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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

  •   皇帝急得直跳脚。天都黑了,也不见人回来。他想出去继续寻人,可是飞寻杵在门边。打又打不过,出也出不去,就只好围着正厅里的圆桌,不停绕圈。

      一圈又一圈,看得飞寻都有些头昏眼花。

      实在是王爷有令,日落西沉就要带皇上回来,他不敢违抗。就算是着急,他们也要在宅院里等着。

      皇帝又疾步绕了十来圈,院门终于有了动静。飞寻第一时间冲出屋子,就看到王爷抱着白瑾,走了进来。

      “皇叔!”皇帝听着声儿,也立刻从屋里跑出来,看见白瑾被抱在周楚曦怀里,隐隐松了一口气。

      回来就好。

      要说这俩人为何会到太阳完全落了山,月亮爬上柳梢头才回来,都是因为白瑾的一句“我肚子疼”。

      当时,他害怕得脸色发白,隐约觉得是他肚子里的小生命出了事。

      这可是他和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怎么可以……

      “王爷,怎么办?我是不是……”白瑾紧张地抓着周楚曦的衣服,眼眶都红了。顾不上周围人流不息,只想叫声“王爷”,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不会的,阿瑾。”周楚曦立刻将人打横抄抱起来,一边在人海中穿梭,一边安慰人,“别怕,阿瑾,我们去看大夫。”

      “不会有事的。”

      “嗯。”白瑾把脸埋进周楚曦的胸口,感受着他胸腔里急促的跳动。似乎这样紧紧贴着他,就能减缓小腹的阵痛,也能安抚自己悬着的一颗心。

      江州的医馆药铺,都是到很晚才收业休息,甚至还有一些有名的大医馆,会彻夜经营,换人值夜。只为大半夜谁家有人犯了急症,能够及时得到医治。

      所以,周楚曦没费多大劲儿,就找到了一家普通的小医馆。

      满头白发的老先生正整理着药草格,就见有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快把人放到内室。”看到来人一头汗珠,满脸焦急,老先生立马将人引到内室。

      内室是这家医馆医治重症者的地方,里头放了两张床,中间被一个屏风一分为二,成了两方天地。

      “我夫人才有身孕不久,现在出现了腹痛。”周楚曦将人放平躺后,就一直握着白瑾的手。

      老先生捋了捋自己的一搓雪白的胡子,立刻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他见过不少,不是掉孩子的,就是受了惊吓刺激的。

      第二种还行,就算不服汤药,只要好好调养休息就行。但若是这第一种,那就真是令人惋惜了。

      他挥挥手,示意周楚曦腾地儿,自己好去给白瑾看个脉象。然后才问:“你今天可有见红?”

      白瑾一头雾水,什么叫见红?他看着老先生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

      看着白瑾像个丈二和尚一样,老先生略显无奈,转过头对周楚曦道:“你把他裤子脱了,看看有没有出血。”说完,就绕到了屏风后等着。

      白瑾这才反应过来,还没等他坐起来,周楚曦已经撩起了他的衣摆,解他裤子上的结。

      等着王爷里里外外地给他检查一遍后,就急着问:“有吗?”

      “没有。”

      白瑾松了口气,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似在安抚这里的小生命,让他担惊受怕了。

      老先生在屏风后听到了两人对话,也放下了一颗心。没有出来,就在原地慢声解释:“你这娘子许是受了惊,过度紧张,才会引起腹痛。回去好好休息,莫要劳累。”

      白瑾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虽然腹中仍旧隐隐作痛,但先生的一席话,就像一剂猛药,他现在什么感觉都没了。就想抱抱他眼前这个人。

      方才害怕得理智全无,脸色难看,手足无措地像个愣头青小子。现在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了,就想给彼此一个拥抱。

      老先生也不打扰他们,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就主动退出内室,把这里留给了二人。

      然而,这俩人什么都没说,周楚曦直接趴床。因为床小,又一下多出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就显得特别拥挤。他就只好躺在外沿,把白瑾拥进自己怀里。一会儿亲亲他的鬓角,一会儿又亲亲他的眼尾,一会儿又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地把人抱着不动。

      依偎在周楚曦怀里,白瑾身上像趟着一股暖流,既安心,又舒服。没一会儿便困意袭来,直接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天色已经全黑。周楚曦也不知何时下了床。这会儿,正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一直看着他。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周楚曦见人醒来,就关心地问着。

