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同人合集》余立仁

4、恐惧__章二

　　Chapter 2

　　1899年5月3日

　　1:00 am

　　我跌坐在椅子上。Moran，回到了伦敦？不，不，决不！他应该被严加监管，为什么他会逃出来？！上帝啊，不！

　　我根本不用想就知道他出来后会干什么。
　　我也知道他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越狱，今天是Moriarty的九周年忌日。

　　那天的情形我终身难忘。在Reichenbach瀑布旁边，Moriarty答应我不会伤害Watson，作为交换条件，我答应他放过Moran，同时保证即使我能在决斗中活下来，也不会再回到伦敦。这是多么高的代价啊！（这里指Moriarty计划通过伤害Watson阻止Holmes，参见作者的另一篇故事《A man's home》。）

　　因为这个交易，我被迫在异乡漂泊。之后我违背诺言返回伦敦，就是为了把Moran这个恶棍送进监狱。而我也确实做到了。

　　但是现在他逃脱了，逃出来报复我，逃出来报复Watson。

　　他会报复Watson，一想到这里，我就心惊胆颤。

　　纯属意外，Watson才会知道Moriarty的事情。我是多么后悔把他卷进来啊，我让步，我妥协，我甚至带着他离开英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

　　Moran，Moriarty教授的左膀右臂，他和他的主子一样，知道对我最大的报复，就是伤害我深爱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两个人，Watson和Mycroft。Mycroft绝对有能力保护自己，而且我和Watson的情谊，比血缘更为深厚。

　　但是现在，我知道Moran回到了伦敦，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Watson，这让我不寒而栗，我甚至不能掩藏我的恐慌。

　　“Holmes先生，你还好吗？”Lestrade的话把我从深渊中拉了回来。

　　我看了看Lestrade，他坐在Watson身边，正在告诉Watson Moran逃跑的事情。

　　“是的，警长，请你继续讲下去。”我下意识的说道。我根本没有听清Lestrade在讲什么，他如何越狱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他已经逃出来了。

　　我看看Watson，他看出了我在担心，我原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擅长隐藏情绪。好在他没有说什么，转过头继续去听Lestrade陈述。

　　一会儿之后，我才隐约的意识到他们停止了讨论，不过Moran那张充满仇恨的脸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还有他被逮捕时的怒吼，也萦绕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一定会杀了你们，不管有没有教授的命令！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Holmes你等着！我会按照教授设想的给你最致命的打击！’

　　“Moriarty所设想的...”他是冲着Watson来的，Moriarty在1891年时就想拿Watson作要挟，迫使我放弃。

　　他的话在我脑中轰鸣，这时Lestrade递过来一杯白兰地，把我拉回现实中。我接过酒，借以安抚我的情绪。

　　Lestrade说道：“Holmes先生，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派人在这周围站岗，保护你们的安全。”

　　“不用。”我的回答不容置疑，我不想多做争论。我深知Moran的手段，我不能给其他人带来危险。

　　“好吧，即使你不同意，我也要这么做。”

　　见他如此坚持，我说道：“Lestrade，他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他绝对不会放弃，他会干掉任何阻挡他的人。”

　　Lestrade说道：“这正是我派人保护你们的原因！”

　　“而且，”我深知警局的规矩：“上级不会同意你的做法的！”

　　Lestrade无奈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后他说道：“我，Gregson警长，还有苏格兰场的许多人，都愿意保护你们的安全，这不需要上级的指示。”（这位作者笔下的Lestrade格外的友爱，不只是Holmes和Watson可靠的朋友，有时也是他们的红娘。。。）

　　我惊讶的看着Lestrade，这个我经常嘲讽，取笑的警察，他居然会自愿保护我和Watson。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Watson及时地接过了话题，感谢他们的热情的帮助。我感叹他如此的了解我，他诚挚的话语，道出了我不知道如何表达的想法。又或者，这只是他的天性，真诚的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正在这时，门铃响起。Lestrade起身去查看。Watson随之站起来，但是他吃痛的叫了一声，又倒在了沙发上。

　　我立刻跑到他身边，告诉他不要乱动。他的脸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他安慰我不要担心，并要我去抽屉里取出他的左轮手枪。

　　我佩服他敏锐的反应。我还没有冷静下来，此时他的沉着显得尤为重要。我取出手枪，快速的推枪上膛。Lestrade向我示意了一下，藏进了我的卧室。

　　如果来者是Moran，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应付他。

　　Watson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他显然在为我担心。

　　我亲爱的Waston，Moran攻击的对象是他，可是他却在担心我的安全。有他这样的朋友，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这时客厅的门开了，原来是Gregson警官。我松了口气，向他打了个招呼，感谢上苍Moran没有直接冲进来。Lestrade也从卧室出来，对我在屋内挂些罪犯画像的行径发表了一番评论。

　　Watson哈哈大笑，Lestrade的话显然道出了他的心声。可惜我没有心思反驳Lestrade的评论，我试图整理思绪，要想保护Watson，我自己得先平静下来。

　　Gregson给我看了要来保护我们的警员的名单，他很细心，名单上都是我认识的人。这样如果出现了陌生的面孔，我就知道Moran的手下混了进来。

　　我极力的想表达我的谢意，但是像以往一样，词不达意。我尴尬的向Watson求助。他强忍不适，向他们致谢，聊了几句之后，两位警官起身离开。我松了口气，痛苦的社交活动总算是结束了。

　　我走到窗边，想到了Moran的□□，连忙拉上了百叶窗。我在窗前久立，长叹一声，我要怎么做，才能阻止Moran伤害Watson。

　　逃离伦敦显然没有，既然当年Moriaty可以追踪到我们，Moran当然也可以。我也没有其他安全的地方可以让Watson隐藏起来，我决不能让他离开我的视线。我如此专著的思索着，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Watson站在了我的身边。

　　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Watson！！”我大叫道。

　　“抱歉吓到了你，Holmes。但是你必须打起精神来。”他的眼里满是关怀和忧虑。

　　突然他身形一晃，用手撑住桌子。我赶紧扶住他，让他坐在了沙发上。

　　他看了看我，说道：“坐下来，Holmes。”他指了指我之前坐过的椅子。

　　他很少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我扬了扬眉。

　　“你听见我的话了！”他提高了声调。我无奈的坐下，等着他的说教。出乎意料，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Holmes，我能够照顾我自己，你无须为我担忧。”他能看穿我的心思，他总是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忘了我说了些什么，只记得Watson告诉我东方有一句谚语，“众人同心，齐力断金”，只要我们共同努力，Moran不会得逞的。

　　听完他的话，我稍微安心了些，但是我知道，面对我们的，必定会是一场艰苦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