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她的咒术师》莫莉亚

281、281

　　圣杯战争源于爱因兹贝伦家对“第三魔法”的一种设想。

　　设想提出后，因为验证条件苛刻，于是有了远坂家和间桐家的加入。

　　这其中，远坂家提供灵脉，间桐家提供令咒。

　　所以，若要深入研究圣杯战争，那么爱因兹贝伦家，爱因兹贝伦家两千年来一直研究的“第三魔法”，以及在研究过程中意外获得的“人造人”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都是绕不过的坎。

　　“这么复杂？”

　　五条悟懵：他所在的咒术世界也有魔术协会和以炼金术出名的爱因兹贝伦，但前者鼻孔朝天，一贯看不起他们这群以咒力为源泉的术士；

　　后者虽然比较神秘，但因为王家在炼金术圈子的地位（和芽衣所在的王家不同，慎吾所在的王家虽然在术式方面没落，但在炼金术圈子却非常有名，特别是材料方面），所以他从慎吾口中听说过这个魔术师家族。

　　他知道这家族有人造人，也暗戳戳想过用六眼研究这种“黑科技”，然后整出个给自己干活的替身，但没想到这人造人和圣杯战争有关。

　　从这个角度讲，他所在的世界满足圣杯战争存在的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一直都存在喵~，”亚路嘉下巴微抬，就差摇着尾巴的得意道，“只是之前那届出现了一点毛茸茸的小问题，导致大圣杯在战争后期被盗，现在差不多成了某个魔术家族的私人收藏。”

　　“……啊？”惊讶过大，五条悟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最终出声的，就这么个字。他觉得丢脸，转头找芽衣要安慰，实则也想从芽衣口中得到不那么打击人的解释。

　　芽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亚路嘉的话茬。

　　她没怎么提咒术世界的圣杯战争，但提到了两个世界都拥有的存在：由“第三魔法”所在的人造人，人称“冬之圣女”的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

　　这个人造人虽然是意外所造，但本质是爱因兹贝伦家千年前成功实现“第三魔法”的魔法使的复制品，拥有和这位魔法使相同的性能。

　　同时，这份相同性能指向的魔术回路，正是圣杯战争得以存在的核心系统，就跟智能手机的芯片一般。

　　之后，为让这个核心系统能够更好，也更精确的使用和指向根源，又有了以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为雏形制造的各式相同性能的人造人。

　　“卫宫切嗣的妻子，就是之前一直和Saber在一起的那位白发美女，就是这种人造人。”

　　芽衣娓娓道来，“不过相较她这个用来吸引卫宫切嗣，本质就是用rou体诞下下一代的人造人，她和卫宫切嗣的孩子才是爱因兹贝伦家想要的武器。”

　　“武器？”五条悟不喜这个称呼，因为这会让他想到自己在五条家，甚至在咒术协会的定位：那群人从没把他当作同类。

　　“据光明叔传来的情报，在胎儿时期，爱因兹贝伦就对她进行了数次的基因调整，以期让她的性能更接近当年的魔法使，也更能战斗。”

　　芽衣知道五条悟的想法，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同时，她没有说的是：介于圣杯战争约60年一届，所以那个孩子真正对标的，是同是人造人，准确的说，是神造人身份的她。

　　芽衣之前没在意这种挑衅，但自从研究了间桐家收藏的手抄本和有关圣杯战争，甚至其他杂七杂八的魔术方面的资料后，她突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被她，或者说，祂，封存进意识海图图徐之/慢慢消化的法则之神的反扑。

　　证据之一，就是迫不及待出现在她身上的令咒，甚至连自动送上门的间桐脏砚都可以说是计划的一环；

　　证据之二，虽然现在还没明朗，但爱因兹贝伦家的“收藏”，不管是手抄本等相关资料，还是这代的人造人和那个孩子，都能给她的猜测下真正的定论。

　　所以卫宫切嗣即将付诸行动的计划，正是她想要，以及促使他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而事实上也正如芽衣所料的那样：

　　当白夜和披着“Berserker”皮的五条悟赶往约定地点，见到独自一人的卫宫切嗣时，这个入赘爱因兹贝伦家的男人，一脸沧桑的提出了合作要求和筹码：

　　要求一：两组人并肩作战，直至圣杯降临前决出胜负。
　　要求二：爱因兹贝伦家的愿望和“第三魔法”有关。他不指望有人实现爱因兹贝伦家两千年来都没解决的问题，但希望有人从爱因兹贝伦家带出他的女儿?伊莉雅，并延长其寿命。

