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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2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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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杰,你死得好惨啊!”
夜晚,夜幕降临,正是阖家共享美食时,正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资料室啃无色无味干粮的芽衣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另一头声音响起的刹那,她本能用手机自带的系统查阅对方的位置:很好,的确在八小时时区之差的R国冬木市。
然后,她一口一个干粮的,听着五条悟虽然悲壮,但表演成分过甚,甚至还夹杂着王涛、亚路嘉等路人邻居的扰民抗议抱怨,以及白夜直接化不爽为qiang声的背影音的明媚忧伤。
通过这份长达十五分钟,现在依旧还在继续的“明媚忧伤”,芽衣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提炼出了事情大概:
肌肉能够夹死蚊子苍蝇的Rider欺他不在状态,长臂一捞,就拖他去喝酒。
喝酒也就喝酒,结果这货不仅请了他,还请了那个武器乱丢,没有一点道德的讨厌鬼?Archer,以及一看就和酒会氛围不和,事实上不仅氛围不和,还和Rider与Archer三观不和的Saber。
重点,Rider竟然说这场酒会是“王之盛筵”。
喵喵个王之盛筵,在场其他人暂且不提,他这个小小最强咒术师又何德何能是“王”?如果他是,他那个到死都在抱怨他不听话,至死都在后悔自己被假货/假表哥?慎吾蒙蔽,放松了对他的教育的祖父就不是死不瞑目,而是死后化身生物的背后咒灵。
通过试探,他发现误认的原因,在于她转移到他身上的令咒。
然后这货就通过这点开始大大咧咧的试探她,希望她透露点“上辈子的王之经历”。
芽衣一直知道五条悟对自己的“上辈子”感兴趣,因为他和她之间年龄差。当然,这不是他心塞或在意他人口中的“老牛吃嫩草”,而在于她这棵“嫩草”以此为借口拒绝他的近距离,甚至负距离接触。
不过这次会疯狂diss酒会,也是“王之经历”,估计和这货在这场“王之盛筵”中受到的刺激有关。
所以思考片刻后,她选择半坦白,半试探的,挑挑拣拣说了自己的“上辈子”。
芽衣能够清晰记得的“上辈子”,开始于一条被两旁商店的灯光晕染得橙黄的大街。
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裹着厚重衣服,洋溢着节日氛围的人群……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身形单薄,甚至穿着单衣,赤脚站在冰冷地面上的她。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沉迷得看着那团化身一团白雾,但最终消逝于空中的“气”。
冷!
然后,她明显感受到一股寒意。
她冷得瑟瑟发抖,本能向正巧走过身旁的那个行人的脖子伸去……因为那人正裹着一条毛茸茸,一看就能暖和的围巾。
但她伸了个空。
她的手穿过了那条围巾,连带着她的身体都因这份“失误”和“意外”而重心不稳,无法自控的倒向那个走在这人身后,但因为这人离开而替补上位的人。
那个人是位女士,怀里抱着个脸颊红扑扑,一看就被温暖包围的小婴儿。
她一眼被小婴儿的“温暖”吸引,耳畔却在这个瞬间想起了数也数不清的声音……吵得能让正常人当场崩溃的那种可怕程度。
她没有当场崩溃,却被这架势惊到,等那位女士出声,她才意识到两件事情:其一,她之前一直都没有听到声音;其二,她的身体没有穿过这位女士,而是差点和人撞在了一起。
当然,虽然没有真正撞上,但她的手又的的确确碰到了女士和她怀里的小婴儿……后者果然如她推测的那般温暖。
之后,许是她的面色太过苍白,衣着太过单薄,当然,更可能是她表现得过于“纯白”,似乎是个脑子有问题又没有人照顾和在意的流浪儿,所以她被这位女士带回了家。
这位女士已经成婚,所以家庭成员除了她怀里的女儿?妮娜外,还有她的丈夫:修?塔克。
修?塔克是个炼金术师,于数年前考取了国家炼金术师,是远近闻名的吃公家饭的人。当然,介于国家炼金术师一向有“军队走狗”的恶名,所以他一直是周围人忌讳,导致他常年待在用住所改造的实验室里,连三餐都需要有人喂投。
到达这个家的第三天,她成了给修?塔克送餐的那个人。
修?塔克虽然是个炼金术师,但他的研究方向更偏理论,或者说,因为实验室条件有限,缺乏可供他实际操作的实验品和耗材,所以这些年来不得不专注理论研究。
