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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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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书中李舒白与黄梓瑕讨论的一样,众人现在也觉得豆蔻之死不简单了,更甚至当初滴翠被打出公主府都有可能是受到了豆蔻的牵连。
但豆蔻人死都死了,一时之间也没办法调查她究竟为何而死又是被何人所杀的了。
【禹宣并没有发现他们,他看起来似乎神情恍惚,如同玉树的身姿也略微显得脚步虚浮。
李舒白缓缓回头看她。见她茫然望着禹宣,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惊愕还是哀戚。
……
在这黄昏的街角,寂静无人的时刻,他在大宁坊与兴宁坊之间的街道上走着,她在他身后远远跟着,看到他手中捏着的东西,是一封信。】
信?
众人都有些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信能让书中一直冷静淡然的禹宣如此魂不守舍。
周子秦开玩笑般笑着说:“看这信的描述,不会是哪家姑娘写给禹宣兄你的情书吧!”
面对如此自来熟的周子秦,禹宣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只能淡然的表示:“是与不是又能怎样,在下若是有那个心思便不会如此无情的销毁。”言下之意表示送信之人自作多情了。
【第88章怀蔷宿薇(2)
……
纸片还带着微微的余热,而她小心地拉下袖子将双手用衣袖垫住,隔绝手汗,然后合拢被衣袖遮盖的双手。
她将这温热的秘密隔着薄薄的绛纱包在掌心中,不敢再动双手,怕手掌的一点轻微移动都会破坏掉纸灰的完整。
……
周子秦打了一盆水,将纸轻轻放在水面上,然后以最轻微的动作将下面的纸从水中抽走。
纸灰轻轻漂浮在水面上,周子秦又从旁边架子上翻了半天,找出一小瓶东西来,小心地将里面盛的淡绿色液体沿着纸灰的边沿倒了一圈,说:“这可是我按照古法,用了几百斤菠薐菜反复煎熬过滤才提炼出来的,平时我也舍不得用呢。”】
周子秦认真的盯着书中使用的方法,啧啧说:“原来还有这种方法吗?真不知书中那个我是从哪本古书上看到的,我也想看看了。”
李润也是赞叹的说:“虽然子秦在他人眼中看来总是不务正业了点,但关键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原本以为被烧成灰信件是不可能得知里头的内容的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让两人硬生生折腾出重显纸灰字迹的方法。
【“月……华……巟……照……尹……”
周子秦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努力辨认着:“什么意思?”
……
“月华流照君……”周子秦恍然大悟,“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中的一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空间众人:……
书中的周子秦不知道这纸灰是从哪来的,可众人却再清楚不过了啊!
这可是禹宣从公主府带出来的!!没想到真被周子秦给说中了,还真是一幅情书啊!
周子秦无辜的眨眨眼:他刚刚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啊!哪想到真的误打误撞上了。
这时,李舒白却突然对黄梓瑕说:“看出什么了吗?”
黄梓瑕神色沉凝,点头说:“虽然种种迹象表明同昌公主与禹公子有些联系……”
禹宣张了张口想解释自己绝不可能与一名有夫之妇搞上,哪怕那人是个公主。
只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就被黄梓瑕打断说:“单方面联系也是联系,这点无须争辩。”
禹宣只能苦笑闭嘴。黄梓瑕继续说:“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两人之间的不同,但我还是觉得这封信不太可能是同昌公主写的。”
李舒白挑挑眉问:“哦!你为何会这样觉得?”
黄梓瑕苦恼的挠挠头说:“王爷就当是我的一种直觉吧!我只是觉得以公主的脾气不太可能写出这样的情书来。况且说句不好听的,以同昌公主的受宠程度,哪怕她想换驸马也不是不可能的,那么同昌公主又怎么会这下这样的诗句呢!”
完全说不通啊!
因为想不通,众人决定先将这点放到一边,接着往下看。看到张行英家那张先皇御笔不见了之后都不由得皱了皱眉。
【“大理寺前去查看时,张行英打开柜子,却发现那幅画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她回想着当时张行英收好卷轴放回去的场景,微微皱眉,“张家父亲十分珍视这幅画,有重要事情才会拿出来悬挂祭拜,平时都锁在柜中……怎么忽然就丢失了?”
