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档案四：江城往事(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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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意离开后，我们四个人又开始吃起饭来。
赖叔，晓意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样子的呢？暮颜不禁好奇的问道，又说晓意以前极活泼的孩子，也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从他休学就开始了，赖叔说起心情一下子就低落起来，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好些时候，我都觉得，觉得……
觉得他好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我心里说道，根本就没有一点生气。当然自己的爹断然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儿子变成这副鬼样子的，话说到最后，便没有了声音。
好了，不说这些了，赖叔，晚上我住哪一间房呢，暮颜见势赶忙转移话题。
哦，赖叔看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就说，一会吃完饭我带你们上去看看，楼上空屋多，想住哪一间都好。
谢谢赖叔，我也说到。
等大家都放下碗筷，杨婶急忙起来收拾，赖叔则带着我和暮颜上楼看房间。
从左侧的楼梯走上二楼，就看见过道的两排全是房间，我细细数过去，竟然有二十间之多。
赖叔的旅店开的真大，我忍不住赞叹。
也就旅游的季节有生意，那时候老是嫌房间不够多，这平时啊，赖叔说到，真是冷清的要死，晓意以前还老是怕呢，说咱家要是演鬼片的话，取景最合适……说到一般，赖叔突然停住了话，然后好笑的说到，我和你们说这些干什么，这不是触霉头嘛。说着就带我们走到前面的第四间屋子，拿出钥匙打开门，就是这里了，等下再带你们去看看旁边一间。
不用了，柳暮颜急忙说，我们住一间就好，省的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赖叔说到，说到麻烦的话，我还觉得我是麻烦了你们呢。
怎么会，柳暮颜一边说一边往房间里面走走，看的出才打扫过，没有久了没住人的一股生硬的气息。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一个柜子，柜子上放着一个电视，赖叔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电视剧。
你们无聊可以看看电视，赖叔说，卫生间有热水，洗澡什么的很方便。
嗯好的，赖叔你去忙吧。柳暮颜说到，我们自己休息就好。
暮颜，赖叔往外面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欲言又止。
嗯？什么事？柳暮颜一边坐在床上一边问。
我们晓意……赖叔还是说出口了，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对了赖叔，你家小后门的钥匙给我一把，我们等下要出去，怕回来晚了打扰你们休息。柳暮颜说到，不知道赖叔方不方便给我。
哦哦哦，赖叔会意，连忙从腰间取出一大串钥匙，给，这是我家的，这是你们房间的。那你们说着话，赖叔先走了，有事的话直接来找我，我住第一间房。赖叔说着要走。
那其它两间呢？我问。
哦，第二间住的是晓意，第三间，也就是你们旁边，是你杨婶的房间。赖叔说着合上房门。有事叫我啊，赖叔还在门外大声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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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柳暮颜就往床上躺过去，还舒舒服服身了一个懒腰，感叹道：吃的好饱！
喂，柳暮颜，我不满的坐在看着她，人家请你来，可不是让你这样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我白她一眼，你也好意思！
哎呀，柳暮颜坐起身，爪子又伸过来抱着我，上吊也要允许人家喘口气么，一天这么奔波下来，好累哦……说着头就顺势搭在了我的颈窝。
去去去，我弄开她，问道，你是怎么看的。
看什么？柳暮颜躺在床上笑。
晓意啊，我就觉得他反正不正常。我问，你难道不也这样觉得。
