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修帝短篇合集》恋毛患者

156、戴助听器的龙其实不聋④屠龙协会

　　时间一晃，已是三月底的开学季了，各大院校已经陆陆续续开学了。

　　帝释天与阿修罗在天域大学附近的公寓楼租了一套80平的房子，开学前一周就将生活用品都搬了进去。公寓与大学校门之间的路程只需步行七分钟，不过校园很大，要去教学楼或是大礼堂还需步行一段距离。

　　天域大学的新生入学式当天，两人换上了各自定制的新西装，准备一起出门去参加入学式。

　　由于校方只规定正装出席，对正装颜色没有要求，所以阿修罗穿着普通的黑西装，而肤色白皙的帝释天则穿着一般人难以驾驭的白西装，尽显贵气。

　　阿修罗喜欢宽松的运动装，穿不惯西装，因此扣子不扣，领带也随意地耷拉在胸前。

　　帝释天望到他的这副模样，不禁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道：“阿修罗，你这样子太不像样了，快坐下来，我帮你系领带。”

　　“又不是我们的婚礼，穿那么正式干吗？”阿修罗一边抱怨，一边乖乖听话坐了下来，然后任由帝释天为自己系领带，他的纤指在自己的胸前拨弄着心弦，他的气息也逐渐抚乱了自己的理智。

　　“大学入学式也是一生中很重要的场合，当然要穿正式……”还不待帝释天说完，就被一把揽入了阿修罗的怀中，紧接着一个热烈的吻落了下来。

　　一吻过后，帝释天笑着推开了不知餍足的恋人：“今天早上长达半小时的早安吻还没吻够吗？我们差不多该出门了。”

　　“好吧，等入学式结束后再继续。”

　　“入学式结束后要去各自的专业报道领教材，然后就得上课了。”

　　“总之一有空我就去见你。”

　　“我们都同居了，没有必要一到课间就见面，课间就好好休息吧，我们的教学楼又不算近，来回奔波也太累了，午休时再见吧？”

　　“那听你的。”反正距离再远，自己也能听到帝释天的声音，能够缓解自己的相思之情，阿修罗又补上一句，“如果你想我了，课间就给我打视频。”

　　“好。”

　　“如果有人追求你，你就把我送你的婚戒给他们看。”

　　“我知道了，我不会答应别人的。”

　　于是阿修罗为了宣示主权，牵着帝释天的手出门了，一直牵到学校大礼堂还未松开交扣的十指，目睹了两人牵手的新同学们也都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大多数人都带着欣赏的目光看这对璧人，其中也有几双饱含恶意的视线一直在瞪着两人。

　　冗长的入学式终于结束后，礼堂内的人群一哄而散，阿修罗虽然也想扯下领带放松一下，不过转念想到是帝释天为自己系的，就忍住没有去碰它。

　　当两人出了大礼堂，在一个路口吻别后，一个女人突然朝阿修罗的方向扑了过去，阿修罗虽戴了真爱助听器，听不到女人的脚步声，但还是察觉到了背后的恶意，他一个侧身，轻巧地躲开了女人的袭击，并紧紧捏住了女人握着锐器的手，一把似乎是用特殊的材质制成的透明的刀掉落在了地上。

　　定睛一看，那是罕见的冰龙鳞，除了自己的母亲，这世上已经没有活着的纯血冰龙了，难道与失踪已久的外婆有关？

　　“这是哪来的？”阿修罗冷冷质问道。

　　“……”女人想要挣脱阿修罗的禁锢，手腕却被越捏越紧，她感到似乎有骨头裂开了，皱着眉头忍耐疼痛。

　　“我问你这刀是从哪来的？”阿修罗的耐心渐渐被耗尽。

　　帝释天刚走没多远，听到了背后的骚动，赶紧折回去查看情况。

　　“阿修罗，怎么了？不要欺负女孩子。”

　　“我没欺负她，我是正当防卫。”

