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4傀儡替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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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可是要查李宁改命的事？”阎王放下手中文案，严肃的看着韩湘子，目如铜铃，青面獠牙，熊腰虎背，好不吓人。
韩湘子想这阎王怎么青面獠牙的，真是名不虚传。
“嗯咳。”判官把手握拳放在嘴前一声咳嗽。
阎王冷着脸转身变成一个五官深刻的俊朗青年，前后落差不只一星半点。就是让韩湘子为之一呆，被阎王俊美的样子吓了一跳。原来这世上不只丑脸吓人，连美人脸也能吓人！
看见韩湘子的呆泄，阎王却似乎对这种事没有所觉，周身围绕着冷气，丢了一句话：“这事我劝你还是不要查了。”
韩湘子不顽固，阎王发话叫他勿查，便是说明这事不是他能管的。他从以前开始就想着怎么“笑看花月，春秋不愁”的自在生活，这真成了神仙，却是好奇心正盛的时候，也是正想做点事情的时候。这修改别人命盘不就是修改天命，而竟然有人修改天命还有阎王帮着？他更好奇了。“请阎君指点一二。”
阎王睑了眉，眼睛冰寒的扫了过去，闭目不答。
韩湘子抱拳弯腰。
就这样站了一时二刻，黑质金边的衣摆荡起一个弧度，韩湘子抬起头时，却是走远了。
“这……”韩湘子回头看着判官。
判官道：“殿下的话你没听到么？”
看着韩湘子似有游弋，道：“你的心不诚。”
韩湘子连忙收起好奇的心思，鞠躬道：“韩湘子的确贪玩好乐，这回却是心诚意切的想知道的。”
判官道：“殿下作为阎君，拥有看透人心的能力，所以越来越冷漠。身边的人若不是品性兼具就留也不得。殿下刚刚确是留了话，若是你能保证不为玩闹便告诉你。”
“晚辈不敢，晚辈……”韩湘子想来想去却不知道说什么，他确实是因为自己好奇，内里却是知道这事是很严肃的。当下一点玩闹的的心思也没有了。
判官扶起他来，“你切勿跟我行礼，如今你也位列仙班，我职位不比你高多少，这般礼就不用了。”又道：“如今你确是心诚，我便告诉与你，‘青华身集十位体，封印灵识轮回转。今朝修炼得正果，苦心红尘留其间。’”
说罢，一路将他送出了冥府。
“这事的确不是你能管的，顺其自然。”
且说我们的小公主那边。
雾已散尽，露出这本修炼大全的真容来，确是一个小小的男孩。黑色短发，肤色白皙，一身绿色的衣服，大大的眼睛泪汪汪，大约五六岁年纪，比绯衣衣还显得稍小一点。
若是说绯衣衣八岁的身体已经稍显雏形，那么小男孩五短的身材和婴儿肥的小脸就显得更为稚嫩可爱了！
绯衣衣忍不住捏上小男孩胖胖的小面，对手里滑滑嫩嫩的触感感感到满意，她知道精怪一般都外表与年龄不符，于是好奇的问：“你今年到底几岁了？”
“哎呀！”不喜欢被人捏脸的修炼大全君摇头晃脑的躲避绯衣衣的咸猪手，“不要捏我脸！什么到底几岁，人家今年才五岁！”待绯衣衣惊奇的放手，他才含泪委屈的用小手揉着自己的脸，“不然你以为我几岁？我是在你被扔来这里时顺手被岚大人造出来的。不过如果算上本体本来的年龄的话，我就有三百多岁了！”
“岚大人？”
“就是把你扔来这个世界的神祗啊！岚大人是初始神中的一个，每个初始神都拥有自己的领域，负责一部分世界的创造和运作。”他挥挥手，“你就别问我了。我刚被创造出来没多久，知道的也不多。喂……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真的不知道。岚大人只给我灌输了基本常识啊！”
……= =
张牙舞爪的阴影笼障住修炼大全君的身体。
“啊……呜……哈哈哈哈！”被哈痒嘻嘻，修炼大全君倒在地上打滚，可是绯衣衣的魔爪如影随形，“嗯……”某君终于忍耐不住笑出了眼泪，“哈哈……大小姐……不、不要了！哈哈……”
“噗嗤。”
刚刚还被自己徒弟“用好就扔”、暂时性“抛弃”去应付当朝太子的离尨靠在院门的门柱上轻轻嗤笑了出来。洛涯恭谨的站在一边。
哎？
绯衣衣若有所觉的回过头。暖风吹过，阳光普照。
此时绯衣衣还没有想到，两个月后……
天气总是变化的很快，在不知不觉间冷了下来。
已经十月了。李宁收到消息请缨出征。
榆木桌上，本来的纸条已经烧成灰烬，只留下一个写着“盐州”的残片显示着原本的纸条上所写的重要消息。
元和十四年十月，吐蕃兵十五万围盐州。
一个身影在桌前负手而立。
李宁要去出征，各个皇子公主自然都知道了。
