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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2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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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韦伯是在场最后一个发现情况的。他看着飞车,满脸惊讶:外头的科技已发展到这水平了吗?
王涛习惯性用车灯回答,但一碰触到操作台,他就意识到自己开的概念车意义上的飞车。重点:坐着由公牛拉着的古老战车的人能看懂由飞车打出的信号吗?
不过在他纠结交流时,芽衣已替他做出选择:
她按下打开单人的小号车顶按钮,然后通过这仅供一人,且还是像她这种体型的人才能通过车顶出口,跳上车顶。
在她跃上车顶的刹那,车顶合上,完全阻绝了王涛随她行动而行动的不假思索行为。
“哈哈哈,这就是电视里提到的飞车吗?”虽然时间只过去须臾,但Rider和其御主的话题已从“谁”变成了“飞车”。
但在看到芽衣从车顶出来的一幕后,话题又迅速从“想要/你在说什么傻话”变成了……
“那边的漂亮小鬼,要不要当本王的部下?”作为征服王的Rider对芽衣表达了欣赏。
“不,谢谢。”本届圣杯战争中,除了自己千方百计召唤出来的打工(人),咳咳,是伟大的始皇陛下,芽衣最欣赏,当属曾活跃在比始皇帝更古老年代(比始皇帝的时代早了百年)的Rider: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伊斯坎达尔。
至于最古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那位的确不错,但交流成本太高,就算达成合作,放出去也是得罪人。
芽衣本身就容易因阅读理解不咋滴得罪人,如果再多一个吉尔伽美什,那对她自己,对她周围的那些人来说,不啻一场灾难。
所以吉尔伽美什从不在她的选择区。
Rider不知道芽衣在想什么,但他对芽衣望向他的视线有种熟稔,好似曾经见过无数次,难道……是爱慕?
“想什么啊笨蛋!”御主和从者间存在一定程度上的情绪共鸣,特别是双方都对对方不设防时,所以Rider一走神,韦伯就有感。
韦伯可不像Rider那样神经大条,他现在正因周围能让人疯狂掉san的环境,精神紧绷着,结果Rider这货竟然在想爱慕不爱慕的破事。
爱慕个鬼!
这种资本家打量打工人的眼神,他太熟悉了!
时钟塔的教授导师就喜欢用这样的眼神看底下的青葱少年少女/待宰羊羔们……字面意义的,因为对魔术师,特别是能够在时钟塔活得滋润的魔术师门来说,万物都是他们通向根源的道具,包括他们自己,所以更别提很多时候与他们荣辱与共,作为他们手中棋子存在的学生和弟子们。
“哈哈哈,也对!”Rider回神,心里却在惊讶自己的走神。
芽衣没在意Rider组合间的小动作。她虽然离开了车厢,但没有离开飞车,而是一直站在飞车的车顶上。
王涛见此,松了口气:虽然知道这位很强,嗯?大概很强吧?因为没亲眼见过,顶多隔着一定距离又隔着几堵墙的“围观”(特指昨天那回,因为也只有那回),但知道是一回事,眼睁睁看着自己守护的人涉险,又是另一回事。
哎!虽说是后勤,但还是太废了!
王涛反省,但反省不忘驾驶飞车驶向自己计算出的魔术工房的魔力炉位置。
与此同时,虽然御主和从者间充满了吐槽意味,但Rider和韦伯座下的公牛忠实的拉着他们前往既是它们感知到,也是韦伯指路的魔力炉的位置。
双方的目的地,不算碰巧的,碰巧相同了。
当抵达魔术工房的魔力炉位置,这回,就算飞车上的“心灵加护”依存,王涛依旧受到了影响。
芽衣没在意,只漠然的望向Rider。
Rider也受到了影响,但多年的战场经历只让他受到一点影响……就效果,特别是对比韦伯的惨烈后,约等于没有。
但当芽衣望向他时,他被对比出差距……也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心头浮现异样的真正原因:
眼前的这个少女,就本质言,不啻另一个圣杯。
但和需要七个从者战斗才能取悦的本届圣杯不同,这位“圣杯殿下”遵循另一种“交换原则”。
“哈哈哈,看来我的运气不错!”知道的刹那,Rider笑。
“……”韦伯不懂其中的歪歪曲曲,但这不妨碍他用看蛇精病和变态的眼神看自家从者。
看了一会儿,他骤然回神:可恶!现在是吐槽Rider的时候吗?
