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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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山白朝子本人，在被摄像头发现之后，他的犯行也变得更加猖獗了起来。
从两天前的凌晨到现在，加起来已经有八个人遇害，比前两个月的总数都多。
继两位保洁人员与一名保安之后，中午十二点，一名小学老师被发现死亡在人迹罕至的小径；几小时后，在警方进行周边询问时发现旁边的一对老夫妇死在了自己的家里；晚上七点半，四位拎着塑料袋的年轻人被发现死在了超市旁边；最后则是发生于今天凌晨的，位于火车站大厅的犯行。
这种作案速度，也难怪这位老议员会着急，说在他们晃悠的时间内说不定就会有新的受害者出现。中原中也叹了口气。顺手捏爆了红茶杯的杯柄。
当然，在瓷器发出的响声吓了老议员一跳之后他又用异能力短暂地将他们粘了回去。
“总之，就是把这个小男孩找出来带回去就可以了对吧。”中原中也说着迫不及待似的站起身，“走吧。”他对着身旁的少女说道。
但这位黑长直少女却的屁股却仍然黏在沙发上，没有起身的意思，明显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不好意思，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在议员也准备站起身送客之前，岸优介叫住他，“根据我们这里的资料，最后的犯行是在凌晨的火车站里，也就是说在昨天凌晨到今天下午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有关他犯行的记录是吗？”
“啊...这个...”议员踟蹰了一下，叹了口气，“可能...还有吧。”
“等等，喂，这是什么意思？”中原中也听到之后不爽地回过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给我说清楚。”
“是警方停止调查了吗？”岸优介问。
保洁人员和保安的案子是因为他们在商场不巧碰见了山白朝子，小学老师的案子估计是对方对于他一个小学生在这种特殊时期一个人在路上闲逛的行为起了疑心，那两个老夫妇的死亡是他为了确保住所，那四个人的死亡应该是为了抢走他们的车吧，而火车站的犯行，则是为了逃离这个城镇。
也就是说，某种意义上，是因为警方不断缩小侦查圈，刺激到了犯人，才会引出这么多起案件。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
被岸优介戳到了痛处的老议员凝重着脸色慢慢驼下了背，他的双手交叉在脸前，时髦大爷感不再，整个人一下感觉苍老了十岁。他开始了陈述：“我们这个城市，虽然被称为德国第六大城市，可无论是人口还是GDP还是影响力都完全无法和真正的国际都市做比较，也就是因为如此，我们这里一直都比较和平，别说是异能力者，就算是真正穷凶极恶的犯人近十年内都没出现过几个...”
“这次事件，可以说，让整个公安机关都慌了，他们都只想赶紧把犯人抓捕归案...直到异能力管理中心接手，我们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异能力管理中心？”岸优介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她对于这个词有种天生抵触，“也就是说，所有的有关山白朝子这件案子的事情已经变成由他们全权管理的了是吗？”
“嘁。”中原中也听到这个词心情似乎也不太好，“那群装模作样的家伙们。”
“不，这到还没有。”老议员纠正道，“他们似乎也需要一些时间进行事先的调查，还没有派人过来进行对应，目前只是通过视频会议的方式对于侦办方向做出了一些指示而已。”
“比如？”
“他们让警方停止对于山白...犯人的搜寻。”议员回答，“另一方面，加强大部分警力飞机以及火车的乘车检查点上，绝对不能让他坐上交通工具，扩散到别的地方。”
“怪不得今天海关过了那么久，原来是他们在搞鬼。”中原中也说。
“扩散到别的地方...”岸优介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他的用词，“我明白了，我想要问的是就这些，感谢您的配合。”
她表面上这么说，可从她的面部表情来看，明显还有没想明白的心结在。
“那我衷心期待二位能今早将他抓去归案。”议员起身，和岸优介还有中原中也分别握手，“真是抱歉，因为这件事件闹的人手不足，目前这里就我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准备，我之后还约了客人，就不送二位了。”
“放心吧，老头。”中原中也在握着议员的手上加重了力道，露出势在必得笑容，之间却透着怒气，“我这边，可是要迫不及待给那个狂妄自大的臭小鬼一个教训。”
“让他知道自己手中的，并非是什么可以肆意妄为的好牌。”
***
他们离开古堡，上了停在门口的秘书托马斯的车。
“回市中心。”中原中也对秘书说。
“我明白了。”托马斯回答，“二位今天下榻的酒店也就在离市中心走路不到十分钟的地方，不如我先将二位送到那里可好？其实应该在见议员之前就先安排二位入住的，不过议员正巧在之后安排了事项...”
