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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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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昼十年.昼帝林格律病危
“皇上的病一直反反复复,时好时坏的……..唉”虚觅宗垂目叹到,慢慢的望向旁边端坐着继续品茶的刑瑞恒接着叹道 “这皇位刚坐满十年,便要....”
还未等虚觅宗道完,行瑞恒便慌忙打断,虽说这是事实,但这大逆不道的话还是万万不能讲的“觅宗兄,此话说下去可是要惹来杀身之祸的啊!”虚觅宗也觉得自己的一番言辞确实有误,却被行瑞恒的反应吓了一吓,愣住了.还满不在乎的反驳到“瑞恒兄也不必太多惊慌了,只是对瑞恒兄我才会这么无所顾忌的,换了别人我睬都不睬,哪来的此等推心置腹直言”虚觅宗看了看眉头还是川字的行瑞恒,笑了笑“呵呵 ,喝茶喝茶,这可是上好的普洱啊”说着便拿起桌上的茶杯品了起来。
行瑞恒看着多年的老友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不仅一阵摇头,自己这一辈子已是达不到这种豁达的境界了。总感觉有一丝不安,想着那事不要来才好,吹吹了手中的茶,饮了起来。
树上的落叶已纷纷飘落,不仅又想起了那一院的梅树,怕是又要开得及其艳丽了。
“云知?”虚佑林一进门便看到那不似凡人的清冷雕像倚在窗边,对着窗外那满园的枯枝落叶若有所思起来,绝美的脸上似乎还泛起了一丝笑容,虚佑林到是已经习惯了,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他的这种情况就会出现,越到年末便会越频繁.
想到了爹爹刚调回京城那会正逢了大雪纷飞之时,行伯伯在府上设宴为他们洗尘,他自个一人不愿呆在一个屋里闷着,便借口如厕,开始在府上瞎闲逛。这白雪皑皑之中竟看到了一院的红,自己就偷偷的站在远处瞥见了站在其中的他,那人脸上泛起的笑容,娇媚无比,和那满园的艳丽,相映成辉,相衬的宛如天境,随即淡淡的垂暮,带着雾气,仿佛下一秒都会泪湿衣襟,纵然想不到他就是那天下第一画师行云知。
果然一发觉有人进来了,行云知马上又是那副不管世事的表情。
“虚兄”
从回忆里抽离回来,对着行云知善意一笑。
“云知,来久了?”
“还好”
“二哥怎么没有一同来?”虚佑林和行云知同岁,稍年长几月。父辈又是同窗好友,只是当初入了官场,行瑞恒留京任职,虚觅宗赴灵州任职,就疏远了,5年前虚家调京任职便又开始熟络了起来。。行云知的姐姐就是4年前许了虚佑林的哥哥,两家又亲上加亲了,现都是按辈分相称。
“晚些才到,怕是准备礼物去了”虚佑林真是不知道这小时晶莹剔透的人长大了就这么冷情,自己伴了4年,也才让他不再生厌自己,也只换来淡交。听着那语调像是这深秋的天气,不似感情。
“伯父与我爹正在宛亭品茶,要不你先过去,我稍后就到”
“也好”行云知习惯了这种的敷衍的笑容,久而久之自己也都麻木了。不是刻意不想笑,只是觉得没有要笑的理由,本能的反应就是漠视。
推开了门迈了出去,行云知慢慢的在花园里踱着步。一路枯枝耸立落叶满地,全是萧条之景,若是旁人不免一阵缅怀,行云知到是觉得这到处都充满了盎然之机。若是那人看到脸上定是一派欣喜之色。行云知的一身青衣算是这园中的唯一 一点绿了,远远看到爹和虚伯父在亭里品茶,就知道定是在讨论些什么政事,虽极少过问朝中之事,到是现在四周流言四起,多少是知道些的,若是皇上真病了那么重,他也该要回来了吧?说不定能看到他那贞园的梅花最灿烂时。
思绪慢慢的又被勾了回去,那人如玉的脸庞又浮现到了眼前,还有那嘴角勾起的微笑。
“云知哥哥”想的太过入神连身后的脚步都没有留意到。
虚婥言笑嘻嘻的,心情很是不错。
