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未来的未来》溟溟

6、生日夜的不安

　　鸣人一直都搞不懂，那个夜晚里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可是——
　　诶？什么软软的？软软的、软软的……
　　“好软啊……”唉？等等……怎么还热乎乎的？嗯？还在动？
　　在动！鸣人睁开眼睛——
　　鼬正坐在他的枕头上，小手贴在他的脸上，见他睁开眼睛，便傻傻的朝着他笑起来了，口水滴滴答答就落了鸣人一脸。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呜呜呜……你怎么跟你爸爸一样，都这么神出鬼没的欺负人啊……”鸣人皱着一张脸，苦巴巴的说。
　　鸣人呐，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注定被宇智波一姓的人欺负到底啦！
　　“好困啊。”真是的，才早上7点钟诶，好不容易不用出任务了，还想着终于可以睡到中午再起床的说。臭小鬼，打扰我睡眠！
　　边刷牙便扭头看看坐在洗漱池边上的鼬，鸣人死命的摆出恶狠狠的眼神，想恐吓恐吓鼬，无奈小鬼头压根不吃他那一套，依旧笑嘻嘻的挥着小手，嘴角还涎下一道口水。
　　鸣人放弃继续恐吓。
　　“啊！看你口水流的，真是的，多对不起这么俊美的脸啊。”鸣人抬起手，用毛巾一角为他擦拭，“嘿嘿，这才美美的嘛！”
　　唔……“鼬”啊……说起来，佐助越长越像他那位俊美的哥哥了呢。那眼、那脸、那气势……那么这小鬼头和他的弟妹，将来肯定也会是大帅哥大美女咯。
　　“唔？”鸣人翕动着鼻子，闻了一股超级好闻的饭香，“哇啊，佐助已经做好饭了！”立马冲向厨房。然后在达到厨房门口的瞬间呆住——
　　太阳刚升的不高，阳光从由窗户如流水般倾泻而入，厨房里的一切都浸润在这金黄的朝曦里，包括佐助。
　　他穿着一身被映成黄色的白衣服，正伏着身子想要抱爬到了桌子底下的葵，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满是恼怒的神情，可是嘴角的弯度，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他其实一点都不生气。
　　好不容易够到了葵，抱着她站起来的佐助抬眼看到了鸣人，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原来那小子跑到你房里去了，既然人齐了那就吃饭吧。”说着起身把三个孩子抱进了婴儿床，然后走了过来想接过鼬，无奈这个小家伙死死拽着鸣人的上衣不撒手。
　　“那个，我抱着他就好，没关系的。”
　　“……好吧。”鸣人都开口说没关系了，佐助也只好放弃。
　　不像！一点都不像！那位鼬哥哥是绝对不会这么温柔这么亲切这么……鸣人词穷了。
　　鸣人从来不知道，看着小孩子一天一天一点一点的成长是如此有趣且有成就感的事情，只是——如果能听话点就更完美了……飙泪。
　　眨眼又半年过去了，四个小家伙都能纯熟的走路后，不仅仅是屋子里，已经发展到以佐助所住的屋子为中心半径500米的范围内到处跑。于是每天从宇智波一族老宅外经过的人总能听到那高高围墙内传出的一声声呼唤——当然只有鸣人的。自打静音最后来复查过向纲手提交了一年半的观察报告后，佐助也自己提交了一份书面报告书，在那份报告书中有这么一段话：宇智波鼬、宇智波朝美、宇智波葵和宇智波花歌虽然只是一般的孩子，但他们却有着极强的辨别能力，除了自己和鸣人几乎不接近任何人；并有着一种特殊的自卫能力：躲藏——这点可由静音小姐为证：某次她出于自己的意愿而在我和鸣人都不在场的情况下突然登门后，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孩子。所以完全可以由一个人看管四个孩子，因此……
　　本来，佐助想的是完全交由自己就可以了，不能继续耽误鸣人。最终下来的结果却是：宇智波佐助归入暗部第六分队，漩涡鸣人继续看管任务。理由是：经多方面探讨，目前宇智波佐助的能力远远高于旋涡鸣人，能够担当的任务难度要比鸣人高且更有效率。于是接到通知的第二天起，佐助便开始了三天两头不在家的生活。
　　“朝美、葵……你们到底在哪里啊……呜呜……”鸣人的喊声已经带上哭音，在偌大的宇智波老宅区的街道上穿行，后面跟着正跑的欢的鼬，怀里抱着睡的正香的花歌。最终没了耐心，站定朝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吼起来：“死小孩！怎么就那么喜欢到处瞎跑呢？跟你们那个老子一个样！没事到处跑什么嘛！”
　　“aho、aho、ahoa——”回答鸣人的，只有天上一只乌鸦的叫声。
　　“佐助、佐助……”一直跟在身后的鼬伸手拉住了鸣人的裤腿，喊起来。
