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新世界》换副眼镜

211、赌博

　　季安宁这下来了兴趣。

　　“他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

　　修想了想，“我和他见面的次数不多，不怎么了解。只是感觉的到他不怎么爱说话，大多数时间都和余风待在一起。”

　　“那……那个时候的他正常吗？我的意思是……”季安宁没把话说完，但她觉得对方肯定能理解。毕竟残害同胞肯定算不上什么正常人。

　　修思索了一下，“很普通。只是和身为混沌法师的其他人比起来，还是不一样。由于混沌法力的侵蚀，这边的大家都属于，能不动就不动的人。因为哪怕只是在呼吸，混沌法力也会增加。甘众就很另类，他喜欢各种武器和技巧，也愿意去学习，对法力造成的伤口也毫不在意。”

　　季安宁算是第一次客观的了解到他。

　　“所以我很难相信他将大家都……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

　　季安宁可能有点明白了。

　　之前在森林里对上的时候，甘众其实说了很多的话，当时她耳朵受伤一个字都没听见，但紫阳花听见了。她们后来也分析过那些话，再加上昨天余风告诉她的真相……

　　“或许他真的觉得自己在做好事。”比如……帮大家解脱什么的。

　　听完这句话，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混沌法师的秘密，他了解的不多。以前只听过上层的光系说过，他们很是艰难。

　　会议室里，天亦保险性的先提了一个问题。

　　“请问，我们现在说的话，它听得见吗？”

　　音想起了罗惠给她简单说明的情况，“你之前有和它共享过视觉和听觉是吧？”

　　“嗯。”天亦乖乖地把各种细节都说了，包括她和大眼闹掰的原因。

　　说完后，音拉着她的手，以手为圆心，升起了一个金色的半透明保护罩。

　　“我暂时屏蔽了周围的一切，因为是光系，对你的魔兽应该也有影响。如果它还在进行偷听，那我这边一定会发现，现在看来它暂时不在。”

　　天亦放下心，便鼓起勇气将自己那强人所难的要求提了出来。

　　“我……可不可以留下它，或者说我想要让它乖乖听我的话该怎么做？”

　　音微微皱起了眉头，“你难道不是要解除契约吗？”

　　天亦深吸了口气，“我知道这样说很奇怪。但我对大眼的实力很满意，如果可以……能不能限制它一下，我还想继续让它当我的召唤兽。”

　　音沉默了一会儿，“这个事情不好解决。如果你是光系还能压制住它，可如果你是光系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和它签约。其他属性对精神系的压制几乎没有，自古以来能抗住的都是自身意志坚定的人。而且哪怕是他们也只能做到双方平等，没有限制一说。”

　　音的这番话完全打破了天亦的幻想。

　　可她还想挣扎一下，“那有没有办法……留下它的技能？就是不要它，但技能我还能用？！”这种穷途末路到异想天开的地步，让音都震惊了。

　　“你和它解除契约后，怎么可能还能用它的技能。”

　　“那、比如把它封印起来……只让它的技……”说到这里，天亦也觉得自己太疯狂了，“抱歉，我……魔怔了。”

　　音注视着低头的她，“你真的这么需要这只魔兽吗？”

　　“……因为它能对甘众造成伤害，能帮到我的……朋友。”

　　音并不清楚季安宁和甘众争斗的过程，听余风说了下季安宁的情况后，她以为季安宁应该是稳赢的那个，毕竟会使用特殊的法术。现在听天亦一说，她才明白当时的情况有多惊险。

　　“可……甘众还会回来吗？”如果是这样，那她需不需要通知上面，派人来帮忙？

　　天亦总不可能说是自己要凑上去吧，于是她换了个说法，“就是担心有这种情况。你也知道对付混沌法师，一般的属性根本没用，而精神系的攻击又是真实有效的。”

　　音听后犹豫了好一会儿，天亦静静地等着，因为她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

　　“光系里……有……这么一个法术，但……”

　　天亦第一次见对方说话这么吞吞吐吐。

　　音像是下定了决心，“……这个法术，类似于一个赌博。简单的说，就是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以一个胜负，来决定一个结果。”音用力拽着她的手，“这个法术只是一种公平的体现，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你可以理解成一个新的契约。这不仅要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才能使用，你还必须赢。”

　　天亦并没有因为听到她梦寐以求的解决方法而开心，因为这个条件太苛刻了。对方说这法术不偏袒任何一方，那凭她的实力是不可能赢过大眼的。

　　“放弃吧，拥有精神系技能的召唤兽对召唤师也会有强烈的副作用，而且会随着时间增加。一般在步入老年后，这类的召唤师都会选择切断契约。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换一只。”

　　天亦思考了很久，“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或许……或许有办法呢？

　　音知道这种事只有自己想通才可以，便没有勉强她。

　　大厅里的季安宁和紫阳花还在看着那本书，修已经去找余风了。她原本也想找余风说出自己的决定，但考虑到天亦，她还是打算等大眼的事解决了再说。

　　毕竟拒绝了别人还让别人帮忙，她还是有些良心不安的。但紫阳花笑她想太多，早拒绝和晚拒绝没什么差别，因为余风不是那样的人。

　　轻易戳破了她内心的想法，季安宁便问紫阳花的依据是什么。

　　“是直觉。其实……那天你说我是你女朋友的时候，余风一点反应都没有。既不关心我们的性别，也不关心我们的种族，可见他不是会在乎这些小事的人。”

　　季安宁笑着说：“可以啊，这么心细。”

　　紫阳花昂起头，“当然。”

　　两人闲聊了不过半刻，就看见天亦和音一起出来。

　　“怎么样？”两人赶紧迎上去。

　　天亦错开目光，音看她那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便说自己去找修商量下。

　　季安宁和紫阳花的心里一沉，预料到事情不好办。

　　“连……他们都没有办法吗？”

　　天亦很想把刚才的事情说一遍，但顾忌到大眼，她还是选择摇摇头，“等一下你们问音吧。”

　　季安宁本来还担心，结果天亦使劲在眨着眼睛，她就意识到事情已经有了转机。

　　只是这种提醒方法，看起来太鬼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