“婥言妹妹”又对着虚婥言身后的两位少年礼数道“二哥,傅兄”行家傲和傅仲也都抿嘴一笑,算是回礼。
“三弟,若是再寻不到你,婥言妹妹怕是要去向爹爹要人了”行家傲是行家的老二,虽不似行云知那绝世容貌,也算是斯文秀丽了。
“是啊!念的我耳朵都要生茧了”傅仲乃当朝大将军傅毅凡独子,从小习武,长的有些是蛮人,性情十分豪爽,也不知怎么的就和这群少爷小姐们成了好朋友。
“哪有!”虚婥言羞的满脸通红,睁大了杏眼等着那两个此时还在说笑的始作俑者。
“怎么不见文英公主?今日是婥言妹妹的生辰,公主不来吗?”行云知转言便结束了刚刚让两人尴尬的话题。
“邀了她的,也应了我要来的,可能一会就到。”笑成月牙型的眼睛时不时飘向她的云知哥哥,真是怎么看怎么俊美,这世上哪有人比眼前的这位还要生的夺目。过去拉想要拉住行云知那袖外的芊芊玉指,却被行云知不留痕迹的一把撇开,似乎是习惯了,虚婥言并未恼火,依旧笑嘻嘻的改玩手中的娟帕“云知哥哥,我们过去吧”那拿着娟帕的手指向了湖中的那凉亭,亭中行瑞恒和虚觅宗正微笑着示意让他们过去 。
“云知这孩子,今年十九了吧”虚觅宗慈爱的看着一旁的行云知,眼里语气满是赞赏之色。
“回虚伯伯,十二月便正好满十九”
“祐林这孩子今年也十九了,比起这建树远不如云知你啊,这天下第一画师可不止是御赐的啊。”若是旁人说这番话免不了要被当成是奉承之言妒忌之语,从虚觅宗口中一说确实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绝无半点讽刺虚假之意。
“这样来损自己的儿子,做爹爹的脸上可有颜光?”虚祐林还没迈进那凉亭,远远都听到他家老头又在拿自己开刷,哪有这样做爹的?
“哥哥你脸红的这般,怕是自己都觉得爹爹说的对,自己恼的吧”
个个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
“婥言,我刚刚可是给你准备礼物去了,这样一说还真伤我心,真不知道我干嘛还费心为你操办这生辰”当爹的不护着我,做妹妹的也这样,自己都觉得寒心了。
一听到有礼物,虚婥言一把拉住虚祐林,让他挨着自己坐,赶紧端起小几上的茶盏“妹妹我给哥哥赔罪了,这不是都闹着玩的吗。”
“你眼里只有云知哥哥,哪来的我这个哥哥”
“哪有。”明显的底气不足,看着老人们都在,虚婥言此时连看都不敢看行云知了,羞答答的垂着头,手里还端着那盏茶。
虚觅宗哪里不知道女儿的心事,看了看行云知,他正在事不关己的把玩着手中的紫砂壶,也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小的见过诸位大人”
突然到访,行瑞恒还以为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来人道了是奉文英公主之名前来像虚家三小姐传话的,才又如释负重的坐好,这皇上的病真是把他折磨的天天要绷紧了神经。
“文英公主怎么没来?”
“回三小姐,文英公主让我将礼物带来了,今天很是抱歉,实在是抽不出空前来,还忘三小姐谅解才好,它日定当登门赔罪”
“之前不是都说好有空的吗?怎么又不来了!”虚婥言毕竟年少不经世事,只是想到本事应承好了她的事的,就算是零时有事,毕竟是先答应她,什么事都该推推的,不免心里一阵委屈。
行瑞恒在一旁想这一家人还真是一家人。
“婥言妹妹,怕是公主真的有急事,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行家傲在一旁打气圆场。
那公公见虚婥言眼泪都要滴出来了,近日又是她生辰,如今他好似来专门触她眉头的。
也只有为为实实的道出了原因“这....三小姐。前几日收到消息,说是七皇子听说圣上龙体不适,已经连日启程,算时辰,今日便要到京了….所以.”
还为等那公公颤颤悠悠的解释完,只听一声脆响,那紫砂壶已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