　　帝释天也注意到了在阳光下璀璨的冰刀，弯腰将其捡起细看了一番，觉得它与阿修罗尾巴上的鳞片的形状、纹路有些相似，多多少少猜出了女人的意图。

　　“你为什么要用这么危险的东西刺杀我的阿修罗，阿修罗一家跟你无冤无仇吧？”

　　“我的家人全被他爸杀了，现在只剩下我和我妹了。”

　　“不可能，你一定是认错人了，阿修罗一家一向都和人类和平共处。”

　　“你替他说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女人恶狠狠地瞪了帝释天一眼，“我一直记得那一晚的惨剧，所以我现在痛恨你们，哪怕你们跟我无冤无仇，也必须从这个世上消失！”

　　“你先冷静一下，你家的事并非阿修罗一手造成的，说不定是其他人干的，然后栽赃到他们身上呢？”

　　“他也在黑名单上，我这是为民除害，奉劝你也远离这种危险分子。”

　　“呵，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为民除害？”阿修罗轻蔑地笑道，手上也加大了力度，几乎要把女人的骨头捏碎。

　　“这就是你所谓的和人类和平共处吗？已经暴露出你们嗜血的本性了吧？”女人忍着剧痛没有喊出声音来，没有展现出自己的软弱，是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软弱的小女孩了，她加入了屠龙协会，学会了屠龙技法，和协会成员协力斩杀过黑名单上的恶龙，可是在她独自面对强大的阿修罗时，还是深感彼此的差距。

　　“快放开我姐姐！”此时，另一个女人奋不顾身地朝着三人的方向冲了过来，阿修罗将手中的女人甩飞到了那个女人的怀里，然后两人跌在了柔软的草坪上。

　　“姐姐你没事吧？”她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倒是你摔疼了没？”女人面对妹妹时，语气软了下来。

　　“我也没事。”

　　“你们来一次我打一次，我不会因为你们是女人就心慈手软，现在快滚。”阿修罗的眸中透出凶光，要不是帝释天还在身旁，他恐怕要压制不住自己熊熊燃烧的怒火了。

　　“姐姐，走吧，之后和大家讨论对策，你不要一个人乱来。”

　　两个女人愤愤离去后，阿修罗开始担忧帝释天是否会被女人口中的组织做些什么，而帝释天也站在一旁盯着冰刀若有所思。

　　“帝释天。”

　　帝释天的思绪被阿修罗的声音打断后，惊地浑身一颤。

　　“嗯？怎么了？”

　　“你一个人去教学楼的时候当心一点，不知道新同学里混了多少会来找麻烦的人，你手上的这刀给我吧？”

　　“不，还是由我拿着吧，阿修罗也要当心一点。”

　　“好吧，如果有人找你麻烦，你就用这刀防卫，之后我要把这刀送去龙族检验机构检测基因，我想知道这冰龙鳞到底是谁的。”

　　“……我知道了，阿修罗一定要平安地来见我啊。”

　　“我们只是去上课，又不是生离死别了，别用这种伤感的语气道别。”

　　两人拥吻了一下后，都是两三步一回头地看看对方是否安全，然后心存挂念地进了各自专业的教学楼。

　　阿修罗摘下了真爱助听器，想要听听校园内是否有什么动静，他听到了方才那两个女人的声音，听到了屠龙组织正在伺机而动的窃窃私语声，粗略判断，校园内起码有二十多人是屠龙协会的成员，而黑名单上的“恶龙”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个名叫迦楼罗的男人，那二十多人跟龙族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与此同时，帝释天追上了被阿修罗赶跑的两个女人。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我想知道你们的意图，如果我们的目的一致，可以考虑联手。”帝释天说着，为了打消她们的疑虑，将冰刀递还给了刺杀阿修罗未遂的那个女人。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女人警惕地接过了帝释天递来的刀，“是那恶龙派你来打探情报的？”

　　“当然不是，你误会我了，是我自己想要加入你们，难道你们组织不欢迎已经探入敌人内部的我？阿修罗现在非常信任我，我随时都能暗杀他，所以我想知道你们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杀死他呢，还是要用他身上的一部分打造类似于这冰刀的武器？”

