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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家入硝子站在走廊,透过窗户看向底下的树,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家入硝子转过头,看到的就是站在她不远处的金发少年。
      “早上好,家入前辈。”
      “早上好,阿托利斯。”家入硝子懒洋洋地回道,“你看起来不像是路过。”

      少年点点头,走近家入硝子,“是的,家入前辈还记得昨日说过的吗?”
      家入硝子挑眉,“昨天我说的话可不少,你说的是哪一句?”
      “用甜点作为谢礼。”
      听到阿托利斯的话,家入硝子往口袋拿烟盒的动作顿了顿,而后轻笑,“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做好了。”
      “是的,不过为了防止它的味道变质,我将甜点放在了冰箱,家入前辈放学之后能否在某个地方稍等我一下吗?”
      家入硝子偏头,“现在就过去拿吧。”
      阿托利斯微微睁大眼,看起来有些惊讶,“家入硝子接下来不是需要上课吗?”

      家入硝子将手放在自己的后颈上,“杰和悟都去出任务了,只有我一个也没法上课。”抬眸看着阿托利斯,“倒是你,接下来需要上课吗?”
      “如果能让家入前辈吃上甜点的话,即使只是稍微迟到几分钟也没有关系。”阿托利斯笑着回复。

      “你这家伙,简直肉麻得要死。”家入硝子不适地搓了搓手臂,夏油杰与五条悟都是不会因为性别而去特意照顾女性的人,甚至家入硝子怀疑,在他们眼中只有弱者与强者的区别。所以乍一听阿托利斯的话,家入硝子只觉得浑身不适,“你该不会对每个女性都这样说吧。”
      阿托利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样的说法,令你不适吗?”
      家入硝子定定地看着阿托利斯,发现阿托利斯是真的在疑惑,“这种说法只适用于情侣之间,不然只会让人觉得你是油嘴滑舌、欺骗女性感情的家伙,不过,即使是情侣,也可能不吃这套的。”
      “原来如此,受教了。”阿托利斯点头。
      “你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这种古怪口吻?”家入硝子问。
      阿托利斯只是含笑偏头,“也许是书上?”
      明明是回答,却是以不确定的口吻。家入硝子看出阿托利斯不想回答,便不再问下去。

      家入硝子和阿托利斯并肩走着。
      此时太阳高挂于天空之上,阳光穿过窗户投在走廊上。两人在光与影不断穿梭着。

      “家入前辈。”阿托利斯突然开口,家入硝子疑惑地向他扫了一眼,“嗯?”
      “五条前辈和夏油前辈经常出任务吗?”
      “不一定吧。”家入硝子淡淡开口,“他们两个都是特级,目前需要让他们出手的一般都是一级及一级以上的任务,偶尔会出二级的任务。”
      “听起来很危险,他们不会有事吧?”阿托利斯蹙眉,担忧地说道。
      听到阿托利斯的话,家入硝子不由嗤笑,“与其担心他们,不如担心被他们折腾的辅助监督,还有被损毁的地区。”
      “而且,与他们对战过的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他们的实力吗?”

      “……”阿托利斯转头看向窗外,此时他的同学因为早上的练习加上体育课的练习,现在头靠着头,在操场的树荫下睡觉了。“无论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不是吗?”
      “孩子?”家入硝子听到阿托利斯天真的话,只觉得可笑,“他们要是被称为孩子,那所有的咒术师都会哭的。”

      如果此时站在此处的是亚瑟王,应当会说“与实力无关”吧,阿托利斯想。但是阿托利斯看着他的同学最后点头同意了家入硝子的话,“你说得没错,不过我觉得需要未成年来打工的咒术界,真的是很缺人才呢。”
      阿托利斯言语中皆是对咒术界的讽刺,也不知道家入硝子是否听出来,她只是点头,“谁说不是呢。”
      “不过,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虽然你很强,不过还没有出过任务的你,说不定会翻车。”
      “家入前辈会这么说,是五条前辈和夏油前辈曾经遇到了什么吗?”
      家入硝子想起了一年前星浆体任务之后两人陷入了情绪的低谷,家入硝子问他们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那次任务两人差点都死了,不过,五条悟因为那次任务反倒学会反转术式和不间断无下限,成为真正的最强。
      “说知道呢,我只是说‘说不定’而已。”