“大理寺的人认为,他是执意不肯交出,阻碍调查,所以在他家搜查了一番,但是并未发现。”李舒白淡淡说道,“原本,还可以说是凑巧,但如今看来,或许真的是有问题了。”
……
黄梓瑕接过,自然知道是上次与周子秦提过的,张行英何时知道滴翠的事与公主府有关的事情。
当时他说,并不知道此事,并不认识魏喜敏。
但大理寺的调查,白纸黑字,却彻底推翻了张行英的说法。】
周子秦着急的说:“这样下去张二哥的嫌疑不就越来越大了吗?不行啊!崇古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张二哥洗脱嫌疑的啊!你不是也说张二哥不可能是凶手的吗?”
李润看来他一眼说:“好了,子秦!你在这对黄姑娘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些事哪怕真的发生了,离我们也还有好几年呢!就算黄姑娘真有办法也用不上啊!”
周子秦干笑两声,也反应过来自己是担心过头了,黄梓瑕无奈的说:“破案是讲究证据的,目前的证据更偏向张二哥些,自然也就会重点调查张二哥。但只要张二哥没有做过这些事,哪怕被调查了也不用过于担心。有我在有王爷在,还不至于破不了案冤枉到无辜人头上去。”
黄梓瑕这么一说周子秦立马就放松了,对于黄梓瑕的破案能力他还是十分信服的,这可是他的偶像呢!
至于接下来书中李舒白与黄梓瑕暧昧的氛围,众人也十分默契的不去讨论
【第89章怀蔷宿薇(3)
……
黄梓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滴翠声音颤抖,断断续续说道:“张二哥,我……我确是不祥之人,你和我在一起……我只是个祸害!我爹早就说过,我生来就是灾星,我一出生就害死了我娘,后来又……又落得那般田地,早已不该是存在这世上的人……”
……
“我……我没有胡说……”滴翠失声痛哭,几乎是嚎啕着冲黄梓瑕他们喊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吕滴翠!是长安城满城的人都在嘲笑、都在议论的那个女人!全天下都知道我被孙癞子污辱,知道我该死在荒郊野外!我不该在这里活着,我不该拖累张二哥!”“阿荻!”
张行英冲上去,狠狠抱住了她,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然而虽然被张行英抱住,虽然被强行止住了崩溃的嘶喊,滴翠的眼中,却依然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滚滚落下来,那里面满是绝望,和她整个人一样,仿佛已经死去般,令人怅叹。】
看着这个好不容易因为张行英燃起希望的女子再一次陷入绝望,众人齐齐沉默。
如果说案件进行到现在最无辜的是谁的话那无疑就只有吕滴翠了。
那个从小被父亲嫌弃不是儿子不能传宗接代的她,那个虽然艰苦却依然孝顺善良的她,那个遭遇苦难活不下去时遇上正确的人的她,这样的人很难不让人感到怜惜。
黄梓瑕只能说:“说开了也好,有些事不是一直埋在心底就不存在的。说出来,然后狠狠哭一场,总比一直压抑在心里好。”
李润叹气道:“只不过这样一来张行英不知道会不会介意吕姑娘的过往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这种情况的,他们以第三视角自然知道整件事情吕滴翠都是最无辜的。但无辜不代表事情就不曾发生了,以现在的社会来看,男人大多数还是十分在乎女子的贞洁的。
周子秦飞速摇头说:“不会的,张二哥才不会是那样的人。”
黄梓瑕说:“我想张二哥他应该早就知道滴翠姑娘的真实身份了,之前之所以不提,估计是因为滴翠姑娘不愿提起过往。”
禹宣说:“先不管他知不知道吕滴翠的真实身份,还是先弄清楚那幅画究竟是怎么不见的吧!这画不见得时机太巧了。”
黄梓瑕摸着下巴说:“按照书中所言,张父十分谨慎的保存着这副画,平日里更是藏的好好的。那日之所以会在他家中看到这副画也是为了保佑儿子顺利进入京城防卫司。其他时间都是藏起来的,别说张家不可能有小偷来光顾了,就算真的来小偷也不可能去偷一幅看起来莫名其妙的画才是。”
小偷又不可能知道那是先皇御笔。
李舒白说:“所以只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监守自盗”
“监守自盗!”李舒白与黄梓瑕同时说出这四个字。
众人对视一眼想听听黄梓瑕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