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番外·阿卡姆骑士世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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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赶到的时候，整座阿卡姆疯人院在熊熊燃烧。
消防员正在忙忙碌碌，对于蝙蝠侠的出现，他们连瞧都没瞧上一眼，嘴里喊着“劳驾”，不客气地拖着几十斤的消防水管把黑漆漆的义警挤到一旁。
蝙蝠侠只好去警车旁找熟人了解情况。
戈登从警察队伍中走了出来，和蝙蝠侠交谈，他们几小时前在警局楼顶碰过面：“蝙蝠侠，你终于出现了，抓住毒藤女了吗？”
“我刚把艾薇送进警局拘留所。”蝙蝠侠看了一眼燃烧的建筑，“看来她得在你们那儿多待一段时间了。”
毒藤女半个月前从阿卡姆逃离，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今晚露面才被蝙蝠侠抓捕归案，这正是他迟来一步的原因。
戈登注意到蝙蝠侠的视线，也是万分无奈。
按照目前这个情况，阿卡姆疯人院整个儿都得重建，如果资金不充裕，说不定会被直接废弃。
“情况如何？”蝙蝠侠问。
“还在清点人数，少了几个人——我说的是守卫。”戈登顿了顿，有些头疼，“我们第一时间封锁了外围，还没发现有人越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蝙蝠侠皱起眉。
要知道，阿卡姆疯人院里关押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精神病犯人，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甚至掌握着异能力，隔三差五地组团越狱，半月之前就蹿出去好几个，制造了不少混乱。
而现在，阿卡姆起火，却没有一个人趁乱逃出来？
“守卫是否开启了疏散通道？”蝙蝠侠问。
“上层的轻刑犯都被转移了，至于底下的重刑犯……”戈登欲言又止，因为阿卡姆守卫负责人压根不想承担疏散重刑犯的责任，他宁可让这群犯人被烧死，也不想让他们逃出来。
火势太大，还伴随着爆炸和浓烟，连消防员都只能先清理外围，完全不清楚里头的状况。
蝙蝠侠自然不会在情报不明的情况下贸然往里冲，他抬起臂甲，在战衣搭载的蝙蝠电脑上操作了一番，告诉戈登：“我会让蝙蝠翼过来协助灭火，告诉我起火原因和其他情况。”
戈登：“暂时还不清楚起火原因，我们在附近发现了汽油桶，一开始怀疑是有人想越狱才搞这么一出，但消防员判断说是底层的化学品起火，已经发生过两次爆炸了……上帝，阿卡姆哪来化学品？”
“恐怕的确是化学品起火，小丑暗中控制了阿卡姆，我们错过太多了，吉姆。”蝙蝠侠声音依旧冷静。
“从艾薇那里得到的消息，小丑想利用她的植物来批量制造一种狂暴药剂，并向全哥谭投毒。原液被储存在阿卡姆的地下，还有一小部分在艾薇藏身的地方，我已经在解析化学分子式，如果有需要可以批量生产解毒剂，以防万一。”
“投毒？他真是疯了。很高兴我们能在事件发生前得知这些消息。”戈登神情凝重。
如果小丑的阴谋得逞，那将会造成不可估量的人员和财产损失，不管怎么说，向全城投毒绝对是一件不可饶恕的恐怖袭击事件。
现在的问题是，化学品是怎么燃起来的？
小丑虽然是个行为异常的精神病，但他总不会在有计划投毒的情况下，自己先把原液点着了吧？
戈登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种化学药剂燃烧产生的气体不会造成危害吧？它还烧着呢。”
“暂时不会，没有艾薇的植物孢子，它只能通过注射来实现效果。我会把药剂的资料同步上传到警局的系统，不用担心，吉姆。”蝙蝠侠说。
戈登松了口气，又觉得这场火灾扑朔迷离。
明显的人为纵火，小丑藏在阿卡姆地下的化学药剂发生爆炸，原本不安分的犯人没有丝毫动静，整座阿卡姆都在燃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正是我们需要搞明白的。”
蝙蝠侠拿出一枚可遥控的信号蝙蝠镖，用力投掷出去，控制着它绕阿卡姆疯人院飞了两圈，仔细检查火场里头是否有生命体征。
警察们也加入了灭火和搜救的队伍，不过他们更担心这场火灾是罪犯的阴谋，指不定会有犯人从火中蹦出来给他们致命一击，因此警察们全程都带着武器，紧紧护卫着消防员。
今晚彻夜未眠。
等火势得到控制已经是天亮，记者后半夜就堵在了外围，戈登忙着应付媒体，以防舆论风波。
蝙蝠侠率先进入废墟中调查。
实际上他不该在这里，但面对这个外编人员，大伙儿早该习以为常了。即便警察们对蝙蝠侠最近的作风有诸多不满，还是戴上防毒面罩，跟他一起进去做第一手记录。
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蝙蝠侠发现了走廊上几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通过用蝙蝠战衣搭载的侦探视角扫描仪，蝙蝠侠能够通过其他特征来确认尸体的身份，都是他交手过多次的犯人，其中包括猪面教授、疯帽匠这两个刚被逮捕归案的。
不过，他们的死因却不是因为火灾，而是颈椎脱位导致椎管内脊髓损伤。
“有人谋杀了他们。”蝙蝠侠判断。
“谁？”警察下意识问道。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跨过走廊上几具尸骸，大步走向阿卡姆的更深处。
他还没弄清是谁杀死了犯人，很有可能与纵火者是同一人，灭火用的试剂和水流冲掉了现场痕迹，找不到太多的线索。
