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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生病 ...
“我要休息。”江昼喃喃的往楼上走。
姜袭正欲追上去,江魁也放下薯片说,“我要给妈妈打个电话。”
“问阿姨什么时候回来吗?”姜袭问了一句。
“不不不,”江魁摇头,“让妈妈先别回来。”
“······”
“我也要出去一下,嗯,我有点事,二哥,你知道医药箱在哪儿吧。”江魁已经在准备拿外套了。
姜袭点头,“知道。”
“哦,那就拜托你了。”江魁朝他一弯腰,然后麻溜的换鞋出门了。
姜袭把医药箱拿到江昼房间,江大少爷已经把自己完完全全的裹在被子里了。
医药箱里的药挺全的,连温度计都有好几支,姜袭翻出来一个电子的。
之前在医院陪护的那些日子,姜袭对这些已经很熟悉了,照顾病人也算有经验。
但眼前这个病人让他挂心又不配合,想把被子拽下来都不行。
“哥,哥!让我量一下.体温!”姜袭拽着被子的一角,纹丝不动。
江昼哼唧了几声,“别烦,我要睡觉,你走开。”
“你让我看一下有没有发烧我就走。”姜袭说。
被子还是不松。
姜袭叹了口气,他先下楼烧了一壶热水,然后把壶和杯子拿到楼上来。
“哥,”姜袭又站在床边冷静的开口,“让我量体温,不然我泼水了,床要是湿了就没法睡了。”
安静了一会,床上的人动了动,接着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乱蓬蓬的脑袋来。
“来,张嘴。”姜袭把温度计放过去,又看了下时间。
江昼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姜袭笑了笑,“骗你的,不会泼水。”
江昼眨了下眼睛,准备转过头去,姜袭连忙固定住他脑袋,“别乱动,量得不准了。”
38.5度。
姜袭有点着急了,他赶紧翻出退烧药,又倒了杯温水,“哥,先吃药。”
“不吃。”江昼又用被子盖住了头。
“不行,必须吃。”姜袭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把被子掀开,“先吃药,吃完就让你睡。”
江昼看着姜袭一脸严肃的小脸,无奈的叹口气,把药接过来吃了。
姜袭又给他倒了杯温水,“多喝点,喝完再睡。”
医药箱的酒精不多了,姜袭准备出去买,江昼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姜袭怕吵着他睡觉,飞快的拿到门外接。
“小魁说你感冒了是真的吗?现在怎么样了?”林恩在那边问。
姜袭一边往玄关走一边道:“林姨我是西西,我哥吃了药刚睡下了,嗯,有点烧······”
林恩又嘱咐了几句,说她可能晚点才回来,最后还有点惭愧的说辛苦他了。
等姜袭买药回来,又把粥煮上,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姜袭再给他哥量了下.体温,还是没降下去。
江昼睡得迷迷糊糊的,额头沁着汗,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姜袭拿凉毛巾给他擦了擦,又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睡衣来。
“哥,哥?”姜袭轻轻推着他,好一会儿,江昼才慢慢睁开满是雾气的眼睛,大概因为不舒服的缘故,那眼神很脆弱,看得姜袭一阵心疼,他趴在床边道,“哥,换身衣服吧,身上的不能穿了。”
“不换。”江昼准备翻个身继续睡。
“不行,要换的要换的。”姜袭很坚持,他哥却没再理他。
姜袭一咬牙,干脆爬上床骑到江昼身上,“我帮你脱。”
“你,你干什么!”江昼猛然睁大了眼睛,但吼声听起来都是软绵绵的。
“脱你衣服。”姜袭一脸冷静的解他衬衫扣子,刚解开第二颗的时候,江昼伸手制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的说,“姜袭,下去。”
“你换衣服我就下。”姜袭冷着脸,不配合的病人他也见过挺多的,这种时候就要采取强制手腕。
细小的手指移到第三颗的时候,江昼认输了,“你下去,我自己脱。”
“嗯,好。”姜袭立马恢复乖巧的模样,连捡起他哥扔在地上的衣服时都是笑眯眯的。
江昼脸色不虞的换好衣服,突然感觉手臂处凉凉的,他瞪着看姜袭,“又干什么?”
