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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杯具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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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不知道多少时间,阮景终于看到隐隐约约的灯火了,前面有人了,还有吃的、喝的、柔软的床铺、还有暖炉。阮景冒起星星眼,她实在是又饿又累,实在受不了了。
天气越晚,越冷,单薄的衣物根本不能让身体暖和,摇摇晃晃跑到村子外沿的井边,摇着轱辘,打上小半桶水,井边没有勺子,她捧起水想喝,隔壁微弱灯光映射下,手中的渴望已久的水,浓稠的水,居然血红色!
阮景吓到甩开手中的水,瘫倒在一边,这个玩笑一点都不笑,她已经渴的不行了!就着灯光,她探头看井中的水,还是血红色,桶里的水更红更像血液,不信邪的阮景倒了这桶水,再打上来一桶,还是粘稠的血水,打了十几桶,她终于把自己累瘫下了,也终于停止这无益的行动。
口的!狗日的老天,为毛井水这么可怕,我好想喝水啊!我不敢喝水啊!555!这是毛鬼地方啊!爸妈啊!淼淼啊!救我啊!
阮景徘徊在喝与不喝之间,让就要渴死的人面对这么艰难的决定真是残忍!她痛苦不已的用地上的石头掷单双决定喝或者不喝的时候,遥遥传来一阵哀怨又喜感的调子,那调子在夜空中忽隐忽现,听着听着阮景觉得身上鸡皮开始冒出来,明明调子很喜感,她却觉得越听内心越发毛。
最后只能归结成自己的错觉,为毛说那调子喜感又哀愁捏,因为听起来和电视里古装剧迎亲的唢呐调子很像哇,但是不知道为毛又有股哀哀的感觉,阮景缩到屋子一边,张望着前面。音乐越来越近了,终于,一顶红色的轿子和十几个白色影子出现在阮景眼帘,为毛是白色啊?阮景疑惑地看那群疑似送嫁的队伍。
队伍越来越近了,先是几个举着白色迎亲牌子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太劳累了,阮景怎么也看不到他们长的什么样子,脸模模糊糊的。阮景抹了抹自己的眼睛,企图看清楚一点,但是抹了几次眼睛,阮景还是看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样子。遂放弃之。
跟着牌子后面的,是几个丫鬟一样的人物,他们手里捧着好像白纸盒一样的东西,走在轿子的前后,也是白衣白裙,然后就到花轿了,花轿但是很正常的红色花轿,并没有古装剧里那么豪华夸张,但是看上去还是蛮精致的一顶木轿子,花轿前的帘子绣的特别好看,阮景因为自己也擅长刺绣,所以看的特别仔细。
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劲,那绣样上绣法看上去好像是打籽绣和盘针绣,这两种古绣法已经失传几百年,一直没有大师复原过,居然在这里出现,未免太诡异了吧。轿子后面跟着的就是唢呐匠们了,他们低头头默默吹着唢呐和打小锣,一点都没古装剧里唢呐匠高昂的精气神,不止是他们,应该说整个送嫁的队伍,都是没有一点办喜事的样子,气氛阴渗到一塌糊涂,为毛我要用阴渗这个词哇?
虽然气氛很阴渗,场景很诡异,阮景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蹑手蹑脚跟在队伍后面。办喜事肯定有宴席,到时候应该能混点吃喝吧,顺便顺了那绣帘,阮景想(其实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阮景一边走一边张望。虽然天色已晚,送嫁队伍所到之处,居然没有一户人家出来看热闹,村中小路也没人行走,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最后队伍停在一户看起来是村中大户人家门前,这房子青砖大瓦,门口矗立两尊黑乎乎不知名石兽,乍眼看去就像凶兽的样子,院门有两扇,一大一小,轿子从大门进去,其余随侍的男女走进小门,看来这户人家很有古风么,这么有规矩。
随着低沉噼里啪啦鞭炮响声过后,一阵风吹来,院门吹出了些鞭炮纸屑,有些飘到阮景的脸上,阮景拿下脸上的纸屑,纸屑是白色的,难道这边比较喜欢白色做吉祥色么,连鞭炮都是白色的,够可以了。囧囧
屋子那边又传来了人声和笑语,看来已经开始结婚仪式了,正是人群集中的时候,阮景悄悄跑到屋子后面,屋子后面果然有一扇后院门,推了推院门,院门是虚掩的,一下子就推开了,阮景鬼鬼祟祟的进到院子里,后院空空的,除了一个小石磨,一口井再无它物,一个大户人家后院,居然花草全无,一路上村子里的人家,也没见种有植物,难道这里是沙漠么还是他们都不喜欢种植物?
