句,轻叹口气,不再言语,扭头看向窗外。他觉得有些累了,总是这样追着那人的身影跑,他跑累了,总觉得怎么也没法进到她的世界,他像个外人,想要进去多了解她,却怎么也不得法入。他只是想歇歇,等养好了精神再来过。

      声音虽低,但却像一枚周际炸弹一样,响彻了门外徐子清的脑子。
      我,想回家了。
      我,想回家了了。
      我,想回家了了了......

      这句话不停在徐子清里回放再回放,徐子清只觉脑子里胀痛,这痛一直向下延续,透过她的眼耳鼻喉,一直来到心脏处,那里好像痛的快要停止了,徐子清修长结实的手本能的抚上胸口,想要减轻这痛,却于是无补。

      我,想回家了。

      为什么?会听起来如此疲惫,是她让他感到累吗?

      我,想回家了。

      为什么?会听起来如此空洞,难道他说的那些喜欢都是假的?

      我,想回家了。

      为什么?这最后一丝温暖要放弃她了吗?

      无法思考,无法思考,她得想想。

      徐子清转身沉重的离去,而在屋内的魏如风和展绍听到沉重的响动,互视一眼,起身开门,只见一片黑色衣角从墙角消失。

      是子清,展绍心底一窒,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了?却没有推门进来挽留他,还是这般无情的走掉,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他?只是他自己一直以来不知礼仪廉耻的跟着她,一厢情愿的喜欢着她,想要亲近她,想要推倒她,想要更多,甚至有想象过两个人生孩子,老了一起闲庭漫步,看花开花落,这些都只是他美好的梦想么?是他不要脸的粘着她,腻着她。

      展绍原本苍白的小脸更加的白了,刚刚还哭得水汪汪的桃花眼又蓄满了泪水,只是不同之前的是,眼底最后一丝光彩似乎也随着徐子清的离去而溃散了。

      魏如风心疼的看着被情折磨的展绍,他何曾不知那痛,他亲身经历,更加的懂得这情好似把出鞘的利剑,伤人于无形。轻轻揽住展绍的肩,将他的头按进自己的胸怀,哭吧!

      不过片刻,胸襟己湿一大片,而消失的徐子清却是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不仅这个晚上没有回来,接连几天都不见身影,才短短几天,原本水嫩鲜葱般的展绍,却仿佛在渐渐的失去了水份,变得憔悴难堪,总是坐在院中的冰冷石阶上静静的发呆,爱笑的嘴角也完全弯了下来,紧紧抿唇,接连几天都一言不发。

      哎,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明知道情的困苦,却要似不能违抗般的一头栽了进去,这就是命运吗?

      徐子清不回来,并不是因为不想回来,相反,她经过一天的思索,虽没有完全想开,却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展绍这片温暖,她决定自私的抓住那缕让她欲罢不能的东西。

      只不过在回来途中遭到了埋伏。

      攻击她的是七个黑衣人,这些人显然布局良久,只等着她上勾。

      本以为只不过是一些小毛贼,却不想对方使出的竟是北斗七星阵,环环相扣,配合默契,步步紧盯徐子清,这是徐子清自出道以来遇到的最惊险的一战,也是最耗体力的一战,那些人明显的是想用车轮战来困死她。

      [哼!]徐子清意识到她们的战术之后,冷哼一声,从腰侧抽出三把柳叶刀,同时发出,再抽出另外三刀从不停的方位发出。再抽出四片,瞬间发出,然后再四片不同方位发出,总共十四把柳叶刀在电光之间,齐涮涮的向七个人射去。

      [不好!]为首一人叫道。

      哧,几声惨叫,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位,七人全部中招,脚上或深或浅的伤口顿时鲜血直流。她们做梦也没想到,前面一刀为虚,后至一刀才为实,逼得她们让步却正好撞上后至的飞刀。虽然做法简单,普通人却是很难在电光之间避开这飞速而来的一招。

