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她的咒术师》莫莉亚

215、215

　　“看来老师的极限是‘五’。”虎杖笑道。战斗到现在，他的眼神越来越冷，甚至连性格都在向两面宿傩靠拢。

　　据五条悟推测，当他突破“十五根手指”的界限时，他就会成为第二个两面宿傩。

　　喂喂！虽然他说过悠仁能成为与他比肩的强者，但不是这种方式啊喂！

　　五条悟面上不显，脑袋抽疼：

　　他知道自己正面临比惠两面宿傩化更棘手的问题，因为当惠被两面宿傩附身时，惠的灵魂依存，就算悠仁不出手，他也可以通过“无量空处”的信息轰炸效果，炸出被埋于两面宿傩生得领域的惠。

　　后遗症：惠大概要在医院挺尸几个月，和那批有幸品尝过0.2秒“无量空处”的普通人享受相同，甚至更贴心的待遇。

　　但悠仁这边呢？

　　悠仁已经和九相图融为一体，成为全新的生命。所以，不是他的性格发生改变，而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

　　同时，因为“伏魔神龛”的象征意义，和神相连，离神最近的他，会无限向神期望的方向靠拢。

　　五条悟不好说悠仁连接的神，因为那可能是所有咒力生物头顶上的那位神祗，也可能是制作出悠仁和九相图，现在又把两者合二为一的羂索。
　　当然，更可能是两者皆是，因为羂索正在和咒力之神争夺咒力……反馈在悠仁身上，就是他至今未突破“十五根手指”的界限，没有成为真正的两面宿傩。

　　所以想要终止这种靠扰，要么悠仁不再是“伏魔神龛”，要么，就是切断悠仁和神的联系……暂时切断也行。

　　但不管是哪种方法，都需要精细操作。

　　现在，通过刚才的四次领域操作，他对精细操作有了一定的熟练度，估计在第五次领域开启时，就能切断悠仁和咒力之神，亦或和羂索间的联系。
　　但若他只做这“二选一”的切断，就会提前结束两者间的争夺，把悠仁推向那个依旧联系的神……反而会加速他的宿傩化。

　　更要命的是，在异界，也就是芽衣所在的那个无咒力世界，他在王家做过极限实验。

　　在这极限实验中，他的极限是：

　　二小时内能开七次领域。代价：接下来二十四小时内需要脑袋泡冰水降温，身体需要补充大量营养，包括糖分，致死量的程度。

　　四小时内能开十二次。代价：接下来二十四小时内，大脑因使用过度罢工，身体机能步入假死，一不小心就真的会死翘翘的那种状态。
　　所以不仅需要进冰柜降温（所以直播屏幕下的冰棺，不仅用来冰封悠仁的身体，实则也是为他自己准备的），还需要补充海量营养……但这种情况下只能靠打点滴。

　　到现在为止，算上和两面宿傩战斗的那回，他已开了五次的领域。

　　虽说五次离“二小时内七次”还有两次机会，甚至因绝对无咒力环境而无法获取外力的协助而显得绰绰有余，没准还能再开一两回。
　　但有句话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鬼知道所谓的神，不管是咒力之神，还是正和咒力之神争夺咒力的羂索，是帮他的水，还是恨不得弄死他的水。

　　照“慎吾”的说法，如果牵扯到小可爱，那不管是敌人还是友方，他这个男盆友注定没好果子吃……因为嫉妒的男人女人是最可怕的！

　　哎！

　　这回事后，还是尽快结婚吧！

　　毕竟以男盆友身份被弄死，是进不了小可爱家的祖坟的！

　　五条悟脸上忽然露出抹微笑，然后，他在虎杖因这不合时宜/过于幸福而愣住的刹那，开口，“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他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因为他感受到了惠的气息，正在靠近。同时，他确信悠仁还未察觉惠的踪迹，正是搞事的好机会。

　　无量空处开启的刹那，海量信息袭向虎杖。

　　虎杖已习惯这种攻击方式。他知道自己就算没躲过首轮的必中效果，也能迅速挣脱这种状态。所以他没在意。

　　同一时间，伏黑惠感知到一股剧烈的咒力波动，是领域……有人在附近展开了领域。

　　“找到了！”考虑到现今咒术界能展开领域的人数，他立马向这个方向跑去，然后一头扎进五条悟特意给他留的暗门。

　　下一秒，通过领域必中效果夹杂的私料，知道只要需要做什么的他出手，“华胥！”