      *

      我本打算让家入在门口等待,但是对方却是相当豪爽得直接进入我的宿舍,“比杰和悟的宿舍要干净许多。”
      “家入前辈。”我打开冰箱,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无奈地说,“即使是关系再怎么好,你也不要忘记自己的性别啊。”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家入挑眉。
      “不。”我叹气,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这样想,“因为家入前辈是女性,而女性在体格力量上有着天然的弱势,女性遇到骚扰的指数也比男性要高。我这只是合理的担忧罢了,并非是看不起你。”
      “阿托利斯,你是真的不会说话。”
      对于家入的话我并不打算反驳,因为她说的都是正确的。
      但是说话的艺术并不像是挥剑一般简单,倘若只是让我说出动听的话语,那我无需考虑即可说上许多,但如果想要让听到的人能够为之喜悦,那将无比困难。

      家入接过甜点,叉子对着我摇了摇,“虽然我这么说,但你只是说话太过……死板。或者说太官方了。”家入思索了片刻,才补上最后的话。
      见我没理解,家入又说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要怎么回复?”
      “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下意识地快速回复。
      家入看着我,挫败地捂脸,“你这孩子……没救了啊。”

      “抱歉。”我试图补救,“经过思考之后,我应当会说……‘十分感谢你的喜欢,但是很抱歉,我无法回应’。”
      家入看起来有些放弃了,“那如果是‘我爱你’这样的话语呢?……你这是什么表情?”似乎我露出了不好的表情,家入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奇怪起来,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遗憾的是即使是自己去触碰也不能了解我的表情。
      “我的表情怎么了吗?”我问。
      “虽然悟的自信很讨人厌,但你还是能学到一星半点比较好。”

      没等我理解完她的话,家入又问道,“没有人对你表白过吗?”
      我沉吟思索片刻,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没有。”
      家入露出震惊的表情,我再度点头肯定,“没有人对我表白过。”
      “这不可能吧。”家入下意识说,“依你的容貌和性格,应该有人不断前来表白才是常态。”家入的眼神变得犀利,“你该不会是说谎了吧。”
      我顿时哭笑不得,“家入前辈,我并没有说谎的必要。”
      “也是。”家入点头。
      “那么来自家人之间的……不,什么都没有。”家入突然将话咽回去。

      “算了,希望之后喜欢你、你又不讨厌的人,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将一块甜点放入口中,家入露出惊喜的表情,“唔,好吃,你的手艺真不错。”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家入前辈,你是讨厌我吗?”
      “怎么会呢,不然我问你,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做?”

      喜欢的人吗?
      我试图去想象自己有了恋慕之人的场景,但是无论怎样假想,我的脑海中依旧空白一片。
      别说是模拟那种感情,就连一个可能喜欢的类型都无法想象。
      “抱歉,家入前辈,我无法想象。”

      家入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所以如果喜欢你的人不主动、不死缠烂打,你可能孤独终生。”
      “那还是不要有人喜欢上我比较好。”我倒了一杯果汁递给家入,“何况,没有爱情并不意味着孤独。”
      “为什么?”家入问。
      我一时间没明白家入问得是什么,联系前面的话语,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喜欢上我这种人,那也太可怜了。”
      家入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你就这么看轻自己吗?”
      我有些惊讶,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家入的声音似乎带上了怒意,“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不是因为看轻自己。”

      “算了。”家入叹气,几口便将甜点吃完,然后看向我,“要走吗?”
      我愣愣地点头,将餐具放在水池里,便跟在家入身后。

      **

      家入硝子和阿托利斯回到操场的时候,猪野琢真和伊地知洁高依旧在睡。
      “不叫醒他们吗?”家入硝子双手环抱,挑眉看着他们。

      “还是算了吧。”
      阿托利斯摇头,注视着那两人的目光温和且平静,“家入前辈你要坐在哪里?”

      家入硝子看向了猪野琢真和伊地知洁高旁边的位置,然后走过去。
      那个地方也处于树荫之下,阿托利斯了然,在家入硝子坐下后,将外套脱下放在她的腿上,“家入前辈,你多少还是提高些女性的自觉吧。”
      阿托利斯无奈地说道。
      家入硝子反倒觉得有趣,“噗嗤”笑出声,“放心,里面有穿安全裤的。”
      “即使你有穿,也不应该直接说出来。”阿托利斯眉头皱着。
      “那是要我暗示吗?”用外套遮着,曲起一条腿,将手肘放在膝盖上手掌撑着脸的家入硝子偏头看着阿托利斯,嘴角含着笑。
      “不。”阿托利斯只从嘴里吐出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了,最后草草丢下一句“我先去训练了”,带着剑走向操场中心。
      看着像是落荒而逃的阿托利斯,家入硝子不由得笑起来。