　　为此，他提供的筹码是：Sbaer的武力值，和爱丽丝菲尔在圣杯战争中的特殊价值，以及就算白夜组合最终输掉，他所在一方也愿意让出一个向圣杯许愿的机会。

　　当然，后一条对标“要求二”。

　　所以在后一条实现前，这厢可以拿伊莉雅当人质，也可以在他违约时对伊莉雅做任何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杀死或当做实验体。

　　“魔术师都这么没心没肝没肺吗？”

　　事后，五条悟瞬移至芽衣面前，伸手揽住芽衣，脑袋搭在她的肩上，没啥精神的抱怨。

　　他不是不知道/没看出卫宫切嗣对女儿，甚至对压根就没提一句的妻子的在意，但这种在意相较他心中的那个“道”，又显得微不足道……这让他想到自己的祖父：那个老头的确对他宠爱有加，可以说要星星不给月亮。
　　但也是这个老头，为了手中的那点权力，可以不着痕迹的把他培养成最强工具人，也可以把他培育成五条家所不需要的继承人和家主。

　　诚然，他并不喜欢继承人亦或家主该受的那种无聊教育，但不喜欢是一回事，做不做却是另一回事，就如他在咒术高专当老师，不是因为他喜欢当老师，喜欢教育下一代，而是因为咒术界急缺他需要的人才，所以不得不从源头上解决这个问题。

　　“你就当他在垂死挣扎吧~”芽衣摸了摸肩膀上那颗几乎把全部重量，外加全身重量都压在自己肩头的脑袋，宽慰道：
　　“都坚持那么多年了，为此不仅献祭了自己的鲜血和灵魂，还让其他人和物献祭了鲜血和灵魂，如果短短几天就放弃，那他早疯了。”

　　“噗！”不仅献祭了自己的鲜血和灵魂，还让其他人和物献祭了鲜血和灵魂。五条悟宛然，愈发用力的揽住芽衣，低喃：“小可爱说话越来越好听了~”

　　呵！

　　对此，芽衣对天翻了白眼：果然情人眼中出西施！……虽然这西施正是她自己。

　　当天夜里

　　虽然卫宫切嗣在达成合作后不久就交出了他所知的“爱因兹贝伦家”的地址，但魔术师口中的“地址”，和现实概念中的“地址”存在一定的差异，所以芽衣并没有立刻出发，而是拖到了现在。

　　同时，这部分的“地理常识”和表里世界的划分，以及明显存在的“界限”有关。

　　也因为这个愿意，虽然没有立刻出发，但芽衣早在卫宫切嗣提出合作前就派出了“柯南-樱-间桐雁夜”组合：

　　他们，一个是有着“活动死神”之名的名侦探，本事高到能被人，反正能被芽衣包容他的任何缺点；
　　一个天赋极佳，正处潜力爆发期的准魔术师；
　　一个则是存在性格缺陷，但又有种不谙世事的清澈愚蠢，容易被其他人牵着鼻子走的过期准魔术师。

　　简而言之，行走的麻烦，绝对是爱因兹贝伦家所在地界最耀眼的“崽”。

　　事实也正如芽衣预想的那样：

　　在一个又一个让当地JC都不得不怀疑人生，甚至最终变成轰动整个欧洲的瓦斯爆炸声的案子中，目瞪口呆见证柯南搞事，不对，是破案能力的两振刀，摸到了爱因兹贝伦家所在的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守护结界。
　　甚至，因为这爆炸，就算摸到，城堡内部也没有立马反应过来。

　　所以当芽衣借用魔术工房和外派刀剑的驻地的传输法阵，然后再借用五条悟的瞬移能力过来时，就很轻松，甚至不着痕迹的进入了这座城堡。

　　同时，和她一同进入的，还有樱。

　　至于不断用“功勋”刷新着自己“活动死神”威名的柯南，以及后期准魔术师?间桐夜雁？
　　他俩不仅被留在城堡外，还被五条悟顺手带回了魔术工房。

　　“给！”进入城堡后，芽衣把一金一银两个怀表递给樱。

　　樱战战兢兢接过，发现自己的手指一旦碰触到怀表表面，眼前就会出现两串，一串正在按秒增加，一串按秒减少的数字。

　　其中，增加的，是按秒+1。

　　但减少的，却是按秒-10。

　　同时，金色怀表和银色怀表的唯一区别，在于金色怀表的数字极限是100000，而银色怀表却是10000。

　　“潜伏道具。”芽衣见樱注意到两个怀表的不同，解释，“魔术工房是私人领域，也可以说是一个独立小世界。”

　　“所以就算魔术工房或工房所有人脾气温和，其有别于外头世界的魔力浓度和空气浓度，依旧够闯入者喝一壶的。”

　　“不过运气不错的事，你是虚属性，而且对虚数魔术有一定的了解。”

　　“还记得之前的那种感觉吗？接下来就保持那种状态。如果撑不住，就按住怀表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