　　语毕，配合着五条悟的出手，两股力量，相同的色泽，甚至相同的咒力频率和精神力频率，袭向虎杖。

　　虎杖还处于“无量空处”的首轮攻击状态中，等两股力量逼近，近在咫尺时才反应过来。
　　事实上，这个时候，他其实能躲开的，因为五条悟突然意识到某件事（两面宿傩附身惠期间吞噬的手指和两面宿傩千年前的身体，加上虎杖吞噬的十五根，甚至可能是十六根手指，刚巧是完整的两面宿傩），连忙释放庞大精神力去压制，甚至亲自操纵这两股力量进行攻击……但因这两股力量过于相似，相似到相同，让他的脑瓜子，或者说，让和他意识相连的羂索懵了，所以失去了机会。

　　嘭！

　　两股力量在五条悟的亲自操纵下，来了个180°缭绕扭曲，本应该袭向连通咒力之神通道的力量，袭向了连通羂索的通道；同时，本应该袭向羂索的，却袭向了咒力之神。

　　【呜！好过分！】

　　击中的刹那，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攻击对象在最后一刻改变，伏黑是懵的，而骤然响起于脑海的声音，却又让他瞬间回神。

　　他发现这声音闷闷的，忧郁的好似正在咬手帕，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五条悟喘着气，甚至累得毫无平日的嚣张和绝对自信，直接瘫躺在地的声音。

　　“老师！”伏黑惊，连忙跑了过去，连被两股力量集中攻击的虎杖都顾不上。

　　“差点被骗了，好险好险！”五条悟虽然无力的躺在地上，累得连根手指都动不了，但嘴巴依旧在动……看表情，像在得意。

　　看到他这小得意的表情，焦急跑过来，甚至眼睛里还跑出汗的伏黑顿时有抽他的冲动。事实上，他伸手了……毕竟难得的机会。

　　但在手即将抽到某人的刹那，他最终停手。他发誓，他一定会堂堂正正的抽这个幼稚鬼。

　　“惠？”五条悟感受到伏黑的激动，也做好了用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点的力气捍卫最强的尊严，结果攻击迟迟不来，等得他都快不耐烦了，于是吱声。

　　“干嘛？”伏黑故作淡漠道，行动上却扶起这个稍稍恢复就开始不老实的家伙。

　　“没事，看到你这样的活泼看朗，真好！”五条悟难得感性，感性得自认一点都不“活泼开朗”的伏黑再次手痒。

　　“伏黑？五条老师？”然也在这时，虎杖的声音传来，带着疑惑和看到熟人的欣喜。

　　“五条老师怎么了？”五条悟和伏黑循声望去，看到身上没半点伤口，脸上却带着百分百虎杖悠仁表情的虎杖。

　　“开玩笑的吧？”看到这样的虎杖，五条悟顿时瞪大六眼。可惜，没等他用六眼看清虎杖现在的状态，他眼前忽的闪过数也数不清的闪电粒子。

　　他懵，但努力克制住伸手在眼前晃一晃的冲动，反而继续“看”虎杖。

　　“老师？什么怎么了？”虎杖没发现五条悟的异常，在五条悟因身陷暂时，也可能是永久失明而肌肉本能因不确定因素靠近而紧绷时，一步步靠近。

　　伏黑倒是发现了五条悟的异常，但他没想到眼睛，而是以为五条悟在警戒虎杖。所以他跟着警戒，但这种警戒在虎杖靠近后放松……因为他发现还是记忆中的虎杖，没有问题。

　　“伏黑，刚才是什么？”虎杖已无之前的记忆看，只记得自己在破茧救人。然后，在破某个茧子时，两道光出现，袭向他，紧接着，光之后就出现了伏黑和五条老师的身影。
　　以他的脑瓜子看，那两道光应该是伏黑和五条老师对他的攻击，但一来他身上无伤；二来，作为两面宿傩的宿体，他早就接受了自己某天会被同伴消灭的命运。所以无太多情绪，只有好奇。

　　“没什么，”伏黑垂目，发现手背上的蝴蝶翅膀没了。同时，因为虎杖在，他暂时没了向五条悟询问改变他的攻击对象的原因。

　　而在师生三人，马马虎虎算其乐融融时，死灭回游这厢：

　　当被改变攻击方向的力量击中虎杖，或者说，虎杖连同羂索的那条通道的刹那，羂索身体不显，但作为羂索本体的脑花，却差点炸了。

　　不过，虽然是差点，但他依旧遭受了重创：如果把他比作一个鸡蛋，那现在的他就是颗散黄的蛋，且正以肉眼可见速度变质。

　　“竟敢！竟然敢！”羂索想过自己的失败，但从没想过大好形势会败在自己的灵机一动，随手一试上。

　　他不甘心，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但是，当他的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扫过前赴后继攻向NO.2的术士们，扫到夏目时，他突然有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