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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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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加特的火车站和大部分欧洲的车站一样，采用的是古典的石质墙壁。科尔克拉夫·菲利普的遗体的位置被警方栏上了黄黑色条纹的横幅，条幅中间大量的血迹朝四面八方摊开来。抬眼看去，天花板顶端虽然不明显，但却是也溅到了部分血迹。
“好厉害，人的血可以飞这么高的吗？”和她一起围观的一对年轻情侣在交换着惊讶的表情。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听说脖子上的血是可以飞好几十米的，像喷泉一样，唰————”男性的那一方用手做出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表情夸张地模仿血飞溅出来的场景。
“真是的，别闹了！”女性的那一方用胳膊轻锤着他，然后他们大笑着离开了现场。
真是不谨慎的两个人。岸优介看着走过去的他们想。
“真是的，什么人啊，人都死了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有人说出了和她一样的想法。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说的是日语。
岸优介回头，寻找声音的源头，却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面孔。一个就算在欧洲这种地方，也显得很突兀的，带着墨镜的左眼一条长长的刀疤的脸满背纹身的男子。
“哦！”那个人也注意到了她，凑了过来，“这不是之前在公园的那个小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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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没想到还能在这种地方再见到啊。”龙先生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手劲重的让她差点侧翻。
常年混在「真渕组」的她见过不少打架好手，但这个人对于力道的使用技巧方面明显都远高于他们，说严重点，可能「真渕组」比较划水的人十个都不够打他一个的。
他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岸优介在心中默默拉起了警戒线，随即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龙先生怎么也会来这里呢？”
“新婚旅行啦新婚旅行。”黑田龙说着，大拇指指了指旁边的粉发打扮的像普通日本OL一样的女子，“介绍一下，这是美久，我的女人。”
“你们好～”粉发女子偏头，笑着冲她打了个招呼。
“所以，这是你的男人？”黑田龙看着旁边的中原中也，“呵。”他轻笑，然后俯身，将头靠近到距离中原中也的面部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盯着他的眼睛，“有意思。”
“怎么？”突然被人从高处挑衅的中原·160·中也不爽地眯起眼睛，“要打一架吗？”
***
结果，当然是龙先生被美久，中原中也被岸优介强行拉开了距离。
黑田美久自然是不可能让和她在一起之后的黑田龙继续去打架，而岸优介则是赶紧挡住了中原中也已经开始释放的红光。
虽然因为怕引起恐慌，连续杀人事件的犯人是异能力者这件事情被压了下去，但这个世界异能力者毕竟只是万分之一不到的少数，再加上他们大部分人精神有点问题，平时不干好事，如果在这种传统的小地方暴露自己是异能力者的事实，只会遭到非议和敬而远之。
只是，她没注意到情急之下，她挽着中原中也胳膊的姿势有多亲昵，让中原中也略微有些不适应，目光瞟到她稍微蹭到他上臂的某个位置，然后顺带，看到了她胳膊肘的擦伤。
是他刚刚把她摔倒沙发上的时候，蹭到沙发凸出的弹簧的伤口。
他明明觉得当时自己的力量和扔的角度都控制在了不会让她受伤的区间内，没想到...
“话说，这可真是个过分的现场啊。”龙先生看着他们附近的那一大滩血说道。
“确实。”岸优介回应。
颈动脉断裂，根本就没想给人任何的抢救机会。而且被害者距离死亡还通常会留有几分钟意识清醒的阶段，他们会感受着自己的生命之源从体内消失，体温逐渐发凉，一是从清洗到模糊，却无法挽回。
从异能力的使用角度来说，这个方法会让山白朝子有足够的时间将自己的伤口传染给被害者，从脖子开刀到颈动脉不会受到任何阻碍，一刀致命，的确是一个成功率很高的做法。
但是...