他的研究方向,正是踩着“炼金术三大禁忌”之“不可进行人体炼成”灰线的“生物炼成”。
这种炼成又叫做“奇美拉炼成”,通俗的讲,就是对两个或多个不同生物进行有目的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然后把剩余部分进行嵌合,最终制造出符合研究者“美学”或研究目的的活物。
对国家炼金术师群体服务的军队来说,这种活物指的是能够上战场,具有巨大杀伤力的究极武器。
从这个角度讲,对常年对外用兵,对内的某些地方进行武装镇压的军队,乃至国家高层来说,能够为他们制造究极武器的修?塔克是最最被他们看好的人才之一。
当然,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嘛……当发现修?塔克长时间注视她时,她就算没有“听到”他的心声,也知道这人盯上了她,或者说,那位女士就是有感修?塔克把目光放在触手可及的家人,而不是周围那群因为忌惮所以远离的邻居后,才突发奇想的把她弄回了家。
事实上,那一天,那位女士正带着女儿离家出走中。
她没有在意修?塔克的注视,因为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发现这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笨蛋,关键,连他唯一能作为武器的炼金术方面的知识,都因研究受阻而长时间在脑中回荡而被她“读取”。
所以若要动手,已偷偷试验过那些常识性炼金术,甚至为消灭因为气温升高而不断冒出来的各种虫子(修?塔克既不愿也不敢出门,又不想让家人知道“生物炼成”的真谛,所以他对耗材的处理方式有且只有就地掩埋一条。这导致他脚下那块土地是方圆百米内最大的垃圾堆)而完成了对周围生物基因分析的她,完全可以利用炼金术中的“分解”让其从物理成面上消失,不留一点痕迹的那种。
但让她感到意外的事,当那一天临近时,那位本打算献祭她的女士突然塞给了她一个鼓鼓的钱包,让她带着妮娜去旅行,去走亲访友,总之,就是离开一阵子。
她了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带着妮娜离开。
夜里,妮娜哭喊着要妈妈。
她嫌小孩子哭闹吵得她没法睡觉,背着苦累过去的妮娜踏上了回家的路。
进门之时,她察觉能量波动,就把妮娜随手交给看她提前回来而不解,过来询问的邻居,然后快步走向实验室。
实验室里,占据房间三分之一的炼成阵里,炼成阵发动的光芒和动物、人类的尖叫声、呻吟声交融。
而在这些属于尘世的声音间,她听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似乎正是她为进入实验室而悄咪咪打开门的声音。
也因为这点,当她走到修?塔克身后,当炼成阵里那个早不成人形的“生物”因为看到她而发出激动的尖叫,修?塔克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的存在。
他看到她的第一眼,既是惊喜,又是惋惜:惊喜属意的实验品没有离开,惋惜的是实验品错过了他筹备已久的炼成实验。
为此,他愤怒的指责妻子的多此一举,然后又一脸上帝的表示让妻子成为实验品是为了让其忏悔自己的罪……说得炼成阵里的生物几近失控的扑向他。
他本能后退,恐惧,但很快变成了疯狂,甚至大声嘲笑妻子现在的模样,以及被困炼成阵,什么都做不到的无能。
哈哈哈……
他狂笑,结果身体狂笑着的扑向了炼成阵。
数分钟后,炼成阵停止了运作,阵的中央站着一只眼神生动阐释恐惧和迷茫的鹦鹉。
她和鹦鹉的豆大眼睛,四目相望,直到妮娜的哭声传来。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她再也听不到他人的心音。
事后,军队专员调查了修?塔克的死因。
在给出“实验事故”的调查结果后,她以容貌能够承受的最大年龄,12岁,参加了当年的国家炼金术师考核,并在拿到国家炼金术师的标识,后来一直随身携带的银时计的当天,穿上并不合身的军装,踏上战场。
四年后,以兵和普通人能够抵达的极限军职身份,退役。
退役后的第二个月,考上帝国唯一允许女人能够就读的高等院校,表面学习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实则旁听数理化课程。
半年后,她破格进入相关专业,但也没有放弃原本的专业。
一年半后,提前毕业的她在最初考取专业的那帮同学们的帮助下,进入本校皇牌专业,学习政治学。
一年后,通过政治学上认识的同学们的帮助,她如愿进入专业对口的军事学院。
退役后的第六年,她重返战场,从此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