对啊，是不正常……柳暮颜拉过我的手玩起来。
有点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我分析着。
哎呀，用的着想那么多，晚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柳暮颜又做起来，穿鞋子。
咦，要出门？我连忙站起来。
嗯，既然这么无聊，带你去外面转转了。说着柳暮颜整理一下睡皱的衣服，走吧，她向我伸出手。
出门的时候碰见门外站着的杨婶，你们要出去啊，杨婶问我们，一副好奇的样子。
带小谚出去转转，柳暮颜说，晚点回来，不用等我们了，她扬起一把小钥匙，我们晚上从后门进。说着就拉起我往外面走去，我回头，看见杨婶站在原地，定定看着我们，突然触到我的目光，又一下子转过身去。
3
走在夜晚的小镇街道，看到的又是另一番风景。
夜色中，青石板的街道延伸向远处的街角，人们大约都回到家，看街边窗户透出的昏黄灯光就感觉得到，小镇人家的日子，虽不是那样的富有，却是格外的温馨。
柳暮颜，我看着身旁人的侧脸，带我去你们住过的地方看一看吧，可以吗？我仰起头问道。
嗯，我倒是同意啊，就是不知道那户人家愿不愿意了，柳暮颜别过头，耸动肩膀。
叫你笑！我掐她。
好了好了，走吧，我带你去那边围墙那里看，那边有个缺口不知道还在不在，我们以前住的时候都没有补过。柳暮颜急忙说。
那就不怕遭小偷？我好奇。
这里的人，都很淳朴的，你把这哪里都和那些城市比啊，柳暮颜也白我一眼，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
矮矮的围墙，其实皮孩子一翻就可以过得去，我透过矮墙，看见那栋青色的屋子，门前一颗大枣树，在这个时候，正挂这熟透了的果实。
旁边有个小孩子跑过来，看着我们盯着那颗树看，忍不住说到：两个姐姐也眼馋李叔叔家的大枣了啊，进去摘嘛，李叔叔人很好的。
呵呵，柳暮颜笑我，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吃枣子啊。
就看一看嘛。我说，谁想吃了。
正说着话，柳暮颜的视线移到了我们这里看好可以看见的王婶的杂货店，不知道王婶在和谁站在那里说话，嗓门大的我们这里都听的见，我仔细一听，还听到了暮颜的名字。
哦你说暮颜啊，他们家以前就在这个镇上，很有名的啦……
什么？哦，就是算命之类的，还有就是给人家做法事，十里八乡的……
王婶这不是在给谁倒暮颜的家底吗？我想，可是，这个镇上，有谁有事不知道暮颜家的情况的呢。
杨姐啊，我看你们晓意最好给暮颜看看，看他那副样子，我觉得啊，肯定不知道沾上了什么，这些年身体也不见好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暮颜会不会那些什么……
我和暮颜再青墙边站了很久，果然，后来看见杨婶从那个杂货店走出来，走回旅店。我们这才转出来，往旅店看去，咦，二楼临街的房间是没有人住的，但是窗边似乎有个黑影，见我往他那里看去，晃了一晃，便消失了。
4
我们又逛了一会儿，柳暮颜带我去河边坐了坐。潼关镇临水，有一条长长的石板路连着码头，从上看下去，江面停靠这不少船只，我们就在石阶的最高处坐了，说着话。
暮颜家住在这里有多久？我偏头望向她。
三年。
为什么要搬走。
因为我们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呆的太久。
为什么？
柳暮颜伸出手揽着我的背，傻瓜，难道你没有注意他们都说我许久没有见过我，而我一点都没有变么……
这样啊……我低下头。暮颜不会变老，而我呢，我叹气，我会。
呵呵，傻瓜，又开始乱想什么？柳暮颜揉揉我的头发，以为我永远不会变老吗，又不是神仙！我也会的，只是慢一点。
听了她的话，我望向她，暮颜以后还很年轻的样子，我就老了，想起来就让我觉得很奇怪的感觉。
不会的，我们会一起变老。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柳暮颜对我说。
江上风凉，柳暮颜从后面揽上我的腰，又很暖。
回去的时候很晚了，旅店里一片漆黑，我们从后面一路摸进去，在前厅的时候，看见了一点亮光。是楼梯转角的小灯，可能是赖叔给我们留的。
走回房间，路过第二间的时候，我们听见有人在说话。
晓意快把牛奶喝了吧，你看你这么晚了，又睡不着。女人的声音，是杨婶。
天天都喝……腻死了。晓意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乖，喝了吧……
又是一阵哄。
我和暮颜轻轻回房。关上门。
杨婶对晓意还真是好。我不禁说到。
是啊，柳暮颜看了一眼我，好的有些过分。
我和她相视一笑，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档案四：江城往事(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