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_赴》Sunsix

5、青海格尔木

　　说完，也不管吴邪是个什么表情，走出了帐篷，一眼就找到了安安静静站在那的张起灵，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抬手勾上张起灵的肩膀，黑瞎子扔了手上快烧完的烟头，问道：“真不打算让那小崽子一起跟着去？”
　　“真话。”张起灵淡淡地说。
　　黑瞎子挑了挑眉，掏出了烟盒，抖出一支烟递给张起灵，眼神不经意地向阿宁那瞟了一眼，说道：“那小家伙好像并不想听你的话。”
　　“他以为我是看不起他，但我真没激他的意思。”张起灵像是叹了口气，没接烟。
　　“跟我当初一模一样的，光想追着你跑。”黑瞎子坦然地收回手，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怎么？嫌烟差看不上？这段时间又没出去接活，都跟着你们满中国瞎跑了。你有吴三省的钱拿，我这种偷摸着跟的又没有劳苦费。”
　　“他跟你不一样，他想要的只是答案。”张起灵一抿唇，道，“我们从楼里拿的刀是由你出面卖给吴三省的。”
　　那刀不是什么普通货色，他去买回来的时候用了一个绝对高的价格，还答应了吴三省下七星鲁王宫的要求。那黑瞎子卖刀的价格也绝对低不到哪里去，毕竟刀的价值实打实地摆在那。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黑瞎子就止不住开始抱怨。
　　“我报的你卡号。”黑瞎子的话略显委屈，“你有张家人给你弄好的身份信息，可以‘横行无度’，23岁的身份证那可是做的真真的。我上回坑了你家那谁一把，他报复，给我弄了个普通农民的身份，你见过哪个农民的卡里能突然被汇入那么大一笔钱的？嫌我通缉犯的名头还不够招摇呢？”
　　张起灵果断地不说话了，也没有去花精力想吴三省那只老狐狸为什么没发现买卖的两张卡号是一样的。视线滑向阿宁那，看样子吴邪正在讨价还价。
　　“那娘们可不好对付。”
　　“吴邪会成功说服她的。”张起灵面上有些忧色，抬手夹过黑瞎子叼着的烟，接过来轻轻嗦了一口，皱了皱眉，奇长的两指将烟头的火星掐灭，补充了句，“少抽烟。”
　　黑瞎子在他的肩头拍了拍，微笑着说：“你担心吴邪会死在里面，但是你别忘了这回我可是光明正大地跟着。哑巴，有些事情想太多了反而不好，局已经布下了，顺其自然就好。”
　　张起灵摇摇头，平静地说着：“这次不一样。而且我觉得，与其为了让他目睹这一切而使他背上丧命的风险，不如只让他知道一个结果。对我们而言，效果是一样的。”
　　“你说什么会不一样？你身上会发生的事么？”黑瞎子低下头看向他的侧脸颊，垂下的手举起来扶了扶墨镜。
　　张起灵也扭头对上黑瞎子墨镜后隐隐透出的视线，没开口，但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黑瞎子细细地“呵”了一声，说着：“你会忘了我么？进去了以后。”
　　张起灵没答话，还是就这么看着他。
　　“又成小哑巴了。”黑瞎子叹了口气，“既然你不会，既然你有自信，既然后头的事都妥当埋好了，你还在想那么多做什么？没有什么事能真的万无一失，那么多年活下来了，你早就懂得这些道理。你现在纠结，只不过是因为你真把他当做兄弟了，但你却不得不让他一起在这局里挣扎，所以你歉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