绯衣衣几乎每天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自己的绯安阁里学这学那，倒是四皇子李绰喜欢每天都来串一串门，大多数时候他早上来，绯衣衣在上课，他坐在一边等，到中午时拉着本来要午睡的绯衣衣看这看那，都是他搜罗来的新奇事物。有时还会拉着几乎成为宅女属性的绯衣衣到处串串。
而自从看到了绯衣衣每天抽空慢慢画出来的画时，他更是当了宝贝要来，原画好好的收藏起来，却另外自己临摹几幅拿出去买。有时画不出同样的效果，绯衣衣看不过去，手把手教了几笔，李绰学得也快，绯衣衣斜眼看他得意的嘴脸，嗤一声。
李绰爱财，与宫里的皇子公主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所以人缘也广，有他经常拉着绯衣衣得空就在宫里转转，绯衣衣与几个兄弟姐妹也混了个脸熟。她年纪小，又是养公主，身怀术法又懂规矩，几位皇子公主待她倒也亲和。
而皇后的亲生儿子三皇子李宥，她却只有在给郭皇后请安时见过几次，遂王李宥。李宥和几个比较大的皇子大多已经婚配，像李绰这样还留在宫中的实属特例。李绰因为不肯成亲，生母丽皇贵妃去的早，宪宗总觉得亏欠于他，所以也就随他去。
李宁则是因为是太子，所以住在东宫。除李宁和李绰外，三皇子到十二皇子以及惠康公主、宣城公主、温仪公主、庄淑公主、陈留公主、真宁公主、南康公主、临真公主都已经婚配。这住在皇宫里的皇子公主便只剩下十三皇子到二十皇子和真源、永顺、义宁、定安几位公主。这里面大到二十五六，小到六七岁，连十五六岁的都已成婚，叫绯衣衣好不感叹：古人结婚的年纪真小啊！
除了这几位皇子公主，还有一位勉强可以算是她的同行，那就是二公主永嘉——一个道士。由于长年在外修行，跟其他几位成家的皇子公主一样，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绯衣衣也只是把他们的名字封号随意的记下。
这李宁刚请缨不久，昭惠太子要出征的消息就传遍了宫中。这日离尨说起这件事，绯衣衣也只是沉默不语，随便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低头研究整理自己总结出来的的法术理论笔记。
她不吭声，李绰却坐不住了，凑过来问：“你真的舍得太子哥哥就这样去打仗？”一边挥挥手让一边的侍女太监下去。
‘？’绯衣衣看着李绰。
李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最近太子哥哥病的厉害，几乎天天都咳血。虽然表面上像一个没事人，但是几个有头脑的皇子公主都知道了。看来是病了很久了，都是他以前藏的太好，我们都没发现。但是他连太医也不传，铁了心藏着掖着，看来是病得很重。现在就皇上和几个小弟小妹不知道。我见你和太子哥哥亲，你可真不担心？”
‘……’绯衣衣眼神闪了闪，沉默。
不用想就知道，李宁这次怕是要死在战场上了。不过这是他的选择，自己无权干涉。
离尨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笑眯眯的，“小衣衣和昭惠太子很亲？”他有意引导，让绯衣衣听听下面的话。
李绰很识眼色的接道：“是啊。太子哥哥的是当年纪美人所出，后来过继到母后名下。人自小就孤傲，与几个兄弟姐妹都不是很亲。后来被立为太子，那就更不亲了。他会主动亲厚衣衣妹妹，倒是让我们几个兄妹很惊奇。”一番话把李宁的身家背景说了个彻底，又说他和个个皇子公主都不亲，只亲绯衣衣，便是要挑起她的心弦。现在李宁重病，绯衣衣不吭声，平日里看他们也亲厚，怎么会真的不在乎？说完细细观察绯衣衣的神色，看看能不能看出一些什么来。
三个月来的相处，让他知道自己这位妹妹虽然内里冷静理智，心还是很软的。有时候有点喜欢装着天真可爱，待人也是真心，但是却有自己的界线。但是别人若是对她好，她也会对他们好，在皇家里难得的一颗善良纯质的心。但怎么就一学习起来就不理人呢。李绰泄了气，自己这个妹妹面瘫起来不是人啊，半天也没见动一根眉毛！
离尨挑眉，再抿一口茶，说起了当年自己帮李宁改命的事。
“我第一次见到太子时，是元和六年时的冬天。那天是冬至，那时我还没见过当今皇上。我正在游历，只是正好路过长安。当时觉得东宫那里似有一头蛟在挣扎，便过去一看，就见到了昭惠太子。那时他已病得很重，但是他的求生意志很强。其实皇族都是有守护神的，昭惠太子的守护神就是一头蛟。那头蛟似乎很痛苦，他帮太子挡下过不少灾孽，那次却是有人成心害他，长期投毒。这是人为，蛟可抵挡不了。主人命悬一线，作为守护神的蛟自然也要受苦。”离尨低眉回忆，“没想到太子求生的意志力及强，将我引了来。”