　　鸣人回过头，看到鼬用害怕的眼神看着自己。不是吧！自己二十的人了还要一个小屁孩来担心自己？“啊哈哈，我没事哦，鼬不用担心啦！而且……”转而哭丧起脸，“我是鸣人啊，你老子才叫佐助啊……呜呜呜，辛辛苦苦的看着你长大，你却连我的名字都喊错……”鸣人会这么抱怨也是有根有据：鼬从见到鸣人那天起就极其喜欢黏着他，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连睡觉时，都常常佐助不知鸣人不觉的“变”到鸣人的被窝中去。佐助断定自己的孩子完全不需要看护的自信可不是盲目来滴！
　　不过比起鸣人，或许佐助更冤，因为四个孩子没有一个会喊爸爸不说，剩下的朝美、葵和花歌只会喊鸣人的名字。也就是说，在孩子的意识里，还没有“鸣人”、“佐助”是人名的概念，无论见了谁都这么喊。上次小樱趁着佐助出任务想来帮忙，才一个上午便被“鸣人”“佐助”的喊声给逼到精神衰弱落荒而逃，还有上上次雏田、上上上次井野……
　　但是很奇怪的一点是：跟在鸣人身边的鼬只会喊“佐助”，而跟在佐助身边的朝美、葵和花歌只会喊“鸣人”。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孩子们只学会了一个自己听到的频率最高的词，也就是一个自己身边的大人说的最多的词……当然无论鸣人还是佐助都还没有意识到这点，只是兀自烦恼：为啥孩子们老爱喊错自己的名字？
　　“呼啊——”终于肯张开眼睛的花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的看看鸣人，再看看旁边的哥哥，然后——小脑袋一歪，靠在鸣人肩上继续睡过去。
　　鸣人的右眉挑了再挑，“这种懒散、这种好睡，花歌你真的是佐助的孩子么，怎么看怎么像鹿……”一个丸字还没出，就敏锐的察觉两道从背后射来的冷冷目光。一回头，果然是佐助，急忙转移话题“啊哈哈哈哈，佐助你任务完成了啊？今天蛮早的嘛……”
　　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的是，万年冰山的佐助居然爱子成痴，如果被他听到自己说他的孩子像别人，只怕今夜里自己就会被他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这么想着再一看，才看见佐助身后还跟着朝美和葵，已经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地了。鸣人忍不住吼起来：“啊！你们两个小鬼，我刚给你们换的衣服诶！！！！！”
　　佐助身着暗部装束，狐狗面具此刻被他挂到脑后，听到鸣人的话，抬抬眼说道：“我今天不用报告，所以直接从大门回来，结果发现老宅区南边靠近外墙的空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积成了一片水洼，这两个小家伙在里面扔泥巴扔的不亦乐乎。”
　　“靠近外墙的空地？”那不就距离佐助住的屋子800米之外了么？“这两个小鬼跑到那里去了？天啊！难怪我在这一带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两个！”鸣人再次蹲下盯着朝美和葵，双目眯成两条缝，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下次再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我绝对会买两跟绳子把你们捆起来！”
　　“……”佐助一脸“居然这样威胁，你果然是笨蛋”的表情盯着鸣人。
　　“呀，佐助！”鼬突然开始拉扯鸣人的裤子。鸣人低头看着他，蹲下去摸摸他的脑袋，说：“怎么了？饿了？”
　　佐助却回头看向正门的方向，说：“有人来了。”继而回头面向鸣人，“你先带他们回去，我去看一下谁来了。”
　　“哦……哦！”鸣人结了个印，变出一名影分身，抱起了朝美和葵，自己则把鼬也抱起，朝家飞奔而去。
　　“哟！佐助，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佐井笑嘻嘻的，老远就打招呼。佐助当然是对他不理不睬。佐井摸摸后脑勺，对身边的宇美说：“呀，他果然还是讨厌我啊。”
　　宇美也只是转动眼珠看了看他，然后一言不发的又看向前面。佐井无奈的叹口气——还是老样子啊。
　　“怎么你们都来了。”佐助挨个看过佐井、宇美、小樱、井野、雏田、天天还有伊鲁卡老师。
　　“啊？难道佐助你忘了？”井野眨眨眼，“今天是小孩子的生日吧？当然要热闹的庆祝一番了。所以我们就一起来了，还带了很多食品来！哦呵呵呵……”就算是在佐助面前，井野的女王气势丝毫不减。
　　“嗯，鸣人来了宅子后，就不很常见面了，想说趁机聚聚也好的说。”小樱看着旁边说。雏田倚在小樱旁边，还是害羞内向的样子，“是、是的……”旁边的天天也只是“嘿嘿”笑着。
　　“啊哈哈哈，对不起，佐助君，虽然我说没有提前说一声就这么贸然前来打扰不太好啦，可是女孩子们都说生日就应该热热闹闹的，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伊鲁卡老师摸摸脑袋，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着。