“给你涂点酒精,退烧的。”姜袭说。
江昼完全没力气反抗了,大概是药效上来了,他现在只想睡觉,身体软得不行,头脑也昏昏沉沉的。
最后只模糊感觉到手臂,胸口,额头,甚至脚底板都有凉意渗透。
擦完了酒精,把换下的衣服拿到卫生间,医药箱收拾好,再去看看粥。
忙完他该做的事情后,姜袭就坐在床边看着他哥睡觉。
应该是今早打雪仗又在雪地里躺着了弄的吧,不知道他哥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在李戍家的时候完全没看出来。
哎,过生日还生病,小可怜。
姜袭起身又给他量了体温,38.2度,总算往下降了。
江昼这一觉睡得很踏实,虽然梦里不知道什么原因姜袭一直在冲他吼,但因为个子太矮只能边跳边叫,模样十分滑稽。
等他睁开眼睛,看到姜袭在他床边坐着,手里拿着毛线针,正在低头······织毛衣?
总算看到了,这比他梦里的场景还要好笑,姜袭织毛衣的速度的确挺慢的,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熟练还是织错了,他皱着眉头停顿了好久才慢慢开始下一针,然后又停顿,又继续织,继续停。
按照这种进度,能穿上这件毛衣估计得等高中毕业了,江昼忍不住乐了一声。
“哥你醒啦!”姜袭飞快的站起身,把手上的一团放下来,再看下.体温,37.4度。
退烧了,姜袭轻轻呼了口气。
“喝点水。”姜袭说,“饿不饿?煮了点粥给你端上来啊。”
江昼喝了水,轻轻点着头。
还挺配合的,姜袭想到江魁给他打电话时,他说江昼的烧已经慢慢往下退没什么事了。
江魁却说他哥退了烧才是恐怖的开始。
没什么恐怖的呀。
姜袭把白粥端上去,床桌支好,等江昼坐起来的时候又给他身上披了件外套。
江昼吃了两口白粥,忽然放下勺子道,“姜袭,你对我好凶啊。”
姜袭:“······”
“不量体温你吼我,不吃药你吼我,不换衣服你爬到我身上吼我,我是病人,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凶。我都做噩梦了。”江昼说。
姜袭:“······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你的态度很有问题。”江昼慢慢用勺子搅着粥,“一点味道都没有,能加点糖吗?”
“行。”姜袭拿了白糖加进去。
“又太甜了。”江大少爷再次吃了两口说,“平时喜欢吃甜的,生病最讨厌甜的了,我想喝点咸的粥,里面加点绿色的菜叶就行,咸咸的。”
“那我给你重新煮,可能要等一会。”姜袭说,“你多喝点水吧哥。”
“不想喝水,我想喝果汁儿。”江昼轻声说。
姜袭想了想,“果汁也行,但只能喝一点。”
等姜袭再次煮好了咸粥,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七点,而家里还是没有一个人回来。
江昼也问起了这件事,他用勺子轻轻搅着粥,“我妈他们呢,都没回来吗?哦,肯定是知道了我生病所以才躲我的,太坏了。”
“没有。”姜袭说,“他们都有事,而且我告诉他们不用着急回来,我一个人照顾你就够了。”
“为什么?”江昼这问题问得有点天真无邪。
姜袭轻声笑了笑,“因为我喜欢照顾你啊。”
生病的江昼和平时的江昼完全不一样,平时的他很酷,带着天生的一股拽劲儿,别人都不太敢接近。
而生病的江昼会像小孩子一般无理取闹,这不好那不好,你该对我这样对我那样,任性得让人不想接近。
但对于姜袭来说,他能看到那酷拽下的温和柔软,就能包容这不讲道理的任性。
我生病了不舒服,一切都要顺着我,要关心我按我的心意,就这么简单。
“我根本不喜欢吃粥。”江昼又突然说,“为什么每次生病都要吃粥,我都快吃吐了。”
姜袭很会抓重点,“你经常生病吗?”