      “哪里都舒服,就是有点儿饿。”白瑾摇着头,用手指搓了搓周楚曦的手背。

      “我们回去。”周楚曦起身,将人扶了起来。

      虽然白瑾也没睡多久,半个时辰都不到,但是宅院里的皇帝,可是等急了。况且这里也不是休息之地,周楚曦也有太多话要问白瑾。现下还是先回去要紧。

      出了医馆,白瑾又被抄抱起来。这回周楚曦没他带穿越人海,而是直接飞檐走壁。他向下望去,江州灯火通明,隐隐约约还能听嘈杂的人声。这里有不夜城之称,热闹也才刚刚开始。

      不知为何,白瑾突然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周楚曦的那晚,自己也是这样穿梭在高檐之上,迎着如水月光,看见了高塔上这个俊逸绝尘的人。

      那时候,这人还长剑指向自己。现在,就把他抱在怀里了。

      命运还真是种奇怪的东西。能让两个毫无交集的人难分难舍,又能让两个爱得不可开交的人,反目成仇。

      白瑾靠着床头,把自己和王爷去医馆的事,给皇帝讲了一遍。如果不是自己睡着,他们早就回来了。

      “那你可还有其他不适?”皇帝一直都是神色担忧,还没忍住地朝白瑾的肚子看去。

      “就是有点儿饿。”白瑾搓了搓鼻子回答。

      但是,周楚曦并不打算这么晚了还带他出去,一是担心他的身体,二又想知道他受了什么精神刺激。于是就给飞寻安排了一个任务,叫飞寻去把酒楼饭菜,打包回来一份,切记要口味清淡。

      这一路上,三人的饮食难得达成了大统一,且还是以摄政王的口味为主。

      自家主子吃什么样的菜,飞寻最清楚。去酒楼里点起来,也毫不费劲儿。他甚至还去了趟白天的杂货铺。

      就算没有锅碗瓢盆,待会儿带个水壶茶杯回去,让几位主子喝点儿水,也是挺好的。

      飞寻一走,皇帝就略显多余。明知自己在这儿会碍着两人卿卿我我,但他就是不愿挪脚。

      白瑾看他直瞅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脸上有朵儿花。抬手抹了一把,发现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小皇帝又在翻涌什么坏水,但他可是有话要说。

      “皇上不坐吗?我有些事想同皇上和王爷讲。”怕自己话长,白瑾好心让皇帝找个凳子坐了下来。

      至于周楚曦,从把他放在床上之后,就很自觉地握着他的手,坐在了床边。现在更是听话地点了点头,等着白瑾再度开口。

      “我今天,是被面具男子给截走的。这人,皇上也听说过。”白瑾看着皇帝神色明显愣怔,就知他肯定是想起了围猎之事。

      为了让皇帝知道心中所想都是对的,白瑾又补充了一句:“这个面具男子,正是围猎时,与杨正天做交易之人。”

      登时,皇帝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般,被人当棋子利用了都不知道的阴谋诡计,如潮水般地冲进了他的脑子。面上有些阴晴不定,咬着牙花子道:“继续说。”

      “他把我带到高塔上去,什么都没对我做。”从说出是被谁截走之后,周楚曦的手上,就不自觉地使了劲儿。白瑾怕自己的手废在王爷手里,赶紧先出声解释,他可是清白的。

      “虽然他没伤我,但是我把他面具摘了。”

      “你们猜,他长什么样?”白瑾故作神秘,问着两人。

      “这个时候你还卖关子!”皇帝瞪他一眼,心说,难道是长得青面獠牙不成?

      白瑾特想逗逗他们,说这面具男子俊逸无双。但一看王爷一脸严肃,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长得好看,眼下有颗泪痣,而且还很年轻。”

      皇帝一听这简单的描述,激动地站了起来,几乎是肯定一般,道:“他是路三的‘丞相’!”

      “不排除易容的可能。”周楚曦并未有太多惊讶,摆出一个倒像是如他所料一样的表情,继续说,“出现的太是时候,也可能是故意被摘掉面具。”

      “但有时候想得太过复杂,反而会忽略真相。”

      皇帝本来都恍然大悟了,结果又被摄政王的后半句话,给整得稀里糊涂。但是白瑾,却听得明明白白。

      有时候,有些话,把它压在心底不讲出来,明面上,对大家都好。就像皇帝在围猎场上坑害自己,又算计王爷这事,只要他们都不事后重提,他们就能继续做着叔侄,虚与委蛇。

      但是事关大周江山,若是再不挑明,怕是要周国改姓了。而且这个时候,皇帝该向哪边靠拢,他也应该心里有数。

      “皇上,王爷的意思是,这人就是‘丞相’。但他此时露出本来面目,是故意为之,还是意料之外,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他冒充朝廷重臣,为的就是皇上的江山。”