“喂，阿龙，要不然我们今天换个城市住好了。”黑田美久皱着眉头看着这惨烈的现场，“一想到这种杀人魔昨天晚上还在火车站里，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的。”
“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本地人能这么平心静气地在这里来来回回的。”
“可以啊，如果美久想换的话，那我们直接去海德堡住好了。”黑田龙说，“但是，这个凶手，应该已经被抓了吧。”
“哎，是吗？”黑田美久问道。
“对啊，你想，他在火车站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火车站里这么多保安，这么多人，哪能让他跑了啊。”指着地上的血迹说，“割喉可不像是普通的捅别人一刀，这玩意瞬间血就会喷出来，他怎么可能跑得掉。”
没错。就算是被逼急了，那这也只可能算是冲动犯罪。使用这个异能力需要先割断自己的喉咙，在那一瞬间，就应该会有大量的血液喷射出来，引起路人的注意。
一直以来，山白朝子都是在尽可能地遮蔽住人们的耳目，在封闭空间内单独实施罪行。对方只有一个人，就算是他和对方已经到了你死我活一触即发的阶段，被害人应该也不好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下手。他完全可以把他引到无人的小路，然后再动手。就像那个小学老师一样。
这个矛盾，原本以为到了现场能有所解答，比如现场的位置离某条秘密通道很近方便逃走之类的，但可惜，它就在一个大厅的中侧面，旁边都是墙壁，肉眼可见并没有什么逃生出口。
而且，很明显，在这串血迹的旁边，有一串属于儿童的血脚印，脚印并没想要逃走，似乎只是在周围晃悠了几步，然后一个滑倒的拖长印，就没再站起来。
就好像，他就这么，倒在了犯罪现场，任人宰割一样。
***
看到身边的少女对着犯罪现场进入了高度集中模式，中原中也决定正好趁着这个空荡去旁边便利店。
他从货架上随便拿下一盒创口贴，给他结账的，正好是欧美常见的，被政府安排了工作的智力残障人士。
“1...3.99...欧元。”看着智力就有些问题的二十岁青年用磕磕绊绊的德语跟他交流。他给了对方二十块钱现金，并且表示不用找了，就当作是给他的小费。
青年憨憨地对他开心地笑了一下：“真是...可怕...啊...发生...那种...事件...”
“嗯，是啊。”中原中也看着案发现场，和蹲在地上仔细查看血迹走向的少女，心不在焉地回应道。
“那么...小...的...孩子...也死...了...”大概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下一秒，这位青年就从开心转到了抽泣。
？
中原中也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确认了一下：“小孩子？”
“正好是...我妹妹...那么大...的...孩子...”青年磕磕绊绊地说，“真是...太...惨了...”
想到了什么的中原中也迅速打开手机，将山白朝子的履历书举在他眼前，急切地问：“你说的小孩子，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青年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但他那呆愣的表情，中原中也甚至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有在看照片。
好想用重力按着他的脑袋把他眼睛挤到照片上去...中原中也着急地胡思乱想。
“白色...的...头发... ”最后，青年只挤出了这样一个短句。
“死掉的孩子，是白色的头发的吗？”中原中也迫切地继续询问。
“被...抬走...一动不动...”
“被谁抬走的？”中原中也忍不住声调微微升高，引得旁边的巡逻的警察走了进来。
“怎么了吗？”警察问他。
青年立刻低下头，不发一言。
警察看到青年手里的二十块钱，还有售货机上显示出的13.99这个数字，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于是走到柜台里面，操作柜台，把零钱找给了中原中也。
“非常抱歉给您添了麻烦，他患有天生的智力发育不全，可能有些事情需要您多跟他说几遍，还请您不要介意。”警察笑着对中原中也说。
“啊，不...”中原中也犹豫地接过零钱，然后警察微笑着冲他一点头，离开了超市。
自始至终，青年都皱着脸低着头，直到警察走了之后，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表情。
“那个，这个钱...”中原中也再次把钱递过去，但青年却没有接。
“他们...可怕...”青年再次磕磕绊绊地说起话来。
“哎？”中原中也不解。
“他们...抬走...小孩...其他人...一起...”
“只...剩下...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于上一章，中也扔女主的中也视角。
进入房间之前。
中也：十分钟之后集合。
女主：哦。（心不在焉）
五分钟之后：收拾好的中也出门
十分钟之后：中也开始敲门
二十分钟之后：中也继续敲门
三十分钟之后：中也开始砸门
四十分钟之后：中也破坏了门
然后看到女主竟然还在悠哉地看资料。
中也：boom！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