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毒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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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忠实地履行了自己作为雇佣兵的职责，把意图窃取雇主私有资产的人挡下。
当然，战斗中途造成的损耗，譬如仓库房顶被砸穿一个洞、砍坏了几根钢柱、护卫听见动静后拔枪进行无差别扫射等等，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反正卢瑟负责报销。
一片混乱中，我也得知了蓝鸟的代号——
夜翼（Nightwing）
他还算有名，是临近城市布鲁德海文的守护者，卢瑟的手下在看到蓝鸟标志之后，第一时间就喊出了这个信息。
我才不管夜翼是哪里人，再不速战速决，恐怕会把超人吸引过来。
然而夜翼着实是个难缠的对手，在发现我身上配有枪械之后，他就不再试图跟我拉开距离，而是抽出卡里棍近身格斗。
我并不畏惧近身战，刀剑比短棍更具有优势。
他用卡里棍架住我的刀，抱怨道：“你就不能表现地友好一点？我还跟你打招呼呢……说真的，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你让我感到熟悉。”
面对他老套的搭讪，我不为所动，战斗中一切对白都被我归为引诱对方露出破绽的有意举动，但我不介意抽空对敌人放狠话。
“是嫌血流得不够多吗？”我加重武器下压的力道，“你看起来有些畏手畏脚，这样可不够尽兴。”
刀锋逼近脸庞，夜翼敛起颇有余裕的神色，看起来并不那么开心。
当然，被砍了两刀，谁都不会开心的起来。
夜翼：“也许你得被教育得更驯服一些。”
我皱起眉。
我的名字是瑟伦（Therron），起源于法语和希腊语，寓意为实际与伟大。
另外，这个名字还代表着“未驯服的”。
这是一个意外，夜翼显然不知道自己一语双关。
我回应他的挑衅：“没那么容易。”
夜翼挑起眉毛，发出一个调侃的语气词。
下一秒，蓝色电弧在我面前炸开，我的半个身子都麻痹了。
我很快意识到这是夜翼卡里棍上的小装置，他先前有所隐藏，这让我吃了一个大亏。我想我得和斯莱德提意见，下次在新制服里加绝缘层。
夜翼趁机把我的刀踢出去很远，随后试图做出一个飞身十字固的动作把我压制住。
我没让他得逞。
感谢刺客联盟的训练，我对电击有一定的抗性，很快恢复了行动力。
我和夜翼过了两招，他在战斗中依旧顾虑颇多，即便我数次差点砍下他的头，他还是想在不造成伤害的情况下控制住我。
我并不为此感动，他的仁慈是多余的，我可以通过这个破绽对他进行反击。
当我重新夺取上风把他按在地上的时候，夜翼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抬腰，用腿绞住了我的脖子，随后用高难度的关节技把我反压了回去。
夜翼坐在我身上，得意洋洋：“没见过这招？你还有的要学。”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他打架的姿势很糟糕，反正被两条腿夹住脖子以至于不得不正面对着他大腿中间部位的我感觉很糟糕。
我臭着脸骂道：“你可真是个dick。”
他露出讶异的表情。
我尝试了一番，发现根本没法挣脱。
不可否认，夜翼比我更柔韧一些，我没办法用同样的方法反制。而且这个位置，他完全可以继续用力，就像三角绞卡在脖子上，几秒钟就能让人失去意识。
或者说，直接扭断脖子。
不过他没有想扭断我脖子的想法，我又没有那么快进入窒息状态，所以我们僵持住了。
在我们僵持不下的几秒内，护卫冲着我们开枪了。
察觉到危险，夜翼和我几乎同时放弃互相角力，他还拉了我一把，揪着我的披风滚进了集装箱掩体。
子弹暴雨般倾泻而下，叮叮当当作响。
掩体位置不大，偶尔还有跳弹飞溅而过，夜翼硬要跟我挤在一起，把我的胳膊牢牢地卡在背后，以防我给他一拳。
我怒视着他，心想他就不能飞上面去？我看见他带钩索枪了。
夜翼无辜地回望，坚决不挪窝。
