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识》明回

28、谁也输不起

　　转身却来到了月老庙，站在瑶池旁，看着瑶池闪现着五彩的光芒，竟感觉几分凉意。这便是月老几千年所住的地方。本来有机会的，可是还是错过了重新认识的机会。
　　“非红仙子。”
　　“潇潇道人？！你怎么没有去太君府贺寿？”非红闻声回头一看，原来是楚楚的师兄潇潇。没有想到月老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
　　“楚楚一大早便兴高采烈地和孟婆去了太君府，真搞不懂，贺个寿有什么好兴奋的。”说道这，潇潇的表情甚至抽搐了两下。
　　“潇潇道人，我能否请教你一个问题？”非红刚问出口，便有几分的悔意，似乎有点交浅言深了。却听见潇潇说了句：“仙子可是要问，为什么前月老会把月老之位传位给楚楚而不是我？”
　　非红点了点头，其实这个疑问也是很多仙家所不能理解的。楚楚虽然性真率直，但是做起事来却马马虎虎，如果不是有潇潇帮忙，月老庙早就毁了。
　　“师傅确实有心传位给我。只是我拒绝了。”
　　“为什么？”非红有些吃惊。
　　潇潇的回答却是云淡风轻：“因为如果我做了月老，楚楚即使能继续呆在天庭，也没有资格位列仙班。但是如果他当了月老就能理所当然地列入仙籍。我的道行修为即使不成为月老，也能位列仙班。”
　　“你们师兄弟感情真好，月老能同时有你们两个弟子也是他的福气。”
　　潇潇嘴角微微上扬，却只是淡淡一笑，像极了那个人：“仙子，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跟仙子说这么多？”
　　“愿闻其详。”是啊，这样的问题，确实是交浅言深了点。
　　“仙子，不是要下凡了吗？”
　　那人不急不缓的声音，却让非红仙子的心咯噔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楚楚说了，你们下凡发生的事情。知道你与顾木白竟然是旧识，我便猜想你可能就是菲菲。今天，你又来月老庙，我便知道，你一定是要下凡去了。就跟我师傅当年一样。千年前你们在凡间发生的事情，师傅下凡之前都跟我说过了，他希望我将来找到菲菲的踪影，然后为你们绑上红线。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你以为，师傅那么聪明的人，可能这样贸然下凡吗？他打理好一切，才下凡，想去续他在凡间的情缘，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菲菲也借尸还魂。可是非红仙子，下凡的事，我希望你能够三思。”
　　“我心意已决，潇潇道人，你不是也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是，只是我——”潇潇道人抓了抓头发，似乎有些烦躁，“师傅走的太仓促了，有些东西，他可能遗漏了。他先前交代我，从瑶池取出你们俩的小泥人，然后再绑上红线。可是我自从知道你是菲菲之后，我便是着手筹备，但是，瑶池里面却没有你们两个的小泥人。按照常理，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师傅先前便已经取出了你们的小泥人。但是这应该是不可能的，要不，师傅也不会嘱咐我。另一种，是因为你还没有下凡，时机还未到。但是我没有办法确定是否还存在第三种可能性。所以你下凡以后，究竟能不能如你所愿，在下无法保证。”
　　狠狠地吸了口气，非红十指相扣，不自觉地按着自己的手指，只感觉到手指丝丝凉意：“难道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是仙人吗？”
　　“不是的，你看——”潇潇从袖中取出了两个小泥人，走近一看，竟然是楚楚和潇潇他们的脚上用红线绑着，相依相偎。
　　“你们两个——”
　　“他还不知道。他是个笨蛋。”潇潇咬牙切齿，张牙舞爪，就好像楚楚就站在他面前一样。
　　非红了然地点了点头，毕竟在天庭，没有繁衍后代的任务，更强调爱情的自由，断袖是被欣然接受的，不过潇潇碰上白目的楚楚，确实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我下凡，跟月老相聚的可能性有多少。”
　　“只有一半的机会。”潇潇表情凝重，“所以我希望你能三思，如果你不下凡去，你每千年可以去看师傅一次，虽然因为姻缘簿上没有你俩的名字，所以你们依然不能善终。但是，如果你下凡去以后，又不能找到你俩的小泥人，你们可能生生世世无法相逢。这是一场赌局，很大，你和师傅都输不起。”
　　从月老庙回来，一路上都在思索着潇潇说的话：“这是一场赌局，很大，你和师傅都输不起。”还有他送自己走时，一脸的担忧。
　　一场赌局，输不得，而如今月老已经下凡间去，能下赌的便只有自己，这可如何是好？我不愿意输啊，可是我又没有赢的把握，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跌跌撞撞，竟吐了口血，伏在就近的亭子边，无解，依然是无解。自己当初决然地上了天庭，是因为早有了打算，想不到如今一切真正成空。
　　“非红？！”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迅速用衣袖擦干嘴角的血，回头一看竟然是：“小判。”
　　“我问了老君，老君说你来了。可是在老君府都找不到你。你跑哪里去了？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哪里不舒服？”
　　“我刚刚四处走走，里面人太多，你也知道，我不爱热闹。”
　　“那我陪你坐一会儿吧。”判官随之在非红旁边坐了下来，把身上的暖炉递给了非红，“捂着，别冷着了。”
　　非红接过了暖炉，暖意从指尖传递到心坎里：“谢谢。”
　　“仙子，可是为了顾木白的事而费心？”
　　|将暖炉抱在胸口：“何出此言？”
　　“先前，我不是跟仙子说过，那木白看着十分的眼熟，我本来以为是哪个仙人，我在哪里见过，却忘记了。后来我终于想起来了，我在孟婆的房里看见过他的小泥人。”
　　“什么？孟婆的房里有他的小泥人？”非红惊讶地抬起头，将手中暖炉放在桌上，“怎么会这样？你没有看错？”
　　“你这次下凡是为了找他吧？他却来找我问一个叫楚怜的姑娘。那时，我没有想起来。后来回了天庭，终于让我想起来是孟婆闺房里的小泥人，我还特地跑了一趟奈何桥，果然没有错。孟婆每次下凡间回来都会喝下孟婆汤，从她那我无法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过，木白是你的朋友。有件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此时，判官面露难色。
　　“小判，你当说无妨。”孟婆认识顾木白，为什么木白会没有认出她来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多的疑问，让非红重新又把桌上的暖炉抱在手心里，让思绪缓了缓。
　　“你是不是借尸还魂在楚怜身上？”
　　“怎么可能。”非红抬起了头，直觉告诉自己，判官等一下要说的话将出乎自己的意料。
　　“这可是实话？”

　　“这自然是实话。”
　　“那我就放心了。那小泥人是月老庙的小瑶池里捞出来的。而且还被孟婆捆上了红线，红线的一头绑着木白，一头绑着孟婆。”
　　“小泥人，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
　　“很多年前，那个时候孟婆的资历还不能下凡。”
　　“孟婆呢？”这么说，难道一切早就注定好了的？
　　“她刚才和楚楚回月老庙了。”
　　“我去找她。”猛地站起来，一阵眩晕。
　　判官及时扶住了非红：“我和你一起去。”

作者有话说

　　我会努力完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