“竟有人敢谋害当朝太子！”李绰早知道李宁的病不简单，没想到还有这等内幕。只是他为什么不说呢？
“每朝每代都会有类似的事发生。”离尨点头，又道：“我怜他年少，而且人也不坏，就顺手帮他续了命。”
“那他现在为什么会这样？你没把毒根除？”李绰追问。
“那时他身上的毒已深入骨髓，根除不了。”除非拆骨洗髓，但是设备条件不足。而且不改天命，李宁也会遇到其他意外，到时还是一个死。只不过他运气好，离尨年青时也是一个病痨子，师哥炎炘将自己的命给了他一半，后来他修成正果，这些命数就成了鸡肋，只是他一直收着。那回见到李宁，就用他留着的那十年帮他续了命。但这命是硬拖着的，这毒已成病，内腑受损，元气不正，他这命迟早会去掉，能不能活到十年全看他的造化。
“不对。”绯衣衣突然出声，引得离尨和李绰全看向她。
绯衣衣皱着眉，一手托着下巴抵在桌子上，“我帮他把过脉，没有察觉到他中毒。”她询问的看向离尨。
离尨淡淡的看着她，“本来就是病。”
“不是毒？”绯衣衣侧头。
“本来就是毒。”离尨又道。
李绰说了一番话，绯衣衣噎住。“大内有很多让人察觉不了的办法。你没看出来也很正常。这只能说明你医术不精。小小年纪，你能记得住那么多东西不错了。”
绯衣衣盯着李绰看了看，撅起嘴哼了一声，随即冷下一张脸皱眉不语。
离尨放下茶碟，摸了摸绯衣衣的小脑袋，若无其事道：“公主担心太子也是应该，只是这战场上的事，女子也不用过多的担心。公主只要乖乖的待在宫中，等太子回来再问就好。”
哪壶不开提哪壶。绯衣衣刚想翻个白眼，却突然抬起头：
“什么？”
离尨笑着眨了一下眼睛：“公主只要要乖乖待在宫中便可！”
按照离尨的意思，让绯衣衣安排一个法术傀儡代替她在宫中当公主，她自己跟随大军出去历练历练。
长安城外祭天坛上，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面对面站着，只是一个钟灵秀气，一个却一丝生气也无。
绯衣衣用审视的眼光看着眼前傀儡的无毫无生气的眼，微微蹙眉，好像不是很满意。忽然，她拿出一张空白的纸符，用朱砂在纸上画了一个法阵往傀儡头上一贴——纸符快速的化去，傀儡的眉间上方出现了一个粉色的图腾。
洛涯抱着刀在一边护法，平静的看着祭坛中央的绯衣衣。
一个吻，如羽毛般的轻轻若在粉色的图腾上。
满怀着温柔。
“让水温柔为你的心，风铺垫你的智慧，土稳固你的性格，木生发你的勇气，金成为你的武器。”绯衣衣一边说着一边结印，神情专注。不是没有发现自己体内的异动，但是又不能停止，“我希望你温柔、勇敢、聪慧、坚韧、强大……五行·英灵·引！”在完成法术的同时，傀儡突然发出淡淡莹光，然后大盛。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依附在傀儡额头上的图腾渐渐的脱离，漂浮到了空中，即刻和从绯衣衣身体里串出的一个透明的东西融合在一起；同一时刻，一个大袖翩翩的身影降临到傀儡的身体里。
哎？
绯衣衣低头摸摸自己的胸口，与她做同一动作的是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傀儡。
自己的身体没有出问题，灵力也没有混乱，法术步骤也没有差错，但怎么会失败？
“怎么回事？”
“身体？”
两人同时抬起头。
绯衣衣抬头看了看那个从她身体里冲出来被印上咒腾的透明的蛋——法术被转移了——又看向傀儡。
法术失败。
“衣衣。”
本在祭坛边上的洛涯出现在绯衣衣的身边，拔刀斩向那个看起来和绯衣衣一模一样的傀儡。
绯衣衣没有阻止。其实不用这么担心她的安危，这种情况她还能应付。她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道行高深的鬼能够弹回她的法术。
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歪头出现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她’没有看向对‘她’当头斩下的长刀，明晃晃的刀锋照射倒‘她’脸上，显现出一条明亮的的线条。但‘她’视而不见，清澈的眼只是执的看着绯衣衣，“你是。”
“……”绯衣衣并没有喊停，虽然‘她’的眼太过清澈无害。但是，道行不错的鬼哪一个是‘无害’的？
