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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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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乔燃,陈启显得更为拘束。
乔燃还到处看看,而陈启却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连手机都没玩儿。
乔燃用腿撞了下他,“什么毛病?”
这不是你哥家吗?
“别闹。”陈启往旁边躲了躲。
?
毛病。
乔燃没再理他,站起身向厨房走去。
都坐在这儿等吃等喝也不太好,看看能有什么帮忙的吧。
“额···”因该叫什么?
陈闲哥?
陈启他哥?
陈哥?
····
乔燃想了好几个称呼,最后,“陈老师,”
“嗯?嗯。”
“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陈闲抬头,“你会?”
“会一点儿,在家的时候,偶尔帮我妈忙活。”准确来说是帮他妈善后,每次他妈下厨,厨房就跟叙利亚战场似的,横尸遍野,惨不忍睹。
“那帮我从柜子里拿两个盘子洗了。”陈闲指了指下面的消毒柜。
“好。”
乔燃挑了两个一样的盘子,清洗过后放到陈闲身旁的台面上,然后静静地看着颠勺的他。
黑色的衬衫袖口微卷,露出一截手腕,冷白色像是没有被太阳晒过的白,因为用力握着马勺,手面青筋暴起,性感的很。
身上穿着同色系的围裙,没什么图案,但胸口却印着{你好毒}这三个非常符合当代审美的字眼,围裙直垂大腿,黑色的西裤衬得双腿又细又长。
一身黑。
再加上头发,那真是从头黑到···
看到他脚上那一抹蓝时,乔燃语塞,看来是这位陈老师自己的个人爱好。
不过。
他又看了下自己的脚。
一粉一篮,两只兔子,CP十足。
他眼角一抽,巧合吧···
别的不说,这陈老师做饭是真的好吃,比食堂里的好吃一百倍,比他母上大人的好吃一万倍。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多吃几口的那盘菜,陈闲就没碰过第二口。
陈启主动负担起洗碗的任务,还顺便泡了两杯柠檬茶递给乔燃和陈闲。
“谢谢。”乔燃接过,看来陈启是适应了,也是,亲兄弟说开了就好了,哪有什么深仇大恨,老死不相往来。
“应该是谢谢你。”陈闲喝了一口放下,看向乔燃。
少年已经长大了,但那张厌世脸,酷酷拽拽的眼神一如当年一样。
乔燃与他对视,“嗯?”
“谢谢这几年来你对陈启的照顾,”陈闲笑着,懒懒靠向沙发,“以前我不怎么管他,多亏了你。”
“不管他怎么知道他成绩上升了?”乔燃也喝了口,漱漱嘴,独生子的他不明白这些兄弟之间的涌动,但他能感觉到哥哥很在乎弟弟。
这次来L大当代课老师也应该是为了弟弟吧,毕竟据他所知,荣声CV可没有这么闲,每天忙得跟狗似的。
他妈每次听完广播剧后都会抱怨说,她的木木忙得都不做宣传,搞得她都没见过真人。
没见过真人只是听听声音,就天天说人家帅的,这个世上应该就只有他妈一个人了吧。
他有次吐槽了句,说这个木木万一是个抠脚大汉怎么办?
被他妈差点断绝母子关系!
弄得他毕业以后特别想考荣声,就想看看这个木木到底长什么样?!
“陈老师,”
“嗯。”
“您在荣声?”
“嗯。”陈闲点点头。
“那,您认识木木吗?”
“木木?”陈闲疑惑,回忆了下公司里有叫木木的人吗?
糟糕,被他妈带偏了,“额···就是···乔木。”
“见过,不熟。”陈闲明显一愣,随后忍住笑意,眉梢一挑,“怎么?”
“那他长得怎么样?”
“?”
“···算了,您就当····”乔燃懊恼地闭了下眼睛,毛病,还真是被他妈洗脑了。
陈闲想了想,似回忆乔木的长相,“还行,看和谁比。”
乔燃,“?”
“比你丑。”
“···是,是吗?”乔燃眼睛一抽。
“嗯。”陈闲笑着喝了口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没你帅。”
“···”
陈启洗完碗,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坐到了乔燃的身旁,视线注意到乔燃的头发。
“燃哥,你该剪头发了。”
“嗯。”乔燃抬手揪了下额前的刘海,“等下去。”
“我给你剪吧。”陈闲说。
“嗯,”乔燃没反过神随口应道,随后,“嗯?!”
“不用惊讶,我会,”陈闲向陈启的方向抬了下眉眼,“问他。”
“对,对,对。”陈启狂点头,虽然不知道他哥是怎么回事,但亲兄弟从小的默契还是有的,他哥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怎么做。
“哦,那麻烦陈老师了。”本来买水果他花了不少钱,省个剪头钱也好。
“不麻烦。”陈闲起身从客厅边上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都是剪头发的工具,他拿出剪刀,推子,梳子,有序地摆放整齐。
“你哥真会剪头发?”乔燃凑近陈启低声道。
“嗯,我小时候都是我哥剪的头发。”
“小时候?!”乔燃的声线拔高。
“嗯。”
“卧操!”
乔燃一步顿三秒地走过去,最后,牙一咬,死就死吧,大不了回去他剪个寸头,和那个傻逼凑成一对。
“不会让你剪寸头的。”像是看出他的心思,陈闲笑道,“放心。”
“哦。”
陈闲的指尖很凉,划过乔燃的脖颈让他浑身一颤,陈闲的身上还是带着淡淡的木香,很好闻,让人觉得心安。
电推的吱吱声在耳边响起,乔燃认命地闭上了眼,殊不知有人已经将他视死如归的样子拍了下来。
剪头的过程很漫长,也不知道是不是陈闲故意的,乔燃坐得屁股都麻了。
直到。
“好了。”
陈闲用软刷帮乔燃处理碎发,然后凑近在他脖颈吹气,酥麻的热气弄得乔燃一激灵。
“别动,”陈闲按住他,“还有头发,没弄干净,这件衣服就废了。”
乔燃心想,废就废了吧,总比···强。
不过还好,陈闲没再吹气,而是用手一下一下地帮他挑头发,凉凉的指腹每下触碰都弄得乔燃浑身一颤。
酷刑漫长,终于好了。
陈闲帮他拿下围布的手被乔燃一把拦住,“我,我自己弄。”
“好。”陈闲松手,开始收拾工具。
乔燃松口气,起身去洗手间,路过陈启时,看见他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口型说了句,“燃哥超帅。”
乔燃回了句,“滚!”
他进了洗手间锁门,拿下围布,打开水龙头,用力往脸色泼了把水,凉的很,但比陈闲是手暖。
他的手怎么那么凉?!
乔燃抬手抚上后脖颈,上面还仿佛残留着,热气,凉意,冰火两重天。
妈的!
也不知怎么的,他低头扫了眼下身。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