　　“我们要趁他龙化的时候剥光他的龙鳞，抽干他的龙血，挖出他的龙心，所有的纯血恶龙都在我们的黑名单上，他们都将是这种下场。”

　　“他是不会轻易龙化的，尤其是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你也不应该挑这种时候测探他的实力。”

　　“那你冒险接近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女人依旧怀疑帝释天接近自己只是为了打探组织的情报，以此来协助那恶龙，除非他能说出令自己信服的理由。

　　“人类在面对巨龙的时候是渺小无力的，因此我们需要同样强大的帮手，我会生下他的孩子，到时候你们就把他的孩子接走吧，尽管是混血，他将来会是一个强力的帮手，也会是他的软肋。”

　　“这计划也太乱来了吧？你疯了吗？！”女人震惊地盯着帝释天，她怀疑他真的疯了，稍微联想了一秒，就有些反胃了，“我是绝不会给恶龙生孩子的，这也太恶心了，真的是恶心透顶。”

　　“对了，你们俩叫什么名字？我是帝释天，能带我去见见其他的组织成员吗？大家都是怎么聚集起来的？”

　　“你就是帝释天？”两个女人都非常惊讶。

　　“是啊，你们认识我？”

　　“我是苏摩，这是我妹妹毗琉璃，我们协会的一部分资金就是善见集团提供的，前段时间的会议中，屠龙协会说我们早就打入敌人内部了，原来这是真的？那个勇士就是你？我真的是好佩服你，竟然要给恶龙生孩子。”

　　帝释天的眼中也掠过一丝惊讶之色，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家是如何与屠龙协会扯上关系的，只是偶然吗？之前带阿修罗回家见父母的时候，父母都很欢迎他，热情到异常，莫非他们对阿修罗不怀好意？

　　“你们又是什么加入屠龙组织的？”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跟妹妹春游回到家，家里没有人来迎接我们，等到天黑了，终于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了，结果是一个自称屠龙协会的叔叔将我们父母的裹尸袋带回来了，我鼓起勇气打开裹尸袋看了，父母真的死得惨不忍睹，后来那个叔叔说愿意收养我们，我跟妹妹就加入了屠龙协会。”

　　“这么说来你们没有亲眼见到父母遇害时的场面？”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那死相奇特，绝不可能是人为的烧伤，是火龙干的。”

　　“世界上的火龙也有不少吧？你怎么断定是阿修罗的父亲干的？”

　　“方才也说了，就算不是他们一家，纯血恶龙都得死。”

　　帝释天看到有几个同学正在好奇地张望着此处，便压低声音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我们先去各自的班级，之后你们要是有秘密会议，请务必叫上我。”

　　“不过你总跟我们在一起，那恶龙会不会起疑心？会毁了你的计划吧？”

　　“不会的，他现在非常信任我，就怕我不要他了，既然你们想逼他龙化，那么我有一计，我和将来的孩子就是他的弱点。”

　　“这里确实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苏摩也顾虑地瞥了一眼远处的同学，然后凑到帝释天的耳畔轻声道，“之后在学校图书馆旧书刊的房间见，里面有校长建的密室，校长也是我们协会的一员。”

　　“好。”

　　帝释天刚道别姐妹二人，一边考虑着接下来的计划，一边朝自己的教室走去的时候，收到了阿修罗发来的近一分钟的语音信息，本以为他是来抒发一番几分钟不见就甚是思念之情，结果点开一听，帝释天浑身都要被他那冰冷的语气与残酷的话语冻僵了。

　　“帝释天，我误以为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爱人，其实你根本不是，我确实不该一时糊涂，找人类作伴侣，我都听到了，你说要加入他们屠龙协会，你说要利用我们的孩子杀了我，你不爱我就算了，你还不爱你自己的亲生孩子，把他当作弃子，你说我怕你不要我，呵，既然你背叛了我，你我两家又是对立面，那么永别了，把戒指留下，搬出公寓，别让我再碰见你。”

　　帝释天用颤抖着的手指点击发送了语音：“……我没有背叛你，没有不爱你，正因为我爱你，才这样做的！我是不会把订婚戒指还给你的！”