平时看起来身体都很好的呀。
不知这句重点是不是抓得不合他心意,江昼向后靠着墙,双手抱着拒绝交谈。
哦,姜袭立马理解到,他哥生病说的话都是没逻辑可言的,不适宜追问挖掘太多。
“那,你现在想吃什么?”姜袭问。
过了一会,江昼才慢慢说了两个字,“烧饼。”
“啊?”
“不是我们在朱镇吃的那种烧饼,是我在南河发现的一家店,是一对老夫妻开的,他们家的烧饼可好吃了,皮又酥又脆,特别是猪肉酸菜馅的,特别香,我以前每天都要骑车去吃。”江昼说。
那应该是馅饼吧,但姜袭十分明智的没有反驳他哥说的话。
“那现在关门了吗?我去给你买吧。”姜袭说。
“买不到了。”江昼无限感伤的说,“那家店没开了,店主回乡下带孙子去了。”
“真可惜,”姜袭说,“那除了这个,你还想吃点别的吗?”
“有些东西是没法代替的。”江昼默默缩回了床上。“而且我现在也吃不下了。”
“没关系的哥,肯定还有别的更好吃的店,你今天先休息,我明天就帮你去找。”姜袭语气笃定道。
“我不要更好的,我就要那一个。”江昼默默地叹气。
这是生了病,连情绪也跟着消沉了。
姜袭看着他哥躺着半天没动,以为他睡着了,悄悄把床头的灯关上,准备退出去。
“别关灯!”江昼猛然坐起来抓住姜袭的手。
台灯再次打开,姜袭看到江昼慌乱的脸,紧接着嘴一撇道,“不准关灯,谁让你关灯的?”
“我,我以为你要睡觉了。”姜袭说。
“我睡觉也从来不关灯的,你没发现吗?”
这语气十分委屈,让姜袭在脑海里快速回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他有点不可置信的问,“哥,你,你怕黑吗?”
还是生病引起的一系列错乱,仁德中学的校霸,日常气老师吓同学拽的二五八万的江昼同学,他心里最勇敢的大哥哥,今天不仅任性没道理,多愁善感,还,还怕黑。
姜袭想到在朱镇的时候他问过江昼讨厌的东西,其中有一个就是黑。
嗯,怕黑也没什么,谁还没个怕的东西呢?
但他不应该问出来,看江昼那种“你非要挑明是为了显得我很蠢吗”的眼神,就知道,姜袭问出来才是真的蠢。
还好他很快反应过来,了然的点头,“我懂了,哥不是怕黑,是对黑暗过敏。”
江昼的眼神缓和了一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姜袭继续说:“就像你对芒果和猫毛过敏一样,是身体不适应,没办法。”
江昼心满意足的靠着墙,朝他笑了一下。
那笑容很漂亮。
非常好姜袭,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赞,现如今都能这般优雅而不失礼貌的拍哥哥的马屁了。
“哥,晚安啊。”姜袭朝他摆手。
“晚什么安。”江昼慢悠悠的说,“谁说我要睡觉了?”
“啊?”姜袭一时没弄懂他哥这意思。
“你一般睡前做什么?”江昼问他。
“我,就写作业,然后看看书,以前是看数学,现在是看课外书,看小说。”姜袭说。
他和李智明作为友好的竞争对手,李同学告诉他想写好作文,一定要多练笔和增加阅读量。
李智明还一点也不委婉的说,你太聪明,聪明到缺乏想象力。
姜袭虚心接受,缺就缺吧,人不缺点什么还是人吗?
这种无聊的睡前活动,姜袭认为他哥是没兴趣的。
但他再次忽略了,他哥目前是颠三倒四期,与平常违和才算正常。
所以江昼又继续问:“在读什么书?”
