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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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
塞壬的歌喉。剧毒的宝藏。卑鄙的通行证。
这场绵延多年无法禁绝的致命骗局，常常让狂喜着沉浸其中的人追求祂，赞美祂，乃至信仰祂——直到时光冲刷下，在神智尚存的最后时刻，惊觉那耀眼的无上荣光……
——不过是他们自掘的坟墓。
天内策不可自抑地笑起来。
而我正在申请出演这滑稽剧中的一幕。
周围一切零散的碎片被搅得更碎。时间的纹理缠绕纠结，空间的脉络层次模糊，现实和思维一起片片碎裂，而他却只感到非常、非常的……
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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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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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内策糊着层易容，正在赶路。
夜色既沉又静，连一丝风也没有。道旁的高木枝叶葳蕤，全都静默又寂然的垂手肃立，是一排沉默的旁观者：安静，漠然，并且自扫门前雪。就像、
……像什么来着？
天内策平静地掠过去这一节。
保险起见，他并没用咒力。但一是咒术师人均身怀绝技宛若猩球崛起，二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技巧，和不提也罢的丰富经验——总而言之，当他掠过树梢的时候，依旧不见枝叶摇晃，恰像一道鬼魅的影子，无声无息。
咒力的标记随着距离的接近愈发明显。如果比作光芒的话，那就是从磕磕绊绊的萤火虫进化到了坟头蹦迪的五彩迪斯科，亮得晃眼。
所以，这栋鬼气森森的废弃庭院……
天内策端详了一下眼前的建筑，感觉到眼前一闪一闪全是亮晶晶。
就是你现在所在地？
这栋庭院看起来年纪不轻。
它制式很有旧时日式的风格，外形简单，线条清晰，每栋独立的房屋都并不高，却格外精致。木质的围栏外直接通着池塘，不必出门就可以见碧波荡漾……想来当年也算别具匠心。但现在，和着破败的院墙与干涸泥塘里茂盛的野草，聒噪的蝉鸣阵阵，在这夜色茫茫里，只能说颇有恐怖片的风格。
对此，天内策也只能叹气：好在我不怕鬼。
里面破败得正常又非常。
旧日累积的尘灰洋洋洒洒的自由飘荡，天内策捂住口鼻，为脑海中忽然跳出来的“因为不小心打了喷嚏而被敌人发现”的烂笑话——说到底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不得不抑制住翘起的嘴角。他一边快速又事无巨细地扫过房间的细节，一边尝试摁死在思维里乱七八糟又不合时宜的吵吵嚷嚷——最近天赋的出场次数未免也太多了吧？
他自嘲。
想必出场费也会十分可观？
他循着现在的眼里非常明显的痕迹，一路走一查，扒房顶下地窖，零零碎碎的过了一遍残秽少的地方，心里在有了点谱的同时，又觉得十分离谱。
虽然确实是干脏事儿的老巢，又大多是来了就没走的……杀人灭口和人体实验二选一，或者全都要——不，这不是重点。
问题在于，不管是探寻真理还是毁尸灭迹，不说别人，就他自己这个根基浅薄又年头尚轻的家伙都能蒙着眼列出12345个备选地点——虽然各有优劣不提，但也比这种——又偏僻又不设防、还能被他随手一闲着摸个正着的鬼地方——强出几个辈份。御三家那底蕴，那风格，难道就这？就这？
不应该是光明正大的干污糟事？
所以，从已知倒推可得……
他定定地盯了一会儿残秽，把想叹的气深深深深地压下去。
第三方。
他无声地骂了一句。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