      看着白瑾的双唇,一闭一合,就这么道出一个事实,皇帝内心是不肯接受的。可他不接受又能如何,这事实,就这么摆在眼前,挪也挪不走,推也推不开。

      文官家里出了武将,尤其还是百官之首的丞相,皇帝怎能不忌惮。可面对兵权在握的摄政王,他也只能依赖于这个丞相和他的儿子——镇北将军。

      但是又怕丞相权力滔天,哪天自己压不住,先出了事,这就麻烦了。正好镇北将军通敌叛国,他便想以这个罪名,来个杀鸡儆猴。也并非真要这小将军的性命。却没想到自己的皇叔,强势地要他更改旨意,将白瑾关于静安王府禁闭。

      这不痛不痒的惩罚,不但没能威胁到丞相,甚至还有了一个摄政王妃。这个王妃的出现,也让丞相与摄政王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近。

      所以,选秀看中白语嫣,是为了他日可以当作一个筹码使用。围猎场上的算计,为的是夺回兵权,压下丞相的势力。若是再幸运一些,都还可以把他的皇叔一并除掉。

      一切都谋划好了,没想到这场算计,最终被他最忌惮的两人,合力击破。甚至还揪出了一个,对他的江山图谋不轨的面具男子。

      自那之后,他便对这事只字未提,任由摄政王将杨正天处置,然后再礼貌地叫上一句皇叔。

      他明白,如今想坐稳这皇位,断是不能少了丞相与摄政王。可是这两个人,没有他在,谁都能成为这一国之君。

      何其可笑!一个天子,反倒被他人左右其命运!

      不仅如此,现在还有一个面具男子,也进来掺合一脚。甚至知道,在他身前挡着两座大山,只要逐一推倒,再来跟他要这皇位,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于是栽赃陷害丞相,借他之手,推倒第一座大山。至于第二座,最棘手,也最麻烦,但并不会太难。关键之处,就是要如何利用好摄政王妃。

      现如今,他已被当作棋子。要想继续稳坐高位、万人之上,就要保他身前两座大山不倒。

      “围猎场的事,朕不会道歉。”

      皇帝突如其来这么一句,白瑾一愣。但一见他偏过头去,露出的耳朵,耳根微微发了红,纵使白瑾耿耿于怀,也没心思追究了。

      皇权争斗本就残酷,又如何分出对错功过,又何来道歉之说。无上的权力面前,父子兄弟情都可不顾,他们这叔侄情分,又怎么能阻碍得了争霸称王之心。

      “无妨,我懂。”周楚曦没有感人肺腑,亦或者是啰里八嗦,就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胜过了千言万语。既是理解,也道出了辛酸。

      皇帝也不是矫情之人,有些事算是说开了。该站成一队,共同对付敌人的时候,他是毫不犹豫。

      “接下来,皇叔有什么打算?”皇帝一边问,又一边坐回了凳子上。

      “江州刺史,查。”

      按理说,面具男子冒充丞相,其野心勃勃,这会儿应该要想方设法将这人抓了才是。至于为何要先将他放任不管,而是先去查办一个刺史,白瑾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了。

      王爷这是想探其势力,然后连根拔除。

      “此人谋划已久,绝不会与杨正天一人联合成事,定会笼络其他地方势力。找出来,斩草除根。”周楚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白瑾一听,自己果然想对了。

      既然有心要查,他刚好有个不错的办法。

      还不待他提议,皇帝就先开口:“朕明白了。”然后,又问出了一句叫白瑾颇为满意的话:“如何查江州刺史,皇叔可有什么想法?”

      “皇上,不如这样。”白瑾忙不迭地送上一个,自认为是很不错的计策,“刺史选妾,我们就往他府上,送一个。”

      这话把皇帝给说蒙了。办法是挺好的,深入敌人内部,探知敌人底细,然后将其一举击败。但是,这个“眼线细作”,该让谁来当?

