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间场 ...
-
高专校医室内
虎杖悠仁向五条悟描述了他在咒灵领域内的始末，正在他讲述过程的时间中，家入医生和伊地知监督接到五条的消息，两人重新回到这个房间。
“欸，这种样子的领域我还没见过呢。”两人刚进门，就看到翘起一条腿的五条悟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有些感兴趣地发问道。
伊地知看见全身完好的虎杖，面露诧异，情绪激动，嘴里吱吱语语地说不出话，而硝子医生则是为没能成功解剖了解虎杖的身体感到有些失望地撇撇嘴。
见两人进来，五条悟摆正坐姿，结束之前和虎杖的聊天，较为认真地对两人说出他接下来的打算。
虎杖被要求去收拾下他的行李，然后跟五条悟离开进行私底下的教导，其余人在商量如何瞒过咒术界上层关于虎杖悠仁复活的消息。
在虎杖经过门口时，家入医生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离开校医室，死亡的这次经历仍是给虎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想起自己在面对咒胎时的无力，想起差点倒在他面前的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
他在心里暗暗握紧双拳，决定一定要好好跟五条老师学习，绝对不要再重蹈覆辙。
想起自己复活时的感觉，虎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在成为容器后，眼睛底下多出来的痕迹，虽然有些惊讶两面宿傩自他死亡到复活这段时间的沉默，但在少年院事件中他掏出自己的心脏来威胁他的友人后，虎杖对两面宿傩的戒备心更加严重了。
在宿舍内简单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虎杖从口袋中掏出那张签着名字的咒缚纸。
果然下次再见面时还给她吧，由她来决定是否销毁干净，他心想。
然而，在虎杖把纸张握在手心准备放起来时，他的右手凭空裂开了一张嘴，将那张纸吞咽下去。
“什么！”
虎杖来不及抢救直接消失的纸张，而这时，那张嘴裂开牙齿，带着浓重的恶意开口说：“小子，这次是你运气好，下次看你要怎么办！”
啪！
虎杖面无表情地将手掌狠狠地拍在宿舍的墙上，几道裂缝从接触的地方向外张开，
“闭嘴！”冷酷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内回荡。
——
顾一在东京高专天空处的结界停下，随后径直打开领域，反正她的领域会自己变动出口，下次如果外出，那么早就不在刚进来时的地方。
即使外面的世界快到凌晨，领域内的天空却刚开始变黑。
顾一走在校内，之前略微有些起伏的情绪也逐渐冷静下来，没有了身旁之前略微吵闹的声音，一时间她甚至感到有些寂寞。
走回安静的晚自习教室，守在讲台的老师似乎完全没注意她的迟到，顾一坐回位置上，没有去翻整齐摆在桌上的书本，而是双手交叉放在桌面，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怎么啦，要好好复习，明天还要考试呢。”
熟悉的声音响起，坐在一起的同桌转过头看向她，温软地和她说着话。
顾一伸手拽过女孩的左臂，在她满是疑问的目光中坐起身，把她的左胳膊抱在怀中，整个人侧躺在女生的身上，头靠在她的肩膀，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顾一的眼睛。
“怎么还撒娇呀，”女孩微微动了动左手，见实在不太好动作，便用剩下的右手小心揉了揉顾一的头发，“不舒服的话要和我说呀。”
“......想见......你们。”
被刻意压低的声音从肩膀处模糊地传出来，和顾一同桌的女生并未听清。
“嗯？”
“没事，让我稍微抱一会就好。”
大概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顾一也算是头一次和学校外的人聊了这么长时间，看见外面的相处模式，难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和外界接触的越多，越明白她现在所处于世界的诡异之处。
顾一在这里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仍然找不到破局的关键点。她之前的打算就是一直待在这个世界中，不停地考试，等待不知何时而至但一定会到来的结束，走向最普通的结局。
如果她没有恢复意识，现在应该会愉快地和身边的友人聊天，一起吐槽考试中遇到的难题，一起谈论题目要怎么解决，一起畅享如何度过未知的未来。
如果她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被创造出来的人偶，且潜意识中没有希望这个时候有谁来安慰她的话......
虎杖悠仁的话语还是有些影响到她，顾一想。
她抬起头，放开抱着的手臂，原本一直微笑着看着她的同桌收回了笑意，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继续僵硬地做着自己的事。
顾一重新趴回桌面，一个人稍微有点难过。
她想早点结束了。
——
“......而想要对抗领域的最好办法，就是我方也展开领域。”
在准备前往学校的途中被特级咒灵袭击，五条悟在轻易打败名为“漏壶”的咒灵后，突然想起可以用它来作为教导虎杖的教学工具，于是瞬移到两人练习的地下室，把虎杖带出来，让他看看其他人的领域。
此时，五条悟和虎杖悠仁正在漏壶的领域内，他正在给虎杖讲解领域相关的知识。
“......最后，当然是更加出色的咒术会获得胜利。”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虎杖被抓住帽子提在手上，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原本烧灼着的烈焰山被无垠的黑幕所遮蔽，随后像是泼墨一样的白雾笼罩在其中。
这就是老师的领域吗。
差点被秒杀的漏壶被同伴救走，虎杖被五条悟放下，看着他一脸沉思的表情，五条悟颇感兴趣地凑了上去：
“悠仁，怎么啦？是被老师的强大迷住了吗？”
虎杖回过神，连忙点了点头，然后赶忙问道：“五条老师，你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我在顾一领域内的模样吗？”
“哦！”五条悟摆出思考的姿势，“是那个人型咒灵，怎么啦？”
“就是，我在她领域内的感觉和刚才完全不同。”虎杖不知道要怎么说清楚，他只能一边比划一边形容。
“听起来像是对人体精神方面的能力，”而这时五条悟才想起之前二年级有向他汇报过碰到能侵蚀精神的咒灵。
看起来是同一个啊，五条悟心想。
“而且，她的领域好像从来没关闭过。”
“没关闭过？”这时的五条悟表情才有所变化，他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个咒灵身体中一直向外消散的咒力，以及持续向下坠落的显示条。“领域展开需要生得术式和极其强大的咒力才能做到。”
“如果她一直展开领域未关闭的话，除非她能自主恢复咒力，否则她应该早就咒力枯竭，离死已经不远了。”
“什么？”虎杖的表情一瞬间惊慌起来。
“不过身为咒灵，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五条悟拍了拍虎杖的肩膀，“估计她自己有别的方法，别太担心。”
虎杖有些半懂不懂地点点头。
“对了，过段时间我要出去一趟，到时候会有一个新的老师来带你。”五条悟在虎杖眼前竖起大拇指，炫耀似的开口道，“是一位超可靠的老师哦！”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间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