“他们开枪没有顾及到你的安全。”他的语气严肃，“你不该为卢瑟工作，他给你多少钱？”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有职业道德，从不透露任务金额。
夜翼：“我出双倍，你回家睡觉。”
我：“……”
夜翼：“三倍。”
我有些犹豫，卢瑟通过斯莱德对我进行任务委托，如果知道我私下同夜翼做了交易，卢瑟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你就说是超人来了，卢瑟会理解的。”夜翼敲了敲隐藏在发丝间的微型耳机，“他马上就来。”
我：“成交。”
有钱不赚是傻逼，最为重要的是审时度势。
夜翼为那些毒气罐子而来，而不是氪石，卢瑟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再说，能在超人来之前再赚一笔，换做是斯莱德也会同意。
我很快给自己找好了理由。
“说好了？”夜翼轻笑道。
“嗯。”我绷着脸。
夜翼松开了对我的钳制。
我心里有些不爽，倒是没有继续发起攻击，毕竟现在夜翼才是我的老板。
说实话，我并不吃亏。
受伤的是他，给钱的也是他，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好心，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烂好人。
就因为我是“青少年”？
外面的枪声小了一些，护卫们第一轮扫射完毕，有人开始更换弹夹。
“嘿，禁止在室内开全自动模式。”夜翼扬声说了一个wargame游戏的笑话，但显然没有人理他。
闹出大问题的是卢瑟的一个手下，他大概知道这批货是什么，换完弹/药后并没有停火，连续射击打穿了集装箱里装有毒气的钢瓶，一股黄绿色的气体瞬间喷出，把贴近掩体的我和夜翼都罩在了里面。
毒气！
我第一时间屏住呼吸，往后闪避。
看来卢瑟的手下根本没打算留手，不管是无差别扫射还是打碎毒气罐子，都能证明这一点。如果这是卢瑟本人的示意，那我想我和他的“友谊”到此结束了。
并不意外。
我没什么特殊感想，只希望这种毒气不要带有腐蚀性，不然我明天恐怕出席不了活动了。
还有——
新制服得有个全脸头盔，至少也要能够遮住口鼻，加一个空气内循环装置。
夜翼的反应同样迅速，他从战术腰带里摸出一个精巧的空气过滤器，眼睛看向我，露出了了然的神色，随后那个过滤器就塞进了我的嘴里。
为什么他准备得那么齐全？！
我发自内心地产生了疑问。
而且这玩意儿他妈像个奶嘴，我强忍着把那个过滤器吐出来的冲动，狠狠地瞪着他。
夜翼不是一个严肃的人，这从他先前的表现就能看得出来。不过我没想到在这种局面下，他竟然还能看着我不合时宜地笑出声。
怕毒气进入呼吸道，他还捂着嘴笑！
我觉得他像是有大病。
夜翼冲我打了个往上的手势，拿出了钩索枪。
我原本懒得管他，直接离开就好，但他把唯一的空气过滤器给了我，搞得我有些烦躁。考虑到他是给钱的老板，我干脆就听他的。
我扔出烟雾弹干扰视线，夜翼带我上了仓库高点，随后我们从破口处撤退。
远离仓库之后，我把过滤器摘下来扔还给他，这下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我伸手：“给钱。”
夜翼捏着过滤器笑了一下，把自己的东西收好：“账号呢？我让人给你转账。”
我熟练地报出一串数字，类似的收款用银行账号我还有很多个，工作必备。当然，不用担心会被人查到身份，斯莱德会解决这个。
夜翼又敲了一下耳麦。
他回答：“半小时到账，银行处理速度没那么快。”
我表示理解：“他们该改进一下智能系统。”
“嗯哼。”夜翼不置可否地耸肩，“现在你可以回家睡觉了，我要呼叫超人，如果你不想被超人问东问西，那就——”
他话还没说到一半，忽然踉跄了一下。
我注意到他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在极短的时间内打湿了发梢，刚刚还能够稳健压制住我的身体开始颤抖，嘴唇失去了血色，像是陷入了某种艰难的处境。
我：“夜翼？”
他没回答，直挺挺倒了下去，视线落在某处。
我骂了一句脏话，这他妈是神经毒素！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8.毒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