　　帝释天不知道阿修罗是怎么听到方才的谈话的，他急忙发出语音试图挽留的时候却被拒收了，接着他不顾上课铃声响了，直奔阿修罗的教学楼，却不见阿修罗的身影，同学们只是说他走了，也不知道他的去向，于是帝释天又连忙跑回了他们同居的公寓，看到玄关处阿修罗的皮鞋时，鞋也不脱就进了屋，只见阿修罗正在卧室收拾行李。

　　“阿修罗，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只是想搞清楚他们的目的，我怎么会害你和我们的孩子呢？”帝释天小心翼翼地凑上去，轻轻地捏住了阿修罗的左手小指，随即疑惑道，“你刚才赶我走，那为什么在收拾自己的行李？难道你要搬去其他龙族的女人那里吗？你真的不要身为人类的我了？我跟你并非对立面，你不要把我刚才对那两个女人说的话放在心上，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话。”

　　阿修罗想甩开帝释天的手，可是他又不忍心推开他，但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将帝释天置于安全的地方，独自去寻找屠龙协会的幕后，他用冰冷的声音说道：“我要去海外留学，不想再见到你了，从此跟你恩断义绝。”

　　帝释天感到鼻子一阵酸涩，但他强忍着泪水，声音略微哽咽：“……那好吧，不过订婚戒指和你的幼龙角花给我留个纪念好吗？求你了，我可以花钱买下来，你将来也不打算用这枚戒指向新的恋人求婚吧？求求你，给我一两件可以思念你的东西，我不想把你的存在从我的生命中抹去，不想摘下你亲手为我戴上的戒指，求求你了，你要是非得拿走这枚戒指，就把我的左手砍下来吧。”

　　帝释天的哀求软化了阿修罗的决心，他放下了收拾到一半的行李，转身紧紧拥住了他。

　　“阿修罗？”帝释天困惑又欣喜地回拥住他，破碎的心因这一拥抱又恢复如初了。

　　“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阿修罗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不再像方才那样冰冷无情了，他无奈地笑道，“我当然相信你对我的爱，幼龙角花依旧会变成你的颜色，你确实是我命中注定的心上人，我不会找新的恋人，更不会向别人求婚，只是我们现在是对立面，必须划清界限。”

　　“为什么对立面就得划清界限？我明明是站在你这边的！”

　　“因为跟我在一起说不定很危险，正如你刚才对那两个女人说的，你和我们未来的宝宝是我的弱点，万一有人抓住了我的弱点……”阿修罗不敢细想下去了，“所以在一切解决之前，只有我们一刀两断，他们才会觉得你无法对我构成任何威胁，没有弱点的我就是无敌的。”

　　“那你打算去海外做什么？不是单纯的留学吧？”

　　“我去找屠龙协会的幕后。”

　　“你知道幕后是谁？！”

　　“根据我听来的消息与推测，似乎跟曾经把我关进鸟笼的富商有关，当初我妈报警后，那个富商仅被拘留了一日就花钱出来了，他嫉妒龙族的生意人比他的产业多，一出来就创办了屠龙协会，聚集了全国各地痛恨纯血龙族的人。”

　　“那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富商杀了那姐妹俩的父母？原本没有仇恨，也被他激起了对龙族的仇恨？”

　　“也有这种可能性，不如说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大多数人类都跟你一样是不知道龙族的存在的，现代的龙族基本不会跟人类结仇，屠龙协会里那么多人对龙族的仇恨肯定是人为激起的，或是跟那个富商一样，因为金钱，要把长寿且比他们富有的龙族逼上绝路。”

　　“就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还杀害了同族吗？”

　　“刚才跟我爸联系过了，那个富商现在就在国外，我现在得去找出他是幕后的证据，还得弄清那人跟我失踪的外婆是否有关联。”

　　“阿修罗的外婆失踪多久了？”

　　“在我刚升入小学的时候就断了联系，幼儿园的时候或者更早之前跟那富商结了仇，很难不怀疑跟他无关。”

