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番外集》旧书报刊

10、太宰的场合

　　腐朽的楼梯间有种潮湿的味道，混杂着青苔和蜘蛛网。
　　木制的楼梯在白鸟真理子向上走的时候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明显。

　　白鸟真理子拾级而上，最后停在了一扇门前。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推开了门。

　　这是她应邀和侦探社的诸位来这边度假的第二周……今天大家都去另一块的集市逛了，只有她和太宰治有点事情没去。

　　白鸟真理子是因为临时有点工作，去跑了一趟，而太宰治……
　　他大概是在最上面的阁楼待着吧。

　　推开门，白鸟真理子果然看见了坐在窗前的太宰治。
　　听到了声响，他转了过来，“哎呀，是白鸟——”

　　“今天晚上不做蟹肉煲，”白鸟真理子提前摇头，“没买。”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好吧。”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这边，白鸟。”

　　白鸟真理子怀疑的看了看他的周围，查探过没有暗器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坐下了。

　　太宰治选的这个位置一如既往的好，透过窗户能看见远处的成群结队归家的飞鸟和一望无际的森林。
　　微风拂过，带着轻柔的暖意。

　　两人不约而同的凝视着这一片景色，并没有人开口打断。

　　过了很久，太宰治才说话了。

　　“死是什么呢？”太宰治偏头看向白鸟真理子，“死亡之下，是什么呢，白鸟？”
　　他的声音轻到听不见，几近呢喃。

　　“死亡就是死亡，”白鸟真理子说道。
　　她遥望着远方的天际，并没有直视太宰治的眼睛，“如果说的诗意一点，那就是道别和失去。实际上，下面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地府，很安静的，安静到让人会寂寞啊。”

　　“永恒的安宁啊……”
　　太宰治似乎叹息般的说了一句，又露出了一个笑容，像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听起来很诱人呢。谢谢你，白鸟。”

　　“不客气，”白鸟真理子回答道，“我总是希望朋友们更好一点的。”
　　她望着远处的晚霞，渲出大片红的昏暗色调上飘着点点的金，“毕竟死亡之下，没有什么是还存在的。”

　　“我还以为你会劝我。‘快乐的死去’？”
　　太宰治站起了身，风衣随着突然刮起的风翻飞着，“重新回来之后，白鸟也变化了不少呢。”

　　“……我觉得，我没有了的东西，”白鸟真理子弯了弯唇角，“你们可以随意的试试看。”
　　她把掉落的碎发捋到而后，一双眼睛闪闪发亮，“说起来这个，我之前错过了你的生日吧，太宰？”

　　“啊，是的呢，”太宰治笑眯眯的回答，“要现在祝我生日快乐吗？”
　　“给我准备了礼物啊，我看看……”他双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下白鸟真理子身上能藏礼物的地方，视线却在另一处凝固了。

　　他熟悉的、错过了很久的人，现在正站在楼梯口，注视着太宰治。
　　他身姿挺拔，单手插兜，看起来还是记忆里的模样。

　　“好久不见，”织田作之助说道，“生日快乐，太宰。”

　　“我想，”白鸟真理子笑着说道，“毕竟是你的生日，总要送个礼物给你。”
　　她歪了歪头，“有被吓一跳吧？现在织田正在给我打工，顺便拿点工资养养孩子……啊，不管怎么样。”

　　她声音带着温和的笑意，尾音上挑。
　　“生日快乐，太宰。”

　　将就看吧。
我再琢磨一下齐神.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