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1.猫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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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短发女人回了她家。
她告诉我，她叫赛琳娜·凯尔。
我沉默片刻，报上了名字：“瑟伦，只是瑟伦。”
她没有深究，伸手勾走挂在我脸上摇摇欲坠的黑色塑料袋。我疲惫地看着她，而她看向我的眼神透露着我读不懂的复杂。
“你得洗个澡。”赛琳娜把我推进浴室。
大晚上女人邀请男人进来坐坐，还要洗个澡，怎么想都应该有些别的发展，但赛琳娜不一样，我能分辨得出来，这个女人不是暗巷里从事皮肉生意的流莺，如果误解她的话，恐怕会被一脚踢废子孙根。
总之，我跟她进屋不是因为对她的身体有所企图，而是因为她有一只眼熟的黑猫。
我去找雷宵古的路上同样遇到了一只黑猫，我意识到此去赴约凶多吉少，临时决定把拉撒路精粹留下，就藏在黑猫所在的窗檐下。
只有杰森知道我在那里停留过，如果他有心，就会去找我留下的一线生机，如果无心，那也无所谓。
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活着就是在战斗，反而一刻不能停歇。我并不畏惧死亡，死亡只是沉眠的一种，通过复生池不断把人唤醒才更恐怖。
我只是……
我只是有点累。
于是，我把选择交给了别人——
让我生，或者让我死。
显然，我还在这里，我活了。
彻底恢复记忆之后，我第一时间击毙了小丑，帮红头罩解决了一起毒.品交易事件。黑猫的出现让我判断赛琳娜和杰森相互认识，至少参与了我的复活，我可以在她这里短暂休整，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在赛琳娜的浴室。
我狼狈不堪地站在并不宽敞的浴室里，浑身湿透，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后知后觉地想这发展是不是有些诡异？
我按下浴室窗帘百叶，观察外头情况，可以从这里溜走，赶在这座城市的掌控者发现我之前。
但我又不想这样。
我到底为什么要被当成一只狗撵着跑？
他妈的。
我把湿漉漉的上衣扒下来，衬衫上有各种痕迹，有被雨淋的、有在地上滚出来的、还有被溅上的血，赛琳娜肯定不会愿意我把脏衣服扔进她的洗衣篓，所以我把衣服扔进了垃圾桶。
洗完澡，我围着浴巾出门，发现赛琳娜养了不只一只猫，我出来几秒钟，就有好些不同花色的猫过来跟我打了招呼，我感觉我在跟乱飞的猫毛共舞。
“这些都是你养的？”我伸手抱起那只认识的黑猫。
赛琳娜扫了一眼那些猫咪，否认：“不，它们都是附近的流浪猫，过来蹭个位置。”
好极了，她这里是大型流浪猫收留中心。
“你就是猫女？”我从哥谭新闻上看到过，有个代号叫“猫女”珠宝窃贼专偷富豪。
“我以为很明显了。”赛琳娜冲我扬起眉毛，神态和我抱着的这只黑猫很像。
她在我面前站定，从上到下打量着我。
我无所谓被人盯着看，但那是在平时，现在的我身上没有武器，只有一条围在腰间的浴巾，赤身裸.体会给人带来不安全感，所以我才不理解夜翼那种紧身衣。
当然，如果真的面对一场战斗，这些都不是问题，没人会在意生死关头有没有穿衣服，我的身体才是最强大的武器。
赛琳娜不是我的敌人，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不穿衣服的战斗也有可能是另类的“战斗”，有时候眼神也是一种武器。
我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她就不能把窗户关上吗？我感觉我哪里都在漏风。
“你穿多大码的？”赛琳娜随意道。
“……”
我开始思考她这句话问的是内裤还是安全.套。
两秒后，我把问题抛回给了她：“我以为你刚才看我就是在目测？”
“喔，我当然可以。”赛琳娜仿佛看出了什么，她冲我一笑，吐出一个中性词贬用的称谓，“男孩。”
我：“……”
“我成年了。”我嘴硬道。
其实没有，但无所谓，从外表上看压根看不出我没成年，而法律文件上的年龄完全可以篡改，如果需要，我可以伪造很多身份。
“喔，当然，大男孩。”她的绿眼睛往下一瞥，意味深长地给“男孩”加了个前缀。
我：“……”
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但是能够确定，她的确没有想跟我搞在一起的意思。
大概是我取悦到她了，赛琳娜勾起红唇，愉快地笑了起来。我对小丑说过我不喜欢被当做笑料，但在一位颇有好感的女士面前，我的心情只有无奈。
“喵。”怀里的黑猫叫了一声。
“我去给你买衣服。”赛琳娜好心情地朝外走去，路过鞋柜的时候拎起放在上面的女士皮包，“在我回来的时候，希望还能看见你人在这儿。”
当然，我总不能去外面裸.奔。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带着一群猫在沙发上坐下，不打算换地方了。
赛琳娜的房子空间不大，暖色调的装修令整个屋子看起来有些挤，但很温暖。我把自己塞进铺了针织毛毯的沙发，几只猫在考察地形后开始往我身上躺，我也懒得去管这群毛茸茸的小家伙，放空大脑，试图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赛琳娜没有关窗的习惯，这能方便流浪猫能够在这里自由出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可否认，这让我感到放松。