　　“那你赶紧去寻找线索吧，我会等你回来的。”

　　“线索的一部分已经被你还给那两个女人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刀与外婆有关。”帝释天深感内疚。

　　“没事，你就借此去跟那些受害者搞好关系，他们的仇人不一定是龙族，而是那个富商。”

　　“我也想搞清楚我父母为什么给了屠龙协会资金，我对父母做的事真的毫不知情，说不定他们也被欺骗了，我真的没有陷害你的想法。”

　　“我知道，我没有怀疑你对我的爱，你也可以去找弗栗多帮忙，他也是开公司的，有不少人脉，总会找到一条线索。”

　　“那你现在就要走了吗？我们才同居了没两天。”

　　“是啊，虽然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但我必须走了，去跟我爸汇合。”

　　“妈妈跟你一起走吗？”

　　“我爸当然不放心我妈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会跟我一起去留学。”

　　“你什么时候回来娶我？”

　　“不确定。”

　　“我会等你的，一直等下去，等一辈子，非你不嫁！”

　　闻言，阿修罗轻笑了一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表面上暂且分手一段时间。”

　　“……非得分手吗？”

　　“既然那个富商为了达成目的杀害同族，那么只有跟我撇清关系你才安全。”

　　“那好吧，我在国内帮你寻找外婆的线索，我们还能定期联络吗？”

　　“最好不要直接跟我联络，如果有人黑了我们的手机，知道我们还在联络，你就危险了。”

　　帝释天蓦地灵光一现：“之前我们去约会的时候不是被星探搭讪了吗？他还给了我名片求我再考虑一下，那我出道，你定期给我的事务所写信好吗？我也会用别人的名义给你写信的。”

　　阿修罗不想将自己的宝藏展露在全世界人们的面前，但没有反对，也没有明确同意，只是将利弊一一例举了出来：“或许用打字的方式寄信比现代化的通讯工具更安全一些，看完就能烧掉，出道后你也可以累积人脉，多获取一些线索，但你要知道你现在身份特殊，暴露在全世界人们的面前是危险的，特别是遇上疯狂的跟踪狂粉丝，或许会发现幼龙角花，从而发现我们的关系。”

　　“那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跟你联络又不被众人察觉呢？”

　　“通过弗栗多的公司一样可以写信，不一定非得出道。”

　　“我选择出道不单单是为了跟你通信，因为我想起了跟那把冰刀上的鳞片类似的演出服。”

　　阿修罗微微一愕：“你在哪看到过？”

　　“高中入学前，跟初中的几个同样喜欢跳舞的朋友去大剧院看了一场歌舞剧，有一件演出服特别漂亮，上面的鳞片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总感觉那不是普通的材质做的，我也不知道那是否跟你的外婆有关，就算有关，可能也找不到那件演出服了。”

　　阿修罗考虑了片刻后，依旧拿不定主意，他既想打探更多线索，又不想让帝释天暴露在危险之中。

　　帝释天看出了阿修罗的担忧，便安慰道：“我没事的，我想为你去搜集外婆和那个不应该存在的协会的线索。”

　　“……那也只好这样了，不过有危险的时候，你千万不要独自面对，记得去求助弗栗多，屠龙协会对他们一家来说也是威胁，他一定会帮助你的。”

　　“我知道，我会量力而行的。”

　　阿修罗又在帝释天的唇齿间流连忘返了许久后，缱绻不舍地松开了他：“我必须得走了，去接我妈去机场。”

　　“你和妈妈还有爸爸都要当心啊。”

　　“你也要当心啊。”

　　阿修罗拉着行李箱离去前，最后又深情地望了一眼深爱着的恋人，然后故意装作已经同他决裂的模样，重重地摔门而去。

　　帝释天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虽心中也百般不舍，但克制住了追上去的冲动，当阿修罗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后，他不禁哀叹了一声，并喃喃道：“我的阿修罗，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已经走远的阿修罗清楚听到了他的低喃，唇边浮起一抹清浅的弧度，一边踏出更为坚定的步伐，一边在心中回应道：“我会尽快了结此事，然后回到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