      向来没被五条悟和夏油杰当作女性的家入硝子看待的,被阿托利斯当成纯粹女性来看,反而觉得稀罕。
      家入硝子看着挥剑的阿托利斯,又想起了他前面说的话。

      可怜啊。哈,确实。
      家入硝子眯着眼,已经在为未来可能出现的某个人哀悼了。

      阿托利斯希望她有女性的自觉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出于常理。
      家入硝子在这几次接触中,总是能感觉到阿托利斯身上的割裂感。看起来没有感情,但是前面被触到痛脚却是露出了相当可怕的表情,那些温和的表情也是相当自然流露出的,但是无论是思考的方式、还是说话的方式,又不像是“正常人”应该有的。
      ……
      是了,更多的时候,阿托利斯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初入人间、只能依靠书面上的知识来行动、回答的某物。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家入硝子便对有着这想法的自己嗤笑。
      阿托利斯要真不是人类,那在他出现在五条悟视线里的第一时间就应该会被消灭掉,总不可能因为有趣……
      家入硝子摸了摸下巴,又想到她那位不着调的同僚,又觉得因为有趣而留下来的做法,是他会干出来的。

      不过……
      家入硝子看着阿托利斯,阳光透过叶子的间隙投在她身上,轻柔的风抚过她的耳畔,吹去了她的热气,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起来。
      既然有家人、会因为家人而动摇,阿托利斯就应当是人类。
      像非人的人类啊。

      “阿托利斯,你只是这样不会挥剑,手不会酸吗?”
      家入硝子曲起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看着汗水从阿托利斯的额角滑落。

      “还能撑得住。”阿托利斯气息平稳地回答。

      家入硝子看着勤奋的阿托利斯又想起了五条悟和夏油杰,“杰和悟真应该学习你的勤奋。”
      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家入硝子知道,到了他们那个等级,如果只是普通的练习根本没有用,并且他们使用术式与使用剑术的阿托利斯又不同。

      阿托利斯对于家入硝子的话,只是笑笑,什么也没有。
      伴随着沙沙作响,还有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家入硝子闭上了眼。

      *

      注意到家入睡着,是我在发现她的呼吸平稳之后。
      现在的我对于这些愈发敏感,甚至偶尔在注视着人的时候,我会先看向对方的致命处。老实说,这种感觉不太好,虽然对我十分有利。
      我并不想活在草木皆兵之中。警惕对我有利,但是过度的警惕只会使我疲惫。
      然而从脑海中逐渐增多的亚瑟王的记忆来看,他并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不过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是赝品。我冷静地想。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会自如控制,就像那份魔力一样。
      到最后,我会变成亚瑟王吗,或者亚瑟王会在我身上复活吗?

      我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我只会是我,就算会被亚瑟王的记忆侵蚀,我也成为不了亚瑟王。而后者,以亚瑟王的为人,不可能会这样做。
      而且,按照轨迹,亚瑟王早就已经成为了英灵吧,唯一的、活着的英灵。

      气息出现在旁边,我下意识转变方向,挥砍。
      “哎呀,真是危险呢,小托里。”五条迅速闪开,对着我笑眯眯地说。

      “五条前辈?”我眨了眨眼,将石中剑收回,“你不是正在出任务吗?”
      “那任务我几秒就解决了。”五条不在意地笑笑,然后左手揽着我,“先不说这个了,小托里你的校服已经做好了哦。”五条右手放在我眼前,晃了晃提着的袋子。
      我伸手接过,然后我闻到了血腥味,抬头看向五条,“五条前辈,你是受伤了吗?”
      “遇到不长眼的诅咒师而已。”五条挥手,“不过,明明有着无下限,小托里却也能闻到吗?看起来我没有把气体加入无下限的隔绝范围呢。”

      “悟,你这是又直接把诅咒师解决了吗?”家入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说道。
      解决……?听到家入的话,我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是我想的那个解决吗?
      手指在发冷。

      五条用着女高中生的口吻说道:“因为他们真的很烦啦——”
      我又看向家入,对于五条的行为很明显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嘲笑:“悟你的忍耐力连小孩子都不如呢。”

      他们对于杀死人类这件事习以为常。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站在冰窟里,浑身发冷。
      哪怕对方是无恶不作的诅咒师,我们也应当没有权力对其处刑吧。我的思维产生了混乱。

      “小托里,你的身体怎么变得那么冷。”
      我看着五条,对方此时脸上疑惑的表情在我眼中也沾上了血迹,“因为刚锻炼完,被风吹了啊,五条前辈。”我笑着回答。
      “真是弱啊,小托里。”
      面对五条不留余力地嘲讽,我只是垂下头笑着。