“没问题。”中原中也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那就把我们送到酒店就好。”
“我知道了。”秘书回答。
岸优介侧头，看到中原中也像绷紧了的弦一样，一触即发，一点就炸的侧脸。
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生气？她不是很理解，既然是港口mafia干部，而且长时间单独进行外派任务，这种异能力者特有的反社会型人格自大者他应该见过了不少才是。
但是神奇地，她却觉得这个场景，她很熟悉。
她伸出手，将手附着在了中原中也握紧的拳头上。
鬼使神差地，却又十分自然地，不知为何，她认为自己就应该这么做，就好像重复的事情她已经做过几千遍几万遍一样。
中原中也被她突然的动作弄的哆嗦了一下，本想本能性地抽回手，最终却没有这么做，只是疑问的眼神看着岸优介。
岸优介内心也在对于自己的动作案子吃惊，但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如果不这么做，只会造成更坏的结果，她不想看到的结果。
“放心，没事的。”岸优介说道，放在他拳头上的手握紧，温热的力量从她的掌心传递出去，神奇地，中原中也悬着的心真的放下了一大半。
虽然案件还是如同死神的倒计时一般摆在他们面前，他却像是受了什么魔女的诱惑一样，真的开始觉得，不会有事的。
这种莫名的情感引起了他的警戒之心，尤其是对方立场不明，且对于她的异能力组织也没有经过很严密的检测的情况下，他有道理怀疑她在搞鬼。
可是他却依旧没有抽回手，只是带着疑问，瞪着岸优介。
“大概，短时间内，他都不会再行动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内，少女绽放的微笑如此安详，和他们的处境如此不和。
中原中也知道，这是因为她有足够的自信。
「就像之前一样，事情总是会按照她所说的进行。」
***
「这是什么意..」
中原中也刚想追问，少女却松开了她的手，同时，施加在他们之间的魔法也被解除，她似乎再次陷入了沉思，就像之前那样。
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耳尖有些发烫。
当然，中原中也是绝对注意不到的。
***
“对不起，我想问一下，议员他，是不是最近才住进这座城堡的啊？”清脆的女声从后座传来，托马斯往后视镜瞟去，少女对她回以职业型微笑，眼睛里却闪烁着尖锐的光芒，“是可能会对于案子有用的情报，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想听您说一下。”
托马斯略微诧异。
对于中原中也，毕竟是被称为世界最强异能力者的男人，他早就单向相识。但是那个女孩他却完全没有印象。
大概是中原中也的手下之类的吧。他一开始对于两人的关系是如此定位的。
但是，似乎事实和他的预测出现了一些偏差。
***
“是的，议员是在一年前才买下的这座城堡。”托马斯如实回答。
“怪不得，那里的修缮工程似乎都没完成，水电也才铺设了两个房间。”岸优介说着打开了手机，似乎在上面搜索一些什么，“议员是很喜欢历史或者祖上和那座城堡有什么渊源吗，要搬去那么老远的郊外，每天上下班估计都很不方便吧。”
“不，并不是的。”托马斯否定道，“议员之所以会买下那里，并不是出于自身的好恶，而是为了保护德国现存的古堡们。”
说着他便打开了话匣子，开始长篇大论起来。
“来自日本的你们可能没有了解，德国之所以被称为城堡之国，正是因为在德国，现在大大小小的，现存的古堡有大约一万座之多，但他们现在大部分的状态都不能算得上良好。”
“在古代，德国的贵族们通过剥削自己领土上人的劳动成果维持自己的古堡，而现在，德国已经不在承认贵族的名号，那些贵族们也需要自己赚钱养家，自然也不会费尽心思维持一个每年都要消耗很多钱的古堡，所以大部分的它们，从快一百多年前就被放弃了维护，反之出现在了房地产中介的告示上。”
“因为没什么人愿意花大钱购买这些修复起来非常麻烦的古堡，所以它们就被一直放空着。这些古堡的修复不仅仅会造成个人的开支，也会造成政府的一笔不晓得开支。”
“所以，越来越多的古堡被放弃了，它们伫立在那里，却又不属于那里，甚至不属于这个时代。”
托马斯平静地叙述着，在他的语气中听不出这句话应有的悲伤。
“再这么下去，除去极少部分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建筑之外，大部分的它们应该会维持这种被放弃的局面吧。城堡属于私有财产，却不允许被私自拆除。然后等到大家都明白留有这些旧资产阶级的破损零件没有一丝实际的效用之后，可能会被大面积的拆除。”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议员却对此有新的见解。”
“他认为，这是德国的特色和象征，值得保存，所以就卖掉了他原本的房子，倾尽了他这几十年攒下来的钱，购置了在斯图加特旁边的那座城堡。”
“因为那是一座有一些历史意义的城堡，所以在修缮方面他也多次请教遗产保护局的人，为了做到尽量不破坏城堡原本的设施，对于水电的铺设都费尽了心思，生活上也有诸多不便。说实话，在旁边的我看着都觉得作为议员的他将过多的休息时间用在了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作为议员来讲，是希望能让自己购置城堡的成功经验分享给更多的人，让他们明白，现在的城堡，即使是普通的上班族或者中产阶级也买得起，也维护得起，也住起来不会有太多困难的吧。”
“他的努力也有被一些新闻所报道。比如他每天绕城堡跑步健身，不去高档餐厅反而在城堡接待客人之类的，不过民众对此的评价却褒贬不一就是了。”
“原来如此。”终于找到了可以插嘴的点的岸优介赶紧掐断他的滔滔不绝。
她询问议员购置城堡的理由其实只是一个烟雾弹，没想到却引出了一篇有关遗产保护问题的口述论文。
不过，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的话，就可以基本确定议员和城堡里的「那些东西」的真的是毫无关系，那么有关的，就只可能是（），或者（）了。
这个事件，虽然还到处都是谜团，但她觉得她大概看到一些方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