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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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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好分工合作，忙活了一个上午。
十号带着团队中的几个人，在正午之前来到餐厅门口。
或许是因为时间没到，餐厅门还紧闭着。
她与同样领着人前来的五十四号对视了一眼，二人皆是眉头紧皱。
人太多了。
经过了整整一天一夜，除了第一天听从广播前来赴约了的几个人之外，所有人都滴水未进。
饥饿迫使他们强行克服了直面怪物的恐惧。
更何况昨天来餐厅了的人之中，没有任何人因为吃了这里的食物而出问题。
只有和饿着的其他人一样，在夜间被暴走的花海吞噬。
这也侧面证明了，午宴的食物没问题，不仅如此，这很有可能还是他们七天之内唯一的食物和水来源。
于是除了有组织的十号和五十四号团队派出了几个代表之外，其他独自行动的少年少女有不少人都选择来这里碰一碰运气。
放眼望去，餐厅门口乌泱泱都是人。
十号粗略地数了数，足足三十几个。
但是受到了邀请的只有二十个号码，其中还有死在了第一日的例如十七号。
她忧心忡忡，不知时态将如何发展。
就在这时，餐厅的门，开了。
那个神秘的古堡女主人依旧坐在长桌的首位，身边那只黑猫如影随形。
高座上的少女闪着红光的双眼望过来，被这道视线所扫过的人都心中一寒，不由自主地顿在原地。
然而她只是挂着莫测的微笑，一言不发地收回目光。
十号定了定神，挂着十七号的名牌走进餐厅。
五十四号也坐到了昨天的老位置。
其他零散的人群见他们动了，也跟着走进来。
最后一个人踏进餐厅之后，那道通往外界的门忽然被人推动了一般，自己缓缓合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响。
这声音让屋内的每个人都心惊肉跳。
大门一旦合上——他们就和吃人的怪物一同被关在了这间餐厅里。
瓮中捉鳖，插翅难飞。
盯着门口的人们紧张得咽了口口水。
高位上的吸血鬼少女摇了摇头，伸手打了个响指。
被这声音吸引，回头去望的人，却再也没有看见她的机会——
瞬间当空出现的黑雾将他们吞噬，连同所有叫喊和飞溅的血液，一并消失在这个空间。
十号的惊呼被自己的手掌死死捂住，她目之所及，餐厅中大约有半数的人都在刚刚被杀死了。
做完这个动作的血靥却百无聊赖地垂头闭上了眼，像是对这样无聊的戏码感到不耐。
剩下的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逃过一劫，连滚带爬地坐上属于自己的位置。
二十个空位，尚且还有两个剩余。
十号左右环顾，不出所料看见自己和五十四号团队中的几人都安然无恙。
在此之外，餐桌上还多出了不少新面孔——
十号还特别注意到，坐在离上首最近的，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的男孩子。
她脑海中闪过昨天晚上在门口惊鸿一瞥的那个背影。
对方身上的衣服穿得乱七八糟，但是能看出来样式考究布料精美。
那孩子似乎有着非凡的出身，即使在这种地方也有着从小被培养出来刻在骨子里的餐桌礼仪。
他坐得笔直，用刀叉娴熟地切割着餐盘中的牛排。
虽然动作优雅，就是进食速度实在太快，明明是仔细切割又小口送到嘴边的动作，和周围一比就像是局部开了倍速一样。
在对方捧起水壶，小口小口却又毫不停歇地灌下去半壶水的时候，十号才恍然惊醒。
餐厅里没人说话，此起彼伏的都是大口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她也赶紧捧起面前的餐包往嘴里塞。
餐包、沙拉、浓汤、牛排和煎蛋下肚，咕咕作响的肠胃似乎才好受一些，十号噎得连翻白眼，忙不迭拿起水壶一阵猛灌。
贫苦出身的她从未吃过这么精巧的食物，却丝毫没有品尝出味道，在饥饿和恐惧的驱使之下只是机械地大口塞着。
爽得深呼一口气，重重放下水壶，十号发现桌上的人几乎都吃得差不多了。
五十四号和另外几个壮汉甚至把多出来的那两份也一起包圆，并没有受到上首那人的阻止。
十号看见他们还偷偷把金属制的刀叉藏进衣袖。
对了！在空荡荡的古堡里，这些东西也可以拿来作为武器！
她连忙有样学样，使眼色给身边的同伴，暗示他们也一同照做。
猎物们的用餐时间结束，下面轮到猎人了。
首位上的少女猛然睁开眼，极快的身形在空中拉出残影。
她咬住了五十四号的脖子！
健壮的少年浑身肌肉绷起，他捏着藏在袖子里的餐刀的手用力到发白，却识趣地没有进行任何抵抗。