      这里拢共四个人,除了王妃,都是男子。要说谁最合适,绝对非王妃莫属。

      “皇上,其实……”我可以去……

      “要飞寻去。”

      白瑾话说一半,就被周楚曦打断。

      话声一落,屋内鸦雀无声。堂堂一个少年郎,竟要扮作女子入深闺。皇帝和白瑾,都有些同情飞寻的命运。但他们也不敢说不行。

      “待飞寻回来,同他一起商议此事。”周楚曦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深深看了白瑾一眼。

      别以为他不知道,白瑾想做什么。从在杂货铺时,他就有所察觉,白瑾准备将自己捆好了往刺史府送。

      以身犯险,想都别想。

      白瑾被看得脖子一缩,半张脸往被子里子一藏,露出两只眼睛,无辜地对着周楚曦眨了眨。

      而此时的飞寻,还不知他已被安排的命运,正尽心尽力地准备着主子们的晚膳。待他回去之后,才知大事不妙。

      起先,他们还一边吃,一边说着今天所发生之事。提到面具男子时,他绷紧了神经,原来这人狼子野心。说到查办江州刺史,他还认真点头,只要主子有令,他马上就查。万万没想到,白瑾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后,笑得坏水儿直从脸上往出冒。

      “刺史正忙着选妾一事,我们商量着要抓住机会,给他送个美人。”白瑾装模作样,语气特别地无可奈何,“委屈你了,飞寻。”

      飞寻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或者是理解错了。反正脑子已经因为白瑾的话,炸开了花。他有些凌乱。

      “明日,朕同皇叔,去街上给你准备一些女子衣物和首饰。”

      “你便当作朕的亲妹,名唤楚薰。我们叔侄三人来江州做生意,你因水土不服,正在家中休养。”

      皇上的一番话,让飞寻明白,他没听错,而且这事没得商量。就好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他还只是个小小的王府护卫。皇命难违。

      “飞寻听命。”

      一顿饭结束,飞寻就去自闭了。因着要护皇帝安危,而这宅院也无多余厢房,皇帝就不介意地让他睡在了外间。所以,飞寻的自闭地点,就是东厢外间的一张小竹床上。

      白瑾对他倒是有点儿过来人的意味,现在关起门来,只剩他和王爷,就毫不吝啬地表现出来。

      “想当年,我也是这样进了乐坊做舞姬。”

      不提还好,周楚曦本身就过不去这坎儿,现在白瑾旧事重提,他的脸色,立马就不对了。

      一看到醋缸子倒了,白瑾赶紧去扶,忙不迭地哄人:“王爷,我在里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做。再说了,一个大男人,能做什么。”

      但若有人好男风呢?岂不是什么都做了?

      周楚曦不说话,一手将他带进怀里,就只看着他。

      “王爷,就忘了这事吧。”白瑾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继续撒娇,“好不好?”

      要不是白瑾现有身孕,周楚曦真就把人拖床上给办了。不过不急,现在落下的,他会慢慢讨回来。

      “这次先放过你。”说着,周楚曦在白瑾的眼尾落下一吻。不失所望,他看到了怀中人的眼角,浮上几滴泪花。满意地将人抱起来,最后轻轻放到床上。

      白瑾看着身前人给他宽衣解带,终于没忍住,问起了他从医馆出来,被抱着飞檐走壁时,就想问的问题:“王爷为何要在高塔上刺我一剑?那么高的地方,我掉下去,不死也残了。”

      周楚曦被他问得一怔,他为何要刺向白瑾?应该是——

      “你笑得太欠揍了。”

      白瑾看着周楚曦说这话时笑得眉眼都弯了,他自己又被迷得晕头转向。应该要闹个小脾气,怎么就笑得欠揍了?然而,他现在就只剩痴愣地看着眼前人,实在太好看了。

      过了半晌,白瑾才悠悠开口:“我当时,笑了吗?”

      “笑了。”

      的确是笑了,笑得好看极了,但也冷漠极了。眼中尽是寒芒,不带半分笑意。可这些,只有周楚曦一人看到。

      白瑾扯了扯自己的脸,还没想过笑容也能害死一个人。

      “王爷,你当时认出我是谁了吗?”

      “认出来了。”这个将军好大的胆子,不仅敢擅离王府,还又背个人出来。

      “对你挥剑,并非是要杀你。只是因为你笑得太难看。”周楚曦忙活完,把白瑾往怀里一搂,两人躺了下来,“但是没想到你会掉下去。”

      “难看也是你的王妃了。”白瑾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不想动了,“所以,把你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心思收起来。什么花花草草的,全部铲干净了!”

      知道后半句是怀里的人在闹着玩,周楚曦很配合地回答:“阿瑾,我没有,也不会有,更不敢有。”

      “这还差不多。”白瑾勾着唇角,非常满意这个回答。两个人又嬉闹了一阵,终于困意袭来,相拥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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