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书里过日子》爱数天上的猩猩

30、自作自受

　　“哎呦，梁君家的，你男人被好些公D安给带走了，你快去看看吧！”

　　一进院子田毓芳就被邻居大妈拉着手，几句话就将刚才那混乱的场面描绘了一遍，田毓芳麻木的看向聚过来的邻居，耳边各种说话声在她耳边环绕，好一会田毓芳迟缓过劲来，不确定的问：“是真的吗？”

　　“是啊，我们这些人都看到了。”拉着田毓芳的手的大妈着急的说，“这孩子肯定是被吓到了，可怜见的。”周围的人也渐渐同情起了田毓芳，大众的情绪就是那么摇摆不定，之前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因为梁君对田毓芳有偏见，这会见田毓芳摇摇欲坠的憔悴的模样，再加上已经些许显怀的肚子，大众同情的平衡倾斜向了田毓芳。

　　田毓芳坐在正屋里的椅子上，屋内的人已经全部离开了，一室寂静，田毓芳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一杯热水升起的袅袅白雾，忽然咧嘴无声的笑了起来，张大嘴巴笑的畅快却不发出任何声音，这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很快田毓芳咬住了自己的手呜咽的发出咯咯的声音，末了田毓芳呜咽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以后她该怎么办？她抽噎着将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或许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肚子里的孩子动了。

　　田毓芳想到早上去医院咨询堕胎时，医生说的，“孩子已经成型了，现在的医疗水平还不能做到堕胎万无一失，就算是成功了也很有可能终身不孕，你仔细考虑清楚。”听到这些话时，田毓芳绝望，上辈子再落魄她都没有如此绝望过，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回到过去可以改变些什么，但是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过的比上辈子还要差，虽然上辈子她被于诚抛弃，但是却得到了纺织厂的工作，而这辈子她连赖以生存的工作都丢了不说，还和一个特H务结了婚，这会成为污点背负一辈子。

　　越想田毓芳越绝望，她这辈子也给毁了，她后悔，可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姐，春天来了吗？”袁红岳被孙小杨牵着手走在去上学的路上，风向刀子般锋利，不带着围巾口罩刮在脸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也难怪袁红岳会问这种问题，孙小杨摸摸他的帽子，隔着围巾说，“来了呀，这都三月份了，春风就是这样，你在保育院里出门活动记得把围巾带好，要不然脸上皴了可不好。”

　　“哦。”袁红岳点点头，伸手摸摸孙大柳给她织的围巾，又问：“那大姐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想她了。”春节结束后孙大柳就去了大连进修，可接下来今年下半年是要发生战争的，孙小杨了解姐姐的性格，她是一定会选在参加的，所以这一去可能很久之后才能回来。

　　“不知道。”孙小杨无奈的说，怕袁红岳闹着找姐姐她又说，“大姐走之前不是给你布置了练字的任务吗？等你把自练好了，姐姐一高兴可能就回来了。”

　　“啊，那还要好久啊，我连”大“字都可不好的。”袁红岳沮丧的说。

　　“没事，我刚开始也这样，后来就越写越好了，只要坚持每天练。”孙小杨成功的将袁红岳的注意力转移了，袁红岳絮絮叨叨的说起了练毛笔字的事情。

　　孙小杨把小孩送进门，看着他被老师牵着手进了屋子，这才往学校走去，说起来自从袁红岳来到她们家，妈妈朱琴已经开始忙着在抗大上课，每天来往于县城和于家村之间，袁红岳其实更多的时候是被孙大柳带着的，自然和孙大柳的感情深厚，这次姐姐孙大柳离开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袁红岳长大了，没有上次那么好哄，要不然孙大柳走前也不会留下让他练习毛笔字的作业了，就是为了预防这孩子后面哭闹。

　　“孙小杨，这是我们组的作业。”一组的组长拿着沓作业本放在桌子上。

　　“嗯。”孙小杨数了数，皱眉问，“怎么差一本？”

　　“吕燕今天没来上学。”

　　“她又没来？”孙小杨皱眉。

　　“嗯，老师上次去她家以后，她坚持来了一个礼拜，今天又没来了。”一组组长担忧的说，“她妈妈不会不让她上学吧？”

