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6.返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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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改代号为“阿卡姆骑士”，实际上是个玩笑话。
我对哥谭没熟悉到那份上，连阿卡姆疯人院在哪儿都不知道，更不至于因为和小丑的一次会面就草率决定新代号。
能称之为“阿卡姆骑士”，至少得充满仪式感地同阿卡姆全体病友们开一个别开生面的见面会。而我大概会像击毙小丑那样，干脆利落地给阿卡姆做一个彻底的大清洗，毕竟骑士可见不得这些脏污。
我只是随口一说，在场两位哥谭人露出了宛如便秘般的表情，他们成功娱乐到了我，所以我没有立刻澄清这一点，而是怀着愉快的心情去测试了到手的装备。
对于新装备的评测，我不得不说制作者们有些操心过头了，以至于整套装备使用起来的感觉像是在骑加了辅助轮的宝宝车。
刺客更注重修炼身体和心灵，而不依靠外物。
我更偏好于轻便的劲装，随身携带古老的冷兵器，它们使用起来很“安静”，但有时候显得过于质朴。像雷宵古那一身繁复的用纯金描绘的铠甲就有几十斤重*，我没办法解释它除了增添宗教仪式感以外还有什么其他作用，或许上面有秘传魔法加护。
杰森向我证实了现代热.武器也很管用，在不同场合下总能起到效果，譬如我和达米安决斗的时候出其不意喂他的那几颗子弹……
回归正题，提姆不建议加人造外骨骼是对的，只有脊椎断了的人才适合用那个*，而罗伊提出的动力装甲则另算，那已经是另一套作战配置了。
我站在简易的测试靶场上，摸了摸耳后的隐藏按钮，头盔拼接金属严密合拢，里头一点也不闷，高效运转的过滤器非常管用。
戴上头盔后，我的视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更广泛了。倘若视线聚焦某一处，内置屏幕还会显示距离和风向，适合用于远程狙.击。不启用这项功能的时候，屏幕侧边栏会提示身体状况，这个头盔甚至可以联网，配备虚拟键盘，通过瞳孔移动打字。
罗伊调侃如果加装上蝙蝠电脑的智能AI，这将是下一个钢铁侠头盔，希望斯塔克别来管我们要版权费。
提姆反驳说他参考的不是斯塔克，而是英国金士曼特工组织的眼镜专利，而这项技术早就被运用到各种方面了，韦恩集团付了版权费。
我才不管这玩意儿零碎的辅助功能，别像杰森那个劣质的红头盔那样一拳碎一半，我就谢天谢地了。
场下，杰森注视着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男人。
论年纪，对方还没到可以称为“man”的标准，顶多只是个“teenager”，但瞧瞧他的武装吧，谁在他手里都讨不了好。蒙面制服就有这个好处，完全看不出本人的年龄，旁人只会注意到这是个男人，有着极具压迫性的体格和那一身代表着危险的装备。
瑟伦正处于生长高峰期，再加上三个月前被注射了一剂拉撒路精粹，特殊因子正在加速他的生长。阿尔弗雷德很关注瑟伦的生长情况，甚至会在他们离家出走的时候往蝙蝠翼里塞牛奶。
杰森不怀疑瑟伦的天赋，再过半年他恐怕就能长到布鲁斯那么高了，韦恩的基因还真是可怕。
“看起来还不错，比罗宾制服适合他。”
提姆闻言，从记录数据的工作中抽身，抬头看了看场上活动的身影：“我倒是觉得罗宾制服也挺合适他的。我调查过他的履历，丧钟对他的助手评价很高，猎犬很听话，比达米安更听话……”
“这话可别当着他的面说。”杰森提醒道。
“我知道。”提姆微微一顿，又有些疑惑，“他真这么在乎罗宾的身份？”
“我和他聊过，我认为他不是在针对罗宾，不然他为什么还要跟我们俩混在一起？他的愤怒和不满是对丧钟的。”
“我懂了，就像你和蝙蝠侠。”
“不，不是我和蝙蝠侠。”杰森反驳。
杰森认为自己当年可没那么友善，在经历了复活、恢复记忆等种种事件之后，他重回哥谭，不仅和蝙蝠侠干架，还要和代替自己位置的提姆干架。
哪像瑟伦？
他不光没有干翻丧钟，也不揍蝙蝠侠，顶多揍了一顿达米安。哥谭的各种麻烦都找上了他，追根究底起因都是蝙蝠侠，他处决了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小丑，像只老鼠一样灰溜溜地逃出了哥谭……
他们的经历过于相似，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导致不同的局面。
杰森无法说现状不是最好的，然而他依旧会为了瑟伦的遭遇而愤慨，如果不是布鲁斯用感情牵绊住了瑟伦，他还是那个傲慢且自由的小子。
至于丧钟，他和瑟伦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有塔莉亚在，他们再糟糕也就是一拍两散。瑟伦对塔莉亚下不了手，因为塔莉亚不仅是他的亲生母亲，还是他的上位领导者。
杰森再次强调：“他和我不一样。”
提姆安静了两秒，爽快承认：“是的，不一样，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
“……”
“你脸红了？”
“德雷克！”
提姆冲他笑了笑，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联络人，面不改色地对杰森说：“抱歉，接个电话。”
杰森没说什么，只是接过了他的数据板。
提姆远离哥谭，不代表他完全甩手不干了，他就是这么一个工作狂。杰森知道他和哥谭方面还有联系——当然，联系人里头不包括蝙蝠侠。
提姆能好端端地坐在法外者的大本营，就是因为他是个“双面间谍”，如何权衡自己的间谍职能，让信息双方流通，这就是提姆应该做的。