蝙蝠侠一边观察着，一边判断。
这个杀死犯人的神秘人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下手毫不留情。他杀人动机并非出于复仇，不然就不会成群地杀死犯人。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
清除。
又或者说，净化罪恶。
是死亡天使、还是刺客联盟？
蝙蝠侠不确定。
但他知道，小丑身上一定有线索，因为火灾是从小丑储存的狂暴药剂开始的，而不是单纯的外围建筑物燃烧。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话，小丑恐怕凶多吉少，他得找到小丑。
在废墟里搜索了半小时，蝙蝠侠终于找到了小丑的踪迹，不过他差点没认出来。
小丑被大火烧得像是刚从焚化炉被捞出来的，他大概率往自己身上注射了狂暴药剂，变成了一坨肉山，同时还能保证生前大致形态，皮肤脱落，肢体残缺，一个被烤熟的畸形怪物。
警察终于忍不住反胃感，跑到一旁呕吐去了。
蝙蝠侠面无表情，蹲下去翻翻找找，在小丑的头骨上发现了一个弹孔，这一枪伤害极大，从额心穿入，后脑穿出，几乎把半个脑子搅成了糊。
他的心情十分复杂，没想到小丑居然就这么草率地死了，甚至都来不及逃跑，这反而证明了那个神秘人的强大。
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
蝙蝠侠思考着。
“蝙蝠侠，有一件事你必须得知道——”戈登匆匆赶来，在看到蝙蝠侠脚边那一坨肉后，不由得骂了句脏话，“老天，这是小丑吗？”
蝙蝠侠：“发生了什么？”
“阿卡姆安保负责人，这个该下地狱的混蛋，他交代了一个情报，想换取一个优待。”戈登深深吸了一口气，“是罗宾，小丑把罗宾关在了阿卡姆里，他们隐瞒了这件事！”
蝙蝠侠在听到罗宾的代号时，整个人仿佛置身冰窖，连血液都凝固住了。
“我们在总控室找到了一卷未寄出的录像带，小丑指明要寄给你……”戈登有些难以向蝙蝠侠说明，他还没有拆开那些录像带，内容恐怕不会太好，“另外，安保负责人指认的密室已经塌陷了，我们需要先清理石块。其他人还在清点尸体数量，确认身份……蝙蝠侠？”
戈登还在说话，蝙蝠侠已经听不清了。
他半天没有动弹，缓缓回身看去，入眼尽是爆炸和火烧造成的断壁残垣。
“不……”
***
用迪克的屁股蛋想想也知道，瑟伦在炸了阿卡姆疯人院之后，必然会上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的黑名单，甚至于被他自己的蝙蝠侠知道都免不了一顿斗殴。
把罗宾送去莱利斯·汤普金斯的诊所，又或是扔到韦恩庄园门口，瑟伦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两个选项，但都有暴露身份、被蝙蝠侠立刻找上门的可能，所以他暂且把罗宾当作人质扣下了。
杰森需要得到治疗，瑟伦只能处理一些伤势，却不是专业的医生，总不能放着不管。
他想了想，扛着罗宾找上了企鹅人。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AKA企鹅人，自诩为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明面上经营着冰山餐厅及下属俱乐部，背地里则是掌控哥谭一半地下势力的帮派首领。他为人贪婪且狡诈，大多数时候会因为金钱、生意之类的事情和蝙蝠侠对着干。
另外，科波特家族在哥谭还有一座钢铁厂，老牌家族附带的人脉、大大小小的相关企业等，由于奥斯瓦尔德在科波特家族中并不受重视，这些生意跟他无缘。
瑟伦对科波特家族很熟悉，毕竟他是掌控猫头鹰法庭的夜枭，能在他面前能说得上话的科波特才是科波特家族的中心，奥斯瓦尔德则是连会议桌都上不了的边缘人物。
别看企鹅人在外头一副风光模样，依旧要受到猫头鹰法庭的监控，他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老老实实当着自己的帮派老大，不想着反抗法庭。
瑟伦就是看准了他的胆小怕事。
当猫头鹰扛着伤痕累累的罗宾鸟出现，企鹅人被吓了一大跳。
他隐约察觉到了猫头鹰法庭的存在，鬼知道真的会被一只猫头鹰找上门！最近因为蝙蝠侠越来越暴躁，从黑门监狱出来后他一直安分守己，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我需要一个医生。”猫头鹰命令道。
企鹅人壮着胆子问：“你他妈是谁——”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三柄水银飞刀穿过他的皮肉，把他钉在了墙上。好在都避开了要害，对方只是想让他感受到疼痛而已。
“不想死就去找医生，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猫头鹰的声调没有一丝起伏，“不要装傻，科波特，法庭时刻监视着你。”
“你、你是……”企鹅人瞳孔剧震。
猫头鹰：“你可以叫我夜枭。”
企鹅人得到了一个代号，他不再多问，颤颤巍巍地拔下飞刀，连滚带爬到办公桌前用内线播出一个电话，挂断之后才看向罗宾，犹犹豫豫地提醒夜枭：“蝙蝠侠最近正在找罗宾，他越来越暴力了，如果让蝙蝠侠知道罗宾在我这儿……”
瑟伦听出了他的意思，不禁有些无语，企鹅人难道觉得这是他对罗宾做的？他懒得解释，只是说：“如果你做的足够好，蝙蝠侠不会找你麻烦。”
企鹅人如获大赦，打算把罗宾好好供起来。
作者有话说第75章 番外·阿卡姆骑士世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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