不——有一个——那是……
‘叮咚’
绯衣衣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不及了！
“修仙者吗？”
『你是修仙者吗？』‘她’只是认真的在思考，并得出答案。
——降灵——
刀风逼近，‘她’的发带受不住刀气散落开来，眼看就要毙命！
不要——
“叮——！嗡——”
‘叮咚’
洛涯看了一眼插入祭坛的刀尖，和一边碎成三段的手镯，皱了眉。
绯衣衣收回手，眼睛紧紧盯着平安无事的傀儡，抓着自己的衣襟这大口喘了几下，还好……
她……认识我？傀儡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似乎受到很大惊吓的绯衣衣。
她认识我。
我呢？
“我认识你吗？”一样的脸，绯衣衣只能算得上灵秀的小脸硬生生给‘她’表现出了一种漂亮，眼睛是那样的清澈明亮，水晶般的流光，给人一种透明的感觉。左耳前垂落的头发上系着两个圆铃。
那是刚刚还没有的。绯衣衣看的清楚。
“你”
“该回去了。”洛涯横cha进来，搭住傀儡的肩膀，对绯衣衣说。
“洛涯哥哥。”绯衣衣提声说道，对他摇了摇头。
洛涯意会，放下了手，但是没有退步。
“没事的。”如果我没弄错的话。绯衣衣对洛涯扬起一个笑。
重新看向对傀儡，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你不认识我。”绯衣衣摇头。
“你认识我？”
“我从来没见过你，怎么会认识你呢。”绯衣衣还是摇头。
降灵。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态，道行很高的鬼。
绯衣衣露出一个笑。
“你骗我。”
哎？
“我听见你心里的声音，很温柔的在叫我的名字。”傀儡说。
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一茬。
降灵可以听见人的心音。
绯衣衣压下内心的不适，脸上露出笑容。
“我知道你的名字，那是因为你很有名。”我可没说谎哦，你是一个很有名的鬼，降灵。
“哦。”傀儡随口哦了一声，依旧盯着绯衣衣。
绯衣衣只是淡淡的勾着嘴角，淡淡的飘出一个音，“嗯？”然后才说，“有什么问题么？”
“你的心门被破坏了。”傀儡说。
“……”感请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啊，啊。”绯衣衣摸摸头，挥挥手将一直飘在空中的蛋招了下来，摸摸栽栽。
热水袋大小的蛋有点软，很有弹性，柔柔滑滑，还有着温度，在冬天里当暖炉最好，很温暖。
这东西可以吃么。看起来好像胶原蛋白很丰富的样子。
“它是一个生命，你养的。”傀儡说。他似乎感觉这颗蛋有什么‘危险’。
“啊。”绯衣衣扬扬眉，是啊，我养的。还是一颗蛋。我可不是神奇生物。
又摸了摸。
不过怎样都无所谓，这东西给她一种亲近的感觉，是好物。
她大概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绯衣衣想起之前一个伺机窝在她体内金丹旁的自然灵。
应该就是那个东西没错。
“降灵啊。”
“嗯。”傀儡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疑问，没有肯定，只是像平日里一个人叫另一个人时给予的回应。傀儡？不，或许，现在该称‘她’作降灵了。
“来，我有事要拜托你。”绯衣衣拉了降灵的手，一手拉了洛涯准备往祭坛下走。
“不行。”
“哎？”意外的拒绝，绯衣衣转头停下，严肃的看着降灵思考。为什么？
鬼都要守着自己的尸骨。
这个答案一瞬间出现在她的脑海。绯衣衣恍悟。
法术失败了。
她只是用五行元素基本定位了傀儡的性格，再呼唤已逝去但任然在凡间徘徊的灵魂住入傀儡。灵魂会和法术绑定，形成以灵魂原有性格为蓝本的类似式神的生命存在形式。
没想到被呼唤来的是拥有700年道行的降灵，法术的力量被弹回来，但是那个从绯衣衣体内冲出来的东西代替了本来要承受返回法术的绯衣衣，接受了咒藤，形成了一个蛋。
也就是说降灵没有接受法术，只是以厉鬼之式入住到这个傀儡里，内在的性质没有变，降灵还是厉鬼。鬼当然要守护自己的骨灰，不能离开骨灰太久。
怎么办？
“我要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4傀儡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