他来到一个安静的偏僻角落，接通了电话。
“嗨，提姆，度假怎么样？”电话那头是迪克，开头语听起来不像是问候，而是充满怨念的。
“很不错。”提姆说，“哥谭的情况如何？”
“蝙蝠侠找到小丑了……呃，小丑的一部分。”迪克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如果不是蝙蝠侠带着证据上门，GCPD压根不想受理这个案子，他们会当自己没看见，我敢说没有一个警察会喜欢。”
他压低声音埋怨道：“老天，小丑现在连抠都抠不出来，我真不敢想他在死后能为哥谭地基做出贡献。”
提姆：“所以，现在有人要被通缉了？”
“不，还没有，警方没法确定是谁干的，他们还在找失踪的韦恩少爷。不过，罗宾为了这事跟蝙蝠侠吵了一架，他现在罢工了。”谈起这个，迪克也有些头疼。
同为刺客联盟出身的达米安不会觉得瑟伦的做法有问题，他顶多认为瑟伦违背了父亲定下的规则应该受到惩罚，也仅此而已。
这是属于“奥古”和“韦恩”的家族事务，完全没有必要让GCPD插手，他的兄弟更不应该因为小丑的死而接受美国政府的审判——他们怎么有资格？
蝙蝠侠可不这样想，他公正而理性地判定这是一个杀人案件，在收集到证据后理应交给官方处理。
提姆猜测，按照达米安的个性，他和布鲁斯很有可能不仅仅只是“争吵”，可能还“打架”，毫不留情、互相殴打对方的那种，迪克的措辞还是过于委婉了。
“好吧，那句话怎么说的？蝙蝠侠单干。”提姆在心里祝福了布鲁斯，“现在蝙蝠侠在哪儿？他还没找上门，是你们拦住他了？”
迪克摇头：“问题就出在这里，蝙蝠侠失踪了。”
“失踪？”提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次是因为什么？”
像他们这样从事夜间活动，偶尔也会因为一些原因失去联络，譬如通讯器坏了、没有信号等等，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本人遭受创伤而失去反应。为了应付这种情况，义警们事先会约定一个“救援时间”。
蝙蝠侠向来令人放心，他是他们中经验最丰富、处事最老道的那个；他又不那么令人放心，因为大多时候他会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处境中。
“是的，蝙蝠侠失踪超过十二小时，还没到预警阶段，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迪克沉着应付，“最后的位置显示在未完工的地下铁路，蝙蝠洞失去了他的信号……”
提姆没等他说完就跳了起来：“是猫头鹰法庭！”
“什么？”迪克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我马上回来！”
“回哥谭？”
“是的，我们得处理好这个。”
提姆连行李都没拿，匆忙去附近车行租车，但当他坐上驾驶座，马上就察觉到不对劲，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认真的？”
杰森从后座阴影中探出头：“还等什么，开车。”
“瑟伦怎么办？”提姆一边问，一边发动车辆。
“让他留在这里，我们不能确定猫头鹰法庭的目标是谁。”杰森说，“蝙蝠侠已经掉进陷阱，该轮到我们登场了。”
提姆握紧了方向盘。
“你好？有没有人跟我解释一下？！”提姆还没挂断的电话里传来迪克的呐喊，他不得不抬高音量，好让其他人注意到他。
“小丑还没和蝙蝠侠玩够，他不会没有准备就去找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在路上，提姆言简意赅地将之前的猜测告知迪克。
他们都明白，瑟伦和当年十五岁的杰森不一样，他不好掌握，小丑抓不到能够威胁到他的人质，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小丑只能攻击瑟伦那短暂且荒诞的人生，并把他的家庭关系形容成一个骗局。
这很管用，几乎是立竿见影的，但同时会惹怒当事人。如果真动起手来，死的只会是小丑自己，所以小丑必定会做好事先准备。
杰森带回来的情报证实了小丑事先注射了某种复活药剂，推测为酒神因子。
提姆没有追问具体内容，他是对的，如果再问下去，按当时紧张的谈话氛围，他恐怕会被不耐烦的两名嫌犯扔下飞机。
提姆认为蝙蝠侠在找到尸体残留物之后能自行化验，可没想到蝙蝠侠的确找到了，并且沿着线索一路追查下去，最后人失踪了。
哥谭是一座工业化程度很高的城市，地下通道一部分含铅，连超人都找不到蝙蝠侠在哪儿。如果是已经交手过的猫头鹰法庭捣鬼，蝙蝠洞有一部分猫头鹰的资料，迪克已经打算根据那张名单去寻找知情人士了。
提姆和杰森快速赶到蝙蝠翼停放地，打开后舱，两人踏上踏板，提姆眼尖地发现几粒沙粒散在缝隙里，不由得眉头一皱。
“等等——”
在他没有操作的情况下，蝙蝠翼内主控屏幕挨个儿被点亮了，带着蓝光的内饰灯将两人的脸照亮，他们互相看到对方脸上的惊讶情绪。
有人入侵了蝙蝠翼？！
杰森一惊，他瞬间拔出枪对准驾驶座，但当他看清说话的人之后，不由得瞪大了眼：“你是怎么——”
“就只准你们在我身上装窃听器？”我从驾驶座前起身，双手抱臂，有些不爽地看着他们，这两个人想甩开我，门都没有。
“操，你学得可真够快的。”杰森准备脱下皮夹克看看小玩意儿究竟被黏在哪儿。
“好吧，第二次。”提姆已经不想评价什么了，他们这群人神出鬼没的作风真是一脉相传，“别找了，在你的领子后面——你真要去？”
“他们要的是我。”
作者有话说第56章 56.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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