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她的咒术师》莫莉亚

207、207

　　“不是两面宿傩，”交手的刹那，五条悟确认虎杖体内没有两面宿傩的灵魂。

　　“老师果然有双好眼睛！”虎杖悠仁开口，嘴角带着相遇初次才有的开朗笑容，但这笑容开朗得令五条悟和夏目心生不祥：这个虎杖果然不对劲！

　　“惠呢？”五条悟暂时摸不着头脑，但也彻底从“好好玩”的留言中惊醒：诚然，小可爱给他留出了搞事的舞台，但这只意味着暂时排除外部干扰，内部问题依旧棘手。

　　“伏黑啊~”虎杖嘴角的笑容夸大，“他在和网里的漂亮姐姐玩拔河！”

　　说起虎杖和伏黑的遭遇，五条悟算一大推手：

　　不久前，当两面宿傩跑路，伏黑又通过两面宿傩用万留下的东西炼制的刀成功脱困后，五条悟带“二合一”状态的两人和辅助组汇合。

　　然而，在汇合途中，也就是使用“无下限术式??瞬移”的刹那，五条悟突然失踪，失去术式作用的两人中途落地。

　　他们懵，但考虑到作战计划和与其他行动小队的距离后，依旧照计划和辅助组汇合。

　　汇合后，辅助组惊讶五条悟的失踪，纠结，本就对五条悟不爽的乐岩寺嘉伸更是冷言冷语。

　　糟糕氛围中，累趴下的伊地知垂死病中惊坐起，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拨打家入硝子的电话。

　　一秒后，电话接通，家入硝子清冷的嗓音响起，也暂停了众人的纠结。

　　而得知五条悟突然失踪的家入硝子则皱眉。

　　思索片刻后，她让司机掉头，送她回辅助组的所在地。

　　在众人对可能知道，甚至能找到五条悟的硝子翘首以盼时，正收拾身上的术式辅助道具的歌姬，看着手腕上越整理越乱的手链型道具，满脸抓狂。

　　“会不会太久没（用）……”身旁的咒术师察觉歌姬的抓狂，忍不住宽慰，但话音未落，就有N条细线从道具中射出，眨眼就封住他的要害。

　　“小（心）！”同一时间，察觉道具异样的歌姬提醒，但包括手链型道具在内的所有道具集体暴走，眨眼吞噬她周围的咒术师们。

　　“歌姬老师！”/“乐岩寺校长？”

　　虎杖/伏黑正围着伊地知，所以侥幸逃过第一波攻击。

　　虎杖本能救人，但危机时刻，身体自动切换上身体的真正主人：伏黑惠。

　　所以这个一贯冷静，被两面宿傩附身后，看上去更冷静，甚至有种俯视众生之神性的少年没有付诸“本能”，而是第一时间拎起身旁的伊地知远离。

　　【伏黑，救人！】生得领域里，虎杖呐喊。

　　【虎杖，情况不对。】确定退到安全距离后，放下伊地知的伏黑本想召唤式神，但手势摆出，即将释放咒力的刹那，他猛的收手，再次提起伊地知进行再一次的远离。
　　期间，他对虎杖描述自己的所见所感，甚至给了虎杖三秒的视野。

　　虎杖因此愣了愣。虽然时间紧，但他看到了漫天漫野的细线，一端纠缠在目之所及的咒术师身上，拉扯着他们向上，另一端则垂直向上，最终延伸至人眼无法看到的遥远虚空。

　　【天网？五条老师提到过的天网？】虎杖很快想到夏目等人负责的项目，更想到天网和“死灭回游”的关系。

　　【五条老师是不是？是不是察觉事情不对，所以跑去处理天网的事情了？】他猜测。

　　伏黑见他沉浸于思索，暗暗松了口气。

　　接下来该怎么办？伏黑同样想到这点，他和手上累得快趴下，但因现状而努力支撑的伊地知面面相觑，最终决定赶往东京高专。

　　他不知道这些九成九源于天网的细线为何会绕过自己，但刚才的试探让他知道：一旦使用术式，甚至可能只是使用咒力，这些细线就会盯上他。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因为之前的辅助工作，咒力消耗殆尽的伊地知同样不在细线的“审美范围”，省了被纠缠的功夫。

　　想着，伏黑拎着伊地知赶路。

　　不久后，一辆车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停在他们的前进道路上。

　　眨眼，一张熟悉的脸适时出现在闪现般下滑的车窗后。

　　“硝子小姐？”

　　“上车！快！”

　　同时，车门开启。

　　当伏黑抓住车门，丢进伊地知后又自己顺势上车，期间快速关门时，先一步上车的伊地知，抓着前座后背，焦急开口：

　　“硝子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也在这时，因为关门，手还在车门把手上，视线也在车门，准确的说，是镶嵌在车门上方的车窗的伏黑，透过闭合的车窗看车外风景。
　　他看到细线张牙舞爪扑向车子，但在碰到车子的刹那，被一股力量弹开。