我漫不经心地想着，手指随意放在黑猫的脑袋上，从头摸到尾。
下一秒，我看到大敞的窗户外突然冒出一个红脑袋。
我：“……”
红头罩：“……”
我的视线终于有了聚焦：“你……”
杰森打断我：“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因为我刚洗完澡，而女生宿舍没有能给我穿的衣服。”我感觉我的精神被猫给腐蚀了，我懒得坐起来，周围十来只猫或躺或立，“赛琳娜去买了。”
“我还以为她这儿应该留着些呢。”杰森从窗户外头翻进来，顺手摘下头罩摆在一边，“你肯定穿得上。”
“什么意思？”我狐疑道，心想难不成赛琳娜是他的情人？这片区域是红头罩管辖的地盘，他刚好又认识赛琳娜，留下衣服合情合理。
杰森耸肩：“是布鲁斯的衣服，反正他也不在意那一件两件的。”
“布鲁斯？”我听到了一个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也最好不要在我们两个之间出现的敏感名字， “这和布鲁斯有什么关系？”
杰森定定地看着我，忽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确实觉得这件事挺好笑的：“我猜你肯定不知道，赛琳娜是布鲁斯的女友——当然，可能布鲁斯还没搞定她。布鲁斯向她求婚失败，但前阵子我看见他们在屋顶约会。”
我：“…………”
“操。”我吐出一个不礼貌的词汇。
布鲁斯，你他妈究竟在搞什么东西——整个哥谭，哪怕是猫窝都能打上蝙蝠标记了吗？我只是路过，遇到一个好心的女士和她讨人喜欢的猫咪，暂时落脚！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赛琳娜给你发了消息？”
“她只给我发了，聪明的女人——哦别，我身上脏，小家伙。”杰森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一只想去蹭他裤脚的虎斑猫，我早发现了，他比我还讨动物喜欢*，他向我，“你知道威客来找你了吗？带着你的狗一起。”
“威客？”我皱起眉，“他应该在俄罗斯造他的桥。”
“显然，你失联三个月让他不太安心。”杰森说。
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威客是个傻逼，嘴上说着要退隐，因为老婆留给他的狗死了，以复仇的名义重出江湖。
我帮他杀了仇人，借丧钟的名义摆平他里世界的纠纷，给他一幢在莫斯科的房子，还留给他一只狗，结果他居然因为我失踪三个月就带着狗跑到美国这个是非之地来找我。
“说真的，你有点像抛妻弃子，现在老婆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了。”杰森幸灾乐祸，他想起丧钟称呼威客为“瑟伦登堂入室的男朋友”。
我懒得去接他的逗趣：“他没和你一起？”
“威客住大陆酒店，你可以给他回个电话。”
“我会的。”
现在联系太过冒险，得等出了哥谭再说。
“你想跟我聊聊小丑吗？”杰森看着我。
“……没什么好聊的。”我短暂得到猫咪抚.慰的心情再次变得糟糕，“你真的要为了小丑跟我吵架？”
“不，当然不。”杰森冷笑。
他和小丑之间的事能说道的可多了去了，既然事已成定局，他才不会像蝙蝠侠一样顽固，他和猎犬不存在任何原则上的矛盾，所以才有自信猎犬在跑路的时候不会把他拉黑。
“这事儿你真该感谢我，我和威客花了两小时给你收尾！”杰森说。
“我不需要有人给我收尾，两小时都够把他剁碎了拌水泥沉哥谭湾——”我说到一半顿住了，视线落在杰森身上，他里头的紧身衣和裤子上黏了些零星的骨头渣子和碎肉，还有不少斑斑点点的暗色湿润部分。
我再次和他对视。
“你真这么干了？”我问。
杰森否认了一部分：“没沉哥谭湾，我怕他身上带病毒。”
我：“……”
我们两个默契地不再讨论这个，我知道他已经成了我的同伙，会分担来自蝙蝠爸爸的怒火，看来我们得一起跑路了。
“你得换身衣服。”我扯着浴巾坐起身，指挥道，“别把脏东西留在沙发上，很恶心。”
“当然，我会擦干净地板，但在此之前我要借用一下赛琳娜的浴室，希望她不会介意。”杰森大大咧咧地脱下了皮夹克。
然后，赛琳娜采购完回家就发现客厅里有两个裸.男。
“嗨，猫女，你有多买几件衣服吗？”杰森盘腿坐在地上，同样只围了一条浴巾，在清点完身边猫咪数量后，他得意扬扬，“我赢了，它们更喜欢我！”
我：“闭嘴，我没想跟你比这个。”
“你们非要这样？我这里不是福利院，只收留流浪猫。”赛琳娜抱着手臂倚在门旁，注视着这群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男孩们，表情无语，但美女就是美女，翻白眼也是美女。
“你看他不像猫吗？西伯利亚森林猫虽然性格和体型都像狗，但也是猫。”杰森指着我，代号是狗和本人是猫是两码事。
“我猜你还想说美国缅因猫也是猫。”我眯着眼睛看他，他再敢调侃我，我就要揍他了。
杰森思索了两秒：“我可以给你学猫叫，想听吗？”
我：“……”
噫恶！
赛琳娜神情微妙：“你们是一对？”
“不。”我言简意赅地否定，杰森痞流氓风格的浑话就和他的地狱笑话一样不合时宜。
“当然不是。”杰森假惺惺地说，“毕竟法外者内销够多了，两两分配之后，我不想比扎罗孤身一人，他还只是个宝宝。”
“那你跟他过去吧，傻逼，让我一个人。”
“我们可以三个人。”
“滚！”
“瞧。”杰森摊了摊手，“大少爷真难伺候。”
“好了，男孩们，仅此一次。”赛琳娜把衣服袋子往沙发上一扔，“去把衣服穿上。”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51.猫女
，还差 