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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生日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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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足饭饱，四个人走出餐厅。细川趁两个女生没注意，拉着三井悄声道：“兄弟，给打个掩护呗。”他指了指小薰，又指了指自己，嘻嘻笑道，“日后必有报答。”
三井看着细川，恨得牙痒痒的。报答有没有不好说，但日后必有暴打。
“啊，对了，小薰同学。”细川突然说到，“这附近有家漫画店，里面有套漫画我觉得特别适合你看，我带你过去看看怎么样？”
“哦？好呀！我最近刚考完试，正想着干点什么放松一下。”小薰转过头跟阿苑说，“我们去看看吧。”
“好。”阿苑抬步就要跟去。细川一看急了，急忙跟三井使了个眼色。
要说掩护助攻，三井打球的时候天天干，可助攻兄弟拍拖，三井的经验比他的数学分数只少不多。他脑子一懵，一把拉住了阿苑的手腕：“啊啊啊，你不能去！”
阿苑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三井：“为…为什么不能去？”她低头看了看被抓住的手腕，一时没反应过来。三井突然意识到不妥，触电般松开了手。
“啊……那个……”为什么啊？他脑海里一片空白，苦苦搜寻理由而不得，不由得脱口而出，“我…我有话跟你说！”
话甫出口，他就意识到哪儿不对。小薰捂着嘴偷笑起来：“那好那好，我跟细川同学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嘻嘻。”
她转身忙不迭走掉了。细川也差点没乐出声，偷偷给三井竖了个大拇指，旋即随小薰而去，剩下两个人立在餐厅门口不知所措。三井一脑门子黑线，擦，牺牲有点大，脑子有点乱。
“呃……你后面想去哪儿？”三井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我回公寓吧。”
阿苑看着小薰和细川的身影消失在路口，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三井看着她的背影，手抄进口袋，踱步跟上。
天已经完全黑了，华灯初上，车马匆忙，汇成光流，湍湍而过。初夏的风捎来微醺的味道，拂在脸上已经开始有些燥热。阿苑把发带解下，头发披散开来，长长出了一口气。发梢随风轻轻抚动颈间，嗯，是夏天的感觉。
“你不是有话要说？是什么事？”
“呃……这个……其实……”
三井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应该说什么。阿苑侧头看着他苦思冥想的样子，噗嗤笑了。
“别憋啦，智商点数不够就省着点用。我知道，你刚才是给细川打掩护对不对，那小子刚才吃饭的时候，眼睛就没离开过小薰。”她轻叹一声，抬头望着夜空，“再说，你找我能有什么话说。”
三井听着刚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丫头果然冰雪聪明，可最后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有点受伤，闷闷皱了皱眉。
“我怎么就跟你没话说了？我还真有话要跟你说。”
“哦？说什么？”
“嗯……”三井沉吟了一下，“那天晚上我臭脾气犯了，吓到你，抱歉。”
阿苑笑笑摇了摇头：“没关系，换我我也会生气。”
“嗯……还有，知道为什么选今天请你吃饭吗？”
“为什么？”
“今天是我生日。”
他抬头看了看月亮。新月弯弯，闹市斑驳的灯光也掩盖不住它醉人的笑意。阿苑惊讶地停下脚步。
“今…今天吗？！”
“是呀。”他耸耸肩，“我谁也没告诉，怕麻烦，可一个人过又有点不甘心。结果今天有你们在，我过得非常开心。”
他又看了眼月亮，继续踱步前行。
“可…可你过生日，都没能准备一份生日礼物，真是太失礼了。”
“无所谓，我不在乎。”他忽然迟疑了一下，“嗯……其实，你现在就能送我一个礼物。”
“现在？”阿苑惊异地看着他，“现…现在怎么送？”
“简单，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就算送过了。”
“问题？什么问题？”
他脚步又停下，看向阿苑。路灯的灯光投落在他身上，明暗交错。
“那场比赛，你究竟……是不是去看我打球？”
汽车穿梭来往，带来呼呼的风声和刺耳的鸣笛声，一辆洒水车慢慢驶来，卷着机器的轰鸣声和水花溅落的哗哗声，路人大声说笑着路过。世间纷扰嘈杂，熙熙攘攘，而此刻阿苑什么都听不到。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像是在拼命捶打着一扇大门，有个声音轻唤着，打开吧……打开吧……
“你说呢？”
她浅浅笑了。吱呀一声，在脑海中响起，门缝后的一丝光亮洒在他们身上。
“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