他开始发挥一个御主该有的素质,询问芽衣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如果不是芽衣脚下的飞车过于科幻,一看就不是圣杯战争的御主和从者的风格,他绝对把她当做至今未露面的Caster或其御主,而非可能存在的圣杯战争第三方,又或者是误入此地的能人异士。
当然,最大的可能,就是Caster这厢的动静惊动了这个过度的神秘侧势力,让其派出人手查查和消灭祸害。
芽衣没有正面回答,只用了点语言手段,然后让话题自然而然的转移到如何处理现场,是否消灭这里的魔术工房上。
韦伯瞬间被转移注意力:因为在人性和魔术师的操守上,他想都没想的选了前者。
芽衣惊讶韦伯的掉坑速度,偏头,用疑惑的眼神询问Rider:他一直都这样吗?
Rider用这段时间学会的摊手耸肩作答:虽然他家御主可爱又富有活力,但至今还不是个合格的魔术师。
当然,相较那些遗世独立,冷漠的只在乎自己和自己追寻的根源的传统魔术师,他更喜欢这样的御主。
芽衣了然,在Rider主动接下摧毁Caster的魔术工房后,先用伊邪那美女神赠予的“黄泉之语”在魔力炉上迅速画了一个连套法阵,然后就把“战场”交予Rider。
当Rider处理魔力炉和整个魔术工房时,她和正用双眼见证,但脸色依旧难看的韦伯搭话。
与此同时
当魔力炉在Rider的武力之下出现裂缝,进而从裂缝渗出,又很快变成从不断扩大的裂缝狂涌而出的暴躁魔力时,正捧着自身立足于这场圣杯战争,也是立足于这个世界的总要道具:一本造型古朴,人皮封面,但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魔导书的Caster有感。
他瞬间变得暴躁,既抱怨,也诅咒起这个没有神的世界。
五条悟本在围观Saber,以及为令咒而来的Lancer,和这个作风比某些诅咒师还恶劣的Caster间的战斗。
但当Caster“说”到神时,他围观不住了:甭管这世界有没有其神(事实上,有的,例如他家小可爱偶尔提到的夜斗,又例如他初次到这个世界时见过的学问之神,也正是他们五条家的老祖宗:菅原道真),反正他觉得这话冒犯到他的人,或者说,他的神了。
所以在白夜快很准的阻止前,他瞬间出现在Caster面前,在Caster瞪大那双本就大得过分的眼神时,冷笑:
“蓝胡子,你想见贞德?”
“想X呐~什么叫‘惩罚’?这不就是惩罚。”
如果恃强凌弱,犯下对弱小者的重罪就能心想事成,那这个世界就不是现世,是比圣经里提到的地狱还要地狱的地方。
真实身份是英法百年战争时期的F国元帅的Caster气得瞬间暴走。
这一刻,他再顾不上自己心心念念的Saber,也是他误认为是被神夺走心智和记忆的贞德,只有撕碎眼前的这个白毛Berserker的冲动。
也因为这点,五条悟确认对方不仅有用小孩子搞事的术式,还有远程观测等手段。
然而也在Caster依仗怀里的魔导书加大输出时,在五条悟的六眼视野里,书的人皮封面突然出现一个玄妙但就画风言,又规整到令人首先想到用世间最紧密的仪绘制的法阵。
紧接着,这法阵变得立体:表现在封面上,就是法阵开始向魔导书内部侵蚀,眨眼就摧毁四分之一的魔导书。
竟然是反转术式!
这世上竟然有人能……等等?据死神那边的人(特指浦原喜助)透露,那票龟缩在阴暗角落多年的灭却师之所以会暴露,就是因小可爱在死神所在的尸魂界??瀞灵廷,因地制宜,施展了专门针对死神使用的那股的力量的超大型反转术式。
所以是小可爱出手了?!
看来这个Caster做了个大死!
五条悟感叹时,层层叠叠,数也数不清,但绝对挑战人类生理和理性极限的孩童尖叫声响起:
那一声声与其说是此起彼伏,不如说只有声线高低的尖叫声,仿佛这些痛苦的死在Caster手中的幼小生命用灵魂发出未被他们发出的愤怒。
“闭嘴!住口!西八!西八!”
尖叫声响起那刻,Caster终于察觉怀里魔导书的异状。
他惊,也是恐,但更多的是目的未达成却窥探到自己失败的恐惧,以及渺小生物竟然敢反抗他的愤怒。
所以他再顾不上对“Berserker”的报复,亦或对Saber的执着,连忙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