　　看见伊鲁卡老师的样子，佐助叹一口气——又是被卡卡西那个老狐狸给劝说来的吧？让他为自己打前锋，安全上垒的话自己再出现。
　　“没关系的，来吧。”佐助话音刚落，卡卡西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哟！大家都到齐了啊！”
　　墙头上，除了卡卡西，还露着另外几颗脑袋，满脸对食物的期待的牙、依旧藏的基本看不见脸的志乃、明显是被拽来而兴趣缺缺的鹿丸、还是往嘴里塞着薯片的丁次、对着小樱双目燃着火焰的小李，和从未见过孩子因而一脸好奇的宁次。
　　——还真是全员到齐啊。
　　佐助在心里哀叹，转身率先向家走去。
　　看来保姆兼保镖的日子确实把鸣人闷坏了，一见到往日的伙伴，迅速把全部抛到脑后，和他们打闹成一片。平时空旷不已的客厅居然都盛不下他们，于是全体人员决定到院子里开露天宴会。
　　听着院子里的吵杂声，在浴室给孩子换脏衣服的佐助深深叹一口气，低头继续给葵换完衣服。然后把所有的脏衣服放进杂物篮，一手抱起葵一手抱起杂物蓝，一转身发现刚才还在自己身后转来转去的朝美不见了。
　　“啊——”佐助再次叹气，将杂物篮顺手搁置在洗衣机上，走出了浴室，开始在每个房间仔细寻找朝美的踪迹，最后来到院子里。鼬和花歌在小樱等四个女孩们的包围下戏耍着，佐助顺道便把葵也交给了她们。
　　“啊，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佐助再次屋里屋外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踪迹。
　　“那个……”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佐助心下一惊，迅速转身，才看见是那个叫宇美的女孩子，怀里抱着朝美。她说：“我刚才在屋顶，看见你在院子里到处转来转去，我想你应该在找他吧，不知道他从哪里爬到屋顶的。”
　　“谢谢你。”佐助无奈的笑笑，边接过朝美边说：“这些孩子总是到处跑来跑去，鸣人平时也相当的伤脑筋呢。”难怪刚刚只见到了四个女孩子，原来这个在屋顶。
　　——不过，她居然能悄无声息的来到我身后……虽然不熟悉，看来纲手又安排了个不简单的人物啊。
　　“喂！佐助，你也来玩嘛！”鸣人跑了进来，“哦，宇美也在这里啊，都过来吧。”
　　“叨扰了。”宇美回到院子里，可也依然只是一个人坐在过廊上，明显的与周身氛围格格不入。
　　“喂，鸣人，那个孩子。”佐助问鸣人，“和你一起组队出过任务吧？一直这样吗？”
　　“宇美吗？”鸣人挠挠头，“嗯，不是特别容易和人熟络起来呢，和佐井一样是‘根’培养的忍者，我当初也是花了很长的时间，也就才稍稍熟悉了而已。这次只怕也是被佐井硬拉来的吧，我过去和她说说话，你去卡卡西老师那边吧。”
　　鸣人那样热情活泼个性也有搞不定的时候啊，那得是多么不合群的人啊。
　　佐助刚走到院子里，就被已经喝高的小李一把抱住肩膀，“哟！佐助，真是幸福啊！我也好想快点有孩子啊！”
　　“那你就再努力的对小樱展开攻势，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啊。”宁次一把拉过自己的队友，和佐助一起朝卡卡西走去。
　　“啊哈哈哈哈！来吧，一决胜负！”小樱和井野各握着一整瓶烧酒，仰头就咕嘟咕嘟灌起来。天天也明显醉的不轻，居然想要给鼬喝酒，被因不到年龄而不能喝酒从而唯一还清醒的宇美一把夺过孩子，她就朝后仰个四仰八叉，和早就睡过去的雏田一起见周公去了。
　　“想不到先喝高了的居然是女孩子那边啊。”伊鲁卡老师挠着脑袋，“虽然这边也没差啦……”转回头，除了佐助和宁次尚未醉倒，别的也早不是有一言没一语的胡聊着，就是干脆的开始动手玩起摔跤——比如小李和鸣人。
　　“啊哈哈哈，看来等下要收拾时会很麻烦呢。”卡卡西笑着说。
　　“嘛，还好吧。”佐助无谓的举着酒杯，慢慢品尝着，“反正收拾的人不是我。”
　　咚——卡卡西倒地。原、原来是这个原因么，哈哈哈。
　　佐助转移视线，看到宇美一个人被小鬼们搞的手忙脚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也感受到了今晚不一样的热闹氛围，居然最爱瞌睡的花歌都精神奕奕，跟在朝美屁股后面摇摇晃晃的跑来跑去，平时最活泼的鼬和葵更不用说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时都只有鸣人陪他们玩，第一次长时间的接触生人格外好奇，四个小鬼难得的没有到处跑，而是围着没有自顾自醉倒的宇美，对她好奇的不得了，拉扯个不停。宇美满脸早放弃抵抗的表情，任由四个小鬼对她“动手动脚”。
　　可是在这最为热闹的时刻，佐助没由来的一阵不安，他放下酒杯，跳到树顶之上，看向周围黑洞洞的空无一人的老宅。什么也没有，可是佐助就是无法安抚心里的那份不安。
　　他抬头看看蓝色天鹅绒般的夜空正中央镶嵌的银色圆盘，深深呼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