“你有兴趣吗?”姜袭问。
“我想听。”江昼说。
姜袭回房间把书拿来了,书名很长,叫——《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江昼一挑眉:“小小年纪,你就不能看点正能量的书?”
“这本书特别正能量,我已经大致看了一遍内容了,说是去死,但其实是教我们该怎么好好活着,很感人的。”姜袭有点激动,像是个尽力推销书的书店店员。
“是吗,”江昼笑了一声,“那为什么书名不是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好好活着?”
“这个书名才比较吸引人嘛。”姜袭把他递给他,“哥你要看吗?”
“我说了我要听。”江昼闭上眼睛,“我的眼睛要休息一下。”
哦,这意思是要读睡前故事哄他睡觉。
姜袭在心里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来,翻开书本,轻声读起来:“欧维五十九岁。开萨博。看到不顺眼的人,他会像见了贼一样指指点点······”
-
姜袭的声音很好听,和他的长相一样,软软的,江昼闭上眼,感觉像是踩在棉花糖上。
但今天他又看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姜袭,不是凶他,是认真负责极有耐心的姜袭。
你是病人,要想快点病好就得听我的。
但退了烧之后,对他的无理要求又是各种满足。
江昼突然在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姜袭以后会成为医生吧,医术高明又认真负责的白衣天使。
哎呦呦,姜医生。
认真负责是好的,但这种过度的耐心,姜袭也会用在别人身上吗?
不能吧,江昼悄悄掀起一只眼皮看了看,小家伙低着头正读得认真,让他一个人欺负就够了,对别人可不能一点脾气都没有。
以后得教教他怎么干脆利落的拒绝别人。
第一章还没读完,姜袭就听到了轻轻的鼾声,江昼的脑袋已经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啊,漫长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姜袭合上书,撑着脑袋又看了他哥一会。
别再生病啦,万一以后我不在你身边呢,谁能受得了你?
不过·····他突然伸手在他哥高挺的鼻梁上划了一下,也很难说啊,毕竟长得帅。
也幸亏长得帅。
-
江昼病好之后满血复活,扶着二楼栏杆朝楼下吼,“Good Morning everybody!”
“morning个鬼啊,”江魁走到客厅说,“二哥都在厨房忙活一上午了。”
“是吗忙什么呢?”江昼从二楼下来,林恩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看来是完全好了。”
“有专人照顾当然好得快啦。”江昼蹦跶到厨房去,看着姜袭围着橘黄色的围裙,扭头朝他一笑,脸上沾的还有面粉。
“又在炫耀什么姜西西?”江昼闻着香靠过去。
“你的馅,不是,你的猪肉酸菜烧饼。”姜袭把煎锅里的椭圆饼子一个个夹到盘子里,“你起来得太迟,这已经是第二锅了。”
江昼愣住了。
江魁在那边拍着自己的肚皮,“对啊,第一锅都被我和妈妈吃了,爸爸去公司也装了几个走,可好吃了,超级无敌巨无霸,炸翻天的好吃。”
姜袭轻笑,“我试着做了一下,小魁可能有点夸张,你尝尝吧哥。”
江昼还是没动,手撑着流理台,视线定在那些热腾腾的烧饼上。
“那个味道嘛,肯定是没法一样的,也肯定没你说的那家好吃。”姜袭想到他哥说的无法代替的那些话,赶紧道,“这不是代替,就当,新的尝试。”
姜袭又道,“哥,快点尝尝吧。”
根本不用尝,江昼其实也没多怀念那味道,就单纯是生病瞎矫情。
却是第一次,有人当了真。
“姜袭,”江昼抬眼看了看他,“你怎么都不烦我?”
“啊?”
江昼伸手去碰了碰那烧饼,低声道,“现在不烦,以后也不准烦,什么时候都不准烦我。”
《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作者:(瑞典)巴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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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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