　　弹开后，之前活力四射的细线变得萎靡，但在伏黑于心中默默数数，数到“二”时，又原地复活，继续孜孜不倦袭击车子。

　　“抓紧，这里咒术师密度过高，必须远离。”硝子没有回答伊地知的问题，但硝子身旁，坐在驾驶座，戴着遮脸鸭舌帽的司机却开口了。

　　他这一开口，熟悉的声线就吸引了在场除了已经惊讶过一回的硝子外的其他乘客们的注意力。

　　“老师？”/“五条桑？”

　　熟悉的白发，熟悉的面颊，甚至那双熟悉到世间独一无二的六眼，伏黑和伊地知震惊。伏黑甚至惊得放出了虎杖。

　　“五条老师？”被放出来的虎杖懵，但因为伏黑望着“五条悟”的视线，所以他第一眼就看到“五条悟”。

　　“不对，你不是，也不对，不能说不是，”虎杖懵中带憨，疑惑纠结时不忘抓了抓后脑勺。最后，他眼睛一亮，道，“你是二号！五条老师二号！”

　　“……”NO.2：这孩子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傻里傻气的那种傻？

　　“我是NO.2。”最终，NO.2只这样自我介绍。

　　“NO.2？”伊地知显然没虎杖的这种接受能力，他只本能搜寻五条一族的族谱，看里头有没有双生子的记录，或者，传说中的“影武士”也行。

　　【什么NO.2？】”生得领域里，伏黑问虎杖。

　　【NO.2就是……】虎杖意识到伏黑没见过二号两面宿傩，就手舞足蹈的和伏黑说起了自己之前在生得领域的经历。

　　NO.2面上不显，内在却通过六眼看着“伏黑”的咒力运行轨迹。

　　和现今只有二十几年六眼使用史的五条悟不同，他不仅能自由闭合六眼（虽然只试过一次），还能通过解析咒力运行轨迹侵入咒力使用者的生得领域，包括但不限于看到对方生得领域里的场景、听到内里的谈话，覆盖对方的生得领域，让对方变成自己的傀儡等等。

　　所以他知道了另一个两面宿傩的信息。

　　【原来如此！】他按了按脑袋上的鸭舌帽，嘴角缓缓勾起：怪不得那家伙敢大言不惭的说出让他心想事成的话来！
　　可惜相较面对个平行世界的假货，他宁愿要另一个方向的心想事成！

　　NO.2笑得冷漠，副驾驶座上的硝子看到这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明明是同一个人，甚至看上去更成熟可靠，但却让她感到恐惧！可恶，这家伙比悟还要疯！

　　“您是老师的双生子？”虽然已被虎杖科普了“另一个两面宿傩”的概念，但“另一个两面宿傩”又没说自己是平行世界的两面宿傩，所以伏黑顶多知道生得领域里有两个两面宿傩。
　　用科学的角度思考，这与其说这世上有两个两面宿傩，不如说只在生得领域活动的那位是外头那个两面宿傩的第二性格！

　　当然，面对有实体的这位，传说中的双重性格之第二性格排除，所以伏黑的脑洞瞬间和伊地知重合。
　　不过，他比伊地知博学，知道就算如五条家这样的术士家族，也没奢侈到用“六眼+无下限术式”拥有者当五条老师的影武士。

　　如果有影武士这号东西，早被五条老师揪来干活了！

　　“双生子吗？”NO.2觉得伏黑的疑惑有趣，他专注的看了伏黑一眼，看得伏黑本能头皮发麻时，收回了视线。

　　“你说是，就是吧！”他笑道，“反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就是不是了！伏黑成功解读，然后把更擅长交际的虎杖踢了出来。

　　“NO.2老师，我们这是要去哪？”虎杖不负擅长交际的优点，一登场就拉交情。

　　NO.2老师？千百年来从没被这样称呼的NO.2，沉默了。

　　“噗，哈哈哈！”突然，他笑。这回，不是嘴角勾起，笑不达意，而是真正的笑，大笑，捧腹大笑。

　　“开车！你在开车啊，NO.2老师！”虎杖一愣，紧接着大喊：艾玛，方向盘动了，车头歪，不对，是冲向其他地方，哇啊啊，要撞上了！

　　然而也在虎杖大呼小叫，其他人纷纷反应过来，觉得要发生车祸时，车子一头扎进疑似黑洞的东西，下一秒出现在熟悉又陌生的地界。

　　“哇啊！”熟悉的感觉，一如当年！

　　当发现车子已停，可以下车后，伊地知一马当前，开门，找个角落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