果然，数息之后，捕猎的吸血鬼就完成进食，消失在一团黑雾之中。
五十四号大口喘着气，整个人骤然趴倒在餐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十号猛然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
五十四号紧紧捏着胸口的名牌，狂笑着直起身来——
只见黑色的数字五十四，已经变成了一片纯白。
身后吱呀一声，十号回头去望，又一次看见了那个男孩子推开餐厅门径直离去的背影。
她急急追出门，想要叫住对方：“喂，你等等——”
却发现视野中已经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她记得，第一天中午并没有出现在餐桌上的那孩子，胸口挂着五号的名牌。
没再深究，吃饱喝足的十号带着和她一起来的几个人到大厅和团队中的其他人汇合。
她脚步匆匆一路往下，却在看见大厅内的惨状时失去了语言。
那些被黑雾裹挟消失在餐厅里的人，全部都在这里。
无一例外，失去了声息。
他们身形僵硬，皮肤灰暗，直挺挺地站立在一根一根的柱子之前。
就像是原本被放置在这里的士兵盔甲模型，如果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一尊尊的雕塑。
十号脚步沉沉，一个一个地数过去，足足十八具。
她站在大厅的另一端，闭上眼睛。
“我们还是到有太阳的地方去说吧。”
沉默跟随在她身后的少年少女们都打着寒噤点点头。
他们站到烈日下的花海，众人将十号围在中心。
“我们猜得没错，只有拿到名单中的名牌的人才能够得到午宴上的食物和水。”
所以第一天她虽然顶替了十七号的身份，但是却没有在响指声中消失。
“所以我们下午继续分头在花海里面找名牌。”
或许是这游戏的仁慈，所有被荆棘拖走的人的名牌都留在了原本的土地上，只是需要在茫茫花海之中一寸一寸去搜寻。
“今天得到‘宽恕’的是五十四号。”
清晨，她用自己被十七号陷害却毫发无伤的消息和五十四号交换。
得知了他和六十一号的号码牌都变红之后，虽然已经过了“三分钟”的时限，五十四号还是在傍晚的时候因为迁怒而失手杀了六十一号，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号码牌在那之后变回了黑色。
五十四号拿走了同样变黑的六十一号名牌，第二日的午宴顺利带着其他队友一起进入了餐厅。
他们猜想，普通的名牌数字是黑色的。
而位于危险名单上的人，号码会变成红色。
古堡主人的命令是绝对，不能违抗，必须被遵守。
所以按照指令杀死了六十一号的五十四号才由红转黑。
而蔷薇花在暴动杀人的时候却避开了明明毫无还手之力的十号，只能归结为第一日午宴上的那一咬——
被古堡主人吸食血液并不会危及生命！
恰恰相反，这个伤痕会使被选中的那个人得到“宽恕”，号码牌变白相当于夜晚的免死金牌。
但是仅仅只有一个晚上的效用。
早上十号就发现自己的名牌恢复了正常。
作为游戏裁判的古堡主人无处不在——
她会挑选表现最优秀的那一个人，作为施与“宽恕”的对象。
第一日是最先尝试使用名单里其他人的名牌到餐厅参加午宴的十号。
第二日是最先发现尸体的名牌可以被回收利用，并且组织人开始地毯式搜寻的五十四号。
一切事实都需要他们去尝试和论证。
表面上看起来可怕的古堡女主人却会在正午的时候派发水和食物，并且降下“宽恕”。
仿佛温和无害的蔷薇却饱吸了活人的鲜血和骨肉，在午夜化身暴动的妖魔收割人性命。
一切规则都需要人命来试探和证明。
最先跑出蔷薇花海的人倒下了。
企图进入中央房间的人横尸走廊。
夜晚在室外休息的人遭到了袭击。
名单之外的人进入餐厅不光得不到食物，还变成了沉默的雕像。
但是名单之内却没有出席午宴的人没有遭受惩罚。
名单之内吃了多出来的食物，还偷走餐具的人也还好端端站在这里。
或许这个所谓“游戏”还是存在生路的——名牌颜色的变化就是再明显不过的提示。
十号一如既往给团队中的大家加油鼓气，自己却对众人能否安全度过这个夜晚毫无把握。
毕竟剩下的人里，只有五十四号是白色。
强壮如他身边也还有其他同伙，基本没有抢夺名牌的可能。
十号发起愁来，却也实在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得更好，只能继续埋头在花海里翻寻，直至精疲力尽、眼花缭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天的女主：打了个响指
无事发生
咳咳，第二天我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