      哼!想要逼得她消耗体力,也不查查她是谁,暗人队大姐大,能看清飞速射击中的初速710m/s ,1000米射程,1980焦耳的强大动能□□突击□□。就凭这速度优势她完全可以逼得她们不得不收招,不能反攻,反得自守。

      七人被这么一划,速度慢了下来,徐子清变得游刃有余。

      边打边淡淡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七人俱是沉默,徐子清反手一戈,割破摇光位喉咙,其余六人惊骇大叫:[老七!!!!]见那老七不过瞬间便倒在了血泊里。

      六人悲痛交加,一时眼如疯牛,都红了,老七没了,这北斗七星阵效果大减,徐子清又是一刀,将天玑、天权、玉衡三人喉咙一刀连着三人破。

      [老三!!!]

      [老四!!!]

      [老五!!!]

      几声哀嚎从其余三人口中愤怒喷出,几个同时接住天玑、天权、玉衡将要倒下的身子。

      [我劝你们还是老实说了,这几个只是你们不回答的惩罚。]徐子清淡看一眼跪在地上抱着同伴尸体哀哀痛哭的三人,淡淡道。

      [你做梦,死也不说!]其中个子最高一人否决徐子清的提议,还不忘愤恨的啐徐子清一口口水。

      徐子清也不恼,反倒是淡笑道:[哦?]一句不是问句的问句,却含着十足的杀意,上次啐她口水的人早就脑袋搬家了,这个也没必要留着,不过,

      [你们真的不答?]

      三人沉默。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说,是谁派来的.]突然暴戾一声,寒气直逼那三人骨髓。

      [呵呵,]两声轻笑从徐子清口中出来,有人要倒霉了,哧,一声,刚刚还跪着的三人趴在了地上。[这一刀是告诉你们最好老实说了,我知道不下百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以前对付敌人时,她也没少用过。

      [怎么不信?]哧,又是一刀,三人顿时在地上翻滚呻吟。

      [我知道有种特别有趣的惩罚叫做人彘。你们要不要玩?]徐子清再次轻笑,但那笑声对于地上三人却有如阎罗催命般可怕。[这人彘就是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然后失聪,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吼咙,再也不能出声。最最好玩的当然是扔到厕所里泡着。几位要不要玩?]

      那轻松愉快而又带着几分兴奋的口气说的仿佛不是什么酷刑,而是游乐园中超级好玩刺激的游戏。

      那三人听完,满是血污灰尘的脸上顿时色彩全无,惊恐的瞪着大眼看着面前嘴带轻笑的面具女子,那说书人说的果然不假,这人就是一索命的厉鬼,难怪叫做鬼影。

      [我,我,我说......]那里面最矮的女人支吾道。

      [老六,闭嘴!]一声厉喝从那高个女人口中飚出,虽吓得脸色全无,却是一脸坚毅,不愿受人威胁,死也死得要尊严。

      [老大,老六我知道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但是至少这一刻我想活下去。]老六脸上出现同样的坚毅。

      那老大轻叹一口气,[罢啦!]

      [很好!]徐子清收敛脸上轻漫的笑容,脸色变得严肃,这样的识实务的对手至少是让她感到尊重的,没有什么事,比活着更重要了,尊重你的对手,你才能更加的强大。

      [是云公子派我们来的。]

      [云公子?]这个人让徐子清感到完全陌生,[没有全名?]

      [没有,我们只知道他叫云公子。]

      [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色?]

      [没有,每次见面都是他单身一个见我们,且都带帷帽。]

      [他叫你们来杀我?]

      [是,他说你身上有样东西,且叫我们找出来给他。]

      [什么东西?]

      [长形透明状物体。]

      [还有没有别的?]这是第二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东西,这让徐子清有些惊讶,难道那云公子是那威胁阿一的同一人?

      [没有了。]

      徐子清仔细打量那老六的神色,见她不像在撒谎,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走了。但戏剧性的一刻发生了,那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二在这时却是眼中阴邪闪过,在起身的刹那向近在咫尺的徐子清发了一枚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再次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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