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人间失格and人间失智》冰珑児

147、【147】

　　首领宰嘴角一抽，不情不愿的捞回手机，不过却没拿起来放耳边，就搁甲板上托腮愁眉苦脸的听着啾呀来来回回骂她‘魂淡、王八蛋’什么的。

　　【我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你踏马把自己定位给我放出来，我带你回家……】深呼吸几次，啾呀一再告诉自己，先把人捞回来，算账什么的，以后再说。

　　“……我拒绝。”首领宰手一痛，瞥了眼专注望天的太宰治，轻哼一声，垂眸看着手机，另一手手指点着甲板。

　　【……靳琇栀！！！】啾呀一顿，瞬间暴怒，声音尖利刺耳，却掩不住的恐慌担忧。

　　“啾呀，我忘了，我忘了太多东西了，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所有的决定，都和以前的我是一致的，你总说我是不开窍的石头，那你也该知道，我这个石头……一旦下了决定，谁都不能改变结果的。”首领宰看着手机来电显示出来的照片，那是一神采飞扬的橘发蓝眸的青年，首领宰歪了歪头，唇角含着温柔的笑，“死亡也好，永眠也罢，那都是我自己的决定，却不是你的决定……所有人都可以陪我一起死，除了你，啾呀，你该比任何人、任何生灵……都活的精彩，我喜欢看啾呀神采飞扬、嚣张肆意的样子……

　　啾呀曾经说过的关于【靳琇栀】这个人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以前的我到底是不是也和啾呀一样闪闪发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就算我真的和啾呀说的一样，以前的我是个闪闪发光，能够温暖所有人的小太阳……那又如何？！

　　我累了，从我决定死亡的时候起，啾呀口中会发光的‘我’，如太阳一般温暖的‘我’，她已经死了……”

　　【……琇琇……】啾呀心头一空，满腔怒火瞬间消失，不安笼上心头。

　　“啾呀不是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嘛？！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是你刚带我离开深渊不久吧，大概也就……几个世界？！那样吧……

　　啾呀知道的，我脑子好使，你说过，只有我不想做的事情，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为什么我和啾呀一起，啾呀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呢？！

　　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我所经历的、看到的……都是真的吗？！我是真实的吗？！啾呀是真实的吗？！

　　我用九个世界确定世界的真实性，我用一次分别，确定啾呀的真实性，我用……无数世界、无数时间，确定你不会丢下我、抛弃我、放开我……可是啾呀……”

　　首领宰歪头靠着太宰治的肩膀，闭上眼，太宰治全身僵硬，抓着她的手一动不动。

　　“正因如此……我不能拉着你一起死啊……记忆，是可以删除的，记忆，也是可以扭曲的，当我知道我找不到真实的归路时，当我在黑暗中一次又一次的沉眠时，当我一次又一次删除自己的记忆时……

　　我明白了，有人（太宰治眼睫轻颤）将我困住了，我可以去往无数世界，唯独除了‘那一个’，为什么我明知有人困住了我，却不去解决，反而是拖着你，让你也找不到了‘归路’呢？！”

　　【……因为……你是个自私的胆小鬼……】树林中，啾呀靠着树坐在地上，手里握紧手机，另一手扣着帽子盖在脸上。

　　“嗯，我很自私的，明知道啾呀是因为我才找不到归路，我却不愿意放开你，看着你一个世界又一个世界的寻找归路，明明知道你找不到的，却还是经常给你添乱添堵……”

　　【你踏马也知道是给我添乱添堵！你……既然一直不放开，那就永远都别放开我啊！】

　　“我舍不得……”

　　【……】

　　首领宰睁开眼，坐直身子，垂眸看着手机，“我舍不得啊……舍不得你的纵容无奈、舍不得你无条件的信任、舍不得你神采飞扬的样子、舍不得你嚣张肆意的张狂……我舍不得……舍不得你逐渐消失的笑容、舍不得你愈加冰冷的眼眸、舍不得你渐渐死寂的热血、舍不得你……就这么陪我一起永眠……

　　我是，一定会死的，这是我在失去记忆之前就决定了的，我用无数的世界、无数的时间来独占你的温柔与纵容、霸占你的笑容与无奈……足够了……

　　这最后一段路……就让我自己走吧，别拉着我了，陪我一起死什么的……不值得……

　　你要过得开心快乐，活的肆意张扬，你得让我后悔没拉着你一起死，让你在世上过得如此精彩……”

　　【……】树林中，啾呀抱紧双腿，额头抵着膝盖，【那你知道……】

　　“我知道啊……啾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啾呀……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被迫受困，而非自愿呢？！”

　　“嘟……嘟……嘟……”通话中段，手机响起忙音，紧跟着，忙音也消失了，树林里静悄悄的，明明太阳挂在天上，可……为什么她这么冷呢？！“傻子……”

　　……——……——……

　　三楼甲板，首领宰捡起手机，垂眸看着手机通讯录上那一串编码，紧急通话，有且仅有一次，无视时间与空间、无视规则、无视法则、无视距离、无视信号与否……一旦拨通，必定会联系上想要联系的人……

　　她当初……其实是忽悠啾呀的，却不曾想……这个编码，竟然真的能让她联系到她，她当初……真的就只是随便排了个编码啊……

　　“看什么呢？！又不是没见过这张脸。”收起手机，收回异能，首领宰往后挪了挪，然后，懒洋洋地靠着围栏，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你和啾呀说的……”太宰治抿了抿唇，犹豫良久，挪了过来，伸手捏着她的袖子轻轻扯了下。

　　“是你把我困住了，我猜到了，不过起因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我不想去深究，反正我都要死了，追根究底没意思，我只要知道……我并非被迫的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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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治:你觉得够了，我觉得不够！！！为什么呀？！
首领宰:……追根究底真没意思，你别管我为什么这么做，反正咱俩都快死了，你非要探究个所以然来……那你自己去吧，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帮不了你。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