      啊,糟糕,太糟糕了。
      我能感觉到我体内属于人类的部分在恐惧着。
      恐惧着随意处决他人的咒术师,恐惧这是司空见惯的咒术界,恐惧着……未来可能杀死某人的我。

      亚瑟王的记忆中,他也在战场上斩杀过许多敌人。甚至于,第一次夺走别人也并没有那些所谓的恐惧、不知所措。
      亚瑟王斩杀敌人,那是因为那些是敌人,不杀死,国家会被侵略,但是……诅咒师与咒术师也是敌人。
      二者应当是不同的,但又应当是相同的。

      所有的一切在脑海中纠缠着,我感到了痛苦。
      无论有多大的罪,都应该交由法律来制裁,但……倘若是,法律无法制裁之人呢,倘若是生死交迫之时呢?
      我哈出一口气,抬头看着五条,从我这个角度、以我这个身高,我看得的更多的是他的下巴,“五条前辈,为什么要直接杀死他们呢?”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他低下头看着我,那双在墨镜之后的蓝眸与我对视着。
      “谁让他们不长眼冲撞我嘛~”
      与这个人试图讲道理是行不通的,“那你会杀死普通人吗,或者以最小的牺牲去换祓除咒灵?”
      “没有必要的话,我为什么要对普通人出手。至于后者,我怎么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
      五条对于我的问题没有否认,也就是说,是肯定的。

      痛苦,迷茫。
      一方面,我告诉自己那是不对的,无论如何,生命都是无法比较的。
      另一方面,我又知道,以咒灵的破坏力而言,仅仅是用部分人就能达成祓除咒灵,这是“合算”的。

      “抱歉,五条前辈,我有些事先离开了。”
      我勉强笑着,然后挣脱五条的手臂。

      *

      琢真(我)以后也会遇到不得不杀死诅咒师的情况吗?我靠着墙垂头看着在阳光下浮现的灰尘。
      厌恶而又理解。

      五条绝不是恶人,但他也确实没有善恶的概念,不,不对,他不会从杀死他人中获得快感,但他也不会因为他人的生而悲哀。
      纯粹是无感罢了。

      这就是咒术师吗?
      我又想起了对此并不在意的家入。
      这就是咒术界吗?
      想起了龟森女士口中的孩子,想起了清水老师默认的死亡。

      在斩杀敌人时,亚瑟王最后心中怀抱着悲伤,他只是为了生命的逝去而悲伤、这份悲伤不分敌我。
      但是我呢?
      如果是我杀死谁的话?……不行,无法想象,仅仅想象手上沾满鲜血我就已经浑身不适。

      我冲进卫生间,干呕着。
      为生命而悲伤的前提的是,爱。但我爱生命吗?

      生命是什么,爱是什么。
      杀死人的话,我会是人吗?
      不杀死又导致更多的人逝去呢?

      为了更多的生命我应该去杀死。
      杀人是不对的,我没有资格决定任何人的生死。

      该杀死、不该杀死——
      最后我举起了石中剑。

      *

      血流进了洗盆,顺着水流流进了管道。

      我迟钝地眨了眨眼,看向放在洗手台上被石中剑刺穿的右手。
      痛感迟了片刻才传来。
      好痛。

      我无法拯救世人。
      我也不是选择拯救世人之人。

      将石中剑拔/出,血顿时流得更多了。
      左手握着石中剑,手自然垂下,我听到血顺着石中剑滴落在地上的“啪嗒”声。
      将石中剑入鞘,放进袋子里。

      看到血迹,我下意识想要用外套去擦,但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外套还留在家入那里。
      太糟糕了。
      左手捂着脸。

      想要询问夜蛾老师。
      但是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我深吸一口气,最后用袖子擦去了血迹。

      *

      最后,我选择了逃避。
      什么都不要去想,只要他们没有变化就好,只要不发生在我眼前就好。我只要想着杀死咒灵就够了。

      我看向了镜中的自己。

      啊,我真的——
      さいてい(最差劲)。

  • 作者有话要说:  啊,对不起,最后写得很差。我觉得最后托里会是这样的反应,当然如果你们有更好的见解可以说出来。
    其实写到最后,我自己都开始产生混乱了。
    关于杀人这一点,托里直至最后也不会杀死人类。杀死第一个人时,托里只是会茫然地想着,原来这么简单么(夺走人的性命)。而且未来走zz线,托里如果杀人,那么他对自我的约束会破坏,真正的变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从而不会考虑少数人的生命,而是多数人的利益
    (这个阶段的托里,要是喜欢谁,意识到的话,大概会自我诅咒)
    已经在申请签约了,新的封面也约好了。就等最后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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