　　”我去给老师说。“孙小杨抱起作业本快步出了教室，吕燕的弟弟出生以后她的妈妈就不想让她上学了，前面为了让吕燕伺候坐月子就让她在家呆着，老师去家访了一次，吕燕回来上了一个礼拜，今天又再次不来了，想也知道是吕燕妈妈作的妖，孙小杨很烦这种重男轻女还把牺牲女儿当成理所当然的父母，但这又能怎样，没人能过选择自己的父母，再说就拿班级里的男女比例来看，班级里的女生人数四十人里只占了十一个，家庭资源向男性倾斜的现象千百年来都是如此，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好了，我知道了。”老师听过孙小杨的话点头。

　　孙小杨出了办公室的门，有些无奈的叹气，吕燕本就比班级里的其他学生大三岁，这学期是六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这半年上完就能拿到小学毕业证，现在不上很可惜，但愿老师能够把吕燕劝回来把这半年坚持完。

　　中午孙小杨去妈妈那吃中饭，坐在食堂里孙小杨吃着朱琴打好的菜一边听坐在一桌的人聊天，妇产科另一个医生说道，“昨天一个孕妇怀了快五个月坚持把孩子打掉，院长没同意，那女的闹的不可开交，还在楼梯那摔倒了，好在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她非要指名道姓的找你。”

　　“是叫田毓芳嘛？”朱琴皱眉问。

　　“嗯，是这个名字，她可能还没死心后面有可能找你，你可别答应，那多危险啊，弄不好一尸两命的，谁能担起这个责任，你和她认识也不能松口。”那个医生和朱琴关系不错不放心的提醒道。

　　“我不会答应的，你放心。”

　　孙小杨往嘴里扒了口饭心想，这田毓芳可真不怕死，这么简陋的医学条件下居然有勇气要引产，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这女的也可怜，我听人说她丈夫是特DW务被抓了，之前也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好，这事一出总归不光彩，有这么个孩子以后可不好改嫁。”同是女人总是感叹更多，那个医生说到最后摇摇头，设身处地的想想是挺难的。

　　特FD务？孙小杨听到这个消息惊着了，果然书是书现实是现实，作为重生的人一般小说写的内容大多都会有一项，在京城落户买房，田毓芳应该也不例外，要不然也不会火急火燎的来这里定居，可是能够这么快的来北京这本来就很能说明问题，世界上哪有那么简单就能成功的事情，任何机会都包含着危险才对的，就算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好运砸到头上，那也要想清楚是不是能够承受的了，田毓芳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吃过午饭后，孙小杨在妈妈的办公室里的椅子上眯了会，到了点被妈妈叫醒，孙小杨磨磨蹭蹭的往学校走，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碰见了背着书包来上学的吕燕，她也看到了孙小杨，连忙高兴的上前打招呼。

　　“我妈打听工厂招人要小学毕业证就不拦着我上学了。”吕燕高兴的说道。

　　“那真好。”

　　“孙小杨，我真羡慕你，你也有兄弟可是你妈妈从来没不让你上学，之前我还嫉妒过你。”说到这里吕燕的脸有些红了，抿嘴羞赧的一笑又说道，“不过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至少我读了小学，我老家的很多女孩一辈子也不上学不识字，在家干活嫁到婆家也干活，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可我想和她们过的不一样，以后我的孩子我也想让她们继续念书，至少比我念的时间长。”说到最后吕燕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满是希望。

　　“会的，只要你想你就会实现愿望。”孙小杨笑着说，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教室，其他女孩见吕燕来上学也高兴对凑过来一起说话，很快教室里就充满了笑声，小孩的快乐总是来的很快，就是别人的快乐也很容易感受到。

　　下午放学孙小杨接了袁红岳回了家，小院里龙凤胎正在院子里玩耍，袁红岳也跑了过去和两人一块玩，孙小杨叮嘱了句不许出院子也就不再管，开了门洗了手把米淘干净放进已经烧的漆黑的电饭锅内胆里，和苞谷粒一起掺着煮粥，为了配这个锅家里专门弄了个小煤炉子，灶台上的大锅刚好用来炒菜，这样两不耽误也算方便。

　　等到菜炒好，袁红岳跑进屋悄悄对孙小杨说：“我看见爸爸给咱们在路口买了糖葫芦。”

　　“你又偷偷出门了，袁红岳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显然孙小杨抓住了重点，揪着小孩的领子让他坐在了椅子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外面人多混杂要是遇着拍花子，你可就回不来了。”

　　“我就在门口，没走远。”袁红岳缩缩脖子，看了姐姐一眼有些心虚的解释，“小红和小军都被吴彤阿姨叫回家了，我一个人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