阮景尝试打点井水上来,希望不同人家的井水不一样,结果让她很失望,井水还是那样血红红的,她这下算完全死心了,打算到趁乱到厨房顺点东西,虽然在村子是大户人家,房子结构还是蛮简单的,一下子就让她找到了厨房。
厨房,不,应该是仓库,阮景一开始想着办酒席厨房肯定是热火朝天,忙的不行,人多的时候她正好假装帮忙抬菜的顺点吃的,一接近厨房,居然静悄悄的,人烟全无,要不是上面有个烟囱,屋里有个灶台,她都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灶台一点火星都没有,也没有堆着柴禾,一点都看不出开火的样子,这里莫非是小厨房?大厨房在别的地方?阮景猜测。
小厨房应该也有吃的吧,阮景打开橱柜,眼都直了,橱柜里第一层摆放着一些蜡烛和香烛什么的,下层倒是放着一些饭菜,那些饭菜,恶~~~~塑料一样怎么看都好奇怪的样子,忍着恶心,阮景掰了一小块肉,放进嘴里,马上又吐出来,呸呸!味道也和蜡一样~~~~(>_<)~~~~ 。
后来她在橱柜后面找到几小坛酒,酒的味道倒是很正常,看起来也很正常,是酒水的颜色,阮景才大胆的喝了下去一点,甜甜的,味道还不错,自小喝惯白酒的阮景判断出这酒的度数应该就是20、30°左右,和酒糟差不多的感觉,喝不醉人,干脆当作水喝。她又找了个小瓶子,灌了一瓶,顺根草绳拴在腰上。
溜出厨房,她要再接再励出去寻找食物,就在她在屋子乱串的时候,有声音传过来了,有人要过来了,慌不择路的掀开门帘躲进大房间的小耳房里,糟糕的是,人声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停在房间前面,然后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很奇怪的是开门声音并没有伴随脚步声,高手啊!这一屋子都是高手,走路都没声音的!阮景感叹。
低沉的说话声一直没有间断,听起来有点像水乡的吴侬软语,阮景听不太懂,也不能听太清楚,大致猜是道喜的话语,然后声音渐渐消失了,最后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阮景以为他们出去了,也准备从耳房溜出去。
还没掀开帘子,差点吓了一大跳,屋子里坐着个红色的人影,她连忙放下帘子,一双眼睛从拨开一点的门缝望过去,那个人背对耳房门,坐在屋子中间的床上,原来阮景刚才太匆忙跑进来,竟然没发现她进的是新房,这下麻烦了,她要怎么出去啊。
反正一时也出不去,她干脆张望新房,不看不知道,一看又吓了一跳,新房布置的灵堂一般只有黑黑白白两色,连喜字都是白色,怪不得她刚才没注意到是新房错进,正常人都想象不出这是新房。
张望正HIGH时,那边厢,新娘从床上站起来,阮景立刻把门缝弄得更狭小一点,唯恐被人发现,新娘走到铜镜旁边,掀开头巾要补妆的样子,阮景瞪大眼睛也想看看新娘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美人儿,头巾完全掀开,阮景看到白花花的一个侧脸,脸上全是白粉,那厚厚的一层粉连阮景都替她担心会不会铅中毒,顺着白粉看上去,一坨红红胭脂团,说真的,那坨胭脂真是红的吓人,在顺着胭脂看上去········阮景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尖叫出声,她最后望了眼铜镜,铜镜里面,本来应该是映照出新娘补妆的人影,可是实际上铜镜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阮景心中的惊吓到了到达极致,一系列打击,已经把她的心理防线击垮了,她不禁想起以前看过那些鬼片,太像了哇,虽然她很不愿意相信,但是这一切看起来就是鬼片的场景啊啊啊啊啊啊!!!!!!
真是杯具啊!阮景这个人平时没有什么弱点,猛兽虫子怪物异形什么的她完全不害怕,但是唯一就是怕鬼,也许是童年阴影的缘故,她对鬼的恐惧始终也克服不了,就算是修真之后,这个弱点还是时时影响着她。现在猛然进入鬼片一样的地方,她怎么能不恐惧万分,之前看到种种异象,她还能勉强说服自己那是错觉,现在她已经完全不能欺骗自己了。
她可能掉进了——X界。原谅她不想说出两个完整的名字,她现在实在太伤心了,没有比掉进自己最恐惧地方更可怕的事情了。她将面对的是一整界的X啊!一整界啊!
妈妈~~~~~~我害怕~~~~~~~~我想回家啊~~~~随便谁也好,来打救我吧~~~~~~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